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六月的陽光透過教室百葉窗灑在桌案上，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味道。
距離高考還有十八天。秦語低頭看著手中的成績單，年級第二，差顧慕寒三分。"秦語，
你又被顧神甩在后面了。"同桌林小雅湊過來，"人家可是有清華保送資格的，
你就算拼命也追不上。"秦語沒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筆。她知道顧慕寒很優(yōu)秀，
全校公認(rèn)的學(xué)神，長得帥成績好，還有錢。而她，只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兒，
能走到今天全靠拼命學(xué)習(xí)。"咦，顧神怎么愁眉苦臉的？"林小雅突然指向教室門口。
秦語抬頭看去，顧慕寒正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平時總是淡然自若的他，
此刻眉頭緊鎖，手里攥著什么東西。"顧慕寒，李主任叫你去辦公室。"班長跑進來通知。
顧慕寒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經(jīng)過秦語身邊時，一張紙條悄悄飄落在她桌上。秦語愣了愣，
展開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幫我一下。什么意思？堂堂顧學(xué)神還需要她幫忙？下課后，
秦語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找顧慕寒。走廊里，她遠遠看見顧慕寒站在窗邊打電話，
聲音壓得很低，但情緒明顯激動。"不行，我不同意！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們的！
""什么未婚妻？我根本不認(rèn)識她！""保送名額？我寧可不要！"秦語聽得一頭霧水，
正要離開，顧慕寒已經(jīng)掛了電話，轉(zhuǎn)身看見了她。"你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你沒事吧？"秦語小心翼翼地問。
顧慕寒苦笑一聲："你相信包辦婚姻這種事情嗎？""什么？"秦語瞪大眼睛。
"我爸媽給我安排了未婚妻，說如果我不同意，就取消我的保送資格。"顧慕寒靠在墻上，
看起來很疲憊，"他們覺得我應(yīng)該聽話地接受家族安排，畢業(yè)后繼承家業(yè)，
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孩。"秦語震驚了："可是...可是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還有這種事？""豪門世家的規(guī)矩，你不懂。"顧慕寒看向遠方，"我本來想反抗，
但他們威脅要斷絕我的一切經(jīng)濟來源，包括保送名額也是他們運作的。
""那你為什么要我?guī)湍悖?秦語不解。顧慕寒轉(zhuǎn)頭看著她，
眼中有種她從未見過的認(rèn)真："我需要一個女朋友，假的也行。
這樣我就可以拒絕家里的安排。
"秦語的心跳突然加速："你...你是說...""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
但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顧慕寒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我可以幫你補習(xí)，
確保你高考超常發(fā)揮。作為交換，你只需要在我家人面前假裝是我女朋友就行。
"秦語愣住了。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可是看著顧慕寒真誠的眼神，她竟然有些心動。
不是因為他的長相或者身份，而是因為他眼中那種被困住的絕望。
"我...我需要考慮一下。""我知道。"顧慕寒點頭，"但時間不多了，
我家人明天就會來學(xué)校。"放學(xué)路上，秦語心事重重。回到家，看著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
她突然有種想要保護什么的沖動。媽媽是清潔工，爸爸在工廠上班，為了供她讀書，
兩個人每天起早貪黑。如果她能考上好大學(xué)，改變家里的境況...而顧慕寒的提議，
確實是個機會。晚上做題時，她的思緒總是飄散。顧慕寒說得對，
他們確實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可是今天的他，看起來那么無助，
就像是被金絲籠困住的鳥兒。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是秦語嗎？我是顧慕寒。
""嗯。""你考慮得怎么樣？"秦語深吸一口氣："我答應(yīng)你。"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顧慕寒略顯激動的聲音："謝謝你。"掛了電話，秦語躺在床上，
心跳得像擂鼓一樣。她剛剛答應(yīng)了什么？假裝顧慕寒的女朋友？
這聽起來就像是言情小說里的情節(jié)，可現(xiàn)在真的發(fā)生在了她身上。第二天一早，
秦語剛到學(xué)校就被林小雅拉住："你知道嗎？顧神的家人來了！
聽說是來商量什么重要事情的。"秦語的心一緊，朝顧慕寒的座位看去，他不在。
"在會議室呢。"林小雅壓低聲音，"我聽說是他家里給他安排了未婚妻，
今天是來談訂婚的事。""什么？"秦語故作驚訝。"就是啊，豪門都這樣，講究門當(dāng)戶對。
聽說那個女孩也很優(yōu)秀，家里也是做生意的。"秦語的心情復(fù)雜起來。她答應(yīng)幫顧慕寒，
可真的要面對這樣的場面嗎？第二章上午第二節(jié)課，顧慕寒還沒回來。
