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一本虐文bl小說,小說里攻雖然壞事做盡還殺了受一家,
但是他愛受;受雖然被攻殺了全家,但是攻愛他??!
兩人經(jīng)過一番你逃我追、虐身虐心的情節(jié)后,終于放下所有芥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
死去的人就真的甘心死去嗎?在穿成受的短命鬼妹妹后,江若不語,
只是一味的擦亮手中的利刃。深夜客廳,江若在冰冷的地板上睜開眼睛,
頭腦昏昏沉沉像有鼓在敲,江若忍了又忍,才勉強忍住喉嚨里想要嘔吐的感覺,
慢慢從地板上爬起來,盤腿坐在地板上,這時她聽見二樓傳來一陣陣呻吟,拖著病痛的身子,
她去廚房尋了一把鋒利的菜刀,循著發(fā)出聲音的地方找了過去,在路上,
江若已經(jīng)明白自身的處境——她穿成了一本虐文bl 小說里面的惡毒女配江若若。
在這本小說里,傅寒對江家二哥江少月一見鐘情,
又意外得知江少月對繼妹江若若的不倫感情,于是在嫉妒沖動之下,趁著江家無人時,
偷偷進(jìn)入江家,強取豪奪了因病在家的江少月,并且故意讓同樣生病在家的江若若看見。
果然,江若若在撞見自家二哥竟然在自己喜歡的男人身下承歡,直接黑化,不斷針對江少月,
然后被傅寒英雄救美,在多次蹦跶促進(jìn)主角攻受的感情之后就直接下線了。當(dāng)然,
江若若能這么快下線的原因還是因為傅寒直接對江家出手,導(dǎo)致江家家破人亡,
兩人在一番‘你怎么這樣!’‘我對得起任何人卻唯獨對不起你?!哪闾游易返睦吨?,
成功he。所以,江若推開書房的門,江少月已經(jīng)被壓倒在書房中那張寬大的案桌上,
身下一片狼藉,古詩詞賦的描本掃落在地,臉上燒紅布滿淚水,傅寒背對著門口,
沒發(fā)覺有人進(jìn)來,激動的渾身微微顫抖,口中還在調(diào)笑道“其實你也很喜歡吧,
不然怎么不反抗?”回應(yīng)他的是虛弱又羞惱的聲音“你,無恥!”江若舉起手中的刀,
對準(zhǔn)心窩用力砍下,傅寒旁光瞥見寒光一閃,連忙往旁邊一滾,
刀鋒擦著他的手臂劈在了書桌上。江少月正心中絕望,就看見傅寒移開身子,
迎面來的是持刀的江若若,一時愣在原地。江若眼見一刀沒有砍中,舉起菜刀又是一刀,
這次雖然又被傅寒躲了過去,不過劃傷了他的胳膊,刀鋒上此時正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滲血,
傅寒臉色陰沉,看著江若的目光像是看一個死人。
他沒想到自己故意留病重的江若若獨自一人在客廳,
以為她就算撞破自己和江少月的事情也無傷大雅,畢竟江若若這個人惡毒懦弱又愚蠢,
這樣的人最容易操控,可是她竟然敢!傅寒看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想殺了江若若的心都有了,
沒想到這死女人看上去竟然還不想放過他!江少月從書桌上爬起來,拉住江若的手,
哭著道“若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都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好不好?
”江若本來就因為發(fā)燒頭痛欲裂,此時正是憑著一股氣強撐著身子,
又被衣衫不整的江少月拽住衣擺,一時停在原地,沒想到正是這一愣神的功夫,
手中的菜刀就被傅寒踹掉,江若只感覺拿著菜刀的那只手一陣劇痛,
接著整個人就被踹飛出去。受這一刺激,江若趴在地上,哇哇的把肚子里的苦水吐個干凈,
接著頭皮一痛,傅寒直接扯著江若的頭發(fā),把她推到窗邊,
嫌棄的看一眼她“本來還想留著你,不過現(xiàn)在你還是去死吧。”傅寒雙手掐住江若的脖子,
竟是想要將她活活掐死,推搡間,江若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探出窗外,“若若!
