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亡禁地在大學校園的偏僻角落里有一座被稱為死亡禁地的小樓,
這座小樓的建造時間是民國時期,樓里有四個可供居住的房間,
辦學初期作為獎勵給優(yōu)秀學生居住的宿舍??墒钦l知當四個成績優(yōu)異的女生住進去三天后,
恐怖的事情就此開始。
女生用這小樓里的一把有些年頭的剪刀殺死了其她三個女生后把剪刀刺進了自己的心臟自殺。
不管調(diào)查是真是假,反正當年來調(diào)查的警探公布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
事后校園聯(lián)合警方一起壓下此事,
校方直接在距離小樓 50 米開外的位置拉起一整圈鐵絲網(wǎng)防止有人闖入。五十多年過去,
生銹的鐵絲網(wǎng)早已歪歪扭扭,可那座小樓依然像蟄伏的巨獸,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關(guān)于它的傳說,在一屆又一屆學生口中流傳,成了深夜臥談會上最刺激的話題。七月的夜晚,
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校外燒烤攤上油膩的白熾燈下,
烤串的油煙與啤酒的麥芽味混雜在一起。李陽扯開第三罐啤酒,
鋁罐拉環(huán)斷裂的脆響驚飛了桌角的蟑螂。他斜睨著身旁五人,
泛紅的眼尾帶著醉意:“整天聽你們聊老樓的鬼故事,敢不敢來真的?
” 啤酒順著他的指縫滴在油膩的塑料桌布上,
在 “死亡禁地” 幾個用記號筆潦草涂鴉的字上暈開深色水痕。
林小雨的指甲深深掐進李陽手臂的皮膚,她盯著遠處路燈下扭曲的樹影,
聲音發(fā)顫:“上周論壇有人說,凌晨三點路過鐵絲網(wǎng),
聽見里面有剪刀開合的聲音......”“慫包?!?李陽甩開她的手,
啤酒罐重重砸在桌沿,震得陳瑤面前的烤雞翅都跳了跳。王浩轉(zhuǎn)動著烤串簽子,
金屬簽子在他指間轉(zhuǎn)出殘影:“我聽說那把剪刀的刀刃,到現(xiàn)在還滲著血銹。
” 這話讓蘇雯手中的飲料瓶發(fā)出 “咔嗒” 的輕響,她慌忙捂住瓶口溢出的氣泡水。
陳瑤突然將扎著丸子頭的皮筋扯下,漆黑長發(fā)如瀑散落:“要是能拍到剪刀的照片,
咱們直接上校園頭條?!?她故意湊近趙宇,在他耳邊輕笑:“肌肉男不會也怕鬼吧?
” 趙宇喉結(jié)滾動,抓起半瓶啤酒仰頭灌下,
泡沫順著下巴滴在健身 T 恤上:“老子單手能舉一百斤,還怕座破樓?
”2 夜探鬼樓夜色濃稠如墨,六人踩著月光往校園深處走去。李陽踢開路邊的易拉罐,
金屬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當那圈銹跡斑斑的鐵絲網(wǎng)出現(xiàn)在眼前時,
蘇雯的運動鞋突然打滑,她低頭看見腳邊散落著幾縷長發(fā) —— 黑得發(fā)亮,
卻不像是活人該有的色澤。“你們看!
” 她的驚呼被陳瑤打斷:“不過是風吹來的假發(fā)有什么好怕。
”說完就上前一腳踢開地上的東西。李陽用鑰匙扣撬開鐵絲網(wǎng)缺口,
生銹的鐵刺在他掌心劃出紅痕。小樓的木門布滿龜裂的漆皮,王浩剛觸到門把,
整扇門突然 “吱呀” 一聲自行洞開。腐爛的木頭味裹挾著某種甜腥撲面而來,
趙宇的手機電筒掃過門框,光束里浮動的塵埃中,竟夾雜著細小的暗紅色顆粒。
樓梯每一級都在腳下發(fā)出瀕臨斷裂的呻吟,林小雨數(shù)到第十三級時,
聽見頭頂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她抬頭望去,二樓拐角處閃過一抹藍布旗袍的衣角。
“等等!” 她的尖叫讓所有人僵在原地,可當光束照過去時,
只有剝落的墻皮在光影里忽明忽暗。陳瑤的指甲深深掐進王浩胳膊:“你們有沒有聞到?
