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考成績公布那天,我蹲在廁所隔間里,手機屏幕上"669分"三個數(shù)字讓我眼前一黑。
不是因為分數(shù)低,而是因為分數(shù)太高了。我江晚星,
一個在繼母眼中"不如自己女兒萬分之一"的拖油瓶,竟然考出了全市第三的成績。
隔間外傳來方思雨哭天搶地的聲音:"媽,我只考了486分,怎么辦啊,
連個二本都上不了!""別哭別哭,媽媽想辦法。"方雅琴的聲音透著陰狠,
"反正那個死丫頭肯定考砸了,到時候讓她把大學名額讓給你。"我緊緊捂住嘴巴,
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音。從小到大,我就是這個家里最不受待見的存在。媽媽去世后,
爸爸很快娶了方雅琴,還帶來了她的女兒方思雨。從那時起,我就成了這個家的外人。
好吃的給方思雨,好穿的給方思雨,就連學費都是優(yōu)先保證方思雨。
我想買個參考書都要看繼母臉色,更別說上補習班了。但我不服氣。我拼命學習,熬夜刷題,
就是要證明給他們看——江晚星不比任何人差。現(xiàn)在669分擺在面前,
我終于可以大聲告訴全世界:我江晚星考上了!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
就聽到方雅琴咬牙切齒地說:"不行,絕對不能讓她上大學。思雨,你聽媽媽的,有辦法的。
"我心頭一緊,握著手機的手開始發(fā)抖。她們要做什么?廁所門被推開,
我透過隔間的縫隙看到方雅琴拉著方思雨出去了。我等了好久才敢出來,
回到教室時發(fā)現(xiàn)同學們都在興奮地討論分數(shù)。"晚星,你考得怎么樣?
"同桌李欣妍湊過來問。我正要開口,班主任王老師突然走進來:"江晚星,你家長找你,
在辦公室等著。"我心里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辦公室里,爸爸江建國坐在椅子上,
臉色鐵青。方雅琴站在他身后,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晚星,你這次考得不錯。
"王老師看著成績單,語氣里帶著欣慰,"669分,全市第三,可以沖刺清華北大了。
"爸爸的表情瞬間變了,震驚、難以置信,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方雅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閃過一抹惡毒。"老師,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
"方雅琴突然開口,"晚星這孩子從小就身體不好,我們考慮讓她復讀一年,調(diào)理一下身體。
""什么?"我猛地站起來,"我身體很好,為什么要復讀?""你給我坐下!
"爸爸突然發(fā)怒,"大人說話輪得到你插嘴?"我被他的語氣嚇住了,
但依然倔強地站著:"爸,我考了669分,為什么不讓我上大學?
"方雅琴冷笑一聲:"669分又怎么樣?我們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現(xiàn)在該你回報了。
思雨考得不好,你就讓一讓,有什么不可以的?""讓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讓你的大學名額。"方雅琴說得理所當然,"反正你一個女孩子,早晚要嫁人,
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思雨不一樣,她是我們方家的根,必須上好大學。"我看向爸爸,
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可爸爸只是沉默地坐著,明顯站在方雅琴那邊。
王老師都聽愣了:"家長,您說什么呢?高考成績是不能轉(zhuǎn)讓的,
而且晚星這個分數(shù)...""老師,你別管了。"方雅琴直接打斷,"我們家的事自己解決。
晚星,跟我回家,我們好好談談。"我知道,一旦跟她回家,等待我的不會是什么好事。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了。"報告老師,我找江晚星。"門外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白凈的臉上戴著眼鏡,正是我們班的第一名顧延深。2顧延深走進辦公室,
目光在爸爸和方雅琴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看向我:"晚星,恭喜你,669分,
真的很厲害。"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其中的溫暖。"延深,你也考得不錯。
"王老師笑著說,"708分,全省第一,清華北大隨你挑。"方雅琴聽到這個分數(shù),
眼睛瞬間亮了,看向顧延深的目光都變了:"這位同學,你就是延深啊,
我經(jīng)常聽思雨提起你。"我心里一緊,方思雨確實總是提起顧延深,說他是她的"男神",
還曾經(jīng)當著全班的面表白過,但被顧延深禮貌地拒絕了。"阿姨客氣了。"顧延深態(tài)度疏離,
"我來找晚星是想問問她填志愿的事。""哦,志愿啊。"方雅琴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延深,
你準備報哪個學校?""清華。"顧延深簡潔地回答。"那真是太好了!
