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林夕，今年剛分到市刑偵大隊的實習警察。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個男的，叫龐大力，
一米八多的大高個。他長得五大三粗，站在那兒像堵墻，能把陽光全擋住。第一天報到時，
隊長看著我們倆，嘴角抽了抽。"你確定沒走錯地方？"隊長上下打量著我。
我掏出警官證晃了晃："如假包換。"龐大力在旁邊站得筆直，像根電線桿。
隊長安排我們做入職測試，結果讓人大跌眼鏡。體能測試時，龐大力勉強及格。
格斗訓練更慘，被一米七的教練一個過肩摔，躺地上半天起不來。輪到我時，
教練挑了挑眉："小姑娘，要不咱們點到為止？"三分鐘后，
教練揉著肩膀認輸："你這身手哪學的？""我爸是省散打隊的教練。"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測試結束后，隊長看著成績單直搖頭。龐大力體能勉強及格，格斗不及格，
但現(xiàn)場勘查和案情分析拿了滿分。我正好相反，體能和格斗接近滿分，但理論考試勉強及格。
最絕的是，隊長居然把我們倆分成了搭檔。"互補，懂嗎？"隊長拍了拍龐大力的肩膀，
"你負責動腦，她負責動手。"老張在旁邊偷笑："這組合，要么創(chuàng)造奇跡，要么鬧出笑話。
"我覺得我們是后者。龐大力這人看著憨厚，實際上心思細得可怕。昨天讓他整理案卷，
他居然發(fā)現(xiàn)半年前兩起案子的關聯(lián)點。而我負責的證物登記，把三個案子的材料混在了一起。
隊長氣得拍桌子，我撓著頭說："看著都差不多嘛。"今天早上，隊里接到一起入室盜竊案。
城南小區(qū)一戶人家丟了現(xiàn)金和首飾，案情看起來很簡單。"林夕，龐大力，你們?nèi)ァ?/p>
"隊長點了我們倆。老王警官被安排跟著我們，美其名曰"指導"。
龐大力已經(jīng)準備好了勘查箱，正認真檢查每樣工具。我靠在門框上玩手機，等他磨蹭完。
"林夕，把手機收起來。"龐大力頭也不抬地說。"急什么，又不是去抓現(xiàn)行犯。
"我撇撇嘴，但還是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路上，龐大力一直在看案件簡報，
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我則靠著車窗看風景，順便哼著小曲。
"受害者說丟失了現(xiàn)金約兩萬元，還有一條金項鏈和一對玉鐲。"龐大力突然開口。"哦。
"我敷衍地應了一聲。"門窗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很可能是技術開鎖。"他繼續(xù)說。
"知道了知道了，到現(xiàn)場看看不就清楚了。"我不耐煩地擺擺手。老王坐在副駕駛，
從后視鏡里看著我們，一臉無奈。到了現(xiàn)場，受害人是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情緒很激動。
"警察同志，那是我老伴留給我的首飾??！"老太太抓著龐大力袖子哭訴。
龐大力手足無措地站著，輕輕拍著老太太的背安撫。我直接進了屋，開始四處查看。"阿姨，
能告訴我具體丟了哪些東西嗎？"龐大力拿出筆記本，聲音溫和。
老太太抽泣著列舉丟失物品，龐大力一一記錄。我注意到他不僅記下物品，
還詳細詢問了擺放位置和最后見到的時間。這邊我已經(jīng)轉完了整個屋子，
站在臥室門口喊："喂，大個子，這里有發(fā)現(xiàn)！"龐大力皺了皺眉，但還是快步走了過來。
"你看這個。"我指著窗臺上的一個模糊鞋印。龐大力蹲下身，拿出相機拍照，
然后取出量尺測量。"42碼左右，運動鞋底紋，應該是攀爬時留下的。"他邊記錄邊說。
我翻了個白眼："這不明擺著嗎？"龐大力沒理我，繼續(xù)檢查窗框："窗鎖有輕微劃痕，
是專業(yè)工具撬的。""所以呢？"我抱著手臂。"所以這不是普通小偷，是職業(yè)盜竊團伙。
"龐大力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我嗤笑一聲："就憑這點痕跡？
