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dú)⒘宋野郑?/p>
村里人傳了三十年的爛話,說我媽拋家棄女,跟野男人跑了。
可在我翻出那個(gè)帶血碟片的晚上,這些話全都變成了屁話。
三十年前的那張破炕上,我爸用麻繩把我媽雙腿捆得死緊。
我奶舉著把銹剪刀笑得滲人:“早說了懷女娃就得活活剖出來!”
那天夜里我抱著碟片昏死過去,睜眼竟穿回三十年前,成了挺著大肚子的我媽。
這回我頂著這副身子,也要把他們當(dāng)年干的臟事,連本帶利全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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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鏈子,就得‘栓狗’,以防某些狗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是肚子里揣了狗仔,就妄想從狗變成人上人?”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鐵鏈摩擦著腳踝的鈍痛讓我的意識逐漸清醒。
睜眼瞬間,我看到眼前人枯樹皮似的手擦著鐵鏈,渾濁的眼珠里閃著癲狂的光。
我這才驚覺,自己穿越了,而眼前的人,正是我的奶奶,我媽的婆婆——王桂蓮。
自打我小時(shí)候有記憶以來,王桂蓮對我非打即罵,她說我是賠錢貨,養(yǎng)我家里倒了八輩子血霉,我就該死,長不了臉,還不如一個(gè)畜生好使。
每每罵起我,她都要罵一次我媽:“你那生不出兒子的媽,就是個(gè)喪門星,留著她有啥用?跑了倒干凈,可惜留下你這么個(gè)討債鬼!”
可三十年后我找到的那張碟片,畫面里清清楚楚的記錄了母親被他們實(shí)施的暴行。
我要他們!
血債血償!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腳邊的鐵鏈瞬間被收緊,我不受控制的撞向磚墻。
墻上凸起的磚塊硌著我的孕肚,冷汗瞬間濕透了我的衣服。
腳邊的搪瓷盆里漂浮著一些爛菜葉和蛆蟲,似乎是看我不爽,王桂蓮一腳將搪瓷盆踢到了地上。
混著蛆蟲的湯水潑在我腿上,嗖臭味熏得我胃袋翻涌。
“小賤蹄子還學(xué)會裝死了,怎么,這飯菜不合你胃口?”
她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揪住我的頭發(fā),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我被拖著到那灘倒了的泔水前,低下頭,臉幾乎要貼到那灘混著蛆蟲的湯水上。
“喝?。 ?/p>
她尖利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你不是有能耐嗎?爬都要爬著去找村醫(yī)?懷個(gè)狗仔就妄想去看人看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