像是鐵銹混著香水的味道......”二樓第四個房間的門鎖早已銹成廢鐵,
李陽用肩膀撞開門的瞬間,一股腥風撲面而來。月光從破碎的窗欞漏進來,
照亮滿地龜裂的瓷磚。當趙宇的手電筒掃過墻角的舊抽屜時,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 —— 抽屜縫隙里滲出暗紅液體,
正沿著地板紋路蜿蜒成詭異的笑臉形狀。3 剪刀驚魂王浩用燒烤簽子撬開抽屜的剎那,
刺耳的摩擦聲像指甲刮過黑板。那把剪刀躺在積灰的天鵝絨襯布里,刀刃泛著幽藍的冷光,
手柄上褪色的紅絲線纏繞成復雜的結(jié)。李陽伸手去抓的瞬間,剪刀突然微微顫動,
發(fā)出蜂鳴般的嗡響。就在金屬觸碰到掌心的剎那,整棟樓的空氣仿佛被抽空,
六個年輕人同時聽見胸腔里傳來剪刀開合的 “咔嚓” 聲,而那聲音,
分明是從他們的心臟深處傳來。那聲發(fā)自心臟深處的 “咔嚓” 聲,
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鑰匙。六人僵在原地,冷汗瞬間浸透后背。李陽強裝鎮(zhèn)定,
晃了晃手中的剪刀:“別自己嚇自己,趕緊拍張照就走。” 可他的聲音明顯發(fā)顫,
在寂靜的小樓里格外刺耳。陳瑤舉起手機,鏡頭里卻突然閃過一道白影,
像是有人從他們身后快速掠過。她驚恐地尖叫一聲,手機 “啪” 地掉在地上。“別鬧了!
” 王浩嘴上這么說,卻也下意識地往趙宇身邊靠了靠。趙宇的手電筒開始不受控制地亂晃,
光束掃過墻面時,那些暗紅色的指印仿佛在緩緩蠕動。林小雨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她死死盯著剪刀,發(fā)現(xiàn)手柄上的紅絲線不知何時松開了幾縷,在沒有風的房間里輕輕飄動。
“我們...... 我們快走吧?!?她扯著李陽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李陽剛要開口,
整棟樓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天花板上的灰塵簌簌掉落,像極了漫天飛舞的紙錢?;艁y中,
六人跌跌撞撞地沖出小樓。夜風吹在身上,他們卻沒有絲毫輕松的感覺。直到回到宿舍,
躺在床上的林小雨還覺得那把剪刀的寒氣滲進了骨髓。她剛閉上眼睛,
就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夢境。夢里,她又回到了那座小樓,
四個穿著民國校服的女生圍坐在她身邊,中間放著那把剪刀。那個文靜的女生緩緩拿起剪刀,
對著她露出陰森的笑容:“該你了......”4 噩夢纏身林小雨猛地從夢中驚醒,
渾身是汗。她摸出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正要松口氣,
卻聽見宿舍里傳來奇怪的 “咔嚓” 聲。她顫抖著打開臺燈,
眼前的一幕讓她差點窒息 —— 自己的床上,不知何時散落著幾十縷黑色長發(fā),
而在她的枕頭邊,赫然放著那把恐怖的剪刀!與此同時,
其他宿舍的陳瑤、蘇雯也被噩夢驚醒。陳瑤夢到自己被剪刀劃破了臉,
來照鏡子后發(fā)現(xiàn)臉上真的出現(xiàn)了一道似有似無的劃痕;蘇雯則夢見有一雙冰冷的手握著剪刀,
對著她的心臟刺來,醒來后胸口隱隱作痛。雖是凌晨還未天亮,
而李陽、王浩和趙宇三人已經(jīng)聚在在宿舍樓下的空地上,臉色慘白。
他們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個夢:被一群身穿民國校服的女生追趕,最終被剪刀刺中要害。
李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昨夜在小樓外被鐵絲網(wǎng)劃破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jīng)愈合,
卻留下了一道形狀詭異的疤痕,像極了那把剪刀的輪廓。
“我們...... 我們是不是闖大禍了?” 趙宇聲音沙啞,打破了可怕的沉默。
沒人回答他,因為他們心里此刻都是惶惶不安。趙宇的聲音在空曠的宿舍樓下回蕩,
無人應答。李陽低頭盯著掌心剪刀狀的疤痕,指甲深深掐進去,直到滲出鮮血。