說不定就是個會開鎖的獨行賊。"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眼看就要吵起來。
老王趕緊插話："先采集證據(jù)，回去再分析。"龐大力點點頭，開始仔細檢查整個房間。
我則走到陽臺，探頭往下看。"喂！"我突然大喊一聲，把他們都嚇了一跳。"怎么了？
"老王跑過來問。"樓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看到我就跑了！"我指著樓下。不等他們反應，
我已經(jīng)翻過陽臺欄桿跳了下去。"林夕！這是三樓！"龐大力臉色煞白。老王沖到陽臺邊，
看到我穩(wěn)穩(wěn)落在二樓的遮陽棚上，然后又跳到一樓花壇。那個可疑人影已經(jīng)跑出小區(qū)，
我緊追不舍。"我去追她！"龐大力抓起對講機就往樓下沖。等我追到小區(qū)后門，
那人已經(jīng)跑不動了，扶著墻大喘氣。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把他按在墻上："跑啊，
怎么不跑了？"那人掙扎著要跑，我直接一個擒拿手把他按在地上。
龐大力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時，我已經(jīng)給那人戴上了手銬。"你...你沒事吧？
"龐大力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小菜一碟。"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龐大力蹲下身檢查那人的手："指縫有金屬屑，口袋里有開鎖工具。
"男子大喊冤枉："我就是個修鎖的！""修鎖的看到警察跑什么？"我手上加了點力，
男子立刻哀嚎起來。龐大力皺眉："輕點，別弄傷他。""心疼壞人?。?我嘲諷道，
但還是松了松手。我們把嫌疑人帶回隊里審訊。審訊室里，龐大力負責問話，我站在一旁。
"姓名？""李強。""職業(yè)？""鎖匠，我有營業(yè)執(zhí)照的！
""為什么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我住那個小區(qū)！回家路過不行嗎？
"龐大力不緊不慢地問著，同時觀察對方的微表情。我不耐煩地敲著桌子："別裝了，
你口袋里的工具就是證據(jù)！"李強額頭開始冒汗："那是我吃飯的家伙！
"龐大力突然問："你右手食指的傷是怎么來的？
"李強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指："干活不小心劃的。""什么時候劃的？""昨、昨天。
"龐大力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是一小塊帶血的紗布，是從李強口袋里找到的。
"這上面的血還沒完全干透，應該是今天的新傷。"李強臉色變了。
我趁機拍桌："老實交代！是不是作案時劃傷的？"在壓力下，李強終于崩潰，
承認了盜竊事實。但他堅稱只有這一起，是臨時起意。龐大力卻拿出手機，
調(diào)出幾起類似案件的資料。"過去兩個月，城南區(qū)發(fā)生了五起手法相似的技術開鎖盜竊案。
"李強慌了："那些不是我干的！我就今天這一次！""那你怎么解釋這個？
"龐大力展示了一張照片，是李強鞋底的特寫。
"這鞋底花紋和之前案件現(xiàn)場提取的完全吻合。
"我驚訝地看著龐大力："你什么時候比對的？""來的路上。"龐大力平靜地說。
審訊持續(xù)到晚上，李強最終承認了全部六起盜竊案。整理案卷時，我難得地主動幫忙。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我嘟囔著。龐大力頭也不抬："你身手也不錯。""那當然，
我可是..."我突然停住，"等等，你這是在夸我？
"龐大力推了推眼鏡："實事求是而已。"老王看著我們，
突然覺得隊長說的"互補"也許真有道理。第二天早會上，隊長表揚了我們。
"雖然抓捕過程有點魯莽，"隊長瞪了我一眼，"但案件破得很漂亮。"散會后，
