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王政，一個活了二十八年都沒整明白自己能有啥大出息的普通人。到現(xiàn)在，
人生最大的成績就是攢了個三手二手房首付，和談了三年的女友許悅準(zhǔn)備年底結(jié)婚。但命運，
就像玩我一樣。那天深夜，手機一陣滴滴響，我還以為是外賣小哥發(fā)信息。誰想到，
是個陌生號碼，扔來一張照片——許悅和我上司黃盛在酒店房間里，衣冠不整，靠得極近。
眼前一黑。我不信。怎么可能？許悅最討厭黃盛，
說那人油膩、惡心、總喜歡辦公室里盯她胸口看，怎么可能和他有一腿？
但第二張照片發(fā)來后，我腦子炸了。兩人正對著鏡子，黃盛手搭著她的腰，許悅臉泛紅暈，
還在對著鏡頭笑。“今晚十點，三川酒店1206，不信你就來?！毙畔⒑竺?，
加了一個狗頭的表情。血氣沖上頭頂。我拿起外套，叫上我最鐵的兄弟劉暢，沖進雨夜。
電梯里，心跳亂成一鍋粥。劉暢邊拍我肩膀，邊低聲問：“真要直接推門？你可想好了，
抓到啥都別沖動……”我嘴角一扯：“放心，不動手。
”可心里卻恨不得一拳把黃盛狗頭砸成渣！走廊盡頭，1206門縫里透出曖昧的燈光。
門虛掩著，仿佛等著我去揭穿所有臟污。我深吸一口氣，一腳踹開房門。房間里，香氣撲鼻，
床上紅被凌亂。許悅披著睡袍，頭發(fā)濕漉漉的，正靠在床頭。而黃盛只裹著浴巾，
手里還拎著紅酒杯。兩人愣住?？諝庖凰查g凝固，誰都沒料到我會殺到。許悅臉色蒼白，
拼命拉好睡袍：“王政，你怎么來了？”黃盛卻鎮(zhèn)定得很，嘴角甚至還帶著譏笑：“小王，
怎么，夜里查崗啊？”我強忍著情緒，盯著許悅：“這就是你加班到這么晚的理由？
”許悅剛要開口，黃盛慢條斯理插嘴：“你女朋友說工作壓力大，讓我出來陪陪她，
這有什么問題？小王，你不會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吧？”劉暢沖上來罵了句：“你特么還有臉？
明擺著出軌！”許悅大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被灌醉了，
是黃總非禮我……”黃盛直接笑了：“你不是說自己自愿的嗎？何必當(dāng)著你男朋友演戲？
”心里最后一點幻想徹底崩塌。我沒吭聲，掏出手機，按下錄音鍵，
把屋里這一切全錄了下來。許悅像瘋了一樣沖過來搶我手機，卻被我一把甩開?！霸S悅，
從今天開始，咱倆徹底結(jié)束！”我聲音啞得厲害，差點喊破喉嚨。黃盛瞥我一眼，嗤笑一聲，
端著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王政，你以為你能拿我怎樣？
工作還要不要了？這錄音要是傳出去，我一句話，讓你在這行混不下去！
”劉暢怒極：“真不要臉，老子明天就去公司實名舉報你們！”黃盛卻滿不在乎：“舉報？
去啊，看看有誰會信你！”許悅蹲在地上哭，頭發(fā)亂成一團，我卻只覺得一陣惡心。
我沒回頭，轉(zhuǎn)身走出房間。走廊里燈光慘白，雨聲打在窗上，像有人在無聲嘲笑我的狼狽。
一夜沒睡。第二天剛到公司，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果然，黃盛提前一步發(fā)難。
公司群里流出消息，說我昨晚酒后鬧事，沖進酒店房間大鬧，甚至還動手打人。
還有人傳我“疑似精神有問題”，配了張我發(fā)瘋似的照片。所有同事都在議論。我成了笑柄。
到了下午，HR找我談話，暗示我最近“情緒不穩(wěn)定”，讓我“主動休假”冷靜一段時間。
這時，我收到了公司高層的內(nèi)部郵件，內(nèi)容極其簡短：“王政，今晚七點，來總裁辦公室，
