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員陳默被拜金女友當眾羞辱分手,暴雨中沖進兇宅躲雨。>他打開直播發(fā)泄情緒,
卻意外拍到鬼影,更詭異的是自己竟能聽見亡者心聲。>直播片段爆火網(wǎng)絡(luò),
MCN女總裁親自簽約,前女友帶著新歡高調(diào)打壓。>當競品公司竊取商業(yè)機密時,
陳默在年度盛典面對全場鏡頭。>“王總,”他直視對手總裁,“令尊托我轉(zhuǎn)告,
您床底鐵盒里的信...他收到了。”>香檳杯碎裂聲響起,陳默知道,
屬于他的逆襲才剛開始。---暴雨像是天河決了口,傾瀉而下,粗暴地沖刷著城市。
霓虹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扭曲、拉長,光怪陸離,卻透不進一絲暖意。
陳默站在“鉑金苑”小區(qū)那冰冷沉重的雕花鐵門外,渾身濕透,廉價外賣制服緊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瘦削的輪廓,冷得他骨頭縫里都在打顫。雨水順著頭發(fā)、眉毛、下巴,成股地往下淌,
模糊了他的視線。手里那份保溫箱里的外賣,湯汁大概早已混作一團,
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狼藉。而另一個口袋,那個小小的、天鵝絨的硬盒子,
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隔著濕透的布料,燙著他的大腿。三個月。整整三個月,
他除了啃饅頭就是拼命接單,風里來雨里去,就為了盒子里那枚小小的鉆戒。
林薇薇念叨了好久的蒂芙尼經(jīng)典款,碎鉆的光芒曾是她眼中唯一的星辰。今晚,
他想象過無數(shù)次,在她驚喜的尖叫和擁抱中,
笨拙地單膝跪地……鐵門內(nèi)的景觀燈勾勒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林薇薇,
他交往了三年的女友,此刻正踮著腳尖,手臂親昵地環(huán)著一個男人的脖子。
那男人穿著考究的深色羊絨大衣,肩線挺括,雨水似乎都自動避開了他,
只在他锃亮的皮鞋周圍濺起小小的水花。男人低頭,林薇薇仰臉,雨幕模糊了細節(jié),
但那親密的姿態(tài)像一把淬毒的冰錐,狠狠捅進陳默的心臟,然后猛地攪動。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凝固,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涌向頭頂,沖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身體比意識更快,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猛地撞開那虛掩著的、象征身份的鐵門,
沉重的金屬摩擦聲在雨夜里異常刺耳?!傲洲鞭保 彼粏〉暮鹇暽w過了雨聲,
帶著他自己都陌生的絕望和暴怒。糾纏的兩人像受驚的兔子般彈開。
林薇薇臉上殘留的笑意瞬間凍結(jié),繼而化作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一絲被抓包的狼狽。
她飛快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隨即像捍衛(wèi)領(lǐng)地的母獅般,一步跨到陳默面前,
尖利的聲音穿透雨幕:“陳默?你發(fā)什么瘋!誰讓你進來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
一身臭水,臟死了!滾出去!”她像驅(qū)趕一只流浪狗,用力推搡著他濕透、冰冷的胸膛。
陳默踉蹌了一下,雨水流進眼睛,又澀又痛。他死死盯著她,嘴唇哆嗦著:“他是誰?
