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第一章方杰做夢也沒想到,
小學(xué)時的小清新美女會變成今天的大波浪濃艷型美女。楚瑩再見到方杰時,
已是25歲的年紀了,遙想當年小學(xué)的時光,已過去良久,楚瑩噙著淚光,
方杰眼神微微發(fā)亮。二人在天臺相約,方杰喝了點酒,
開始說起豪言壯語:“當初說想當美國總統(tǒng)來著,現(xiàn)在卻只是在蓉城干著金融行業(yè)的最底層。
”楚瑩安慰道:“已經(jīng)不錯啦,金融民工也好過我這個自由撰稿人啊,畢竟我薪資微薄,
有時連自己也養(yǎng)不活?!狈浇埽骸跋氘斈?,小學(xué)那會兒,我們成績好那幾個,
誰不是壯志未酬?而今都逐漸失去了聯(lián)系,唉!”楚瑩:“我們倆還在聯(lián)系著?。?/p>
”方杰:“話說回來,還真別說,小學(xué)那會兒你很清純,很多男孩子喜歡你,
你最近是換了個造型嗎,我這回見到你還差點沒認出來!”楚瑩指著自己的頭發(fā):“哦,
你說這個?”方杰:“不只是這個,感覺你氣質(zhì)變了一些,但說起話來又沒變。怪遭呢!
”楚瑩沒說話,她不知道怎么說話。方杰繼續(xù)吐露心聲:“那會兒,
男孩子們都覺得清純的女孩說話要實在些,嘿嘿,我那會兒就看中了你的實在,
所以…”楚瑩笑道:“哦~,結(jié)果我一開口還是實在,對不起我這一身造型嗎?
”方杰:“你最近說話也變幽默了些,從你11歲小學(xué)畢業(yè),到今天,
差不多14年沒見了哦!”楚瑩:“記得那會兒大多數(shù)人都是12歲,
少數(shù)的是11歲或者13歲。”方杰喝醉了,大聲地喊道:“那~我~愛~少~數(shù)~人!
”楚瑩還被他這一出震驚到了:“你在說什么???如果你是在表白的話,
我男友都換了3任了,雖然現(xiàn)在單身?!狈浇埽骸芭丁?,看來你還是這么實誠,
和你認識這么多年,不戀愛做個十幾年的故交也不錯啊!
”楚瑩看出來方杰有想隱瞞自己的戀愛經(jīng)歷,試探地說:“喲~,你還想和我戀愛啊?
那還不交代清楚一點!”方杰是真的醉了:“交代什么??!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緣是劫。好不好?好不好嘛?”楚瑩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
一定要弄清楚感情之后再開始新的感情,直截了當?shù)卣f:“該說你的感情史了。
”方杰喝完最后一瓶酒,冷靜地說:“一段,你會不會瞧不起我?畢竟你都三段了。
”楚瑩:“不會瞧不起,而且每個人對戀愛經(jīng)歷的解讀和看待不一樣。而且我最初的兩段,
在我朋友看來,根本不算,因為只有一兩個月,啥也沒發(fā)生?!狈浇軙牡匦Φ溃骸芭?,
那咱倆算扯平了。我剛才還以為…”楚瑩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說:“以為什么?
”方杰又嘴角微揚笑道:“還以為你年紀輕輕,中學(xué)大學(xué)和出社會后不學(xué)好,談那么多段呢!
現(xiàn)在看來,清純小白花,還是那朵小白花?
”楚瑩還有點不服氣地笑道:“誰告訴你我中學(xué)早戀過?
我所有的戀愛都是在成年之后好不好?”方杰長舒一口氣:“哦,又得到了一個信息,
不早戀的好學(xué)生??!”楚瑩:“雖然不早戀,但春花秋月的時候,還是很多愛戀的氣息。
”方杰走到楚瑩對面,坐下來:“誰不是呢?“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楚瑩:“這首詞不是用在這個時候的,人家是懷緬故國?!狈浇埽骸胺凑矣昧?,
以表往事嘛!”楚瑩看著方杰,成熟的氣息底下還有幼時未褪去的青澀,楚瑩沒說話。
方杰盯著楚瑩看了半天,咽了咽口水,說:“小…瑩,真的十四年未見了?!闭f完,
方杰就趴在桌子上了。楚瑩眼看方杰快醉了,說道:“是啊,十四年?!狈浇芘吭谧郎?,
聲音嗚咽著:“十四年,抗戰(zhàn)都結(jié)束了?!钡诙鲁擉@訝方杰還知道現(xiàn)在教材改了,
又八年抗戰(zhàn)改為十四年抗戰(zhàn)了,冷笑了一聲:“還挺愛國的你呀!
