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靈臺相逢山風裹著腐葉拍打在臉上時,我正蜷縮在尖銳的山石間。
后頸傳來的劇痛幾乎讓我昏厥,鼻腔里塞滿潮濕的苔蘚與鐵銹味,
意識在模糊與清醒間反復拉扯。耳畔窸窸窣的響動越來越近,像是枯枝被踩斷的脆響,
又像是某種生物匍匐爬行的摩擦聲。強撐著抬起眼皮,正對上一雙泛著金光的瞳孔。
灰褐色的猴毛沾滿泥土,標志性的雷公嘴微微咧開,露出兩排尖銳的牙齒。
那猴子蹲在距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尾巴卷著根枯枝,
歪頭打量我的模樣活像集市上挑西瓜的老農(nóng)。“你這漢子,怎會在此處?”猴子抓耳撓腮,
突然湊到我面前,腥熱的呼吸噴在臉上。我本能地向后縮了縮,后腰撞上凸起的巖石,
疼得倒抽冷氣。這才看清他腰間別著個破舊的酒葫蘆,藤編的網(wǎng)兜已經(jīng)磨出毛邊。
“從遠方而來,不慎跌落此處?!蔽页秳幼旖牵韲道锵袷强ㄖ椴A?。
震驚與恐懼在胸腔里翻涌——眼前這活蹦亂跳的猴子,
分明是《西游記》里剛漂洋過海來求仙的孫悟空!他此刻本該獨自在山林里游蕩,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猴子突然咧嘴大笑,露出兩排白牙:“既如此,
便隨俺老孫一同尋那仙人!”不等我回答,他已經(jīng)扯下酒葫蘆猛灌一口,喉結上下滾動間,
酒水順著嘴角流進毛發(fā)。隨后他將葫蘆硬塞進我手里,“喝!喝完就是兄弟!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燒進胃里,嗆得我連連咳嗽。猴子卻已經(jīng)扛起我,動作看似粗魯,
手臂卻穩(wěn)穩(wěn)托住我的傷處。山間暮色漸濃,他踩著滿地枯枝往前跑,
嘴里還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尾巴有節(jié)奏地甩來甩去。斜月三星洞的匾額在暮色中浮現(xiàn)時,
我?guī)缀跻詾樽约撼霈F(xiàn)了幻覺。朱紅的匾額懸在云霧繚繞的山門前,
門兩側(cè)的石燈籠突然亮起幽藍的光。洞門“吱呀”一聲打開,白須飄飄的菩提祖師負手而立,
月光為他的廣袖鍍上銀邊。祖師的目光掃過我時,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那眼神像是老道的漁夫發(fā)現(xiàn)了罕見的珍珠,又像是鑄劍師看到了絕世的玄鐵?!凹葋砹耍?/p>
便入內(nèi)吧?!彼穆曇粝袷菑暮苓h的地方傳來,卻清晰地鉆進耳朵。
學藝的日子遠比想象中難熬。孫悟空天生靈明,在演武場上翻個跟頭,
七十二變的口訣便爛熟于心。他學筋斗云時,只看了祖師演示一遍,
就能踩著云霞掠過山頂?shù)那旯潘伞6艺驹谝慌?,連最基礎的御風術都學得磕磕絆絆。
深夜的藏經(jīng)閣彌漫著陳舊的紙墨味。我舉著油燈在書架間徘徊,
羊皮卷上的蝌蚪文在火光中扭曲變形。突然,
最頂層的一本泛黃古籍吸引了我的目光——《混沌衍化訣》五個篆字像是活過來般,
在封面上流轉(zhuǎn)著微光。當我翻開古籍的瞬間,燭火突然暴漲三尺。
晦澀的文字在掌心泛起漣漪,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按四松瞎攀鞯墓Ψ?,
需以混沌之氣淬煉經(jīng)脈。”祖師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身后響起,驚得我差點打翻油燈。
轉(zhuǎn)身時,只見祖師袍袖輕揮,一道青芒沒入我的眉心。磅礴的靈氣瞬間涌入經(jīng)脈,
像是滾燙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涌。劇痛從丹田炸開,眼前炸開無數(shù)金色光點?;秀遍g,