龐大力叫住我："我整理了最近一年全市的技術開鎖案件，發(fā)現(xiàn)一些規(guī)律。
"我湊過去看："你該不會覺得這是個大型盜竊團伙吧？
"龐大力點頭："李強可能只是個小卒。""有意思！"我眼睛亮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需要更多證據(jù)。"龐大力說。"那就去找??！
"我已經(jīng)躍躍欲試。我看著龐大力認真的側臉，
突然有點期待這個反常規(guī)搭檔的下一次表現(xiàn)了。第二章隊長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你們確定這不是普通的盜竊案？"隊長皺著眉頭，手指敲打著桌面上的案卷。
龐大力站得筆直，推了推眼鏡："根據(jù)作案手法和時間規(guī)律，我認為背后可能有組織。
"我靠在墻上，補充道："李強交代他是在網(wǎng)上接的單，對方付錢讓他偷特定物品。
"老王站在一旁，看著我們倆昨天還互相看不順眼，今天居然配合得挺默契。
隊長嘆了口氣："這案子先放一放，最近有更重要的販毒案要跟。
""可是隊長——"我直起身子。"沒有可是！"隊長打斷我，"你們是實習生，
辦好交給你們的案子就行。"走出辦公室，我一腳踢飛了走廊上的空易拉罐。
"憑什么不讓我們查？明明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龐大力皺眉看了看四周："小聲點，
隔墻有耳。""怕什么？"我不以為然，"難道警局里還有內(nèi)鬼不成？"龐大力沒接話，
只是快步走向我們的辦公區(qū)。午休時間，食堂里人聲嘈雜。我狼吞虎咽地吃著辣子雞，
龐大力則慢條斯理地挑著青菜里的辣椒。"喂，大個子，"我嘴里塞滿食物，
"你真覺得這案子有問題？"龐大力放下筷子，壓低聲音："過去半年，
全市發(fā)生了23起技術開鎖盜竊案，被盜物品中有15件是玉器。""所以呢？
""玉器在黑市上并不好出手，價格也不穩(wěn)定，職業(yè)小偷通常更喜歡金銀。
"我眨眨眼："你是說，有人專門在收集玉器？"龐大力點點頭："而且根據(jù)報案記錄，
這些案件都發(fā)生在每月的5號到15號之間。""有意思！"我眼睛一亮，
"那我們下午去查查這些案子的詳細資料？""隊長說不讓查了。"龐大力提醒我。
我做了個鬼臉："他說他的，我們查我們的。"龐大力猶豫了一下，居然點了點頭。
老王暗自搖頭，我們這兩個新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下午，趁著隊長去開會，
我們偷偷調(diào)出了相關案卷。龐大力把案件按時間順序排列，在地圖上標記每個案發(fā)地點。
我則翻看證物照片，試圖找出更多共同點。"你看這個，"龐大力突然指著一處，
"這五起案件的被盜物品中都有玉鐲。"我湊過去："而且款式相似？""不僅如此，
"龐大力調(diào)出圖片放大，"每個現(xiàn)場都留下了極細微的綠色粉末。""什么粉末？
""我讓化驗室的朋友幫忙看了，是某種玉石拋光時產(chǎn)生的廢料。
"我吹了聲口哨："所以小偷可能是玉石加工行業(yè)的人？""或者是為這個行業(yè)的人工作。
"龐大力補充道。正當我們討論得熱火朝天時，隊長辦公室的門開了。"快收起來！
"龐大力迅速最小化電腦頁面。我卻大咧咧地繼續(xù)看著資料："怕什么，我們又沒干壞事。
"隊長走過來，看了看我們："在忙什么？""復習昨天的盜竊案，總結經(jīng)驗。
"龐大力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隊長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別做多余的事。"等他走遠，
我做了個鬼臉："嚇死我了。"龐大力擦了擦額頭的汗："明天我們?nèi)嵉乜纯窗伞?/p>
""去哪？""這幾個案發(fā)地點中間的區(qū)域，可能能找到什么線索。"第二天一早，
我們借口去回訪受害人，離開了警局。老王跟在后面，
想看看我們兩個愣頭青能搞出什么名堂。我們先去了位于城東的一個小區(qū)，
