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掃碼掃出個齊天大圣我叫陳默，是個資深網(wǎng)癮少年，最大的夢想是成為游戲主播。
此刻我正趴在教室最后一排，用課本擋著手機，
屏幕上“王者榮耀”的loading界面閃得我心跳加速?！瓣惸?！
”數(shù)學(xué)老師的粉筆頭精準砸中我額頭，“上來解這道三角函數(shù)題。”全班哄笑。
我磨磨蹭蹭站起來，忽然瞥見手機攝像頭反射出教室后墻的標語——“知識改變命運”。
鬼使神差地，我舉起手機對著標語掃碼，心想要是能掃出答案就好了。滴——手機震了震，
彈出個金光閃閃的界面，赫然寫著“東海龍宮旗艦店”，客服頭像竟是條搖頭擺尾的小龍。
沒等我反應(yīng)，
屏幕下方跳出一行字：“ detected 您有一份來自‘齊天大圣’的好友申請，
是否通過？”我手一抖，手機差點摔地上。點擊“通過”的瞬間，教室吊扇突然劇烈搖晃，
金屬葉片竟扭曲成金箍棒的形狀，“砰”地砸在講臺上?；覊m中，
一個毛茸茸的身影跳上黑板，抓耳撓腮道：“俺老孫來也！這是哪兒？
怎么有股子酸不溜秋的墨水味？”全班寂靜三秒，隨即爆發(fā)出尖叫。數(shù)學(xué)老師臉色煞白，
指著猴子說不出話。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游戲里的孫悟空皮膚“全息碎影”嗎？
只不過……這毛好像比建模粗糙點，還沾著幾片樹葉?！澳莻€……大圣？”我試探著開口，
“你怎么來了？”“咱也不曉得??！”猴子抓著后腦勺，從耳朵里掏出根繡花針——不對，
是縮小版金箍棒，“正擱花果山打盹呢，突然有個亮閃閃的玩意兒把俺吸過來，
說是什么‘掃碼激活’……”他話音未落，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彈出的是個APP，
名字叫“三界代打”，首頁飄著鮮紅的訂單：【緊急】白骨精求賢若渴！
急需99個點贊解鎖直播權(quán)限，報酬：初級修仙經(jīng)驗包×1【限時】孟婆湯新品試喝員招募，
報酬：忘憂草×3（可兌換游戲皮膚）【日常】月老求擴列！幫牽3對紅線，
報酬：桃花運加成一周“宿主，您好~”手機突然傳出甜美的機械音，
屏幕上跳出個穿漢服的卡通少女，“我是您的專屬系統(tǒng)小靈，
恭喜您激活上古神器‘鴻蒙天機’！現(xiàn)在請選擇第一個任務(wù)——”“等等！”我壓低聲音，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想掃個答案?。?/p>
”小靈眨了眨眼：“天機碎片檢測到您強烈的‘不想寫作業(yè)’意愿，
于是幫您召喚了齊天大圣代打。不過溫馨提示，使用神仙力量是有代價的哦~”代價？
我還沒來得及問，就見孫悟空已經(jīng)蹲在講臺上幫我寫試卷了。他抓著金箍棒當(dāng)筆，
在答題卡上龍飛鳳舞，嘴里還念叨著：“俺當(dāng)年跟唐僧學(xué)過算術(shù)，
這什么‘sin cos’的，比緊箍咒還難！”兩分鐘后，
他把試卷往我懷里一塞：“搞定！俺老孫的字寫得比弼馬溫的公文還工整！”我低頭一看，
差點暈過去。只見答題卡上寫滿了“齊天大圣顯靈”“妖怪吃俺一棒”，
最后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筋斗云。教室后排傳來憋笑的抽搐聲，數(shù)學(xué)老師扶著講臺，
青筋暴起：“陳默，你……你給我去辦公室！”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電量從100%暴跌到1%，
小靈的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警告……能量不足……即將啟動省電模式……”屏幕一黑，
孫悟空的身影也隨之消散，只留下一地金色的毫毛?！暗鹊?！我的經(jīng)驗包呢？
”我抓著一把毫毛，欲哭無淚。2 孟婆的奶茶外賣被罰掃了一天操場后，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路過小區(qū)門口的奶茶店時，手機突然震動，
