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看著她,把自己的刀擦干凈。
“然后?然后肯定要讓她配合手術(shù),不然怎么給江皎動臉?”
我看到父母似乎狠狠打了個哆嗦,隨后滿臉嫌惡,不想再踏進(jìn)來半步。
江皎滿臉紗布從床上醒過來,氣若游絲開口。
“……成、成功了嗎?”
我擦干凈自己身上的血跡,朝著她笑出聲。
“江皎,恭喜你,手術(shù)很成功?!?/p>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江皎都命令我用最好的藥讓她趕緊好起來。
等最后一個療程治療快要結(jié)束,終于可以拆紗布那天,父母也在一旁焦急等待。
隨著紗布一層層解開,屬于顧曉云的完美面龐,被直接復(fù)制在了江皎的臉上。
江皎呆滯的拿著鏡子,看了半天,面龐因?yàn)榧佣t暈起來。
“這不就是顧曉云嗎?!”
我媽看著江曉的臉來回端詳,滿意的頻頻點(diǎn)頭。
我爸常年不茍言笑的臉也有了一些笑意。
“這下誰還分得清你和真的顧曉云?!?/p>
江皎本就漂亮,長得有七分像顧曉云,現(xiàn)在只是稍微一整,就如假包換。
七分像顧曉云,也是她從小到大不甘認(rèn)命的原因。
看完江皎的臉,我爸轉(zhuǎn)頭看著我,吩咐出聲。
“顧曉云是死了吧?你記得把她處理掉?!?/p>
聞言,我十分憤怒。
“爸媽!你們這就不厚道了吧?這不是害我嗎,就我自己一個能怎么把她處理了?!”
江皎聞言,不甚在意抬眼看我。
“江池,人是你殺的,當(dāng)然你來處理,而且你是醫(yī)生,肯定比我們處理的更好吧?”
我媽聞言點(diǎn)頭,關(guān)心至極的給江皎蓋好被子之后,也威脅出聲。
“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不做也得去做?!?/p>
我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從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不要臉,還真是用過就扔。
我有時候不明白,明明都是一個母親生的孩子,為什么差別會這么大。
就因?yàn)槲沂墙憬?,所以從小到大什么事我就一定要讓著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從來沒有我的份。
我從沒得到過什么父愛母愛,我對父母與其說是家人,倒不如說是只看中彼此利益的陌生人。
我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上面還有血跡。
砰!
我正出神,病房的門被直接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