“明天去把剪刀還回去?!?他打破死寂,語氣卻沒有絲毫底氣。王浩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喉間發(fā)出咯咯的怪響,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5 血色詛咒“你怎么了?!” 趙宇沖過去搖晃王浩的肩膀,
卻在觸及他皮膚的瞬間觸電般縮回手 —— 王浩的體溫低得可怕,
像是剛從冰窖里撈出來的尸體。月光下,王浩的瞳孔逐漸擴散,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向上咧開,
露出一個詭異到極點的笑容。緊接著,他的鼻腔、耳朵開始涌出暗紅的血液,
在地上匯成小小的血泊。“救命!快叫救護車!” 蘇雯不知何時跑了下來,
她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僧斔哪抗饴湓谕鹾粕砩蠒r,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王浩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四肢以違背常理的角度彎折,
最后竟擺出一個類似剪刀開合的姿勢,徹底沒了氣息。與此同時,林小雨在宿舍里瘋狂尖叫。
她死死抓著那把剪刀,指甲縫里全是自己的頭發(fā)。
原本散落在床上的長發(fā)此刻像活物般纏繞著她的脖頸,越勒越緊?!皠e過來!別過來!
” 她對著空氣嘶吼,仿佛真的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逼近。陳瑤沖進來想要幫忙,
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癱倒在地 —— 林小雨的眼球正在向外凸出,
臉上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血痕,就像是被無數(shù)把剪刀同時劃過。第二天清晨,
校園被一片死寂籠罩。警方封鎖了現(xiàn)場,救護車的鳴笛聲刺痛著每個人的耳膜。
王浩扭曲的尸體被抬走時,他的女友陳瑤正蜷縮在角落,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剪刀,
剪刀......” 而林小雨已經(jīng)陷入昏迷,醫(yī)生在她的喉嚨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黑色長發(fā),
仿佛是有人硬生生將頭發(fā)塞進了她的氣管。李陽看著警車遠去,手中緊攥著那把剪刀。
剪刀表面不知何時沾了一層粘稠的液體,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他突然想起昨天在小樓里,陳瑤手機鏡頭里閃過的那道白影,此刻,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影子,就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冷冷地注視著他。
6 鬼影逼近“我們必須把剪刀還回去。” 蘇雯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
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恐懼。李陽轉(zhuǎn)頭看向她,
發(fā)現(xiàn)她的胸口處洇出一片暗紅 —— 正是昨晚噩夢中心臟被刺的位置。而在他們身后,
教學樓的玻璃窗上,隱約映出四個穿著民國校服的身影,正舉著剪刀,
對著他們緩緩逼近......李陽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死死盯著蘇雯胸口的血漬,
那抹暗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仿佛有生命般在潔白的衣料上開出妖異的花。
“現(xiàn)在就去?!?他攥緊剪刀,指節(jié)泛白,剪刀上黏膩的液體順著指尖滴落在水泥地上。
四人朝著小樓的方向走去,原本熟悉的校園小路此刻仿佛沒有盡頭。
路燈的光暈被濃稠的黑暗吞噬,路邊的樹木在風中搖晃,投下的影子像是無數(shù)雙扭曲的手。
陳瑤突然抓住蘇雯的胳膊,聲音顫抖得厲害:“你們聽...... 是不是有剪刀的聲音?