我看到自己的經(jīng)脈在混沌之氣中碎裂又重塑,像是鳳凰涅槃般浴火重生。
“看來你與這方天地,確有大機緣?!弊鎺煹脑捳Z混著劇痛傳來。我咬著牙,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這靈臺方寸山,我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道。
2 東海取寶斜月三星洞外的古松抖落最后一片殘雪時,菩提祖師的竹杖重重點在石階上。
我與孫悟空并肩而立,山風掀起他新制的赭色道袍,
也卷起我腰間那卷泛著微光的《混沌衍化訣》?!澳愣艘褜W有所成,下山去吧。
”祖師的目光掃過孫悟空躍躍欲試的眉眼,又在我緊握的拳頭上稍作停留,
“只是這世間多有魍魎,切莫忘了本心?!痹捯粑绰?,他袍袖輕揮,云霧驟然翻涌,
再睜眼時,我們已站在花果山的瀑布前。群猴的歡呼幾乎掀翻了水簾洞。
孫悟空踩著筋斗云在山頭翻了十七八個跟頭,驚得滿山雀鳥亂飛。
我摸著洞壁上天然形成的符文,
丹田處的混沌之氣突然躁動起來——原來這花果山竟是塊難得的靈氣匯聚之地?!靶值埽?/p>
”孫悟空突然倒掛在石鐘乳上,尾巴卷著野果晃到我面前,“俺雖學會了變化騰挪,
可總覺缺件稱手兵器。聽聞東海龍宮寶貝無數(shù)......”他話音未落,
我已握住腰間青銅劍。劍身刻著的混沌符文微微發(fā)燙,似乎在呼應他眼底的戰(zhàn)意。
東海的浪濤拍打著礁石,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當我們踏入海底時,成群的燈籠魚突然轉(zhuǎn)向,
在前方游出一條幽藍的光路。珊瑚宮前的蝦兵們舉著鋼叉圍上來,
寒光映得孫悟空的猴毛都泛起冷意?!鞍骋娔慵引埻?,取件稱手兵器!”孫悟空抓耳撓腮,
尾巴不耐煩地甩來甩去。我按住他肩膀,對著守衛(wèi)笑道:“勞煩通傳,
就說花果山兩位上仙來訪?!痹捯魟偮洌瑢m門突然大開,璀璨的珠光撲面而來。
老龍王敖光端坐在玉椅上,胡須隨著水流輕輕擺動。他上下打量我們的目光,
像極了在品鑒一件剛出土的玉器?!岸幌胍??”他抬手示意,
蝦兵們立刻抬出一柄畫戟,“此乃方天畫戟,重七千二百斤......”“太輕!
”孫悟空隨手一揮,畫戟竟如鴻毛般倒飛出去,在珊瑚墻上砸出個深坑。
敖光的瞳孔猛地收縮,我清楚看見他袖中藏著的龍鱗匕首正泛起青光。
目光掃過殿角那根烏沉沉的鐵柱,原著中定海神針認主的情節(jié)在腦海中炸開?!褒埻?,
那根鐵柱倒是有趣。”我指了指鐵柱,故意讓腰間的混沌玉簡滑出一角。
敖光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海帶還綠,卻礙于天規(guī)不好拒絕。當孫悟空握住鐵柱的剎那,
整座龍宮劇烈震顫,無數(shù)珍珠從穹頂墜落,“定海神珍鐵”五個大字亮起刺目的金光。
“再細些!再輕些!”孫悟空興奮地大喊。鐵柱如活物般縮小,
最后化作繡花針大小落入他掌心。我趁機取出玉簡,
混沌之氣順著紋路噴涌而出:“借四海之力,封此寶與悟空!”金光閃過,
金箍棒上浮現(xiàn)出血色符文,那是只有混沌之力才能締結的靈魂契約。敖光猛地站起,
龍椅轟然碎裂:“爾等竟敢......”話未說完,孫悟空已舞起金箍棒,
海水被攪動得形成巨大漩渦。我擋在他身前,劍上符文與金箍棒的光芒交相輝映,
將整個龍宮照得如同白晝?!褒埻跄獝馈!蔽沂掌鹩窈?,語氣卻冷如寒冰,“他日若有需要,
花果山自會相助?!鞭D(zhuǎn)身時,瞥見敖光攥著扶手的手在發(fā)抖,
指縫間滲出的龍血染紅了青玉欄桿。重回海面時,孫悟空將金箍棒往空中一拋。
棒子瞬間化作萬丈長,挑起的浪花足有百丈高?!昂眯值?!”他攬住我的肩膀,
猴毛上的水珠全甩在我臉上,“有了這寶貝,俺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招惹!