秦語心不在焉地聽著老師講解數(shù)學(xué)題，不時地朝門口張望。"秦語同學(xué)，
請你來解一下這道題。"數(shù)學(xué)老師突然點名。秦語慌忙站起來，看著黑板上的函數(shù)題，
大腦一片空白。平時她最擅長數(shù)學(xué)，現(xiàn)在卻連題目都看不清楚。
"我...我..."就在這時，教室門被推開，顧慕寒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眼中帶著一絲憤怒。"報告。""進來吧，顧慕寒。"數(shù)學(xué)老師點點頭，然后繼續(xù)看向秦語，
"想起來了嗎？"顧慕寒經(jīng)過秦語身邊時，輕聲說了句："下課后天臺見。
"秦語的心更亂了，勉強解出了題目，坐下后就一直心神不寧。下課鈴一響，她就往天臺跑。
顧慕寒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背對著她站在欄桿邊。"他們不同意。"顧慕寒沒有回頭，
聲音很平靜，"我說我有女朋友了，他們說要見見。"秦語走到他身邊："什么時候？
""今天晚上，在凱悅酒店。"顧慕寒轉(zhuǎn)頭看她，"你確定要幫我嗎？他們不是好相處的人。
"秦語點點頭："我說了會幫你就會幫你。""謝謝。"顧慕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但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媽很難對付。"中午，秦語在食堂里坐立不安。
林小雅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該不會是喜歡上顧神了吧？
""別胡說。"秦語紅著臉否認(rèn)。"哎呀，喜歡就承認(rèn)嘛，我們班誰不喜歡顧神啊。
"林小雅揶揄道，"不過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秦語的心情更復(fù)雜了。她真的只是在幫忙嗎？下午放學(xué)后，
秦語回家換了套比較正式的衣服。媽媽好奇地問："語語，你這是要去哪里？""同學(xué)聚餐。
"秦語撒了個謊，心里有些愧疚。"早點回來，明天還要上課呢。""知道了。
"到了凱悅酒店門口，秦語深吸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來這么高檔的地方，
金碧輝煌的裝修讓她感到緊張。顧慕寒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秦語今天特意化了淡妝，穿了一條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雖然不是名牌，但勝在清雅脫俗。
"你很漂亮。"顧慕寒真誠地說。秦語臉紅了："謝謝。""記住，一會兒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們交往了半年，很相愛。"顧慕寒壓低聲音交代，"我媽可能會問一些私人問題，
你盡量照實回答就行，不要緊張。""嗯。"包廂里，坐著三個人。一個中年男人，
看起來就是顧慕寒的父親，眉宇間有著相似的輪廓。一個保養(yǎng)得很好的中年女人，
應(yīng)該是他母親，正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她。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
長得很漂亮，正是傳說中的未婚妻。"爸，媽，這是我女朋友秦語。
"顧慕寒摟著秦語的肩膀介紹。秦語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心跳加速："叔叔阿姨好。
""哦？這就是你說的女朋友？"顧母上下打量著秦語，眼神冷淡，"看起來很普通嘛。
""媽！"顧慕寒皺眉。"我只是實話實說。"顧母轉(zhuǎn)向秦語，"小姑娘，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秦語感到一陣窘迫，但還是如實回答："我爸爸在工廠上班，
媽媽是清潔工。"包廂里一陣沉默。那個女孩看向秦語的眼神帶著同情，
而顧父顧母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慕寒，我們先出去談?wù)劇?顧父站起身，語氣不容拒絕。
父子三人走出包廂，留下秦語和那個女孩面面相覷。"你好，我叫方雨薇。"女孩主動開口，
聲音很溫和，"你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搶你男朋友的。"秦語愣了愣："什么意思？
"方雨薇苦笑："我和慕寒從小認(rèn)識，我們家是世交，所以長輩們覺得我們很合適。
但我一直把他當(dāng)哥哥看，從來沒有其他想法。
""那你為什么...""因為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方雨薇嘆了口氣，
"我爸媽覺得慕寒家有權(quán)勢，想要聯(lián)姻?？晌倚睦镆呀?jīng)有喜歡的人了，只是那個人身份不夠，
我爸媽不同意。"秦語有些同情她："那怎么辦？""所以我很高興慕寒有女朋友了，
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這門親事。"方雨薇看著她，"你們是真心相愛的吧？
"秦語的臉紅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和顧慕寒只是在演戲，可為什么心跳得這么快？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顧慕寒三人回來了。顧父的臉色很難看，顧母更是怒氣沖沖。"慕寒，
你最好想清楚，是要這個女孩，還是要你的前途。"顧母冷冷地說，
"我們顧家不需要一個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兒媳婦。""夠了！"顧慕寒猛地站起來，