”江少月喊了一聲竟然直接暈倒了。江若將所有力氣集中在腳上,踹出一記斷子絕孫腳,
拽住江若的那只手猛地一松,她直接從二樓墜落,落在匆忙趕回來的江家人面前。“?。?/p>
”“小小姐!”一陣兵荒馬亂,江若對著二樓窗戶上臉色難看的男人,露出一抹挑釁的微笑。
第2天,成功成為傷號的江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奶稍诖采辖邮芨岛透的傅奶揭?,“小若?/p>
你疼不疼?。慷脊指岛@個小兔崽子,和你打鬧也沒個分寸,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
阿姨的心是疼也疼死了?!备的改弥鴤€手帕不停的擦眼淚,當(dāng)然,
如果忽視掉一旁黑著臉的傅寒,這個場景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傅家世代做軍火生意,
江家雖說是書香門第,可對比傅家來說也是差了一截,
這也是傅母理所當(dāng)然的將這段謀殺美化成小孩子打鬧的原因。此時江父江母坐在一旁,
臉色都有幾分難看,但都看在傅母的面子上沒有發(fā)作。江若虛弱一笑,
好似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沒關(guān)系的,傅伯母,勞您來看晚輩已經(jīng)是若若莫大的榮幸,
只是......”江若低頭咳嗽幾聲,“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傅哥哥說,可以嗎?
”“當(dāng)然沒問題?!备的复蛄苛艘幌卵矍翱雌饋磉^分柔順的女孩,
對她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轉(zhuǎn)頭對站在一旁的傅寒說“小寒,
有什么事情和若若好好說說,不要在產(chǎn)生打打鬧鬧的誤會出來了,知道嗎?”傅寒嗯了一聲,
傅母招呼江父江母一起出去,說是留給孩子們獨立相處的空間,江母還有點不放心,
畢竟要不是她們收到江若的求救信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江若差點被殺,
現(xiàn)在怎么能放心江若單獨和一個殺人犯呆在一起,可是江若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江母只好說一句“若若,要是有什么事就喊人,我們都在,不要怕。
”惹得江若的心一陣發(fā)熱,真切的對江母露出一個微笑。很快,房間里只剩下傅寒和江若,
氣氛一時之間變的有些詭異,“說吧,你讓我留下來想干什么,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真惡心?!备岛樕蛔?,“你說什么?”江若收斂了所有的表情,“我說你啊,
真惡心?!薄澳悖 备岛~頭青筋暴起,卻強忍著沒有動手,不知道是想通了什么,
竟然盯著江若詭異的笑“因愛生恨?我知道你喜歡我,看到我更喜歡你二哥,
你就忍不住想要殺了我?”坐在椅子上的傅寒自以為猜中江若的心事,
得意洋洋地想要將面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打入泥地,最好爬也爬不起來,
正當(dāng)他想要說什么來打擊江若時,她突然笑了,嗤的一聲,“哈?
”她夸張的張大嘴巴“為什么你會認(rèn)為我喜歡你?就憑你在交誼會上邀請我跳了一支舞?