”方杰被楚瑩送回家的出租車上,跟楚瑩侃侃而談:“想當初,國人的足球不行,
我就去學(xué)了足球,也正是這個足球,讓我有了保送去區(qū)體育隊的機會,可我沒去,
你知道為什么嘛?”楚瑩開始憶起往事,小學(xué)班主任在班會課上大談特談,
學(xué)足球的那幾個男同學(xué)可以保送,言語里充滿了羨慕與諂媚,
仿佛進了區(qū)體育隊就是人中龍鳳。而那時只能憑成績升學(xué)的自己,突然露出厭惡的表情,
或許是明白,班主任也是憑自己的成績一路做到班主任,
班主任后面也開始認可走藝體會道路更順暢而且職業(yè)生涯會大放異彩。
方杰打斷楚瑩暗下的回憶,說道:“因為你的一個眼神,我知道你不喜歡班主任那樣的說法,
我就還留在了鎮(zhèn)上讀書?!背摯蟪砸惑@:“一個,眼神?而且是我的?
”方杰繼續(xù)說道:“我是想說,我還是很愛國的,愛國是最高級的情感不是嗎?
”楚瑩聽到方杰前言不搭后語,又笑了。時值三月,好花簇簇。那一晚之后,
方杰換著法兒約楚瑩出來。今天賞櫻花,明天賞桃花,再過幾天是槐花。成年人的世界,
若是你有情,我有意,怎么會不在一起呢?楚瑩知道方杰又開始追求自己,比如每天約她,
她實在吃不消,畢竟還要化妝打扮,便隔兩天赴一次約。第三章方杰還是以往的性子,
喜歡誰就直接來。楚瑩作為女孩,總歸要婉轉(zhuǎn)些。楚瑩在一個周五的雨天沒帶傘,打車回家,
到合租的小區(qū)樓下后, 不想麻煩室友,還是淋了點雨。第二天,楚瑩竟有點感冒。
楚瑩回想應(yīng)該不是淋雨的緣故,“春之色為冷的綠,如碧波,如嫩竹,貯滿希望之情”,
應(yīng)該是春寒料峭,自己又穿少了,迫不及待地換上裙子,唉,
感冒的個中滋味只能自己忍受了。方杰還在約自己,楚瑩咳嗽著回答說:“方杰,
咳咳…這幾天我都不去…賞花了…咳咳?!狈浇苄睦镆痪o皺著眉頭問道:“怎么,生病了嗎?
”楚瑩:“嗯,咳咳…有點感冒?!背撘粋€人在床上,回憶小學(xué)的時光:小學(xué)6年級,
方杰才轉(zhuǎn)班過來。他由走讀生變?yōu)樽∽x生,便轉(zhuǎn)班到我的班上。那年之前,
《仙劍奇?zhèn)b傳三》大火,紫萱在劇中說的那句,“雪,我還想看雪,看大地變成一片雪白。
”那年,成都少見地下雪了。我那時喜歡跟閨中密友模仿紫萱說話。
班上便傳出了我沒看過雪的言論,恰巧那年下雪。學(xué)校組織我們?nèi)ヒ蛔筋^看雪,
山上滿是竹林,到的時候,雪已經(jīng)停了。我略感失望,但看見山中人家屋檐上的冰棱,
也不虛此行。確實,在那以前,我從未看過雪。
沒想到方杰和他的幾個兄弟瘋狂歡笑著在我們女生排隊列行走的時候,去搖動竹子,
仿佛天上又下起了雪。我快樂地笑了,用手去接雪花,
仿佛自己也置身《仙劍三》的那場劇終的大雪了。楚瑩口渴,掙扎著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唉,一個人在成都的日子,感冒了也只能喝點常溫水。楚瑩把水抿在嘴里,
一點點等溫?zé)崃嗽傺氏氯?。楚瑩拿出冬季的保溫杯,心想:看來還得再用一段時間。
楚瑩去燒水了,等會就可以吃藥了。去客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室友不在,可能周末加班去了吧!
楚瑩今天不想自己做飯了,便點了一份外賣--米粉,門鈴響動,楚瑩去開門,
她的一身穿著睡衣,很慵懶,表情淡淡的,算了,她心想:外賣小哥不會介意的。沒成想,
外賣小哥竟是方杰。楚瑩大驚失色,方杰發(fā)梢還有一些雨滴在滴落,
傻笑著把楚瑩的外賣舉起來。楚瑩震驚了一會兒便又平靜,畢竟已經(jīng)是25歲的大人了,
追女孩的手段沒遇到過,也聽說過了,便看在當初的情誼上,雙手抱起,打趣地說:“怎么,
金融民工還拓展了外賣業(yè)務(wù)?”楚瑩說的時候其實內(nèi)心還是很多感動的,
“業(yè)務(wù)”這個詞差點沒發(fā)出聲。方杰見狀,本來想制造感動與浪漫,但卻被殺了個回馬槍,
也拿出面對刁鉆客戶的態(tài)度,說:“看在小學(xué)同學(xué)的份上,不請我進去坐坐?
”楚瑩回過神來,自己的衣柜還沒收拾呢,但方杰已捷足先登,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