”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蘇雯的肉里,恐懼讓她幾乎無法站穩(wěn)。
“咔嚓 —— 咔嚓 ——” 細微卻清晰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
像是有人在他們周圍不斷開合剪刀。這聲音忽遠忽近,忽大忽小,
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正將剪刀在他們耳邊反復把玩。趙宇的額頭冒出冷汗,
他強裝鎮(zhèn)定地揮舞著手機電筒,光束掃過之處,樹葉上、墻面上,
密密麻麻爬滿暗紅色的藤蔓,那些藤蔓扭曲纏繞,形狀竟與剪刀手柄上的紅絲線一模一樣。
更詭異的是,藤蔓在光束照射下,表面泛起一層詭異的磷光,
如同無數(shù)雙細小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當鐵絲網(wǎng)出現(xiàn)在視線中時,蘇雯突然尖叫起來。
她驚恐地指著前方,只見小樓的窗戶里透出幽藍的光,四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光影中晃動,
她們手中的剪刀折射著寒光,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刺耳的 “咔嚓” 聲?!翱熳?!
” 李陽拽著眾人沖向鐵絲網(wǎng)缺口,卻發(fā)現(xiàn)原本破損的地方不知何時被密密麻麻的長發(fā)堵住,
那些頭發(fā)濕漉漉的,散發(fā)著腐臭的氣息。走近細看,發(fā)絲間還夾雜著細碎的皮肉碎屑,
像是從腐爛的頭皮上硬生生扯下來的。7 惡靈附體趙宇咬牙用肩膀撞向鐵絲網(wǎng),
生銹的鐵刺劃破他的皮膚,鮮血滴落在地上。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
從土里鉆出無數(shù)只慘白的手,死死抓住他們的腳踝。這些手冰冷僵硬,指甲漆黑尖銳,
指甲縫里還嵌著暗紅的泥土。陳瑤的小腿被一只手抓住,那只手的指甲深深掐進她的肉里,
她絕望地掙扎著,卻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腿部向上攀爬,冰冷又粘稠。她低頭一看,
那只手正在不斷伸長,皮膚如同融化的蠟油般延展,很快就纏上了她的大腿。
李陽舉起剪刀用力砍向那些手,刀刃接觸皮膚的瞬間,濺起的不是鮮血,而是黑色的黏液。
這些黏液帶著強烈的腐蝕性,滴在草地上,瞬間騰起白煙,草葉迅速枯萎碳化。
可那些手卻越聚越多,將他們拖向小樓的方向。蘇雯突然想起什么,
大喊:“用剪刀劃開頭發(fā)!” 李陽如夢初醒,對著堵住鐵絲網(wǎng)的長發(fā)瘋狂揮舞剪刀。
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發(fā)絲流淌,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腐尸腹腔。好不容易鉆出鐵絲網(wǎng),四人跌跌撞撞地沖進小樓。
樓道里的血腥味更加濃烈,墻面上的指印此刻已經(jīng)變成一個個血手印,還在往下滴落鮮血。
每一滴血落在地上,都發(fā)出清脆的 “滴答” 聲,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
他們跑到二樓那個房間,卻發(fā)現(xiàn)原本放剪刀的抽屜里,不知何時堆滿了頭發(fā),而在頭發(fā)中間,
赫然躺著三把同樣的剪刀,刀刃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那些頭發(fā)仿佛活物般蠕動著,
時不時伸出幾根發(fā)絲,纏繞在剪刀手柄上?!翱旆呕厝?!” 趙宇催促道。
李陽顫抖著將剪刀放進抽屜,就在手離開剪刀的瞬間,
整棟樓響起震耳欲聾的 “咔嚓” 聲。抽屜自動合上,
縫隙中滲出的血水將他們的腳死死黏住。窗外,那四個身影已經(jīng)來到樓下,她們舉著剪刀,
對著樓上露出陰森的笑容,緩緩抬起腳,竟直接穿過地面,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走來。
隨著她們的靠近,房間里的溫度驟降,四人的呼吸都凝成了白霧,
而墻上的血手印開始扭曲變形,似乎是要破墻而出向四抓來。
當李陽的指尖觸碰到剪刀的瞬間,整棟小樓仿佛活過來般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樓體劇烈震顫,天花板的石灰如雪花般簌簌掉落,露出里面交錯的暗紅色脈絡,