一個月前這里發(fā)生過盜竊案。龐大力在小區(qū)周圍轉悠，特別注意附近的商鋪。
我則直接找到物業(yè)，亮出警官證要求看監(jiān)控。"案發(fā)當天除了受害人樓棟的監(jiān)控，
小區(qū)大門的也給我看看。"我一副老練的樣子。物業(yè)人員不敢怠慢，趕緊調(diào)出錄像。
龐大力過來時，我已經(jīng)看了半小時錄像。"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他小聲問。
我搖搖頭："都是些正常進出的人。"龐大力卻盯著屏幕："倒回去一點...停！那個人！
"畫面上是個穿快遞制服的男子，推著輛小車進入小區(qū)。"怎么了？他很正常啊。"我不解。
"看他的鞋子。"龐大力指著。放大畫面后，能看到那人穿的是一雙黑色運動鞋，
鞋底花紋很特別。"和李強的鞋印一樣！"我驚呼。
龐大力點點頭："而且你看他推車的方式，不像真的快遞員。"我們記下時間，
又查看了其他幾個案發(fā)小區(qū)的監(jiān)控。令人驚訝的是，
同樣的"快遞員"出現(xiàn)在三個不同小區(qū)的監(jiān)控里。"這絕對不是巧合。"我興奮地說。
龐大力卻顯得憂心忡忡："如果是組織作案，規(guī)?？赡鼙任覀兿胂蟮拇蟆?回警局的路上，
我們討論著下一步計劃。"我們應該直接向隊長匯報。"龐大力說。
我撇嘴："他肯定又會說證據(jù)不足，讓我們別管。""但繼續(xù)私下調(diào)查違反規(guī)定。
""規(guī)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以為然。最終，龐大力拗不過我，同意再查一天。
第二天，我們根據(jù)監(jiān)控里快遞車的特征，在可疑區(qū)域尋找線索。
龐大力發(fā)現(xiàn)幾家快遞公司在這個區(qū)域共用一個中轉站。"我們可以假裝是新人快遞員去打聽。
"他提議。我眼睛一亮："好主意！"我們換了便裝，來到中轉站。龐大力裝成應聘的新人，
和幾個快遞員搭話。我則在外面轉悠，查看停放的車輛。一小時后，我們在附近咖啡店碰頭。
"有收獲嗎？"我迫不及待地問。龐大力點點頭："有個快遞員說，上個月確實來了個新人，
但只干了幾天就不見了。""特征吻合嗎？""身高一米七左右，左手有紋身，
說話帶點南方口音。"我拍了下桌子："這線索太重要了！
我們應該——"我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是隊長打來的。"立刻回局里！
"隊長的聲音異常嚴肅?；氐骄郑覀儽恢苯咏羞M了隊長辦公室。
桌上擺著我們昨天查看的監(jiān)控截圖。"解釋一下。"隊長臉色陰沉。我剛要開口，
龐大力搶先一步："我們發(fā)現(xiàn)了系列盜竊案的共同嫌疑人。
""我是不是說過不要查這個案子？"隊長拍桌而起。龐大力站得筆直："但這是重要線索，
可能涉及有組織的犯罪。""那也應該先匯報！"隊長轉向老王，"老王，你早知道？
"老王尷尬地點點頭。隊長長嘆一口氣："你們知道為什么我不讓你們查這個案子嗎？
"三人面面相覷。"因為這是省廳的秘密調(diào)查任務，已經(jīng)跟了半年了！
"我瞪大眼睛："什么？""你們差點打草驚蛇！"隊長怒氣未消，
"那個假快遞員是我們盯上的關鍵人物。"龐大力臉色發(fā)白："對不起，隊長，
我們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隊長瞪著他，"寫份檢查，明天交給我！
"走出辦公室，我憤憤不平："他們早說不就沒事了！
"龐大力卻若有所思："省廳在查...說明這案子確實不簡單。"晚上加班寫檢查時，
我突然湊過去。"喂，大個子，我有個主意。"龐大力警惕地看著我："什么主意？
""我們可以'偶遇'那個假快遞員。""你瘋了嗎？隊長剛說過——""聽我說完，
"我壓低聲音，"我們只是確認一下他的行蹤，然后匿名舉報給省廳。
"龐大力搖頭："太冒險了。""你不想知道真相嗎？"我盯著他，
"為什么有人專門偷玉器？"龐大力猶豫了。