“三界代打”APP自動彈出，
一條紅色加急訂單閃爍不停：【十萬火急】奈何橋奶茶店急需配送員！訂單號：冥字001，
報酬：孟婆湯配方×1（可兌換清醒藥劑）“宿主，接吧接吧！”小靈不知何時又上線了，
在屏幕里蹦跶，“孟婆湯喝了能提神醒腦，比咖啡因管用多了！
”“可我連奈何橋在哪都不知道??！”我看著手機電量，只剩5%了，
“而且我要是死了怎么辦？”“放心啦！”小靈甩了甩虛擬馬尾，“天機碎片會保護你的！
再說了，現(xiàn)在地府都開通陽間直達通道了，
你騎共享電瓶車就能去~”我半信半疑地打開地圖，果然多了個“地府專線”選項，
導(dǎo)航語音居然是唐僧的：“貧僧奉勸施主，騎車莫闖紅燈，否則來世變豬……”十分鐘后，
我停在一條陰森森的小巷口，手機屏幕映出“奈何橋”三個滴血的大字。
巷子里飄著股奇怪的香味，像是奶茶混著中藥味。一個穿著旗袍的大姐站在橋頭，
手里舉著個LED燈牌：“奶茶外賣，第二杯半價~”“您就是孟婆？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遞過手機，“我來送……送訂單？”孟婆摘下墨鏡，
露出黑眼圈濃重的眼睛：“可算來了！最近天庭搞什么‘互聯(lián)網(wǎng)+修仙’，
非要我開直播賣奶茶，結(jié)果訂單爆了，牛頭馬面都去當(dāng)助播了，就剩我一個人熬湯！
”她轉(zhuǎn)身掀開大鍋，里面咕嘟咕嘟煮著紫色的液體，
漂浮著珍珠、芋圓和……骷髏頭形狀的軟糖？“這是新品‘孟婆特調(diào)’，”孟婆熟練地裝杯，
“珍珠是鬼門關(guān)的鵝卵石磨的，芋圓是孟婆草的根，那個骷髏糖……咳，是牛頭的收藏品，
別在意?！蔽覐娙讨鴲盒慕舆^奶茶，突然聽見橋?qū)Π秱鱽沓臣苈??！罢f好了給我開直播權(quán)限！
”一個粗獷的男聲怒吼，“現(xiàn)在全地府都在看白無常跳霹靂舞，誰喝你的湯？”“閻王老爺，
您聽我解釋！”孟婆急得直搓手，“我這不正在研究聯(lián)名款嗎？
和黑白無常合作的‘陰陽雙拼’，絕對爆款！”我突然想起小靈說的“正能量考核”，
靈光一閃：“要不我?guī)湍辈グ?！保證讓銷量翻倍！”孟婆眼睛一亮：“真的？
你會用那個什么‘斗陰’嗎？我連濾鏡都不會調(diào)！”五分鐘后，我架起手機，打開抖音直播。
孟婆對著鏡頭比心，鍋里的湯適時地冒了個泡，彈幕瞬間爆炸：“這是什么陰間料理？
”“骷髏糖鏈接發(fā)一下！”“孟婆姐姐缺助理嗎？會喊666的那種！”“家人們，看過來！
”我學(xué)著李佳琦的語氣，“這碗孟婆特調(diào)，喝了能忘記前任的痛，考試掛科的愁，
還能——”突然，我的手機電量歸零，屏幕黑了下去。孟婆的湯勺“當(dāng)啷”掉在地上，
直播間傳來此起彼伏的“主播下線了”“退款！”?！巴炅?，”孟婆欲哭無淚，
“閻王肯定要扣我績效了……”“別急！”我摸出兜里的孫悟空毫毛，
想起他說過“遇緊急情況吹三聲”，于是鼓起腮幫子——呼呼呼——金光閃過，
孫悟空再次出現(xiàn)在奈何橋上，手里還提著個音響：“是誰在喊俺老孫？哦，賣奶茶??！
俺來助個興！”他把音響往地上一放，《最炫民族風(fēng)》震天響，隨即掏出金箍棒當(dāng)麥克風(fēng)，
對著鏡頭唱：“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杯孟婆的奶茶~”彈幕瞬間被“哈哈哈哈”刷屏，
禮物特效刷得滿屏都是。孟婆趁機舉起奶茶：“家人們，下單就送大圣簽名照！
”我看著瘋狂上漲的訂單數(shù)，偷偷問小靈：“這算正能量嗎？”“宿主，
”小靈的聲音帶著笑意，“只要能讓鬼魂們開心，就算正能量啦！
”3 李白的情書代筆生意第二天課間，我正在教室后排補覺，突然被同桌捅醒：“陳默，
有人找你！”抬頭一看，門口站著個穿白襯衫的男生，頭發(fā)長到肩膀，手里抱著一摞作業(yè)本，
眼神憂郁得像剛失戀的文藝青年?！澳闶恰俊蔽胰嘀劬??！霸谙吕畎祝?/p>
”男生一拱手，袖口露出半截紋身——居然是“酒瓶”和“王者榮耀”圖標，
“聽聞閣下有召喚神仙的本事，特來求助?！蔽也铧c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李白？詩仙李白？