有事商談?！卑l(fā)件人：趙晴。趙晴是誰？公司副總裁，也是我的大女上司，
傳說中的“冰山女神”。據(jù)說她出身豪門，性格冷峻，雷厲風(fēng)行，
但從沒正眼看過我這種小職員?？蛇@封郵件，像是從天而降的一道閃電，
劈開了我陰郁的天空。到了七點，我硬著頭皮走進總裁辦公室。趙晴坐在辦公桌后，
穿著一身修身西裝，氣場兩米八。她摘下眼鏡，目光如劍：“王政，聽說你昨晚很熱鬧？
”我低頭：“對不起，趙總，私人問題不會影響工作。”她冷笑：“私人問題？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倒了大霉，女朋友、事業(yè)一起沒了？”我一愣，沒敢吭聲。趙晴合上文件，
語氣突變：“你知道黃盛什么背景嗎？”我搖頭。她嘴角一挑：“你覺得，
他憑什么能在公司橫著走、欺負你這種新人，連我都要讓他三分？”我有點懵：“趙總，
您找我，到底……”趙晴緩緩起身，忽然繞到我身側(cè)，距離極近，低聲道：“我欣賞你，
王政。不僅僅是你昨晚的沖動，還有你的勇氣。你想反擊嗎？想報復(fù)黃盛和許悅嗎？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股子不服氣的勁上來：“當(dāng)然想！”趙晴輕輕一笑，
拍了拍我肩膀：“那就做我的貼身助理。從今天開始，黃盛、許悅敢動你一根毫毛，
直接告訴我?！蔽业纱罅搜郏喼辈桓蚁嘈哦洹Ｚw晴貼近我耳邊，
聲音低到只剩我們兩個人能聽見：“我需要一個能信得過的人幫我做點臟活累活，而你，
正合適?！笨諝怏E然變得曖昧。我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剛想說話，
趙晴已經(jīng)拉開了和我的距離，恢復(fù)成那個高冷總裁模樣：“今晚回去好好睡覺，明天開始，
你的位置在我身邊?！币晦D(zhuǎn)身，她徑直走到窗邊，背影冷冽，絲毫不容拒絕。我離開辦公室，
腦袋還嗡嗡作響。這一晚，我從落魄男人，忽然成了女上司的“貼身助理”?？芍庇X告訴我，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2我叫王政。昨晚還在捉奸現(xiàn)場心碎，
今早就成了總裁趙晴的貼身助理。換了誰都得懷疑，是不是撞了大運。但我清楚，
這種“好運”，十有八九是包著刀的糖。第二天一早，我剛踏進公司大門，
前臺小姐姐就對我擠眉弄眼：“王助理，早上好呀！”以前她對我最多點個頭，
現(xiàn)在叫得可親熱。我一陣發(fā)憷。走廊上，幾個部門的同事交頭接耳，盯著我指指點點。
“你們說，昨晚鬧那么大，王政沒被開，反倒升職了？
”“趙總把他叫到辦公室談了快一個小時呢。
”“不會有什么PY交易吧……”我假裝沒聽見，步伐卻更快了幾分。頭一回體會到，
風(fēng)口浪尖上的感覺。我的新工位，被安排在趙晴辦公室外的小格間，原本是專為助理預(yù)留的。
工位上有一臺全新的筆記本，旁邊還放著一只黑色對講機和一張卡片：“助理守則：一，
不該問的別問；二，該做的馬上做；三，我隨叫隨到。”落款還是她親手簽的名字，
連筆跡都颯爽。這女人果然是強人。我還沒坐熱椅子，趙晴的內(nèi)線就打進來：“王政，進來。
”我應(yīng)聲推門。她正低頭翻閱文件，眼神不抬：“去財務(wù)，
把公司最近半年大宗采購的明細單全部調(diào)來，再去后勤，
把黃盛審批過的福利報銷單拿來復(fù)印一份?！蔽乙汇叮@不是普通助理該干的活吧？
但我沒問，立刻點頭：“收到?！彼凉M意地笑了一下：“還有，黃盛要是問你干嘛，
你就說替我跑腿?！蔽颐靼琢?，她這是明著讓我去“查賬”。
可我只是個剛轉(zhuǎn)正不久的小職員，突然插手這些敏感數(shù)據(jù)，很容易惹麻煩。