像是某種生物的血管。蘇雯脖頸后的寒毛突然根根直立,
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投在墻上的影子正在詭異地膨脹,
原本纖薄的輪廓被扭曲成巨大的剪刀形狀,鋒利的刃口甚至在石灰墻上劃出滋滋作響的焦痕,
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氣味。墻面上干涸的血手印突然滲出墨綠黏液,
在地面蜿蜒成蠕動的蛇形,所過之處瓷磚紛紛皸裂,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腐肉氣息。
8 剪刀迷宮“分頭跑!” 李陽的嘶吼被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撕成碎片。話音未落,
地面突然裂開蛛網(wǎng)狀的縫隙,濃稠如瀝青的黑血從中噴涌而出。陳瑤轉(zhuǎn)身欲逃,
卻撞進一片浮動的幽藍光暈里。來時的樓梯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是由數(shù)百把銹跡斑斑的剪刀組成的旋轉(zhuǎn)回廊。每把剪刀都懸浮在空中緩緩轉(zhuǎn)動,
刀刃上凝結(jié)的暗紅血痂隨著旋轉(zhuǎn)不斷剝落,在地面堆積成粘稠的血泊。
剪刀開合的 “咔嚓” 聲越來越急促,仿佛某種遠古生物正在蘇醒。
陳瑤的運動鞋剛踏入血泊,刺骨的寒意瞬間穿透鞋底,那些血痂竟如活物般順著褲管攀爬,
在她大腿上啃出細密的傷口,血珠滲出的瞬間,被周圍的血痂迅速吞噬。
回廊兩側(cè)的墻壁開始向內(nèi)擠壓,剪刀組成的墻壁不斷縮小包圍圈。陳瑤絕望地揮舞手臂,
試圖擋開逼近的剪刀,鋒利的刃口立刻在她手臂上留下數(shù)道血痕。她踉蹌著后退,
后背卻撞上了冰冷的剪刀墻,一把剪刀的尖端正抵在她的后心,布料被刺破的瞬間,
她聞到了自己鮮血與腐臭混合的味道。另一邊,趙宇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奔逃,
手機電筒的光束突然變成詭異的青紫色。光束掃過天花板的剎那,
他僵在原地 —— 數(shù)以百計的女尸倒掛在橫梁上,腐爛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垂落,
幾乎觸及地面。她們的民國校服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露出布滿尸斑的皮膚,
每具女尸都保持著臨終前的猙獰表情,空洞的眼窩里不斷涌出黑色蛆蟲。
當趙宇的目光與最近的一具女尸對視時,那女尸突然發(fā)出孩童般的咯咯笑聲,
手中緊握的剪刀 “嗖” 地飛射而出,擦著他的耳畔釘入墻壁,
濺起的墻灰里竟混著細碎的牙齒。趙宇不敢停留,轉(zhuǎn)身沖進旁邊的房間。
房門在他身后 “砰” 地關(guān)上,他剛松了口氣,卻聽見頭頂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音。
抬頭望去,天花板的縫隙中滲出暗紅液體,很快匯聚成一張人臉的形狀。
那 “臉” 的嘴巴大張,不斷滴落著血水,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趙宇驚恐后退,
腳下卻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滿地都是沾著毛發(fā)的剪刀,那些毛發(fā)還在微微顫動,
像是剛從活人頭上剪下來的。9 鏡中鬼影蘇雯撞開一扇虛掩的木門,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幾乎讓她窒息。房間中央的梳妝鏡蒙著厚厚一層血霧,當她顫抖著伸手擦拭鏡面時,
鏡中倒影卻保持著抬手的姿勢紋絲不動。蘇雯驚恐地后退,鏡中自己的嘴角卻緩緩上揚,
露出一個不屬于她的森然笑容。更詭異的是,鏡中的 “自己” 開始流淚,
淚水卻是鮮紅的血液,血滴落在鏡面上,竟匯成一行小字:“你逃不掉的”。
手機突然在褲兜里瘋狂震動,自動播放的畫面里,一個模糊的身影手持剪刀緩緩逼近鏡頭。
隨著身影越來越近,蘇雯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人身上穿著的正是自己今天的衣服。
畫面突然劇烈晃動,剪刀寒光一閃,屏幕瞬間漆黑。緊接著,鏡子里伸出無數(shù)只慘白的手,