仔細一看，他校服上還沾著墨水漬，胸口別著支鋼筆，筆帽上刻著“莫使金樽空對月”。
“您……找我啥事？”我趕緊讓座。李白嘆了口氣，
從作業(yè)本里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實不相瞞，我在凡間兼職代筆情書，可最近遇到了瓶頸。
那些少年少女總說我的情書寫得太‘老套’，什么‘愿得一人心’‘千里共嬋娟’，
根本打動不了心上人?！蔽覝惤豢?，紙上寫著：“卿之美，如云間月，似雪中梅，
吾愿為卿賦千首詩，烹茶煮酒度春秋?！薄按_實有點土味，”我撓了撓頭，
“現(xiàn)在流行直白點的，比如‘我想和你一起打游戲’‘你的數(shù)學(xué)試卷借我抄’之類的。
”李白皺眉：“這算什么情書？簡直有辱斯文！”“時代變了啊，李太白，”我打開手機，
翻出幾條抖音熱門情話，“你看這個：‘你是我的王者榮耀，既是秒選的英雄，
也是必贏的局?！噘N合年輕人的生活！”李白眼睛一亮：“妙啊！竟能將情愛與游戲結(jié)合，
此等創(chuàng)意，吾不及也！”于是接下來的一周，我成了李白的“情書顧問”。
我們躲在學(xué)校天臺，用粉筆在地上列提綱：- 游戲梗：“你是我的紅藍BUFF，
既是補給，也是偏愛?！? 吃貨梗：“你比食堂的糖醋排骨還甜。
”- 土味梗：“你知道我屬什么嗎？我屬于你。
”李白一邊記錄一邊搖頭：“想我當(dāng)年醉臥長安，筆下皆是‘云想衣裳花想容’，
如今卻要寫‘你在我心里，像WiFi一樣重要’，世事無常啊……”某天傍晚，
我們正在天臺押韻，小靈突然彈出提示：“警告！天庭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即將派遣天兵天將回收天機碎片！”“啥？”我跳起來，“那怎么辦？”李白突然站起身，
腰間憑空出現(xiàn)一壺酒：“莫慌！待我劈開次元壁，送你去天庭說理！”他拔出鋼筆——不對，
是腰間的佩劍，對著夕陽一揮，空氣中裂開一道金色裂縫，隱約能看見南天門的輪廓?！白?！
”他拽著我往裂縫里沖，卻在這時，我的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
是李白的客戶發(fā)來的消息：“李老師，她答應(yīng)和我交往了！謝謝你的情書，
下次幫我寫求婚詞唄？”李白愣了愣，嘴角揚起自豪的笑：“看來我的轉(zhuǎn)型很成功嘛！
”裂縫卻在此時開始縮小，小靈的聲音帶著哭腔：“宿主，快回來！天兵還有三分鐘就到了！
”“先等等！”李白掏出作業(yè)本，“還有最后一個客戶的情書沒寫完……”“都什么時候了！
”我急得直跺腳，卻看見他在紙上筆走龍蛇，寫下：“吾曾見星河璀璨，見山川秀麗，
卻不及你課間遞來的半塊橡皮，和作業(yè)本上交錯的筆跡?！薄昂昧耍彼蹈赡?，
轉(zhuǎn)頭對我笑，“這封，叫《青春》?！绷芽p徹底閉合的瞬間，我聽見遠處傳來天兵的呵斥聲。
李白聳聳肩，把作業(yè)本塞進我懷里：“改日再去天庭理論，
先幫我把這單結(jié)了——報酬是我的《將進酒》手寫稿，可換游戲皮膚哦！
”我看著手里的泛黃紙頁，上面“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歡”字，被涂改成了“開黑”。
4 系統(tǒng)娘的程序生日周末，我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小靈突然在屏幕上彈出一堆彩帶：“宿主！今天是我的程序生日！”“哦，”我頭也不抬，
“生日快樂?！薄熬瓦@？”小靈氣鼓鼓地叉腰，“別人的系統(tǒng)都有宿主精心準備的禮物，
我呢？連句‘陪我玩游戲’都沒有？”我嘆了口氣，放下手柄：“好好好，你想怎么過？
”“我要打三天三夜《原神》！”小靈眼睛亮晶晶的，
“還要你全程夸我‘操作犀利’‘走位風(fēng)騷’！”“三天三夜？我媽會打死我的！
”“那我就把你偷偷寫的情書群發(fā)給全校！”小靈露出威脅的笑容，
屏幕上閃過我藏在草稿本里的字跡——那是我給隔壁班女生寫的，