我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掙扎——警察的本能和服從命令的紀律在打架。最終，好奇心占了上風。
"就確認行蹤，不接觸。"他強調(diào)。我咧嘴一笑："成交！"第二天，
我們利用午休時間去了快遞員常出現(xiàn)的區(qū)域。龐大力穿著快遞制服做偽裝，我則遠遠跟著。
在一家小餐館外，我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目標。那人正獨自吃飯，左手上的蛇形紋身清晰可見。
龐大力假裝路過，記住了對方電動車的車牌號。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意外發(fā)生了。
那人突然抬頭，與龐大力四目相對。"快走！"我低聲喊道。但已經(jīng)晚了。
那人扔下錢就往外沖。"攔住他！"龐大力追了上去。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
在門口截住了那人。"滾開！"對方猛地推了我一把。我靈活地閃開，同時伸腳一絆。
那人踉蹌幾步，但很快穩(wěn)住身形，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小心！"龐大力大喊。
一道寒光閃過——是把折疊刀。我不退反進，一個側踢精準命中對方手腕。刀子當啷落地，
那人慘叫一聲。龐大力趁機撲上去，卻被對方一個肘擊打中腹部。"大個子！"我急了，
一個回旋踢直接命中對方肩膀。那人撞在墻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反剪雙手按在地上。
"警察！別動！"我厲聲喝道。龐大力捂著肚子爬起來，趕緊用手銬銬住了嫌疑人。
餐館里的人全都驚呆了。"叫支援。"龐大力喘著氣說。十分鐘后，警車呼嘯而至。
讓我們意外的是，來的不僅是轄區(qū)警察，還有省廳的特勤組。"又是你們？
"特勤組長看著龐大力和我，一臉無奈。"我們只是...碰巧遇到。"龐大力支支吾吾。
我則理直氣壯："他先動手的，我們這是正當防衛(wèi)！"特勤組長搖搖頭："把人交給我們吧，
你們趕緊回局里。"回到警局，我們直接被叫到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隊長和省廳的領導都在等著。"說說吧，怎么回事？"局長面色嚴肅。
龐大力把事情經(jīng)過如實匯報，包括我們私自調(diào)查的部分。出乎意料的是，
局長聽完并沒有大發(fā)雷霆。"雖然你們的做法嚴重違反紀律，"他慢慢地說，
"但確實幫我們抓到了關鍵人物。
"省廳領導補充道："這個人是我們一直在找的玉石走私團伙的聯(lián)絡人。
"我眼睛一亮："所以真的是有組織的犯罪？""不止是組織，"領導沉聲道，
"是跨境走私集團，利用盜竊和快遞網(wǎng)絡運輸非法玉石。
"隊長在一旁搖頭："你們兩個...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最終的處理結果是：記過一次，但表彰我們協(xié)助破案。走出辦公室，
我得意地撞了下龐大力肩膀："看吧，我就說有戲！"龐大力卻仍心有余悸："太危險了，
你差點被刀傷到。""怕什么，"我不以為然，"就他那三腳貓功夫。
"龐大力突然停下腳步："林夕...謝謝你。""謝我什么？""如果不是你，
我今天可能就..."我擺擺手："行了行了，肉麻死了。請我吃頓飯就行！"晚上，
我們?nèi)チ司指浇男〔宛^。
龐大力笨拙地用筷子給我夾菜："那個...我想讓你幫我特訓。"我差點噴飯："你？
要特訓？""就基本的就行，"龐大力紅著臉，"不能總拖你后腿。"我大笑："好??！
明天開始訓練，不許叫苦！"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
一個黑影正對著電話低聲說："那兩個警察，查查他們的底細。"第三章清晨六點，
警局訓練館空蕩蕩的。老王推開門時，發(fā)現(xiàn)龐大力已經(jīng)在那兒了，正笨拙地做著拉伸。
"老王，早。"他氣喘吁吁地打招呼，眼鏡片上蒙著一層霧氣。"這么積極？"老王放下包，