抓住蘇雯的頭發(fā)和四肢,將她往鏡面里拖拽。蘇雯奮力掙扎,指甲在鏡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鏡中卻有更多的手涌出來,死死按住她的身體。李陽在走廊里狂奔,
墻壁上的血手印突然活了過來,化作一只只血手朝他抓來。他揮舞著手中的剪刀亂砍,
每砍中一只血手,就會濺起黑色的黏液。黏液滴落在地上,立刻長出猩紅的藤蔓,
藤蔓上布滿尖刺,纏繞住他的腳踝。李陽咬牙用剪刀割斷藤蔓,
卻發(fā)現(xiàn)被藤蔓劃過的皮膚開始發(fā)黑潰爛。更可怕的是,走廊兩側(cè)的房間門紛紛自動打開,
每個房間里都傳出剪刀開合的聲音。李陽不敢進入房間,只能繼續(xù)向前跑,
身后卻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十幾個身穿民國校服的虛影手持剪刀,
正面無表情地跟在他身后。他跑的越快,虛影追的越急,剪刀寒光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如同一片冰冷的刀海。陳瑤在剪刀回廊里已經(jīng)渾身是傷,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
回廊的擠壓越來越緊,剪刀幾乎要刺入她的身體。她絕望地閉上眼,
卻聽見頭頂傳來 “咔嚓” 一聲脆響。抬頭一看,上方的剪刀組成的天花板正在下降,
鋒利的刃口距離她的頭頂只有幾厘米。陳瑤想要蹲下躲避,腳下的血泊卻突然沸騰起來,
滾燙的血泡不斷炸開,濺在她的腿上,燙出一個個血泡。10 陽光驅(qū)魔趙宇被困在房間里,
天花板上的 “人臉” 開始變形,五官扭曲成一團,隨后整個 “臉” 都化作血水,
朝著他傾瀉而下。趙宇慌忙躲避,卻發(fā)現(xiàn)房間的四個角落都豎起了剪刀組成的刑架,
刑架上還掛著殘破的人體組織。那些組織滴落的液體落在地上,迅速腐蝕出一個個深坑,
刺鼻的酸臭氣味讓他幾乎窒息。蘇雯被鏡子里的手拖進去一半,
身體與鏡面接觸的部位傳來刺骨的寒意。她的眼前一片血紅,隱約看到鏡中世界里,
無數(shù)個自己舉著剪刀,面無表情地站成一圈。每一個 “自己” 都在緩緩靠近,
剪刀尖在她身上比劃著,仿佛在尋找最佳的下刀位置。正午時分,劇烈的陽光猛地刺破窗欞,
如同滾燙的鋼針般扎進小樓。蘇雯的指甲在鏡面上劃出最后一道刺耳聲響,
鏡中那些慘白的手突然松開了她。原本扭曲變形的墻壁開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 “滋滋” 聲,
血手印、黑藤蔓、懸浮的剪刀,所有詭異的景象都在日光下飛速消散,
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惡臭味。李陽癱倒在滿是黏液的地板上,
手中的剪刀 “當啷” 一聲掉落在地。他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自己潰爛的腳踝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那些猩紅的傷口收縮成猙獰的疤痕,
形狀竟與剪刀手柄上的紅絲線如出一轍。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成樣子,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陳瑤渾身顫抖著從剪刀回廊中爬出來,她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
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傷口還在滲血。趙宇踉蹌著沖過去,一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撐??!
別低頭看傷口!” 陳瑤卻突然死死盯著樓梯方向,
嘴唇顫抖著:“趙宇…… 你看那墻上……” 順著她的目光,趙宇看到在陽光照射的角落,
墻壁上露出了一塊被血污覆蓋的銘牌,上面隱約刻著 “民國二十七年秋月立” 的字樣。
11 絕境求生陳瑤伸手去擦拭銘牌,指尖卻摸到銘牌背面凹凸不平的刻痕。
“這后面有東西!” 她急切地呼喊,聲音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李陽強撐著站起來,
踉蹌兩步靠近,蘇雯也小跑著湊過來。四人圍成一圈,緊張地盯著陳瑤慢慢摸索。
趙宇小心翼翼地從房間里挪出來,目光還心有余悸地瞥向天花板。
此刻那里只剩下幾塊濕漉漉的水痕,仿佛之前的恐怖景象只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