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楚晴雅聽到秦慕寒要和白梨音合作新專輯的消息時,手中的咖啡杯應(yīng)聲而碎。
玻璃碎片扎進手心,殷紅的血珠瞬間涌出,可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疼。比起心口傳來的鈍痛,
這點皮外傷算什么。"晴雅,你沒事吧?"蘇姐連忙拿紙巾替她包扎傷口,眼中滿是心疼。
楚晴雅搖搖頭,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那條推送新聞上?!緡H知名歌劇演員白梨音回國,
將與小提琴家秦慕寒合作全新專輯】配圖是兩人在音樂廳后臺的合影,
白梨音穿著雪白的演出服,笑得溫婉動人,而秦慕寒難得露出了溫和的表情。三年了。
三年前白梨音選擇去維也納歌劇院發(fā)展,留下秦慕寒一個人。那時候楚晴雅以為,
時間會沖淡一切,秦慕寒會慢慢忘記那個女人??涩F(xiàn)在看來,她想錯了。"晴雅,
明天是你和秦慕寒的結(jié)婚紀念日,要不要我?guī)湍阌唫€餐廳?"蘇姐小心翼翼地問道。
楚晴雅苦笑一聲。結(jié)婚紀念日?這三年來,哪一個結(jié)婚紀念日不是她一個人度過的?第一年,
秦慕寒在國外演出。第二年,秦慕寒在錄音棚加班。第三年,秦慕寒大概又會有新的借口。
"不用了。"楚晴雅淡淡地說,"我要專心準備柴可夫斯基鋼琴大賽。"蘇姐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作為楚晴雅的經(jīng)紀人,蘇姐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三年來楚晴雅過得有多不容易。表面上,她是古典音樂圈的當(dāng)紅鋼琴家,
和小提琴王子秦慕寒是人人羨慕的音樂伉儷。可實際上呢?
秦慕寒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過她的身份,對外一直聲稱自己單身。
那些音樂媒體和粉絲們對楚晴雅極盡刻薄之能事,說她配不上秦慕寒,
說她只是個想要攀附的小角色。更可怕的是,楚晴雅知道秦慕寒看得見那些惡評,
卻從來沒有為她澄清過一個字。"蘇姐,我累了,想回家休息。"楚晴雅收拾好東西,
準備離開咖啡廳。"好,我送你回去。"車上,楚晴雅靠著車窗,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街景。
她想起三年前,秦慕寒向她求婚的那個夜晚。那時候白梨音剛剛離開,秦慕寒喝得醉醺醺的,
抱著她哭得像個孩子。"晴雅,我不能沒有音樂,也不能沒有你。""嫁給我好嗎?
我們可以一起創(chuàng)造最美的音樂。"那時候的楚晴雅以為,愛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
只要她足夠努力,總有一天能夠走進秦慕寒的心里。可現(xiàn)在她明白了,有些人的心里,
永遠只有一個位置,而那個位置的主人,不是她。"到了。"蘇姐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楚晴雅抬頭看向窗外,那棟熟悉的公寓樓靜靜矗立在夜色中。她和秦慕寒的家。
可當(dāng)她推開門的那一刻,迎接她的只有一片漆黑。秦慕寒又不在家。楚晴雅也不覺得意外,
她打開燈,習(xí)慣性地走向廚房。冰箱里放著她昨天準備好的食材,
本來是想給秦慕寒做他最愛吃的菜??涩F(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正準備倒杯水喝,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秦慕寒。"晴雅,今晚我不回家了,在錄音棚通宵。
"電話里傳來秦慕寒疲憊的聲音,還有隱約的鋼琴聲??沙缪怕牭贸鰜恚?/p>
那不是她熟悉的鋼琴聲,而是白梨音的歌聲。"我知道了。
"楚晴雅的聲音平靜得連她自己都吃驚。"對了,明天我可能也回不來,梨音剛回國,
我們需要多排練幾遍。"梨音。這個稱呼,秦慕寒從來沒有用過來叫她。三年的婚姻里,
他對她的稱呼永遠是"晴雅",客氣而疏離。"好。"楚晴雅說完就掛了電話。她走到客廳,
看著墻上那張他們的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很開心,而秦慕寒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
當(dāng)時她還以為,那只是因為秦慕寒不習(xí)慣拍照?,F(xiàn)在想來,那雙眼睛里的冷漠,
從一開始就在告訴她答案。楚晴雅拿出手機,翻到了一個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號碼。林君御,
她在音樂學(xué)院的同學(xué),現(xiàn)在是國外某知名交響樂團的指揮。上個月,林君御回國開音樂會時,
曾經(jīng)邀請她合作一首鋼琴協(xié)奏曲。當(dāng)時她拒絕了,
因為秦慕寒不希望她和其他男性音樂家有太多接觸??涩F(xiàn)在,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選擇了。"君御,你上次說的合作邀請,還算數(shù)嗎?