”聲音低沉得像從地獄里擠出來?!昂?,”林薇薇嗤笑一聲,
涂著精致唇彩的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她甚至刻意地、炫耀般地挽住身邊男人的胳膊,
“周浩,盛天科技的副總!我男朋友!看到了嗎?這才叫男人!像你?一個臭送外賣的,
下輩子也住不起這種地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醒醒吧!”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冰渣的鞭子,
抽在陳默的臉上、心上。那個叫周浩的男人,自始至終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仿佛在看一場與己無關(guān)的低劣鬧劇。他甚至沒有正眼看陳默,只是微微蹙眉,
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抬手輕輕拂了拂被雨水濺到些許的大衣袖口?!稗鞭保?/p>
別跟這種人浪費時間,掉價。保安呢?”周浩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帶著一種冰冷的優(yōu)越感。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嘯般吞沒了陳默。他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鬧市示眾的小丑。
所有的憤怒、委屈、三年付出的不甘,在胸腔里瘋狂沖撞,卻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他猛地從濕透的口袋里掏出那個小小的藍色天鵝絨盒子,用盡全身力氣,
狠狠砸在林薇薇腳下昂貴的大理石臺階上?!叭ツ銒尩奶禊Z肉!”他嘶吼著,聲音破碎不堪,
“還你的破夢!老子不伺候了!”盒子彈開,那枚閃著微弱光芒的戒指滾落出來,
瞬間被渾濁的雨水淹沒。林薇薇的驚呼和周浩的怒斥被陳默拋在身后。他猛地轉(zhuǎn)身,
像一顆失控的炮彈,一頭扎進門外更狂暴的雨幕和深沉的黑暗里。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
卻澆不滅他胸膛里那團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灼痛的邪火。
屈辱、憤怒、還有被徹底碾碎的卑微感,像無數(shù)條冰冷的毒蛇,纏繞著他的心臟,越收越緊。
他漫無目的地狂奔,
只想離那個地方、離那兩個人、離那個將他尊嚴踩在腳下的世界越遠越好。
路燈的光暈在雨水中暈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團,像嘲諷的眼睛。不知跑了多久,
肺里火燒火燎,雙腿灌鉛般沉重,他才猛地停住腳步,扶著冰冷的墻壁劇烈喘息。抬起頭,
一棟破敗的建筑如同巨大的陰影怪獸,沉默地矗立在眼前。
剝落大半的墻皮在風雨中簌簌發(fā)抖,黑洞洞的窗戶如同瞎掉的眼睛,
空洞地凝視著這個狼狽的闖入者。鐵門早已銹蝕得不成樣子,歪斜地敞開著,
露出里面更深的黑暗。門楣上,一塊殘破的木質(zhì)招牌在狂風中搖曳,
發(fā)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呻吟,上面勉強能辨認出幾個褪色的字跡——“馨園公寓”。
一股陰冷的氣息,比雨水更刺骨,從門洞深處幽幽地彌漫出來。
關(guān)于這棟“兇宅”的零星傳聞,關(guān)于租客離奇自殺、冤魂不散的都市怪談,
此刻異常清晰地浮現(xiàn)在陳默混亂的腦海里。他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想后退。但就在這時,
一道刺目的閃電撕裂了漆黑的夜幕,緊隨而來的炸雷仿佛就在頭頂爆開,
震得腳下的地面都在顫抖!巨大的恐懼本能壓倒了理智,
陳默幾乎是連滾爬爬地沖進了那扇敞開的、如同怪獸巨口的銹鐵門內(nèi),
一頭栽進那濃得化不開的黑暗和死寂之中。門內(nèi)是另一個世界。
外面的狂風暴雨聲瞬間被隔絕了大半,只剩下一種沉悶的、壓抑的嗡嗡回響。
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灰塵味、腐朽的木頭味,
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淡淡的……鐵銹混合著潮濕泥土的腥氣,直沖鼻腔。
黑暗濃稠得如同實質(zhì),伸手不見五指。陳默背靠著冰冷濕滑、布滿霉斑的墻壁,
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味和恐懼的顫抖。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撞碎肋骨。他摸索著掏出那部屏幕摔裂、邊角磕得坑坑洼洼的舊手機。
屏幕亮起的微光,在這絕對的黑暗里,顯得如此微弱而詭異,
僅僅能照亮他蒼白臉上驚恐的雙眼和手邊一小片布滿蛛網(wǎng)和灰塵的地面。
冰冷的恐懼感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越收越緊。他需要一個出口,
一個能證明自己還活著、還能發(fā)出聲音的出口,哪怕是對著虛無。
幾乎是出于一種絕望的本能,他顫抖著手指,
了那個熟悉的直播APP圖標——一個他偶爾用來看看游戲直播、從未想過自己會用的東西。
APP啟動的微弱光芒映亮了他的臉。他胡亂地給自己的直播間起了個名字——“雨夜,
兇宅,等死?”。沒有美顏,沒有濾鏡,
只有手機前置攝像頭拍下他驚恐失措、狼狽不堪的半張臉,背景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有人嗎?……操,這鬼地方……”他的聲音嘶啞、干澀,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
在空曠死寂的空間里激起細微的回音,更添幾分驚悚,
“老子……老子今天真他媽倒了血霉……女朋友跟人跑了,
賣的……哈……現(xiàn)在又困在這鬼地方……聽說這里死過好幾個人……”他語無倫次地發(fā)泄著,
聲音時高時低,混雜著粗重的喘息,像是在對黑暗傾訴,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命運。
直播間右上角,代表觀看人數(shù)的數(shù)字,從孤零零的“1”(他自己),
極其緩慢地跳動到了“3”,又變成了“7”。幾條零星的彈幕飄過:【臥槽?