但趙晴的安排不能拒絕，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去了財務(wù)部，說明來意，
對方主管猶豫：“這個采購單……一般只有副總以上才有權(quán)限。”我剛要張口，
趙晴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去，幾句簡短的話，主管臉色大變，立刻拿出厚厚一沓資料遞給我。
后勤部那邊更快。聽說是趙晴吩咐，直接復(fù)印好了兩大本，交到我手里。回到辦公室門口，
剛想敲門，身后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喲，小王，現(xiàn)在升職了，連趙總的差事都能插手了？
”是黃盛。他換了身昂貴西裝，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心頭一緊，
強自鎮(zhèn)定：“黃總好，我就是跑個腿?！秉S盛盯著我手里的資料，
眼神微瞇：“趙總讓你查什么？”我硬著頭皮，裝傻：“她說想對賬，怕年底數(shù)據(jù)出錯。
”黃盛冷哼一聲，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別以為趙晴能護你一輩子，
公司里不是你能作威作福的地方。昨晚的事，最好爛在肚子里，明白嗎？”他聲音像蛇吐信，
陰森森的。我抬頭與他對視，心里早沒了昨晚的懼怕：“明白，黃總?！钡人哌h，
我敲開總裁辦公室，把所有資料交給趙晴。她隨手翻了幾頁，點頭：“做得不錯?！苯又?/p>
她遞給我一個U盤：“今晚下班后，把這份報表重新整理一份，數(shù)據(jù)越細越好。
順便查查采購明細里有沒有哪幾個供應(yīng)商經(jīng)常被黃盛簽字。”我忍不住問：“趙總，
您是懷疑黃盛有問題？”趙晴看了我一眼，眼神冷靜鋒利：“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的事。
”我閉嘴了。離開辦公室，我打開U盤，發(fā)現(xiàn)里面有幾份公司賬目對比表。以前看不出門道，
但現(xiàn)在稍微一對，發(fā)現(xiàn)不少采購單金額水分極大，有幾家供應(yīng)商總是出現(xiàn)在大額報銷單里，
而這些單據(jù)的審批人，都是黃盛。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心里又生出點快意這下明白了，
趙晴是想拉我下場，和她一起把黃盛拉下馬?？梢裁靼?，自己已經(jīng)走在懸崖邊上，
只能一條路走到底?？煜掳鄷r，劉暢悄悄溜到我的工位，神情緊張：“政哥，你沒事吧？
網(wǎng)上有個帖子，說你昨晚精神失常，還打了人，公司論壇都炸了。”我苦笑：“我沒事，
黃盛在捂蓋子，越這樣就越說明他怕出事?！眲撑奈壹绨颍骸靶值?，真不想看你再被坑。
”“放心，這次不是我一個人在賭?！蔽业吐曅?，目光落在趙晴辦公室的玻璃門上，
心頭莫名有種熱血上涌。晚上八點多，我還在加班整理報表。趙晴沒有走，
反倒親自泡了兩杯咖啡遞過來：“做得怎么樣？
”我把初步結(jié)果匯報給她：“有三家供應(yīng)商和黃盛簽字的單據(jù)高度重合，
且報銷金額明顯虛高。采購日期也很集中，像是提前串通好的?！壁w晴瞇起眼：“很好。
繼續(xù)查，資料隨時給我一份備份，別留在你電腦上。”她頓了頓，
忽然語氣柔和起來：“你想報復(fù)黃盛和許悅，我會給你這個機會。但你要明白，一旦開始，
就沒有退路。”我一時間有些恍惚，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晚酒店那一幕，
