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正要找她算賬,墨羽將她護在身后,不悅的推了我一把。
“夠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大不了我賠你就是?!?/p>
賠?
我母妃親手做的衣服,他拿什么來賠。
我心里驀地涌起一股濃濃的悲哀,指著門口,無力再和他們爭辯什么。
“滾,你們都給我滾?!?/p>
墨羽心里憋著火,帶著白幼寧頭也不回離開。
我再也抑制不住,抱著衣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侍女捧著一件嫁衣走進來。
“公主,這是墨羽殿下讓我給您的?!?/p>
望著那件連蚌殼服都不如的嫁衣,我想也沒想將它扔了出去。
“回去告訴他,我不稀罕他的東西。”
說完我忍著疼,拔下腿上鱗片,將嫁衣破損的地方一塊一塊補上。
不一會,額上便冒出了一層豆大的汗珠。
修補嫁衣耗費了我太多靈力,起身時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
遠處一陣若有似無的絲竹聲透過門縫傳入我耳中。
我這才恍然想起,今日是白幼寧母親生辰,也是我母妃忌日。
那天母妃撐著最后一口氣想見父君最后一面,他為了給那個女人慶生,沒有出現(xiàn)。
最終,娘在不甘和遺憾中咽下最后一口氣。
如今除了我,早已無人記得今天還是她的忌日。
我撐著身子,走到母妃生前居住的宮殿。
剛走近,一陣黏膩曖昧的聲音鉆進我耳中,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猛地推開門,就見墨羽將白幼寧壓在塌上顛鸞倒鳳。
我被這一幕刺激的渾身發(fā)抖,望向他們時眼中盛滿怒火。
兩人都被這動靜嚇了一跳。
墨羽驀地抬頭看到我,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甚至眼底帶著幾分好事被打攪的怨氣。
“誰讓你們進來的?”
我雙眼通紅,開口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墨羽愣了一下,好似這才想起這是我母妃的寢宮。
他尷尬的咳了一聲:“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母妃房間?!?/p>
好一個不知道?
以前他答應(yīng)過每一年都會陪我來祭奠母妃,如今卻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在她房中尋歡作樂。
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我顫抖著手,指著門外:“滾,給我滾出去?!?/p>
白幼寧見狀把頭埋進他懷中,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墨羽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白纖月,我們不就是走錯房間,你有必要這么咄咄逼人嗎?”
他居然還有臉怪我。
我忍無可忍,抄起一旁的物件砸向他們:“滾滾,給我滾。”
墨羽氣得一個翻身坐起來,雙眼死死瞪著我,眼中藏著幾分戾氣。
對視良久,他重重哼的一聲抱起白幼寧,越過我時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
我狼狽的跌坐在地。
他們走后,我發(fā)了瘋將他們碰過的東西全都扔了,不讓那些惡心的氣息污染了我母妃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我獨自在她房中待了一晚。
直到次日凌晨,才渾渾噩噩回房。
嫁給應(yīng)蒼的事情,我已同父君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