主播真在兇宅?膽子肥?。 俊具@背景黑得嚇人,演的吧?
】【主播聲音抖得好真實……有點發(fā)毛了……】【失戀躲兇宅?老哥牛逼!
】陳默根本沒心思看彈幕,他所有的感官都繃緊到了極限,
捕捉著這片死寂中任何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就在他稍微停頓、喘息的間隙——“嗒……”一聲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滴水聲,
突兀地在前方那片深邃的黑暗中響起。陳默猛地屏住了呼吸,心臟驟停了一瞬。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聲音來源的方向。屏幕微弱的光暈,
像一把生銹的小刀,勉強劃開前方濃稠的黑暗,
照亮一小片布滿灰塵的地板和半截斷裂的樓梯扶手。那里,空無一物。
他緊繃的神經(jīng)剛要松懈一絲。突然!就在光線所能抵達的邊緣,
那片模糊的、光影交界的混沌地帶,一個極其模糊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輪廓,
極其詭異地晃動了一下!那不是光影的錯覺!陳默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起來!那輪廓非常淡,
像一團凝聚不散的灰白色煙霧,隱約勾勒出一個……人形的上半身輪廓?沒有清晰的五官,
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的“存在感”!“啊——!”陳默嚇得魂飛魄散,手一抖,
手機差點脫手飛出去!他驚恐的尖叫在空曠的樓內(nèi)回蕩,凄厲無比。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了!【臥槽臥槽臥槽!?。偛拍鞘鞘裁???。?!】【我截圖了!
絕對有東西!一團白的!】【主播別嚇我啊!我他媽一個人在家!】【特效?
這特效也太真了吧!】【不像演的!主播臉都嚇青了!手抖成帕金森了!
】【剛才那聲尖叫……我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觀看人數(shù)開始瘋狂飆升:87…152…305…數(shù)字跳動得令人眼花繚亂!
陳默的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懼攥緊了他。他想跑,雙腿卻像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就在這極致的驚恐中,一種更詭異的感覺,
毫無征兆地、如同冰冷的電流般猛地刺入了他的腦海!不是聲音!不是耳朵聽到的!
是一種……冰冷的、模糊的、充滿無盡悲苦的意念碎片,直接在他意識的底層炸開!
……”“……為什么……丟下我……”“……找不到……我的……花……”那感覺稍縱即逝,
快得讓人以為是幻覺。但那種直達靈魂深處的冰冷和絕望,卻無比真實地烙印下來。
陳默猛地打了個哆嗦,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他驚魂未定地盯著屏幕。屏幕上,
那個模糊的輪廓已經(jīng)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但直播間的熱度,卻像澆了汽油的火焰,
徹底爆燃了!觀看人數(shù):1892!彈幕徹底瘋狂,層層疊疊,幾乎淹沒了他的臉:【鬼影!
絕對是鬼影!我高清截圖了!】【主播通靈了?!剛才他是不是說了句‘好冷’?
我好像聽到了!】【同聽到!‘找不到花’!我汗毛倒豎!】【劇本吧?臺詞這么巧?
】【不像!他剛才那表情,魂都嚇飛了!】【快看回放!主播好像無意識嘀咕了亡者的話!
】【兇宅實錘!通靈外賣小哥!關(guān)注了!】陳默看著爆炸的彈幕,
看著那瘋狂跳動的數(shù)字和禮物特效,整個人徹底懵了??謶郑坑?。
但更多的是一種巨大的、難以置信的荒謬感。剛才……那是什么?
