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啊!”
滾燙的姜茶全部潑在江棉棉臉上,燙出觸目驚心的紅痕,嬌嫩的肌膚直接破了皮。
茶盞四分五裂地碎在地板上,劃破許梨小腿的皮膚。
爸媽飛快沖上樓。
江棉棉捂著臉在他們懷中哭得不能自已,右手捂著臉死死不讓他們看見傷口。
“爸爸媽媽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看見我發(fā)的朋友圈才發(fā)火的......可是我也沒有想到......”
聽到這話,一向溫和的許父擰起了眉,指著許梨怒不可遏,“棉棉有什么錯?是,你是受了委屈,可是棉棉好心給你送姜茶,你竟然這樣欺負她!”
許母也一臉的痛心疾首,“梨梨,從小爸媽就教你明事理,今天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許梨腦袋沉得厲害,胸口好像被棉花堵住,她白著臉急切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潑的,是她自己......”
“難道是棉棉自己潑的自己嗎?這么燙的水,潑下去臉都要毀容了!她可是女孩子?。∧愕男脑趺催@么狠許梨?!”
許父怒斥著許梨,一邊讓張媽帶江棉棉去沖涼水。
“先生,小姐應該不會故意潑二小姐......”張媽小心地說句公道話,卻被許母狠狠用眼神警告。
“還有這條項鏈,是爺爺送給姐姐的,都怪我,不該看著好看就說要戴......”說著,江棉棉含著淚水摘下項鏈。
“好孩子,”許母疼惜得不行,“項鏈喜歡就拿去戴,有我們?yōu)槟阕鲋?,不用怕她?!?/p>
說完,許母將項鏈塞回江棉棉手里,扶著她準備去醫(yī)院。
許梨全身乏力,小腿處的傷口滲出潺潺鮮血,偏偏父母都視而不見,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項鏈被搶走。
臨走前,江棉棉捂著臉沖許梨挑釁一笑。
而許梨則是留下來被許父訓話。
“有個打算,我們已經(jīng)考慮很久了,以前是怕你傷心不敢提,但是今天你竟然潑了你妹妹,那就當是你對她的賠禮吧?!?/p>
許父的語氣不容置喙,說出那個打算,“我和你媽媽打算讓棉棉改姓許,再從你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中分出一半給她,讓棉棉真真正正成為一家人?!?/p>
許梨身形晃了晃,險些站不住。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父,明明被戲耍受傷害的人是她,而她竟然還要向始作俑者賠罪。
“還有,你竟然有這么惡毒的心思,日后嫁到祁家我沒法向他們交差,婚戒暫時交給我保管,等你什么時候懂事了再給你!”
末了,還加上一句,“這兩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別想到老爺子那里去告狀!”
說完后,許父急匆匆地去醫(yī)院了。
只有張媽拿來醫(yī)藥箱為她簡單包扎傷口。
許梨燒得昏昏沉沉,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
痛,不僅是小腿處的傷口和腦袋,心口也一陣陣地被尖刀刺穿著抽痛。
整個別墅空蕩蕩,她只能打給爺爺給她的那個號碼。
電話撥通,許梨聲音嘶啞地開口道歉,“祁先生對不起,昨天送來的婚戒我沒有保管好。”
那頭默了一會兒,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哭過了?”
久違的關(guān)心,竟然是一個從前莫不相識的人問的。
許梨鼻頭酸澀,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涌了出來。
“婚戒沒事,有空我再帶你去選一枚喜歡的。這個號碼你可以隨時打給我。對了,”
他頓了頓,“以后叫我阿川就行了?!?/p>
“好。”許梨哽咽著答應。
電話最后,祁川給了她一個地址,邀她去打高爾夫散心。
許梨燒了兩天,身體恢復后前往那個高爾夫球場。
她戴著遮陽帽,穿得青春洋溢,在會場門口時卻被攔下。
許梨報出自己的會員號,卻被告知已經(jīng)被使用。
“怎么會呢?”雖然自己已經(jīng)五年沒打,但是這種高檔會場的會員管理,應該不會有人冒領(lǐng)占用。
對方又確認了一遍,仍舊確認那個會員號不屬于許梨。
“在球場里已經(jīng)有一個許千金......”工作人員歉意地說著。
不遠處,許梨也正好看見他們口中的那個“許千金”。
是江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