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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已是三日之后。
大腦昏沉沉的,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經放涼許久的茶水。
魏嘉佑沒來看過我一回,連帶著東宮的侍女也輕視我。
即使已經發(fā)現我醒了也無人上前來伺候,反而站在門口放肆的嚼舌根。
“太子殿下可真愛姜公主啊,不僅為她對抗全朝老臣,力排眾議要娶她,還說要讓她肚子里的孩子繼承他的一切。”
“那當然了,不像對屋里的這位,姜公主只是聞到她血做的藥輕嘔一下,殿下就把那兩壇子血全部倒入了恭桶里......”
魏嘉佑大鬧朝廷,非姜雪嫻不娶,皇后大約也不會再將我囚在這東宮里了。
冰涼的茶水順著苦澀被一并咽下,我起身走到了梳妝臺前開始收拾行李。
我只帶了一個小包袱來,也只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走。
我的目光流連在皇后賞我的,本該傳給太子妃的鳳釵上,久久無言。
即使前世被丟入軍營中受盡折磨,我也沒有把它送去當鋪換成錢財,賄賂士兵讓自己過的好些。
心中還總有微弱的期望,或許他還愛著我,或許我還能做他的妻子。
“不愛了,不嫁了......”
我收回視線,轉身就要離開,卻撞入一個陰沉的目光里。
“你在說什么不愛了?離開東宮你還能去哪?”
魏嘉佑在看到我肩上的包袱時眼里閃過一絲錯愕,卻在視線觸及到桌上的鳳釵后,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我知道你在為我這幾日沒來看你生悶氣,不過實在不必用離宮來欲擒故縱?!?/p>
“我知道你非我不嫁,讓我娶你也不是不可以,雪嫻的哥哥生了重病,若是你用你的妖術把他治好,我就娶你為側妃怎么樣?”
這時我才看到他與姜雪嫻的身后還站著一個滿身血污汗?jié)n,臭氣熏天的俘虜囚犯。
我震驚的看著魏嘉佑,這一世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只有他知道我的好孕體質,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魏嘉佑,你明知道我父親死在姜國皇子的手下,卻還要我用身體治愈一個姜國的戰(zhàn)俘!”
“我絕不會嫁給一個視我如塵埃般低賤的男人!”
在他嘲弄的目光里,我拿起了桌上的鳳釵,毫不猶豫的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破碎聲像是抽在他臉上發(fā)出的響聲一般,魏嘉佑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他還想說什么,卻被姜雪嫻的哭求打斷。
“求求你了溫姑娘,只要你肯救我的兄長,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是不是只要我和我的孩子死在你面前,你就愿意救他!”
她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重重的磕頭,撿起地上鳳釵的碎片就要扎進自己的肚子里。
魏嘉佑大驚,瞬間上前將她攔住,冰冷的目光狠狠刺向我。
“果然你還不死心,又想傷害雪嫻。我能娶你已經是你的榮幸了,像你這種被別人用過的破布,也配立什么貞潔牌坊?!?/p>
“來人,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侍女將我按在床榻上,扯開了我的衣襟。
姜雪嫻的“兄長”滿是病容的蒼白的臉上掛著邪獰的笑,猛地撲上來壓在我的身上。
“滾開!不要!......”
我充斥著絕望的哭喊鉆進了魏嘉佑的耳朵中,看到我眼角落下的淚,他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看著別的男人急不可耐的撲在我身上的樣子,他心中突然充斥起莫名的煩躁和怒意。
就當我的最后一塊遮羞布也要被扯下去時,魏嘉佑再也忍不住要開口。
“滾下......”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嘈雜起來。
接著,銀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