看著他把腿架在欄桿上，整個人搖搖欲墜。
"林夕說...七點開始訓練..."他咬著牙往下壓，
"我想先...熱熱身..."話音未落，訓練館的門被猛地踢開。
我背著運動包大步走進來，嘴里叼著根能量棒。"喲，大個子居然沒遲到！
"我三兩口吞下能量棒，拍了拍手，"來吧，先跑十圈熱身！
"龐大力臉色刷地變白："十圈？""嫌少？那就十五圈！"我已經(jīng)跑了起來。
龐大力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老王坐在一旁，看著我們這對活寶開始"特訓"。三圈下來，
龐大力已經(jīng)像條擱淺的魚，大口喘著氣。我放慢腳步，倒退著跑在他旁邊："呼吸節(jié)奏！
兩步一吸，兩步一呼！"龐大力努力調(diào)整，但明顯力不從心。"堅持??！"我突然變向，
跑到了他身后，"我追你了！"龐大力驚恐地回頭，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大笑："騙你的！繼續(xù)跑！"就這樣連哄帶騙，龐大力居然真的完成了十圈。
雖然最后兩圈幾乎是走完的。"不錯嘛，"我遞給他一瓶水，"比我想象的強點。
"龐大力癱坐在地上，連拿水的力氣都沒有了。休息五分鐘后，真正的格斗訓練開始。
"首先，遇到攻擊時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擺出教學姿態(tài)。
龐大力推了推眼鏡："分析對方攻擊路線和弱點？""錯！"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是躲開！"我突然出拳，龐大力下意識閉眼。拳頭在離他鼻子一厘米處停住。"看，
你連最基本的閃避都不會。"我收回手。龐大力睜開眼，額頭滲出冷汗。
"今天先學最基礎的防御姿勢和閃避動作。"接下來的半小時，
我耐心地糾正龐大力每一個動作。"膝蓋再彎一點...手抬高...對，
就這樣..."龐大力學得很認真，但身體協(xié)調(diào)性確實差強人意。"再來一次！
"我突然一個直拳打來。龐大力慌忙抬手格擋，結果自己絆倒了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噗——"我忍不住笑出聲。龐大力坐在地上，也跟著傻笑起來。
老王很久沒在警局聽到這么純粹的笑聲了。訓練結束后，龐大力渾身酸痛地回到辦公室。
隊長正好路過，看了看他狼狽的樣子："怎么了這是？""體能訓練，隊長。
"龐大力勉強站直。隊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事。對了，那個快遞員的審訊有新進展。
"我們立刻來了精神。"他交代了什么？"龐大力問。"確認是走私集團的外圍成員，
負責收集特定玉器。"隊長壓低聲音，"省廳懷疑他們利用玉器夾帶更危險的物品。
"我眼睛一亮："毒品？""或者文物。"龐大力推了推眼鏡。隊長點點頭："都有可能。
這案子你們暫時別管了，省廳成立了專案組。""是，隊長。"龐大力答應得很快。
我和龐大力交換了一個眼神。下午，趁著隊長外出，我們偷偷溜進了資料室。"找什么？
"老王跟著我們，小聲問。"那個假快遞員的完整口供。"龐大力翻看著檔案。
我則打開了電腦："我想看看省廳共享的案件資料。""你們這是越權。"老王提醒道。
"只是了解一下，不插手。"龐大力說得輕巧，但眼神閃爍。很快，我們找到了需要的信息。
"看這個，"龐大力指著屏幕，"他承認每月5號到15號會在特定區(qū)域活動。
""和之前的盜竊案時間吻合。"我點頭。龐大力繼續(xù)往下翻："每次行動前，
他會收到一個加密短信，內(nèi)容只有時間和地點。""能查到發(fā)信人嗎？
""省廳技術科追蹤到一個境外服務器，但無法精確定位。"我皺眉："這么專業(yè)？
""更奇怪的是這個。"龐大力調(diào)出一段監(jiān)控視頻。畫面中，
假快遞員在小區(qū)門口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右手在左肩拍了兩下。"這是什么意思？