"我說過了，我和秦語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和雨薇訂婚，也不會接受你們的安排！""你！
"顧母氣得渾身發(fā)抖，"那好，你選擇了她，就別想要家里的任何支持，保送名額也取消！
"說完，顧父顧母憤然離去。方雨薇歉意地看了秦語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包廂里只剩下顧慕寒和秦語，氣氛尷尬極了。第三章"對不起。"顧慕寒頹然坐在椅子上，
聲音低沉，"我沒想到他們會說得這么難聽。"秦語看著他沮喪的樣子，
心中涌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沒關(guān)系，我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可是我失去保送資格了。
"顧慕寒苦笑，"為了一個假的女朋友，值得嗎？"秦語的心突然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假的女朋友...對，她差點忘了，他們只是在演戲而已。"你后悔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顧慕寒抬頭看著她，眼神復(fù)雜："不，我不后悔。
至少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了。"回家的路上，兩人都很沉默。秦語的心情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到失落。明明幫他解決了問題，可為什么高興不起來？"秦語。
"顧慕寒突然開口。"嗯？""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作為回報，從明天開始我給你補習(xí)，
幫你沖刺高考。""不用了。"秦語搖頭，"我們扯平了。""什么意思？
""你已經(jīng)失去保送資格了，我不能再占你便宜。"秦語停下腳步，"從明天開始，
我們還是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吧。"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跑，留下顧慕寒一個人站在路燈下。
第二天早上，秦語刻意避開了顧慕寒的視線。上課時，她感覺到他在看自己，
可她就是不敢回頭。課間時，林小雅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你知道嗎？
顧神昨天晚上和家里鬧翻了，保送資格都沒了！"秦語心中一緊："真的？""千真萬確！
聽說是因為不愿意接受家里安排的婚姻。"林小雅壓低聲音，
"他現(xiàn)在要和我們一起參加高考了。""哦。"秦語故作平靜。
"你說他為什么要放棄保送??？那可是清華的保送名額誒！"林小雅不解，
"難道真的是為了反抗包辦婚姻？"秦語沒有回答，心情更加復(fù)雜了。
顧慕寒真的放棄了保送，而她卻在這里假裝不知情。中午吃飯時，顧慕寒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我們談?wù)劇?"沒什么好談的。"秦語低頭吃飯。"有關(guān)我們的約定。
"秦語抬頭看他："什么約定？""我說過要幫你補習(xí)，這個承諾依然有效。
"顧慕寒在她對面坐下，"你不能拒絕。""為什么？""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顧慕寒認(rèn)真地說，"如果不是你幫我，我現(xiàn)在還被困在那個金絲籠里。
"秦語的心軟了下來："可是你已經(jīng)失去保送資格了...""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顧慕寒打斷她，"從今天開始，放學(xué)后你來圖書館，我等你。"說完，他就走了，
留下秦語在原地發(fā)愣。下午放學(xué)后，秦語猶豫了很久，還是來到了圖書館。
顧慕寒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桌上擺著各科的輔導(dǎo)資料。"坐下吧。"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真的不用...""秦語，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顧慕寒看著她，"但我希望你明白，
幫你補習(xí)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因為我想幫你。""為什么？
"顧慕寒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是第一個真正關(guān)心我感受的人。
"秦語的心跳加速了。她看著顧慕寒認(rèn)真的表情，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那我們開始吧。
"她輕聲說。接下來的幾天，秦語每天放學(xué)后都會去圖書館。顧慕寒很有耐心，
總是細致地為她解答每一個問題。慢慢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成績在穩(wěn)步提升。更重要的是，
她發(fā)現(xiàn)顧慕寒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冷漠。他會記住她愛喝什么飲料，
會在她困倦時提醒她休息，會在她解對難題時露出滿意的笑容。"你今天心情不好？
"某天補習(xí)時，顧慕寒突然問。秦語愣了愣："沒有啊。""你在撒謊。"顧慕寒放下筆，
"這道題你平時五分鐘就能解出來，今天已經(jīng)算了十五分鐘了。"秦語嘆了口氣。今天早上，
媽媽因為工作的事情挨了領(lǐng)導(dǎo)的批評，回家后一直悶悶不樂。爸爸為了安慰媽媽，