"電話那頭的林君御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聲音里帶著驚喜:"當(dāng)然!晴雅,你終于想通了?
""嗯,我想通了。"楚晴雅看著窗外的夜空,第一次覺得,原來自由的感覺是這樣的。
"太好了!我明天就讓人把譜子送過去,我們可以..."楚晴雅沒有繼續(xù)聽下去,
因為她聽到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秦慕寒回來了。她掛斷電話,轉(zhuǎn)身看向門口。
秦慕寒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夜晚的涼意,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你還沒睡?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在等你。"楚晴雅說,"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秦慕寒走到沙發(fā)邊坐下,解開領(lǐng)帶:"什么事?""我想接受林君御的合作邀請。
"秦慕寒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林君御?那個指揮家?""對。""我不同意。
"秦慕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合作。"楚晴雅看著他,
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那你和白梨音的合作呢?"秦慕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楚晴雅步步緊逼,"因為她是你心愛的女人,而我只是你的妻子?
"房間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秦慕寒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晴雅,你在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楚晴雅看著他的眼睛,"慕寒,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對嗎?
"2秦慕寒看著楚晴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假,休息幾天?"楚晴雅搖搖頭,
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很清醒,慕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走到茶幾邊,
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這是什么?"秦慕寒接過文件,低頭一看,
整個人瞬間僵住了。離婚協(xié)議書。五個大字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他的心上。"晴雅,
你...""我想了很久。"楚晴雅坐在他對面,神色平靜,"我們這段婚姻,
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秦慕寒猛地抬頭看向她:"什么錯誤?
我們明明...""明明什么?"楚晴雅打斷他,"明明你在婚禮上念誓詞的時候,
想的是另一個女人?""明明你從來沒有公開過我們的關(guān)系,
讓我像個見不得光的情婦一樣躲在角落里?""明明你心里裝著白梨音,
卻要我陪著你演這場戲?"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精準地刺中秦慕寒的心臟。他想反駁,
可是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因為楚晴雅說的都是事實。"慕寒,我累了。
"楚晴雅看著他,眼中沒有怨恨,只有深深的疲憊,"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秦慕寒沉默了很久,才問:"是因為林君御嗎?"楚晴雅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你覺得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
""那你為什么...""因為我想要一個真正愛我的人。"楚晴雅的聲音很輕,
卻字字清晰,"我想要一個看到我就會笑的人,我想要一個愿意為我站出來的人,
我想要一個把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而這些,你永遠給不了我。
"秦慕寒感覺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如果我說,我可以改變呢?
"楚晴雅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堅定下來。"慕寒,
愛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就像你無法強迫自己忘記白梨音一樣,我也無法強迫你愛上我。
""這三年來,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我學(xué)會了做你愛吃的菜,記住了你的所有喜好,
放棄了很多演出機會來配合你的時間...""可是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和白梨音的合影,
每次聽到你無意間提起她,每次看到你眼中的思念,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楚晴雅站起身,走到窗邊。外面的夜色很深,城市的燈火閃爍著,
像是無數(shù)顆星星墜落人間。"我不怪你,慕寒。愛情本來就是不受控制的,
你控制不了自己愛誰,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什么時候會累。"秦慕寒看著她的背影,
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想起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每天早上醒來,
楚晴雅總是會給他準備好早餐,咖啡的溫度剛剛好,吐司烤得金黃。每次他演出回來,
不管多晚,楚晴雅都會在客廳等他,給他準備宵夜。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楚晴雅總是會默默陪在他身邊,為他彈奏那些溫柔的曲子。這些習(xí)以為常的溫暖,
什么時候變成了理所當(dāng)然?"晴雅,我們能不能再試試?"秦慕寒走到她身后,
"我會努力的,我會試著...""慕寒。"楚晴雅打斷他,轉(zhuǎn)過身來,"如果有一天,
白梨音告訴你,她后悔了,她想要和你重新開始,你會怎么選擇?"秦慕寒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楚晴雅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解脫:"看,你連猶豫都不會。
""這不是猶豫的問題..."秦慕寒想要解釋。"這就是答案。"楚晴雅走回茶幾邊,
拿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慕寒,我們都別折磨自己了。""財產(chǎn)我都不要,房子你留著,
鋼琴我會搬走。"秦慕寒看著那份協(xié)議,突然覺得手中的紙張重如千斤。"你想好了?
