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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我在外面辛苦地照顧他的親媽,他卻在國內和白月光重修舊好,兩個人過的猶如夫妻一般,現(xiàn)在還讓我承受著小三的罵名。
心里的委屈和恨意再也壓制不住,沖上前就想打死這對狗男女。
曲嬌嬌驚呼一聲,靳司南擋在她前面,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地上。
「夠了!你有完沒完?」
我狼狽地坐在地上,手掌和膝蓋都擦破了皮,疼痛一點點地滲入到我的四肢百骸。
他好像沒看到一樣,反而看向裝作被嚇到的曲嬌嬌,緊張地關心著她,「嬌嬌你沒事吧?」
我的聲音都帶了哭腔,「我在國外辛辛苦苦地陪你媽看病,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嗎?」
「靳司南,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靳司南喘著粗氣不說話,曲嬌嬌一臉無所畏懼地開口。
「這位姐姐,司南的媽媽身體健康的很,正在國外旅游呢,你就算搶不走司南,也不能這么咒他親媽啊。」
我已經(jīng)懶得告訴他婆婆已經(jīng)逝去的事情,見他的樣子,想來也不怎么擔心自己母親的情況。
「把我兒子給我,我要跟你離婚!」
家里的阿姨已經(jīng)把七歲的兒子帶了出來,他就像沒看到我一樣,直直地撲進了曲嬌嬌的懷里。
「媽媽,你怎么臉色這么白,是有人欺負你嗎?」
我每個月都會抽出三四次的時間和元川打視頻,一是讓他多看看自己的奶奶,二是自己心里對他充滿了愧疚。
我缺席了他成長的過程,我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沒想到,我的兒子,已經(jīng)認了別人做媽媽。
旁邊的阿姨添油加醋地說,「這個女人要搶走你的爸爸,還欺負你媽媽,小元川,快給你媽媽報仇!」
我的兒子疾步朝我跑來,小拳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身上。
「壞女人,讓你欺負我媽媽,讓你欺負我媽媽!我打死你!」
明明上個月他還抱著手機,甜甜地叫我媽媽。
怎么我一回來,一切就都變了?
靳司南連忙把他抱起來,不忍地看著已經(jīng)有些出神的我。
「我的家事我會處理好,大家都散了吧?!?/p>
等到附近沒有了別人,他才把我扶起來。
「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回家再跟你解釋?!?/p>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甩了他一巴掌,手上的血跡都呼在了他的臉上。
「解釋什么?說咱們兩個的結婚證是真的?說她曲嬌嬌才是小三?我這個原配是被冤枉的?」
他被我打的也來了脾氣,看到我的樣子,還是耐著性子把我往家里帶。
「你別嚷嚷,鄰居聽見了不好,聽話,等回家了我再跟你說?!?/p>
我冷哼一聲,「是怕鄰居知道你讓小三登堂入室覺得臉上掛不住,還是怕曲嬌嬌的名聲有損?」
靳司南鐵青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強硬地把我拽進了家門。
我剛踏進家門,就看到曲嬌嬌拉著元川的手,往他的嘴里塞著糖果。
「我們川川太棒了,已經(jīng)知道保護媽媽了,下次再看見那個女人,你就沖上去打她,知道嗎?」
我怒不可遏地沖進去,把她手里的糖全部揚在了地上。
「他還是個孩子,你就這么教他嗎?」
「他的牙已經(jīng)被蟲蛀了你沒看到嗎?怎么還喂他這么多糖?!」
曲嬌嬌紅著眼睛,低著頭不敢說話,元川看到我生氣,也不再像剛才一樣對我拳打腳踢。
他知道我才是他媽媽,眼下沒了外人,他也不敢再做什么。
我的目光又落到了墻上那副碩大的結婚照上,只覺得自己的辛苦和付出,都像個笑話一樣。
靳司南走到曲嬌嬌身邊,看她委屈的樣子,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元川還是個孩子,現(xiàn)在跟他說的話過兩天就忘了,你有必要發(fā)這么大的火嗎?」
我指著元川的嘴說,「那是你親兒子,你沒看到他的蟲牙已經(jīng)很嚴重了嗎?這么小就不知道控制自己,長大了還能管過來嗎?」
靳司南不敢吱聲,曲嬌嬌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喊什么啊,有什么小題大做的。」
我的臉色越發(fā)陰沉,看著他們兩個你護著我我護著你的樣子,眸若寒冰。
「靳司南,請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六年你都在干什么?你怎么就跟她辦了結婚典禮?怎么她這個小三成了別人口中的原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