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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滅姜國帶著戰(zhàn)俘班師回朝,卻在途中被偷襲重傷,昏迷不醒。
皇后放話,若誰能為太子延續(xù)血脈,或讓他蘇醒,誰就是未來的太子妃。
前世我不顧母親阻攔進入宮中,主動暴露我特殊的好孕體質(zhì),通過懷孕將他的傷悉數(shù)轉(zhuǎn)移到我的體內(nèi)。
可太子蘇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娶我入東宮。
而是將我綁在馬場,任由我的小腹被黑馬踩踏,將我的孩子踩成一灘血污。
我滿身鮮血,撐著殘破的身體泣聲質(zhì)問,他卻滿眼怨毒,親手砍下我的四肢。
“只待雪嫻誕下我們的孩子,她就能洗去姜國戰(zhàn)俘的身份,被我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進來!
“若不是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畜壞了我們的計劃,雪嫻怎會憂思成疾,跳入湖中,至今都找不到蹤跡?!”
“你不是能靠懷孕治病嗎?那這里的傷殘士兵就全靠你了。”
語畢,他給我換上姜國侍女的樣式,丟盡如狼似虎的軍營任人發(fā)泄。
更是在我第九十九次流產(chǎn)之后,將母親綁來,讓她親眼目睹我被虐待致死。
再次睜眼,我重生到了入宮向皇后暴露我好孕體質(zhì)的前一刻。
“好孩子,你可是有法子讓佑兒蘇醒?”
心臟突突的跳動,母親絕望的悲鳴還依稀回蕩在我的耳邊,身旁卻傳來本該被送入青庵寺軟禁的皇后的聲音。
睜開眼就闖入一個滿懷期冀的眼神中。
一如上一世,在得知我可能讓太子蘇醒時,皇后不顧自己的身份拉著我的手淚流滿面。
“只要你能讓佑兒醒來,不論什么要求我都滿足你,你就是未來的太子妃!”
不知道前世她知道魏嘉佑為敵國公主將她軟禁在佛寺一輩子時,該有多痛心。
我無法抑制的想到了臨死前母親看著我的那雙眼睛,怎樣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我絕不會重蹈覆轍,再次推自己入火坑。
于是這次,我只是運用我的醫(yī)術(shù)將魏嘉佑從昏迷中喚醒,并未治愈他體內(nèi)的暗毒。
整整十二個時辰,我水米未進,給魏嘉佑施針。
他的面色漸漸紅潤,在最后一針拔下時,我終于撐不住疲憊的身體坐倒在地。
魏嘉佑醒了,皇后大喜剛想獎賞我,就見他雙目赤紅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眼中盡是恨意。
“別想再靠你肚子里的賤種讓我娶你!這次我絕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傷害雪嫻!”
魏嘉佑尚且虛弱,但掐住我脖子的手卻依舊讓我無法掙脫。
皇后驚懼,趕忙派人將他拉開:
“佑兒你在說什么啊?若不是溫姑娘為你針灸了整整半日,你現(xiàn)在還該在昏迷中呢?!?/p>
魏嘉佑一怔,狐疑的望向我。
我被掐的不斷咳嗽,本就因為勞累唇色有些蒼白,此刻更是連最后一絲血色也無了。
皇后心疼的將我從地上扶起:
“既然溫姑娘救了你的性命,我把她賜給你做太子妃......”
“皇后娘娘!”
我打斷了她的話,后退一步直直跪下叩首:
“救死扶傷本就是民女應(yīng)該做的事情,再者,我一鄉(xiāng)野村姑,著實配不上太子妃的身份,還請皇后娘娘收回成命,放我出宮!”
在場的兩人都極力推阻,皇后滿眼遺憾,但仍不死心的命我在東宮小住幾日。
明面上讓我照顧好魏嘉佑的身體,實則想讓我們培養(yǎng)感情。
沒給我再次開口的機會,她直接帶著侍從們離開了東宮。
前世的痛苦還歷歷在目,我只想趕快離魏嘉佑遠些,再遠些。
卻在我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被掐住了手腕拽了回去。
“不管是否又是你的邪術(shù)搞的鬼,我重活一回絕不會再踩入你的陷阱之中了?!?/p>
“若你安分老實些,看在你如此愛慕我的份兒上,讓你做我的通房侍女也不是不行,若你還肖想太子妃之位,我不介意讓你再體會一遍曾經(jīng)的痛苦?!?/p>
他高高在上的說著,仿佛讓我做侍女是什么天大的賞賜一般。
我不屑的嗤笑一聲。
前世我成為了他的太子妃,過得甚至比不上宮外窯子里最低賤的妓女。
若是這輩子做了他的侍女,大約就更不會被當(dāng)成人對待了。
我冷漠的將手腕從魏嘉佑的束縛中抽出,疏離的后退:
“殿下未免太過自信,我只跟您說過一句話,還不至于對您芳心暗許。”
魏嘉佑的眉頭緊蹙,質(zhì)疑的打量我,不相信只有他一人重生,從鼻間發(fā)出一聲冷哼,
“你最好沒有說謊,這輩子我會讓你親眼見證我與雪嫻的大婚。”
他留下一句話便將我甩在地上,拂袖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輕輕拂過磕在地上立刻泛起青紫的膝蓋,垂下眼簾。
我當(dāng)然要親眼見證。
見證他是如何在婚宴上毒發(fā),將自己的大婚毀成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