""想好了。"楚晴雅點點頭,"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新的住處,明天就搬出去。""這么急?
""是啊,急了三年了。"楚晴雅看著他,"慕寒,你知道嗎?這三年來,
我最怕的不是你不愛我,而是我有一天會恨你。""現(xiàn)在趁著還不恨,我們好聚好散,好嗎?
"秦慕寒拿起桌上的鋼筆,手顫抖著。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白梨音離開后,
他抱著楚晴雅哭得像個孩子。那時候的楚晴雅,眼中滿是心疼和溫柔。她說:"慕寒,
我陪你。"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成了他三年來最大的依靠??涩F(xiàn)在,
他要親手斷掉這根救命稻草。"我簽。"秦慕寒閉上眼睛,在協(xié)議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楚晴雅接過協(xié)議,看著那個熟悉的簽名,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她知道,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
"謝謝你,慕寒。"她說,"謝謝你這三年來的照顧,也謝謝你最后的成全。
"秦慕寒抬頭看著她,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我去收拾東西。
"楚晴雅轉(zhuǎn)身走向臥室。她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秦慕寒的心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晴雅拖著行李箱從臥室里出來。"我走了。"她在門口停下,
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的家。秦慕寒坐在沙發(fā)上,背影顯得格外孤單。"慕寒,
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說完,她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
秦慕寒感覺自己的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可怕。他走到窗邊,
看著樓下的楚晴雅拖著行李箱走向出租車。路燈下,她的身影顯得那么瘦小,卻又那么堅定。
直到車子消失在夜色中,秦慕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濕了。3三個月后,
維也納國際鋼琴大賽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古典音樂圈。楚晴雅奪得了金獎。
這是華人鋼琴家在這個比賽中取得的最好成績,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秦慕寒坐在錄音棚里,
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心情復(fù)雜得難以言喻。新聞配圖中的楚晴雅穿著一襲黑色晚禮服,
抱著金獎獎杯,笑得燦爛而自信。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楚晴雅。光芒萬丈,耀眼奪目。
"慕寒,你在看什么?"白梨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秦慕寒下意識地關(guān)掉手機:"沒什么。
"白梨音走到他身邊,看到了桌上攤開的樂譜:"這首曲子編曲很特別,是誰寫的?
"秦慕寒頓了一下:"一個新人作曲家,叫楚晴雅。"白梨音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楚晴雅?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可能是最近比較出名吧。"秦慕寒站起身,
"我們繼續(xù)錄音吧。"其實,桌上的樂譜是楚晴雅三年前寫給他的。
那時候她剛剛開始嘗試作曲,怯生生地把作品拿給他看,問他覺得怎么樣。
他當(dāng)時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就說:"還不錯,但是還需要多練習(xí)。
"楚晴雅的眼中瞬間暗淡下來,但她還是笑著說:"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現(xiàn)在想來,
那首曲子其實已經(jīng)很成熟了,是他的傲慢和偏見蒙蔽了雙眼。錄音結(jié)束后,
秦慕寒獨自回到家中。空蕩蕩的房子里,連楚晴雅的鋼琴都搬走了,客廳顯得格外冷清。
他走到冰箱前,打開看了一眼,里面除了幾瓶水,什么都沒有。以前楚晴雅在的時候,
冰箱里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各種新鮮的食材,還有她親手做的小點心?,F(xiàn)在他要么叫外賣,
要么就餓著。手機突然響了,是經(jīng)紀人王姐的電話。"慕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王姐的聲音很興奮,"柏林愛樂邀請你去做客座首席,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秦慕寒本來應(yīng)該高興的,這是每個小提琴家夢寐以求的機會。
可是他卻提不起一點興趣:"什么時候?""下個月就要過去,簽約儀式在一周后。
"王姐停頓了一下,"對了,聽說那邊的指揮是林君御,你們認識嗎?
"秦慕寒皺了皺眉:"有過一面之緣。"林君御,楚晴雅的合作伙伴。離婚后,
楚晴雅就是跟著林君御去了歐洲,參加各種比賽和演出。據(jù)說兩人合作得很愉快,
傳聞他們的關(guān)系不只是合作那么簡單。想到這里,秦慕寒的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煩躁。
"慕寒,你在聽嗎?"王姐的聲音把他拉回現(xiàn)實。"在聽。""那簽約儀式你去嗎?