"方雅琴突然變得熱情起來,"思雨也準備報清華呢,你們可以做個伴。
"我差點沒忍住翻白眼。486分報清華?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顧延深顯然也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恢復正常:"阿姨,清華的錄取分數(shù)線...""分數(shù)不是問題。
"方雅琴打斷了他,"我們家有關(guān)系的。"這時爸爸終于開口了:"琴琴,別說這些。
"然后轉(zhuǎn)向顧延深,"小顧,晚星可能要復讀,志愿的事就不用考慮了。""復讀?
"顧延深皺著眉頭看向我,"為什么?669分已經(jīng)很好了。"我張了張嘴,
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說不出來。在這個家里,我永遠沒有發(fā)言權(quán)。"身體原因。"方雅琴搶著回答,
"晚星從小體弱,我們打算讓她休息一年。"顧延深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
我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和擔憂。"老師,我想單獨和晚星說幾句話。"顧延深突然說。
王老師點點頭:"你們?nèi)プ呃攘陌伞?"不行!"方雅琴立刻反對,"晚星要跟我們回家。
""就說幾句話。"顧延深的語氣很堅持。最終,在王老師的支持下,
我跟著顧延深走出了辦公室。走廊里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顧延深直視著我的眼睛,"669分為什么要復讀?"我咬著嘴唇,心里五味雜陳。
從小到大,除了媽媽,還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我。"她想把我的大學名額讓給方思雨。
"我終于說出了真話,"486分上不了好學校,她就想讓我放棄。
"顧延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是你親媽?"我搖搖頭:"繼母。""那你爸爸呢?
"我苦笑:"他永遠站在她那邊。"顧延深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大學名額是不能轉(zhuǎn)讓的,
她這樣做根本不可能成功。""我知道。"我嘆了口氣,"但她有的是辦法折磨我。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方雅琴沖了出來:"江晚星,你在這里干什么?
趕緊跟我回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讓我疼得直咧嘴。"放開她。
"顧延深上前一步,擋在我面前。"你算什么東西?管得著我們家的事?
"方雅琴完全不給面子,"晚星是我女兒,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她不是你女兒。
"顧延深冷冷地說,"而且,669分的成績是她自己考的,任何人都沒有權(quán)利剝奪。
"方雅琴被他的氣勢震住了,但很快又恢復了潑婦本色:"小屁孩懂什么?
這是我們大人的事,輪不到你插嘴!"這時爸爸也從辦公室出來了:"晚星,跟我們回家。
"我看著爸爸,心里滿是失望。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
永遠都是站在方雅琴那邊。"江叔叔。"顧延深突然開口,"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爸爸愣了一下:"什么問題?""如果是您的兒子考了669分,您會讓他復讀嗎?
"這個問題讓爸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不一樣..."他想解釋,但顧延深直接打斷了。
"哪里不一樣?因為她是女孩?還是因為她不是方阿姨的親生女兒?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直戳要害。方雅琴氣得臉都綠了:"你這個死孩子,
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顧延深語氣平靜,但眼中滿是寒意,
"669分,全市第三,這是江晚星用三年的努力換來的成績,憑什么要讓給別人?
"3顧延深的話讓整個走廊都安靜下來。我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為我說話,為我出頭。"好你個江晚星!
"方雅琴突然指著我大喊,"在外面找了野男人來對付我是不是?我告訴你,
只要我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就必須聽我的!""什么野男人?"顧延深眉頭緊皺,
"我是江晚星的同學,看不慣您這樣對待一個優(yōu)秀的學生。""優(yōu)秀?"方雅琴冷笑,
"她要是真優(yōu)秀,就應該懂得謙讓,把機會留給妹妹。這就叫姐姐的責任!
"我終于忍不住了:"憑什么?我努力了三年,熬夜刷題,省吃儉用買參考書,
考出669分,憑什么要讓給一個486分的人?""就憑你住在我家,吃我家的飯!
"方雅琴聲音尖銳,"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連這點回報都不愿意?""你養(yǎng)我?
"我氣得發(fā)抖,"從十歲開始我就自己洗衣做飯,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看你臉色,
連買個參考書都要打工賺錢。你哪里養(yǎng)過我?"爸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晚星,
你怎么能這樣說話?琴琴對你...""對我什么?"我打斷了他,"爸,你睜開眼看看,
這些年她是怎么對我的?冬天不給我買羽絨服,說女孩子不用穿那么厚。生病了不給我買藥,
說我是裝的。就連高三最關(guān)鍵的時候,她都要讓我給方思雨洗衣服做飯!
"這些話我憋了太久,今天終于全部說了出來。爸爸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夠了!"方雅琴徹底怒了,"江建國,你看看你女兒,
白眼狼一個!""阿姨,請您冷靜一點。"顧延深再次開口,"江晚星說的是事實嗎?