自己腦子里閃過的那些碎片……是幻覺?還是……他下意識地再次看向那片樓梯的黑暗處,
那里只有死寂和灰塵。但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的“殘留感”,似乎還縈繞不去。
他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手,一種巨大的茫然和隱隱的不安,壓過了最初的恐懼。這棟兇宅,
似乎藏著比他想象的更詭異的東西。而這場被迫開始的直播,
正以一種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控制的方式,將他卷向一個未知的漩渦。
---屏幕的光映著陳默毫無血色的臉,上面交錯著雨水干涸的痕跡和尚未褪盡的驚恐。
手機像一塊滾燙的烙鐵,在他冰涼的手心里震動不休,
嗡嗡的提示音在死寂的兇宅里被無限放大,如同無數(shù)細小的鬼爪在撓刮著他的神經(jīng)。
的跳動:3214…4789…6120……每一次跳躍都伴隨著一片密集的禮物特效炸開,
廉價的小星星、虛擬的啤酒杯,甚至偶爾閃過一艘刺目的火箭動畫,
廉價的光芒短暫地照亮他空洞的眼睛。彈幕早已不是文字,而是沸騰的、癲狂的洪流,
層層疊疊,將他的影像都遮蔽了:【通靈者!小哥絕對是通靈者!】【剛才那鬼影呢?
再讓它出來說句話??!】【主播!問問它怎么死的!要真相!】【‘我的花’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兇殺線索?】【已錄屏!投稿靈異區(qū)了!兄弟們頂我上去!】【火箭刷了!
主播快探索二樓!我要看更刺激的!】陳默的腦子一片混亂??謶窒癖涞某彼?,
一波波沖擊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堤壩。通靈?亡者低語?荒謬!
可剛才腦海里炸開的冰冷碎片——“冷……找不到花……”——清晰得如同親耳所聞,
與彈幕的復述嚴絲合縫。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驅(qū)散這令人窒息的詭異感,
卻只換來一陣劇烈的眩暈和太陽穴針扎似的刺痛?!皠e……別刷了!都他媽閉嘴!
”他對著屏幕嘶吼,聲音沙啞破裂,帶著瀕臨崩潰的歇斯底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鬼東西……那聲音……不是我說的!滾!都滾!”他猛地抬手,想要關(guān)掉這該死的直播,
手指卻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幾次都按不到那個小小的紅色按鈕。就在這時——“叮咚!
”一聲格外清脆、穿透力極強的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完全不同于那些禮物音效。屏幕頂端,
一個金光閃閃、帶著官方認證徽標的ID彈了出來:【星晴傳媒CEO-蘇晚晴】。緊接著,
一行加粗、醒目的金色彈幕緩緩劃過屏幕中央,帶著不容置疑的存在感:【陳默先生,
請務(wù)必保持直播!我是星晴傳媒蘇晚晴。你的能力價值非凡,我代表公司,
現(xiàn)在正式邀請你簽約!條件你開!請立刻私信我聯(lián)系方式!】這條彈幕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
瞬間引爆了更大的瘋狂!【臥槽!星晴傳媒!國內(nèi)頂流MCN??!】【蘇晚晴親自下場搶人?
這排面!】【聽見沒!主播!條件你開!一步登天了!】【通靈者石錘!連資本都驚動了!
】【主播快答應(yīng)??!還送什么外賣!】價值非凡?簽約?陳默看著那行金燦燦的字,
像在看天書。他一個剛剛被羞辱得體無完膚、狼狽逃進兇宅的窮外賣員,
和“價值非凡”、“簽約”這些光鮮亮麗的詞,隔著整個銀河系。
荒謬感像藤蔓一樣纏緊了他,勒得他喘不過氣?!昂灐炇裁醇s?
搞什么鬼……”他喃喃自語,頭痛得更厲害了,像有把鈍刀在腦子里攪動。他只想逃離這里,
逃離這該死的直播,逃離一切!他不再猶豫,用盡全身力氣,
拇指狠狠戳在屏幕的紅色按鈕上。直播畫面瞬間黑屏。
兇宅內(nèi)徹底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重新降臨,將他吞噬。只有手機屏幕微弱的光,
映亮了他驚魂未定、布滿冷汗的臉。然而,安靜只持續(xù)了不到十秒。
“嗡嗡嗡——嗡嗡嗡——”手機瘋狂地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陳默盯著那串數(shù)字,心臟狂跳,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不敢按下接聽。是那個蘇晚晴?