聽說會有很多媒體,還有音樂界的大咖...""我去。"秦慕寒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想見見楚晴雅,想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一周后,簽約儀式在市中心的音樂廳舉行。
秦慕寒提前到了現(xiàn)場,偌大的音樂廳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他正和幾個業(yè)內(nèi)人士寒暄,
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笑聲。轉(zhuǎn)過身,他看到了楚晴雅。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長發(fā)盤成優(yōu)雅的發(fā)髻,臉上畫著淡妝,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在她身邊,
林君御溫和地笑著,兩人正在和某個音樂制作人交談。楚晴雅說話的時候,
林君御會專注地看著她,偶爾在她耳邊輕聲說些什么,兩人的互動看起來十分自然。
秦慕寒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陣酸澀。這才三個月,楚晴雅就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新的生活。而他呢?
除了工作,他的生活一片空白。"慕寒?你怎么在這里?"楚晴雅注意到了他,
主動走了過來。"我要去柏林愛樂做客座首席。"秦慕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那太好了,恭喜你。"楚晴雅真心實意地祝賀他,"柏林愛樂是很多音樂家的夢想。
""謝謝。"秦慕寒看著她,"聽說你在維也納拿了金獎?"楚晴雅點點頭:"僥幸而已。
""不是僥幸。"秦慕寒認真地說,"是你應(yīng)得的。"楚晴雅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謝謝你這么說。"這時,林君御走了過來。"慕寒,好久不見。"他伸出手,
"聽說你要來柏林?太好了,我們又可以合作了。"秦慕寒和他握手:"是的,
很期待和你的合作。""對了,我和晴雅正在準備一場音樂會,你要不要也參加?
"林君御提議,"我們可以來一首三重奏。"秦慕寒看向楚晴雅,她正看著別處,
似乎對這個提議沒什么興趣。"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秦慕寒勉強笑了笑。
"那就這么說定了。"林君御很高興,"我讓助理和你們的經(jīng)紀人聯(lián)系。"簽約儀式開始了,
秦慕寒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林君御發(fā)表感言。他說了很多關(guān)于音樂的話,
也提到了他的合作伙伴楚晴雅。"晴雅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音樂家,她不僅鋼琴彈得好,
作曲能力也很出色。能和她合作,是我的榮幸。"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楚晴雅站起身向大家致意。秦慕寒看著臺上光芒四射的她,心中五味雜陳。曾幾何時,
這個女人把他當(dāng)作全世界,愿意為了他放棄一切。而現(xiàn)在,她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舞臺。
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而是楚晴雅本身。4音樂會定在兩周后的周六晚上。
秦慕寒這段時間一直在練習(xí),想要把最好的狀態(tài)展現(xiàn)給觀眾,也展現(xiàn)給楚晴雅。
排練的第一天,他提前半個小時到了音樂廳。推開練習(xí)室的門,楚晴雅已經(jīng)在里面了,
正專注地彈著鋼琴。那是一首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旋律優(yōu)美而深情,
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他靜靜站在門口聽著,直到楚晴雅彈完最后一個音符。
"這首曲子很好聽,是誰寫的?"秦慕寒走進房間。楚晴雅回頭看向他:"我自己寫的。
"秦慕寒愣了一下:"你什么時候開始認真作曲的?""離婚后。"楚晴雅的回答很簡單,
"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用語言表達不出來,只能用音樂。
"她的話讓秦慕寒心中一痛。那些她無法表達的話,是不是三年婚姻里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慕寒,你來得正好。"林君御推門進來,手里拿著樂譜,"我們來看看今晚要排練的曲目。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三人全身心投入到音樂中。不得不說,他們的配合很默契,
秦慕寒的小提琴激昂澎湃,楚晴雅的鋼琴溫柔細膩,林君御的指揮恰到好處。
三種不同的音樂風(fēng)格融合在一起,產(chǎn)生了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太棒了!"林君御興奮地說,
"如果正式演出也能有這種效果,一定會很成功。"楚晴雅也點點頭:"我們再磨合幾次,
應(yīng)該沒問題。"排練結(jié)束后,林君御有事先走了,練習(xí)室里只剩下秦慕寒和楚晴雅。"晴雅。
"秦慕寒叫住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她。"怎么了?"楚晴雅抬頭看向他。
"你...過得還好嗎?"楚晴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很好,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秦慕寒想說的話很多,但最終只說了這三個字。楚晴雅背起琴包,
走到門口時停下:"慕寒,我聽說你和梨音姐的專輯很成功?"秦慕寒點點頭:"還不錯。
""那就好。"楚晴雅笑了笑,"我為你高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秦慕寒覺得心口空落落的。她真的放下了,徹底地放下了。而他呢?晚上回到家,
秦慕寒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放著的那張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楚晴雅笑得很甜,
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他伸手撫摸著照片中她的臉,心中涌起深深的后悔。手機突然響了,
是白梨音的電話。"慕寒,明天我們的專輯發(fā)布會,你記得準時到哦。""我知道。
""對了,聽說你要和林君御合作音樂會?"白梨音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試探。"嗯,
一次商業(yè)演出而已。""那個楚晴雅也會參加吧?"秦慕寒皺了皺眉:"你認識她?