""關(guān)你什么事?"方雅琴惡狠狠地瞪著他。"因為我不能看著一個優(yōu)秀的同學被這樣對待。
"顧延深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鏗鏘有力,"669分,這是她應得的榮耀,
任何人都不能剝奪。"就在這時,王老師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怎么還在這里?
"她看了看我們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方雅琴立刻換上一副可憐的表情:"老師,
您評評理,晚星這孩子被外人挑撥,現(xiàn)在都不聽家長話了。""外人?"王老師看向顧延深,
"延深是晚星的同學,怎么是外人?""老師。"顧延深說,"我想問問,
如果學生的高考志愿被家長強行修改,學校會怎么處理?
"王老師愣了一下:"這種情況...當然是不允許的。高考志愿是學生的個人權(quán)利,
家長無權(quán)干涉。"方雅琴的臉色瞬間變了。"還有。"顧延深繼續(xù)說,
"如果家長阻止學生上學,教育部門會介入嗎?"王老師嚴肅地點點頭:"當然會。
義務教育階段不說,高等教育階段,學生有受教育的權(quán)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我看向方雅琴,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已經(jīng)開始慌張了。"老師,您別聽他們胡說。
"方雅琴強撐著說,"我們只是想讓晚星休息一年,對她身體好。""那請問。
"顧延深不緊不慢地說,"江晚星有什么疾病需要休學一年?能提供醫(yī)院的診斷證明嗎?
"這個問題問得方雅琴啞口無言。王老師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家長,
如果沒有醫(yī)學證明,學校不會同意學生休學的。而且晚星這個成績...""老師,
我不想休學。"我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我要正常填報志愿,正常上大學。""不行!
"方雅琴急了,"江建國,你說話??!"爸爸看了看眾人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事情鬧大了。
他清了清嗓子:"老師,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江叔叔。"顧延深突然說,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還記得江晚星的媽媽臨終前說過什么嗎?
"這句話讓爸爸的臉色瞬間蒼白。我也愣住了。媽媽臨終前說了什么?我那時候還小,
只記得媽媽拉著我的手,眼淚不停地流。"你...你怎么知道?"爸爸聲音都在顫抖。
顧延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諝馔蝗蛔兊媚仄饋?,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秘密即將被揭開。4爸爸的反應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連方雅琴都疑惑地看著他。"建國,他問什么你這么緊張?"方雅琴皺著眉頭。
顧延深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我也緊張地看著爸爸,心里隱隱有種預感,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浮出水面。"沒...沒什么。"爸爸強行鎮(zhèn)定下來,
"一個孩子能知道什么?""江叔叔,您真的確定要這樣對待江晚星嗎?
"顧延深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人心上。這時,
走廊里突然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看到我們這群人愣了一下:"請問這里是高三二班的辦公室嗎?""是的,您找誰?
"王老師問。"我找江晚星同學。"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溫柔,"我是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人員,
有些事情需要和她確認。"律師?所有人都愣住了。"律師找我干什么?"我疑惑地問。
女律師看了看在場的人,特別是在爸爸身上停留了很久:"江晚星同學,方便單獨談談嗎?
""不行!"方雅琴立刻反對,"她還是未成年,有什么事情跟她父親說就行了。
""江晚星同學今年十八歲,已經(jīng)成年了。"女律師說,
"而且這件事確實需要和她本人確認。"我看向爸爸,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沒有血色,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爸,你怎么了?"我擔心地問。"沒...沒事。
"爸爸擦了擦汗,"律師,我是她父親,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女律師搖搖頭:"江先生,
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這件事必須和當事人確認。江晚星同學,請跟我來。"方雅琴還想阻止,
但王老師開口了:"讓晚星去聽聽吧,有什么法律問題總要搞清楚。
"我跟著女律師走向另一間空教室,身后傳來方雅琴焦急的聲音:"建國,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律師?"爸爸沒有回答,但我聽到了他沉重的嘆息聲。空教室里,
女律師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江晚星同學,您認識這個人嗎?"文件上是一張照片,
一個陌生的老人,慈眉善目的樣子。我搖搖頭:"不認識。""他叫江承祖,是您的爺爺。
""爺爺?"我震驚了,"可是爸爸說我的爺爺奶奶都已經(jīng)去世了。
"女律師的表情有些復雜:"江晚星同學,我要告訴您一個事實。
您的爺爺江承祖三個月前在美國去世了,留下了一份遺囑。
"我感覺腦子里一片混亂:"美國?遺囑?""是的。"女律師繼續(xù)說,"根據(jù)遺囑,
江承祖先生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包括在國內(nèi)的房產(chǎn)、股權(quán)和現(xiàn)金,
總價值約兩千萬人民幣,全部留給了您。"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差點站不穩(wěn)。兩千萬?爺爺?