就憑你強||奸不成還想殺人?”她捂住嘴“別惡心我了,我會想吐的。
”“你......”傅寒臉色漲紅,剛剛建立起來的尊嚴(yán)好似被一枚釘子戳破,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就想去打床上的人,這時,一只更有力的手?jǐn)r住了他的巴掌,
“對不起,”來人彬彬有禮,正是江家大哥江萬郴“若若的身體還很虛弱,
就不和傅少爺交談了,小福子送客?!备岛畳暝艘幌?,竟然完全掙脫不出來,“請走吧,
傅少爺?!苯行「W拥男∷棺哌^來,引著傅寒離開,傅寒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好的很,
你們江家人都很有趣?!彪S著小廝離開了。江若完全不知道會見到江萬郴,在原文小說中,
這位江家大哥就在結(jié)尾刺殺傅寒時出現(xiàn)過一次,
她還記得原文中是這樣描寫的“這個在外求學(xué)多年,
帶著滿腔熱血回國想要施展一番拳腳的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家破人亡,
多番打聽才知道自己活下來的弟第竟然在做殺人兇手的姨太!這讓他如何不恨,
在一次有為青年聚會中,他偽造身份想要刺殺傅寒,卻被識破身份江少月攔下,
勸他往事如煙,放下過往仇恨,拉扯間暴露身份,被傅寒的副官一槍打死。
”所以現(xiàn)在見到他,屬實讓江若有些驚訝,江萬郴關(guān)上門,走到江若床邊,脫下眼鏡,
看著江若說道“我和你說件事,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是重生的!
”說完可能覺得這件事有點離奇,怕江若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一時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陷入糾結(jié)之中,江若看著他苦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心想,我相信,因為我就是穿書的,
面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不過,她知道,之后在保護(hù)江家這條路上自己將不會是孤軍奮戰(zhàn)。
“我相信你,大哥,因為我也是重生的?!苯f郴聽見這句話,兩只眼睛就包上一層淚水,
撲在床邊嗚嗚的哭起來“你都不知道,江少月那小子騙我,
我以為父母還好好的每個月都給我寄來家書,沒想到都是江少月這廝偽造的!
嗚嗚嗚我的老媽,嗚嗚嗚我的老爸,嗚嗚嗚我的老妹,你們死的好慘,是我沒用?!薄鞍ァ?/p>
”江若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江萬郴的腦袋,感覺像是在摸自己穿書前的大金毛。“江萬郴,
你妹妹還沒死呢,你哭喪??!”江父一進(jìn)來就看見江萬郴在哭,
大嗓門就嚷開了“老子花錢讓你在外面修學(xué),你不好好學(xué)給老子跑回來,你想找抽???
”“哎哎哎,別打頭!”江萬郴把頭塞進(jìn)江若被子里,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了起來,
“長這么大了還這樣真是不害臊?!苯感αR一句,接著又滿臉憂色,
江若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她及時制止了傅寒的惡行,
所以像上一輩子江父江母一無所知的事情病沒有發(fā)生,她們親眼看見傅寒把她推下來,
也看見江少月衣衫不整的被傅寒抱在懷里,明眼人都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江家卻只能吃下這個悶頭虧,這讓人如何不氣,又如何不為兩個兒女感到擔(dān)憂?!叭羧?,
你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你二哥吧?他自從醒過來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連我們也不見,從小到大,我們的話有時候都不管用,但是就是聽你這個妹妹的話,
去勸勸他,好歹吃個飯,一直躲著不見人算什么事?!苯溉崛岬拈_口?!安怀燥埦宛I死他,
好歹省點糧食?!苯f郴一開口就是風(fēng)涼話,氣的江父直接上手揪耳朵,“來來來,
你和我到書房去,我們兩個賬還沒算完呢?!苯f郴被扯著耳朵哎呦哎呦的走遠(yuǎn)了。
江母過來掖了掖被子,溫柔的目光像水一樣哀哀的流過江若身上包裹的繃帶,
“你會怪我和你爸爸嗎?”江若抬頭,看著江母柔美的面孔,想起原著中最后她將死于大火,
心中就一陣揪痛,所以她牽住江母的手,堅定的說了句“不會?!薄昂煤⒆?,
你們都是好孩子?!苯该嗣舻念^,“好好休息,有事情就吩咐下人去做。
”便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江若一個人。這一天,江若房間里來來往往的進(jìn)來不少人,
其中也不乏原身的好友,好不容易見完這些人躺會床上,江若就想起江少月來,聽下人說,
他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一整天了,江若有些頭疼,
自從穿越過來她對待江少月的態(tài)度一直是不冷不熱,不過現(xiàn)在被江家人感染,她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