""聽說過,最近挺紅的新人作曲家。"白梨音停頓了一下,"慕寒,你知道嗎?
圈里有傳言說她和林君御在交往。"秦慕寒的心突然揪緊了:"傳言而已,不要相信。
""也是,畢竟林君御那樣的條件,看不上一個小作曲家也正常。
"白梨音的話里帶著一絲優(yōu)越感。秦慕寒想要為楚晴雅辯駁,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沒有資格為她說話了。第二天的專輯發(fā)布會上,秦慕寒和白梨音一起接受媒體采訪。
"請問兩位的感情現(xiàn)狀如何?"有記者問道。
白梨音甜甜一笑:"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和合作伙伴。""那秦老師呢?您目前單身嗎?
"秦慕寒愣了一下:"我...""慕寒一直專注于音樂,感情的事情隨緣吧。
"白梨音幫他回答了。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白梨音挽著他的胳膊:"慕寒,
晚上我們?nèi)コ苑ú秃脝幔课抑酪患液懿诲e的餐廳。"秦慕寒點點頭,心不在焉地跟著她。
餐廳里,白梨音一直在說話,聊著她在維也納的經(jīng)歷,聊著未來的計劃。"慕寒,
你在想什么?"白梨音注意到他的走神。"沒什么。"秦慕寒回過神,"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們要不要考慮公開關(guān)系?"白梨音看著他,眼中滿是期待,
"我們都這個年紀了,也該定下來了。"秦慕寒看著她精致的臉,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梨音,我...""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考慮。"白梨音打斷他,"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回家的路上,秦慕寒開著車,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楚晴雅的身影。她說過,
她想要一個看到她就會笑的人,一個愿意為她站出來的人,一個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而這些,他確實給不了她。但現(xiàn)在,面對白梨音,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做不到這些。
也許是時間改變了一切,也許是習(xí)慣了楚晴雅的溫暖,
他對白梨音的感情已經(jīng)不再像從前那樣熾熱。秦慕寒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
翻到楚晴雅的號碼。他想給她打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想問問她是不是真的不恨他了。
但最終,他還是把手機放了下去。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5音樂會當(dāng)晚,
音樂廳座無虛席。后臺,楚晴雅正在做最后的準備。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演出服,簡單卻優(yōu)雅。
"緊張嗎?"林君御走到她身邊。"還好。"楚晴雅笑了笑,"你呢?""和你在一起,
我從來不緊張。"林君御的話讓楚晴雅臉上飛起一抹紅暈。這時,
秦慕寒從另一個化妝間出來,看到了這一幕。林君御溫柔地為楚晴雅整理頭發(fā),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親密。秦慕寒的心中涌起一陣酸澀,他快步走過去。"該上臺了。
"他的聲音有些冷硬。楚晴雅和林君御分開,都看向他。"慕寒,你還好嗎?
"楚晴雅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我很好。"秦慕寒勉強笑了笑,"我們走吧。"舞臺上,
燈光璀璨。三人站成三角形,秦慕寒在左,楚晴雅在右,林君御在中間。音樂響起,
秦慕寒的小提琴聲首先劃破寧靜。那是一首充滿激情的曲子,小提琴的旋律如泣如訴,
訴說著無盡的思念和遺憾。接著,楚晴雅的鋼琴聲加入進來。她的演奏依然是那么精準,
那么富有感情,但秦慕寒能聽出來,她的音樂中少了從前的那種憂傷,多了一些明亮和希望。
林君御的指揮恰到好處,將兩種樂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臺下的觀眾屏息凝神,
被這美妙的音樂深深打動。然而就在這時,秦慕寒的演奏突然出現(xiàn)了失誤。
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劃破了美好的旋律,讓整首曲子出現(xiàn)了瑕疵。楚晴雅敏感地察覺到了,
她用鋼琴巧妙地掩蓋了這個失誤,讓音樂重新回到正軌。秦慕寒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演出結(jié)束后,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三人手拉手向觀眾鞠躬致謝,楚晴雅站在中間,
左手牽著林君御,右手牽著秦慕寒。這一刻,秦慕寒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溫度,那么熟悉,
又那么陌生。后臺,媒體記者蜂擁而至。"請問三位對今晚的演出滿意嗎?""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