屈辱、憤怒、不甘混成一團。我咬牙：“我明白。您信我嗎？
”趙晴眼底罕見地露出一點笑意：“我信?！币股?，公司大樓里只剩我和她。
趙晴靠在辦公桌邊，燈光下臉龐冷艷，眼神里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巴跽?，
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嗎？”她忽然問。我搖頭?！耙驗槟阌泄珊輨牛粫p易認輸?！闭f完，
她轉(zhuǎn)身進了休息間，留下我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心臟撲通直跳。這一刻我明白，
人生徹底變了。而我，已無退路，只能向前。3成為趙晴的貼身助理后，
我每天像踩在鋼絲上：一邊暗查黃盛，一邊應(yīng)付辦公室的明槍暗箭。第二天一早，
我還沒坐穩(wěn)，就被趙晴叫進辦公室。她今天穿了件剪裁利落的灰色職業(yè)裙裝，冷艷依舊。
桌上攤開昨晚我整理的采購表，她用紅筆一一圈出問題金額，動作果斷：“王政，
這三家供應(yīng)商，查一下法人和股東背景?！蔽尹c頭，把名單記下?！斑€有，”她看著我，
眼神多了一絲玩味，“黃盛八點半會來公司，九點他要去后勤做‘例行檢查’，
他習(xí)慣趁沒人時刪除或調(diào)換報銷單。你過去盯一眼?！边@不是讓我“正面杠”黃盛嗎？
我心里一緊，但這時候，已經(jīng)退無可退。九點不到，我去了后勤部，假裝和文員套近乎，
實則死死盯住檔案柜。黃盛果然準(zhǔn)時出現(xiàn)，還特意和我打招呼：“小王，趙總讓你來干嘛？
”我裝作天真：“趙總說年底要盤點，讓我學(xué)著看流程。”黃盛嘴角勾著冷笑，
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膽子大了不少嘛?！笨晌仪宄?，他眼里滿是警惕和殺氣。
他進檔案室關(guān)門的瞬間，我抓準(zhǔn)機會，
掏出手機對著門縫錄音——只見他把一疊文件抽出翻看，
最后挑了兩份“遺失”單據(jù)塞進自己包里，迅速帶走。等他前腳離開，
我立馬把錄音和監(jiān)控時間點一同發(fā)給趙晴。不到十分鐘，趙晴發(fā)來一條微信：【干得不錯，
回來等我?！课覄傋呋剞k公室，隔壁小秘書王珊悄悄塞來一份公司八卦報紙，
上面頭版寫著：“公司高層內(nèi)斗升級，黃盛被懷疑貪腐，冰山女神暗中調(diào)查。
”這消息來得太快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趙晴已經(jīng)叫我進辦公室。她放下手機，
臉色凝重：“網(wǎng)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酵，黃盛那邊坐不住了?！蔽矣行┚o張：“會不會太快了，
咱們還沒準(zhǔn)備好證據(jù)？”趙晴淡淡一笑：“這不是我們放出去的消息，
是黃盛那伙人想先發(fā)制人，把鍋甩到我頭上。”她合上文件，站起身緩步走到我身邊，
聲音低沉：“王政，你怕嗎？”我看著她的眼睛，心跳加速?！拔遗聜€屁！”我脫口而出，
“反正已經(jīng)被他們盯上，不如豁出去?！彼⒅移?，忽然嘴角一揚，
露出難得的笑意：“很好。我喜歡你這股狠勁?！彼呋剞k公桌，
從抽屜里拿出一個U盤和一把備用鑰匙：“今天晚上，公司資料室八點有人會進來。
你趁他們離開后，替我把這幾份資料補齊注意安全，別被監(jiān)控拍到。”我明白，
這又是一次“臥底行動”。但和她并肩作戰(zhàn)的感覺，竟然有點熱血沸騰。臨近下班時，
公司風(fēng)聲鶴唳，所有人都在議論高層“斗法”。許悅也找上門來，她眼眶泛紅，