還是……別的什么?震動停了。幾秒后,又瘋狂響起。這次是另一個號碼。緊接著,
微信圖標上瞬間冒出幾十個鮮紅的“99+”!
手機徹底變成了一塊發(fā)燙的、不斷尖叫的金屬。
信息提示音、好友申請?zhí)崾疽?、電話震動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在死寂的兇宅里制造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噪音風暴。屏幕被各種通知擠爆,
私信、好友申請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來。無數(shù)個陌生ID,無數(shù)個直播平臺的后臺消息,
無數(shù)個自稱“星探”、“經(jīng)紀人”的請求,
夾雜著更多狂熱的粉絲留言和恐嚇信息……陳默看著這塊徹底失控的屏幕,
看著那代表著一個他完全陌生、光怪陸離世界的瘋狂入口,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猛地將手機反扣在地面布滿灰塵的破木板上,仿佛那不是手機,
而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他蜷縮在冰冷潮濕的墻角,雙臂緊緊抱住膝蓋,
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頭部的刺痛一陣強過一陣,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太陽穴的神經(jīng)。外面,
暴雨似乎小了些,只剩下淅淅瀝瀝的尾聲。一縷微弱的、慘白的天光,
從破窗的縫隙里艱難地滲透進來,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狹長的、模糊的光痕。天……快亮了?
陳默抬起頭,茫然地望著那道微弱的光。黑暗在退卻,但手機在木板下持續(xù)傳來的悶響震動,
卻像一個不祥的預兆,提醒著他,昨夜那場荒誕的噩夢并未結(jié)束。
某種超出他理解范圍的東西,已經(jīng)纏上了他,
而那個由蘇晚晴的名字所代表的、流光溢彩又深不可測的名利場,正帶著巨大的漩渦,
向他洶涌而來。他這條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小魚,被一股無法抗拒的詭異暗流,
硬生生卷向了完全未知的水域。---三天后。城市另一端,
“星晴傳媒”總部大樓的頂層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得令人目眩的城市天際線,
陽光毫無遮攔地灑進來,將昂貴的手工地毯烤得暖洋洋。
空氣里彌漫著頂級咖啡豆的醇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冷冽香水味。
陳默僵硬地坐在一張寬大的、設(shè)計感極強的白色真皮沙發(fā)上,
感覺自己像個誤入巨人國的小丑。
他身上穿著唯一一套能見人的、洗得發(fā)白的舊牛仔褲和格子襯衫,
與這間充滿未來感和奢華的辦公室格格不入。腳上那雙刷得發(fā)白的帆布鞋,
小心翼翼地踩在光潔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生怕留下一點污漬。對面,
蘇晚晴靠坐在一張線條流暢的深灰色辦公桌后。她看起來比直播畫面里更具沖擊力。
一身剪裁利落的煙灰色西裝套裙,襯得膚色冷白。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
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對形狀銳利的眼睛。那眼神平靜無波,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
帶著審視和估量的意味,在陳默身上緩緩掃過。她的指尖輕輕點著一份攤開的文件,
指甲是干凈透明的裸色?!瓣愊壬彼穆曇舨桓?,清晰而冷靜,沒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直奔主題,“三天前,‘雨夜兇宅’直播,峰值在線人數(shù)破百萬,
相關(guān)話題霸榜熱搜前五超過48小時,全網(wǎng)播放量累計超過三千萬次。你,
或者說你展現(xiàn)的‘能力’,是現(xiàn)象級的爆點?!标惸斫Y(jié)滾動了一下,手心全是汗。
那場直播的回放他后來看過一些片段,每次看到那個模糊的鬼影和自己失神般低語的畫面,
都讓他后背發(fā)涼,頭痛也如影隨形地襲來?!疤K總……我……”他想辯解,想說那都是意外,
是巧合,是幻覺。蘇晚晴抬手,一個微小的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打斷意味。
“是意外也好,是天賦也罷,不重要。”她的目光銳利如刀鋒,
“重要的是市場需要這個爆點,資本追逐這個熱點。星晴需要你。
而你需要資源、需要平臺、需要把你這份‘意外’的價值最大化。
”她將桌上那份文件輕輕推了過來,“看看。這是星晴能給你的最優(yōu)條件:基礎(chǔ)年薪五十萬,
直播及廣告分成七三開,你七。公司提供頂尖團隊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