”我望著他眼中跳動的火焰,又看了看手中微微發(fā)燙的青銅劍。東海的風浪拍打著礁石,
遠處傳來鯨魚的長鳴。這三界,怕是要因為我們的到來,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波瀾。
3 花果山聚義金箍棒重重砸在青石上的瞬間,整座花果山都在震顫。
孫悟空周身騰起金色霧氣,猴毛根根倒豎如鋼針,他叉腰大笑的模樣,
讓簇擁在水簾洞前的群猴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我站在他身后,
看著洞口飛濺的水花被混沌之氣染成淡金色,突然意識到,屬于我們的時代真正開始了。
“孩兒們!”孫悟空一腳踩上凸起的巖石,金箍棒直指云霄,“今日起,
俺老孫要做這妖界之王!花果山方圓八百里,皆是俺的地盤!”話音未落,
東南方的云層突然裂開,濃郁的妖氣如墨汁般傾瀉而下,
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咆哮:“黃毛猴子,也配稱王?”一頭如山岳般龐大的野牛踏碎云層而來,
牛角上纏繞著暗紫色的閃電。他手中巨斧劈開的氣浪掀翻三棵百年桃樹,
腐葉混著花瓣撲面而來。我捏動劍訣,青銅劍嗡鳴著飛出,劍身上的混沌符文亮起青光,
在空中交織成網(wǎng),堪堪抵住巨斧的劈砍?!昂帽臼拢 币芭>左E縮,
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但憑你還不夠看!”他猛地發(fā)力,斧刃上的妖紋盡數(shù)激活,
整片天空都被染成妖異的紫色。我悶哼一聲,喉嚨泛起腥甜,
經(jīng)脈中的混沌之氣卻越發(fā)沸騰——這是《混沌衍化訣》在遇強則強?!捌圬撐倚值?,
問過俺的金箍棒了嗎?”孫悟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望去,
只見他踩著筋斗云如流星般墜落,金箍棒在急速旋轉(zhuǎn)中拖出長長的金芒。野牛精倉促回防,
巨斧與金箍棒相撞的剎那,爆發(fā)出的氣浪將方圓十里的海水都掀上了天空。“轟!
”野牛精的巨斧寸寸碎裂,金箍棒重重砸在他頭頂。這頭不可一世的妖王悶哼一聲,
龐大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墜落,在花果山的巖壁上撞出巨大的深坑。塵埃落定之時,
他七竅流血,再也爬不起來。“俺等愿奉大王為主!”觀戰(zhàn)的各路妖王紛紛下跪,
虎妖、狼精、蛇仙們的聲音在山谷間回蕩。我取出藏在袖中的《百妖譜》,
泛黃的書頁無風自動,透出詭異的紅光。當混沌之氣注入其中時,金色鎖鏈從書中飛出,
如同活物般纏繞在眾妖身上?!按四巳f妖契約?!蔽覓咭曋挤难鮽儯?/p>
“它不會束縛你們的自由,反而能讓妖力更上一層樓?!痹捯魟偮洌?/p>
被鎖鏈纏繞的妖王們紛紛露出驚喜之色——他們的妖氣變得更加凝練,
本命神通也有了突破的跡象。夜深了,孫悟空和我坐在山頂?shù)睦匣睒渖稀?/p>
他隨手摘下兩片樹葉,吹了聲口哨,竟變出兩個盛滿仙酒的玉碗?!靶值埽?/p>
你這些手段比俺的七十二變更神奇。”猴子啃著桃子,含糊不清地說,“那地府的玩意兒,
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我望著漫天星河,思緒回到了那次驚險的地府之行。記得當時,
我偽裝成勾魂使者,混進陰森的幽冥界。十殿閻羅的威壓如泰山般沉重,
可當《混沌衍化訣》的氣息泄露時,那些不可一世的陰神竟露出了恐懼之色。最終,
我在孟婆湯的霧氣掩護下,從判官手中搶過了這本《百妖譜》?!懊孛苈铮院笤俑嬖V你。
”我仰頭飲盡仙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比不上心中的豪情萬丈。遠處,
新歸附的妖王們在舉行篝火晚會,歡聲笑語隨風傳來。孫悟空突然攬住我的肩膀,
猴毛蹭得我臉頰發(fā)癢:“有你這兄弟在,這三界,俺老孫啥都不怕!”山風卷起滿地桃花,
我看著孫悟空眼中跳動的火焰,又摸了摸懷中微微發(fā)燙的《百妖譜》。在這天地之間,
我們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而屬于我們的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
4 地府改命花果山的篝火映紅了半邊天,卻照不進孫悟空眼底的陰霾。他把玩著金箍棒,
將面前的巨石敲成齏粉:“兄弟,今日有只老猴咽了氣,
俺看著他斷氣時的模樣......”話音戛然而止,猴子別過頭去,
尾巴煩躁地卷住一棵桃樹。我當然明白他的心思。自封妖界之王后,花果山的猴群日益壯大,
可生死輪回面前,再強大的妖也逃不過一死。深夜,我翻開《百妖譜》,
其中記載的上古禁術“逆命術”在燭火下泛著幽光——若想改變命運,唯有直闖地府。
幽冥地府的寒氣像無數(shù)細小的冰針,扎進每一寸皮膚。忘川河翻涌著墨色的浪花,
成千上萬的冤魂在河中沉浮,他們伸出青灰色的手臂,指甲縫里還嵌著生前的血肉。
孟婆佝僂著背,在湯鍋前機械地舀湯,白發(fā)間垂落的符咒無風自動?!斑旬敚?/p>
”金箍棒挑飛孟婆的湯碗,乳白色的湯汁潑在奈何橋上,竟腐蝕出縷縷青煙。
孫悟空的吼聲震得奈何橋劇烈搖晃:“閻王爺!給俺老孫出來!”他周身騰起金色火焰,
將周圍的黑霧燒出一個個大洞。十殿閻羅現(xiàn)身的瞬間,天地間的溫度驟降。
秦廣王的判官帽上垂落的珠串叮當作響,閻羅王們的蟒袍在陰風里獵獵作響。我握緊青銅劍,
劍身上的混沌符文亮起刺目的青光,符文化作鎖鏈纏住為首的閻羅王:“我等今日,
要改生死簿!”判官哆哆嗦嗦地捧出泛黃的冊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泛著暗紅。
孫悟空搶過判官筆,大筆一揮,將花果山群猴的名字盡數(shù)劃去?!斑@、這不合天道!
