可就在這時,一道柔弱的聲音響起。
“玹殷哥哥,我養(yǎng)病許久,你府上的丫鬟怎的這樣不知禮數(shù)了?”
轉(zhuǎn)過身,玹殷牽著一個病態(tài)女子的手緩緩走來,目光鎖定我,就像在看什么奇珍,令我渾身不自在。
想必,她就是那云淺淺了。
他眉頭皺起,差人道:“把她帶出去,鞭刑二十。”
侍衛(wèi)沖上來,我連忙擋在小桃面前。
“殿下,小桃照顧了我三年…”
玹殷有些遲疑,可云淺淺挽著他的胳膊只是稍微緊了下,便讓他下了決心,親自將我拉開,一字一頓:
“靈兒,宮中規(guī)矩不可違,你讓開?!?/p>
小桃被帶走,門外傳來她的哭喊。
云淺淺似是盡興般,臉上綻開笑容。
玹殷這時才像是想起什么,向我介紹道:“靈兒,她是淺淺,我的妹妹,在宮中養(yǎng)病多年。”
云淺淺笑著伸出手。
可小桃的哭聲還未停,我怎會與她握手。
云淺淺得聲音帶上一抹哭腔:“玹殷哥哥,千靈姐姐是不喜歡我嗎,竟如此不待見我?!?/p>
聞言,玹殷臉色立馬沉下來:“靈兒,你難道跟你的侍女一樣不知禮數(shù)嗎?”
說著,玹殷猛的抓住我的胳膊,強迫我跟云淺淺握手。
可我的手卻因為他的用力,比云淺淺的還要慘白許多。
直到我疼的發(fā)出“嘶”的一聲,玹殷才意識到什么,連忙送開我的胳膊。
“靈兒,淺淺她剛下病床,受不得委屈,你行動不便,先回吧,晚點我會過去好好陪你。”
似是解釋,可我聽來,分明是袒護。
我綻開笑容:“殿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離開的?!?/p>
說完,我不管他作何想法擦著云淺淺而過。
可我還未觸碰到她,她卻突然倒在地上,艱難的捂著胸口,恨恨的看向我:
“千靈姐姐,我只是玹殷哥哥的妹妹,你難道連我的醋都要吃嗎?”
“玹殷哥哥,我胸口好痛。”
玹殷二話不說,立馬用力推開我,將云淺淺抱在懷里。
我斷尾三年,站立都困難,哪里承受的住這一擊,重重摔在地上。
可當我在眾人嘲笑中艱難起身時,玹殷卻已抱著云淺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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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到門口,卻看云淺淺正躺在我的床上,一幫太醫(yī)正忙前忙后的為她診治。
也對,當初玹殷口口聲聲愛我,還在他的太子殿旁為我建設寢宮。
現(xiàn)在看來,他只不過是防備我逃跑罷了,等云淺淺恢復,這里也將不再屬于我。
此刻,也正好成了她最近的治療地點。
算是提前入住嗎。
一名太醫(yī)對玹殷道:“殿下,云妃身體本就不好,剛剛又被怒氣攻心,恐怕回天乏力啊?!?/p>
玹殷焦急,一把揪住太醫(yī)衣服:“鮫人血液不能醫(yī)治?!”
太醫(yī)吞吐道:“倒是可以,只是…只是靈妃已經(jīng)失血過多,怕是經(jīng)不起折騰,而且一直都是王大夫取血,我們…”
玹殷甩開他,低吼道:“那也得??!淺淺如果死了,你們所有人都要陪葬!”
聞言,眾人立馬噤聲,不敢再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