把家里僅有的一點積蓄拿出來，說要給媽媽買件新衣服?？粗改笧榱诉@個家這么辛苦，
她的壓力更大了。必須考上好大學(xué)，改變家里的境況。"家里有困難？"顧慕寒輕聲問。
秦語點點頭，簡單地說了家里的情況。顧慕寒聽完，沉默了很久："我可以幫你。""不用！
"秦語立刻拒絕，"我不需要同情。""不是同情。"顧慕寒認(rèn)真地說，
"我只是想幫助一個優(yōu)秀的人實現(xiàn)夢想。""我說了不用！"秦語有些激動，
"你已經(jīng)幫我補習(xí)了，不能再...""秦語。"顧慕寒突然握住她的手，
"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倔強？接受別人的幫助不丟人。"感受到他手心的溫暖，秦語的心亂了。
她抽回手，慌亂地收拾書包："我要回家了。""秦語！"顧慕寒叫住她。"明天見。
"秦語頭也不回地跑了。路上，她的心跳得很快。剛才顧慕寒握她手的那一刻，
她差點以為...不對，她不能有這種想法。他們只是朋友關(guān)系，他幫她只是出于善意。
她不能想太多。可是為什么，心里會這么失落呢？第四章第二天，秦語刻意避開了顧慕寒。
上課時不敢看他，下課后也匆匆離開教室。
林小雅察覺到了異常："你和顧神是不是鬧矛盾了？我看他今天一直在看你。""沒有。
"秦語否認(rèn)。"真的？那你為什么不敢看他？"林小雅狡黠地笑，"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你瞎說什么！""哈哈，臉紅了！"林小雅拍手，"秦語，你真的喜歡顧神了！
"秦語被說中心事，更加慌亂。她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顧慕寒的？
是從他在天臺說需要她幫助的那一刻？還是從他認(rèn)真給她補習(xí)的時候？放學(xué)后，
她沒有去圖書館，而是直接回了家。正在做飯的媽媽看到她，
有些意外："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不是要補習(xí)嗎？""今天不補了。"秦語隨口說道。
"是因為錢嗎？"媽媽擔(dān)心地問，"如果是請老師太貴，我們可以...""不是的，媽。
"秦語趕緊解釋，"是免費的，同學(xué)幫忙。""那就好。"媽媽松了口氣，
"你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晚上做作業(yè)時，秦語心不在焉。手機響了幾次，
都是顧慕寒發(fā)來的信息："你為什么沒來圖書館？""我在等你。""明天記得來。
"秦語看著這些信息，心情復(fù)雜。最后，她回了一條："以后不用了，謝謝。"很快，
電話就打了過來。"為什么？"顧慕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我覺得...我們保持距離比較好。"秦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是因為昨天的事嗎？""不是。""那是為什么？
"秦語沉默了很久："因為我怕自己會喜歡上你。"電話那頭也沉默了。
"秦語...""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秦語打斷他，"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應(yīng)該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誰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顧慕寒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秦語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是顧家的少爺，即使現(xiàn)在和家里鬧翻了，你依然是天之驕子。而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孩，
我們之間隔著一道永遠跨不過的鴻溝。""秦語，你聽我說...""對不起，
以后我們還是做普通同學(xué)吧。"秦語掛了電話，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第二天早上，
秦語紅著眼睛來到學(xué)校。顧慕寒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上課時，
秦語強迫自己專心聽講，可是思緒總是飄散。她感覺到顧慕寒在看自己，可她就是不敢回頭。
課間時，他走過來："我們談?wù)劇?"沒什么好談的。"秦語低頭整理書本。
"有很多要談的。"顧慕寒在她桌前停下，"關(guān)于昨天你說的話。""我說得很清楚了。
""你說得不對。"顧慕寒固執(zhí)地說，"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因為我們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努力。"秦語抬頭看他，眼中帶著疑惑。
"我的夢想是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你的夢想是通過努力改變命運。"顧慕寒認(rèn)真地說，
"我們都在反抗既定的軌道，都在為了更好的未來而奮斗。這難道不是同一個世界嗎？
"秦語的心動搖了。"至于家庭背景，那些都是上一代的事情。"顧慕寒繼續(xù)說，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xué)生，和你一樣要參加高考，