只寫了一句“你扎馬尾的樣子很像我的游戲角色”。“算你狠！”我咬牙切齒地打開游戲，
“先說好，凌晨三點必須睡覺！”于是，我們開始了沒日沒夜的肝副本之旅。
小靈果然是“操作怪”，用安柏射爆丘丘人營地時，居然能同時哼《孤勇者》。
我則負責(zé)在旁邊捧哏：“哇！這箭法絕了！”“小靈姐姐好厲害！”到了第二天晚上，
我的眼皮開始打架，屏幕上的角色都變成了重影。小靈卻越戰(zhàn)越勇，
在深淵螺旋里瘋狂輸出：“宿主，快夸我！我要聽‘宇宙第一可愛’！
”“你最可愛了……”我迷迷糊糊地說，“比奶茶還可愛……”“哼，敷衍！
”小靈突然停下操作，界面跳轉(zhuǎn)至她的個人資料頁，“你看，
我的代碼里藏著‘必須服從宿主’的條款，根本沒有‘生日’這個設(shè)定。
其實……我只是想讓你陪我過一次真正的人類生日……”我猛地清醒過來。屏幕上，
小靈的卡通形象低著頭，發(fā)梢微微顫抖，像極了被冷落的小女孩?！皩Σ黄穑蔽覔狭藫项^，
“我去給你準備禮物！”翻遍整個房間，我找到了半塊沒吃完的巧克力、一支熒光筆，
還有去年生日剩下的蠟燭。我把巧克力放在盤子里，用熒光筆在紙上畫了個蛋糕，
點燃蠟燭：“湊合一下哈，這是‘虛擬生日宴’?！毙§`抬頭看著搖曳的燭光，
突然笑了：“宿主，你知道嗎？在程序的世界里，人類的‘陪伴’是最珍貴的能量。
”她伸手觸碰燭光，屏幕上突然綻放出無數(shù)光點，像極了游戲里的技能特效。
光點匯聚成一行字：“感謝你讓我擁有了‘心跳’的感覺——雖然我的CPU快燒了。
”這時，手機電量突然跳到100%，小靈的形象變得更加清晰，
甚至能看見睫毛的陰影：“宿主，其實我……”她的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震動，
“三界代打”APP彈出緊急通知：【特級警報】天庭圖書館發(fā)生暴亂！
《山海經(jīng)》里的妖怪集體越獄，報酬：天機碎片進化指南×1“先去干活吧，
”小靈恢復(fù)了輕快的語氣，“等辦完這事，我?guī)闳ヌ焱コ泽刺业案?！”我握著手機站起來，
忽然想起什么，從抽屜里拿出個鑰匙扣——那是我第一次抽到的SSR角色掛件，
遞給屏幕：“送你，生日快樂?！毙§`愣住了，掛件穿過屏幕，在她手中化作數(shù)據(jù)流，
又重新凝聚成實體。她舉著掛件轉(zhuǎn)圈圈：“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人類禮物！宿主，
以后我罩著你！”窗外的月光灑在手機上，小靈的笑容比游戲里的五星角色還要耀眼。
我突然覺得，就算明天要和天兵天將打架，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
5 山海經(jīng)妖怪的網(wǎng)紅之路天庭圖書館的琉璃瓦上，
一只長著九條尾巴的狐貍正對著手機直播，身后的書架上，《山海經(jīng)》的書頁像蝴蝶般紛飛。
“家人們，今天給大家cos的是‘九尾狐’！”她甩動尾巴，眼妝閃著金光，
“想知道怎么追到男神嗎？先學(xué)會這招‘媚眼如絲’——”“停！”我舉著網(wǎng)兜躲在柱子后，
“那是涂山紅紅，不是妲己！小靈，定位到她的坐標沒？”“正在分析中！
”小靈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不過宿主，你確定要用‘網(wǎng)紅孵化營’的方式抓妖怪？
”一小時前，我們剛沖進圖書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饕餮盤坐在一堆零食中間，
正在直播“地獄級吃播”，面前的字幕是“Subscribe me，不然吃掉你的作業(yè)！
”- 混沌化作一團黑霧，在鏡頭前表演“情感心理咨詢”，
沙啞著嗓子說：“你和前任的緣分，早在三疊紀就斷了?！? 最離譜的是燭龍，
它把自己的尾巴點成火炬，舉著自拍桿大喊：“家人們，今天挑戰(zhàn)24小時不睡覺！
點亮小愛心，助力我沖擊熬夜王者！”“沒辦法，”我看著手里的“妖怪捕捉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