”閻羅王聲音發(fā)顫,卻掙不脫混沌鎖鏈的束縛。我冷笑一聲,
劍指翻滾著血泡的幽冥血海:“若天道不公,便破了這天道!”混沌之氣從丹田涌出,
順著筆尖注入生死簿。冊子上的文字開始扭曲重組,本該消亡的生靈名字重新變得鮮亮,
而一些本該長壽的魂靈,名字卻在漸漸淡去。整個地府開始劇烈震動,
奈何橋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痕,孟婆湯鍋的蒸汽凝成一張張猙獰的面孔。
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突然全部盛開,血色花朵在風中瘋狂搖曳,發(fā)出沙沙的低語:“混沌現(xiàn),
輪回亂,三界棋局,該換個下法了......”孫悟空撓著后腦勺,
金箍棒在指尖轉(zhuǎn)得飛起:“兄弟,你說咱這算不算捅了天大的簍子?”我望著手中青銅劍,
劍身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細密的紋路,像極了命運的絲線?!盎蛟S,這才是我們該走的路。
”我握緊劍柄,混沌之氣在經(jīng)脈中奔涌,“若天地不容,那就讓天地,因我們而改變。
”離開地府時,我回頭望去。十殿閻羅依舊被混沌鎖鏈束縛,他們望著我們的眼神中,
恐懼之外,竟還摻雜著一絲敬畏。而那片血色花海中,隱隱有新的命運絲線正在生長。
5 天庭授職地府的風波平息不過月余,天邊突然降下九道金光,直插花果山巔。
我與孫悟空正在水簾洞前教小猴們練劍,混沌之氣與金箍棒的光芒還未散盡,
便見太白金星駕著祥云,手中玉笏板被陽光照得刺眼?!岸簧舷?,玉帝有請。
”老神仙的笑容堆得滿臉褶子,卻掩不住眼底的警惕。孫悟空抓耳撓腮,
金箍棒在掌心轉(zhuǎn)得飛響:“玉帝老兒找俺何事?莫不是為了地府那檔子事?”我按住他肩膀,
劍上的混沌符文微微發(fā)燙——這怕是場鴻門宴。凌霄殿的漢白玉階冷得滲人,
兩側(cè)天兵的甲胄泛著寒光。玉帝高坐在九重天之上,冕旒下的面容陰晴不定,
捻著胡須的手分明在微微發(fā)抖。當我們大搖大擺走上前時,
殿內(nèi)眾神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皩O悟空,林天?!庇竦鄣穆曇粝袷菑脑茖由钐巶鱽恚?/p>
“爾等在地府擾亂輪回,本該嚴懲。但念在......”話未說完,
孫悟空已經(jīng)跳起來:“少廢話!要打便打,俺老孫可不怕!”我悄悄運轉(zhuǎn)混沌之氣,
符文在袖口下若隱若現(xiàn)。太白金星慌忙出列,笏板都快戳到玉帝鼻尖:“陛下,
不如封他們個閑職,也好安撫人心!三界安穩(wěn)為重啊!”玉帝盯著我們看了許久,
最終冷哼一聲:“封孫悟空為齊天大圣,賜蟠桃園看管之職;封林天為混沌監(jiān)政使,
監(jiān)察三界異動?!鄙⒊瘯r,赤腳大仙路過我身邊,壓低聲音道:“賢侄,
這‘監(jiān)政使’聽起來威風,實則是個燙手山芋啊?!蔽彝菪险粗奶抑?/p>
突然笑了:“燙手?那才有意思?!斌刺覉@的蟠桃個個有磨盤大,
粉白的果香勾得人直咽口水。我倚在千年桃樹下,看孫悟空抱著蟠桃邊啃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