這些信息沖擊得我完全無法思考。"可是...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
為什么...""因為您的父親江建國與江承祖先生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女律師說,
"但是您的母親去世前,曾經(jīng)聯(lián)系過江承祖先生,告訴了他您的存在。"媽媽?
我突然想起了剛才顧延深問爸爸的話:還記得江晚星的媽媽臨終前說過什么嗎?
"我媽媽說了什么?"我急切地問。女律師看了看文件:"根據(jù)江承祖先生的記錄,
您的母親在臨終前給他寫了一封信,信中說希望他能照顧您,
因為她擔心您在江家得不到應有的待遇。"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原來媽媽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一切,她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還在為我的未來擔憂。
"江承祖先生一直在關(guān)注您的成長。"女律師繼續(xù)說,"他知道您的學習成績,
知道您的生活狀況,也知道您在家中的處境。""那他為什么不來找我?
""因為您的父親拒絕了所有聯(lián)系。江承祖先生曾經(jīng)嘗試過,但都被江建國阻止了。
"我想起了小時候偶爾接到的一些奇怪電話,爸爸總是很緊張地掛斷,現(xiàn)在想來,
也許那些就是爺爺?shù)碾娫挕?所以。"女律師說,"江承祖先生在遺囑中明確規(guī)定,
這筆遺產(chǎn)只能給您個人,不能被任何人挪用或侵占。同時,他還設立了一個教育基金,
專門用于您的學費和生活費。"我徹底愣住了。原來在我以為自己孤苦無依的時候,
遠在大洋彼岸有一個老人一直在默默關(guān)注著我。"現(xiàn)在。"女律師說,
"我需要您簽署一些文件,確認接受這份遺產(chǎn)。同時,江承祖先生還有一句話要轉(zhuǎn)達給您。
""什么話?""他說:晚星,爺爺雖然沒能陪伴您成長,
但希望這份遺產(chǎn)能給您足夠的底氣,讓您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不要讓任何人踐踏您的尊嚴。"我捂著嘴巴,眼淚止不住地流。爺爺,我從未謀面的爺爺,
竟然如此了解我,如此疼愛我。就在這時,教室門被推開了,方雅琴和爸爸沖了進來。
"晚星,談完了嗎?"方雅琴裝作關(guān)心的樣子,但眼睛卻死死盯著我手中的文件。
我擦干眼淚,看向爸爸:"爸,您知道這些事嗎?"爸爸避開了我的目光。
5爸爸的沉默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江先生。"女律師看向爸爸,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江承祖先生在遺囑中提到,您曾經(jīng)阻止他與江晚星聯(lián)系,這是真的嗎?
"方雅琴察覺到了不對勁:"什么遺囑?你們在說什么?"我深吸一口氣,
看著方雅琴:"我爺爺去世了,給我留下了兩千萬的遺產(chǎn)。"教室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方雅琴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兩千萬?""是的。
"女律師確認道,"江承祖先生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都留給了江晚星小姐。
"方雅琴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貪婪,然后又變成了算計。她快速轉(zhuǎn)動著眼珠,
很明顯在盤算著什么。"哎呀,這真是太好了!"方雅琴突然變得熱情起來,"晚星啊,
爺爺真疼你,給你留了這么多錢。不過你還小,不懂理財,
這錢還是交給爸爸媽媽保管比較好。"我冷冷地看著她:"你不是我媽媽。""怎么不是?
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江太太。"女律師打斷了她,"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
江晚星已經(jīng)成年,有權(quán)自由支配自己的財產(chǎn)。任何人都無權(quán)干涉。
"方雅琴的臉色變了:"但是她是我們家的孩子,
這錢...""這錢是江承祖先生留給江晚星個人的。"女律師強調(diào),"遺囑中明確規(guī)定,
不得被他人挪用。"方雅琴還想說什么,但女律師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而且,
江承祖先生還委托我們調(diào)查江晚星在江家的生活狀況。
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她看向方雅琴,眼中滿是不贊同:"江太太,
您對江晚星的態(tài)度確實存在問題。"方雅琴的臉瞬間白了:"你們調(diào)查我?憑什么?
""憑法律。"女律師說,"未成年人保護法規(guī)定,即使是繼父母,
也有義務公平對待繼子女。而您的行為,已經(jīng)涉嫌虐待。""虐待?"方雅琴尖叫起來,
"我哪里虐待她了?我給她吃給她穿...""讓一個高中生承擔所有家務,
限制她的生活費,不給她買必需的學習用品,
在她生病時拒絕就醫(yī)..."女律師一條一條地列舉著,"江太太,這些都是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