"我湊近屏幕。龐大力搖頭："不清楚，但他在三個不同場合都做了同樣的動作。""暗號？
""很可能。如果是這樣，說明這個組織有嚴密的通信體系。"我們正討論著，
老王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隊長打來的。"你們?nèi)齻€，立刻來我辦公室！"聲音里帶著怒氣。
我們忐忑不安地走進辦公室，發(fā)現(xiàn)省廳的特勤組長也在。"解釋一下，"隊長指著電腦屏幕，
"誰授權你們查看機密案件資料的？"龐大力低下頭："對不起，隊長。
是我好奇...""是我提議的！"我搶著說。
隊長氣得直拍桌子："你們知不知道這屬于嚴重違紀行為？
"省廳組長卻出人意料地擺了擺手："年輕人有干勁是好事。"隊長驚訝地看著他。
"事實上，"組長繼續(xù)說，"我們正需要熟悉這個案子的本地警力協(xié)助。
"隊長皺眉："但他們只是實習生...""能力不分資歷。"組長看著龐大力和我，
"你們對這個案子有什么看法？"龐大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我們的發(fā)現(xiàn)。
"那個手勢很關鍵，"他最后說，"可能是組織內(nèi)部的識別信號。
"組長點點頭："和我們判斷一致。你們愿意協(xié)助調(diào)查嗎？當然，要在嚴格監(jiān)管下。
"我立刻點頭如搗蒜，龐大力也小聲答應了。隊長無奈地嘆氣："老王，你負責盯著他們。
"就這樣，我們意外獲得了參與大案的機會。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忙得腳不沾地。
白天協(xié)助省廳分析資料，晚上繼續(xù)格斗訓練。龐大力進步神速，已經(jīng)能完成基本的防御動作。
我則開始嘗試用龐大力教我的方法分析案件線索。"你看，"我指著地圖，
"這幾個案發(fā)地點連起來像個半圓。"龐大力點頭："他們在逐步向市中心滲透。
""為什么是玉器呢？"我咬著筆頭思考。龐大力調(diào)出一份資料："我查了相關資料，
某些特殊玉器可以掏空中部，用來藏匿小件物品。""所以是運輸工具？""很可能是。
而且玉器X光穿透性差，安檢時不易被發(fā)現(xiàn)。"我恍然大悟："難怪要特定款式和尺寸！
"正當我們討論熱烈時，省廳組長匆匆走來。"有緊急情況，"他神色凝重，
"我們監(jiān)控的一個嫌疑人突然失蹤了。"龐大力立刻站起來："需要我們?nèi)ガF(xiàn)場嗎？
"組長搖頭："太危險。但你們可以幫忙分析他最后出現(xiàn)的監(jiān)控。"我們立刻投入工作。
通過調(diào)取城市監(jiān)控系統(tǒng)，龐大力很快鎖定了目標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城北的一個廢棄工廠。
"這里，"他指著屏幕，"他進去后再沒出來。"我湊近看："工廠有其他出口嗎？
""根據(jù)建筑圖紙，只有正門和后門兩個出口。"組長立刻安排特勤隊前往查看。
"你們留在這里。"他臨走前叮囑。但我哪是聽話的主。"我們?nèi)ジ浇纯矗?/p>
"我小聲對龐大力說，"萬一有發(fā)現(xiàn)呢？"龐大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我們借口去吃飯，開車來到工廠附近。"我們就在外圍觀察，"龐大力強調(diào)，"絕不靠近。
"我敷衍地答應著，眼睛卻一直盯著工廠方向。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工廠危險，快離開！"我們面面相覷。"誰發(fā)的？
"龐大力緊張地問。我搖頭："不知道。但..."我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
工廠方向騰起一團黑煙。"爆炸！"龐大力立刻掏出手機報警。我卻已經(jīng)朝工廠跑去。
"林夕！"龐大力急得大喊，只好追了上去。接近工廠時，我們聽到里面?zhèn)鱽泶蚨仿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