一樣要為前途擔(dān)憂。""可是...""沒有可是。"顧慕寒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秦語，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發(fā)現(xiàn)我也喜歡上你了。"秦語的臉?biāo)查g紅了："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喜歡你。"顧慕寒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到她耳中，"不是因為感激，
不是因為同情，而是真的喜歡。"教室里突然變得很安靜，周圍的同學(xué)都看了過來。
秦語意識到他們成了焦點，慌忙抽回手："別在這里說這些。""那我們?nèi)ヌ炫_。
""我不去。""秦語，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顧慕寒的眼中帶著懇求，
"讓我證明給你看，我們是合適的。"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秦語的防線終于崩塌了。"好。
"她輕聲說。顧慕寒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是秦語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么開心。中午，
兩人來到天臺。陽光正好，微風(fēng)輕拂，顧慕寒站在秦語面前，神情認(rèn)真。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他開口說，"你擔(dān)心我們的家庭差距，擔(dān)心我只是一時沖動，
擔(dān)心這段感情沒有未來。"秦語點點頭，這確實是她內(nèi)心的顧慮。"但我想告訴你，
這些都不是問題。"顧慕寒握住她的手，"我喜歡的是你的善良、你的堅強、你的努力，
這些品質(zhì)比任何家庭背景都珍貴。"秦語感到眼眶發(fā)熱。"至于未來，
我承認(rèn)現(xiàn)在還有很多不確定性。但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對，一起努力。"顧慕寒的聲音很溫柔，
"秦語，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嗎？"秦語看著他真誠的眼神，
心中的最后一絲顧慮也消散了。"我愿意。"第五章確定關(guān)系后，
兩人的生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表面上，他們在同學(xué)面前還是保持著普通的距離，
但私下里卻有了更多的互動。顧慕寒會在她的課本里偷偷夾小紙條，
上面寫著鼓勵的話語或者簡單的問候。秦語也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
悄悄在他桌上放一顆糖或者一張便利貼。補習(xí)時間也成了他們最甜蜜的時光。圖書館里，
兩人坐得很近，顧慕寒偶爾會故意碰一下她的手，惹得秦語臉紅心跳。"專心點。
"秦語假裝生氣地瞪他。"我很專心啊。"顧慕寒無辜地眨眨眼，"專心地看著你。
""不許貧嘴，快做題。"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周，直到林小雅開始懷疑。
"你最近怎么總是偷笑？"某天課間，林小雅湊過來觀察秦語，"而且臉色紅潤，眼睛發(fā)亮，
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沒有。"秦語否認(rèn)得太快，反而顯得心虛。"真的沒有？
"林小雅狐疑地看著她，"那為什么顧神總是偷看你？"秦語心跳加速："有嗎？我沒注意。
""還說沒有！"林小雅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得老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顧神吧？
""你想多了。"秦語趕緊低頭做作業(yè)。但林小雅已經(jīng)開始腦補各種可能，
下午就開始有意觀察兩人的互動。放學(xué)后，秦語和往常一樣去圖書館。剛坐下，
顧慕寒就遞給她一杯奶茶。"你什么時候買的？"秦語有些驚訝。"中午的時候。
"顧慕寒笑了笑，"你昨天說想喝這個口味的。"秦語心中一暖，沒想到他這么細心。
"謝謝。""不用客氣，誰讓你是我女朋友呢。"顧慕寒壓低聲音說。秦語紅著臉瞪他一眼，
然后專心喝奶茶。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甜而不膩，就像此刻的心情。正專心做題時，
顧慕寒突然開口："秦語，你有想過報考哪所大學(xué)嗎？"秦語抬頭看他："當(dāng)然想過，
我想考北大中文系。""為什么是中文系？""因為我喜歡寫作，夢想是當(dāng)一名作家。
"秦語的眼中閃著光，"雖然這個夢想看起來很不現(xiàn)實，但我還是想試試。""很好的夢想。
"顧慕寒真誠地說，"我支持你。""那你呢？你想報什么專業(yè)？
"顧慕寒沉默了一會兒："說實話，我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家里已經(jīng)給我安排好了一切，商學(xué)院，然后回去繼承家業(yè)。""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顧慕寒看著她，"我想學(xué)心理學(xué)。""心理學(xué)？"秦語有些意外。"嗯，
我想了解人的內(nèi)心，想幫助那些和我一樣被困住的人獲得自由。"顧慕寒的聲音很堅定，
"這是我第一次為自己做選擇。"秦語被他的話感動了。她從來沒有想過，
看起來什么都不缺的顧慕寒，內(nèi)心也有這樣的渴望。"那我們一起努力吧。"她輕聲說，
"為了各自的夢想。""嗯，一起努力。"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味道。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