湊近我的工位低聲求我：“王政，對不起，黃盛威脅我，
我真的不是自愿的……”我盯著她冷笑：“現(xiàn)在才想起來解釋？昨晚你們唱雙簧演得挺好。
你那點伎倆，就別浪費我時間了。”許悅咬牙切齒，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
最后狠聲道：“你一定會后悔的！”“你也只配跟黃盛那種人一起沉淪。”我一句話堵回去，
內(nèi)心卻徹底了斷了和她的過去。八點一到，我按趙晴指示來到公司資料室。走廊漆黑，
只有安保在最遠頭吸煙。我屏住呼吸，等到一隊人匆匆離開，悄悄打開資料室，
用備用鑰匙進門。燈光昏暗，屋里堆滿文件和檔案。我按照U盤指令查找目標(biāo)文件，
把趙晴整理好的幾份合同補進文件夾，又順手用手機拍了幾張關(guān)鍵證據(jù)。剛要離開，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關(guān)燈藏身于柜后。門“咔”的一聲被推開，
進來的是黃盛，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心腹。黃盛一邊搜查，一邊低聲罵道：“趙晴那個女人，
總有一天我要讓她滾蛋！”我心里直冒冷汗，生怕被逮住。他們翻找了一陣，發(fā)現(xiàn)沒有異樣，
罵罵咧咧離開。直到他們徹底走遠，我才敢輕聲喘息。出門時，正好撞見加班的趙晴。
她目光掃過我，悄悄遞來一個保溫杯：“喝點熱的，別讓人看出來你剛經(jīng)歷什么。
”我雙手接過，心里一暖。趙晴靠在走廊窗邊，眼神極亮，聲音很輕：“王政，從今晚開始，
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蔽倚呐K怦怦跳，忽然覺得自己并不是孤軍奮戰(zhàn)了。
夜色深了，公司樓下燈火璀璨。我仰頭望著高樓玻璃倒影，第一次生出一種奇異的野心是的，
我要翻盤，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價！4自打那晚險些被黃盛逮到，
我成了公司風(fēng)暴中心。每次走進電梯，都感覺頭頂有無數(shù)目光在盯著我，
冷嘲熱諷、明槍暗箭、甚至有人裝好心私下遞煙遞話，探聽我和趙晴的動向。這種壓迫感，
比被人背后捅刀子還難受。更讓我沒想到的是，趙晴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對我更加親近。
早上會讓人送早餐，午休帶我去她專屬茶室喝咖啡，晚上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一起布置材料。
外人只看見風(fēng)光，卻沒人知道我每天的神經(jīng)都繃到快斷。這天上午剛到公司，
HR突然找我談話。說是公司要查“信息安全”，要求所有員工上交手機，
由技術(shù)部統(tǒng)一檢測。這是明著沖我來。我笑著配合，把自己那臺“干凈機”交出去，
心底卻提防萬分。好在趙晴早有準(zhǔn)備，
早前用我的名義新配的工作手機上根本沒有任何核心資料?；氐焦の?，
發(fā)現(xiàn)群里炸鍋了：“王政不會要涼了吧？”“聽說黃盛打算讓技術(shù)部查他手機！
”“趙晴還挺大膽，這么護著一個助理。”風(fēng)向詭譎，有人看笑話，有人落井下石。
我無視這些議論，照常把采購明細和報銷單做成新表，送去趙晴辦公室。
趙晴正和法務(wù)總監(jiān)開會。她朝我招了招手，示意坐她身邊。
會議桌上的每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裝作若無其事，把資料一份份分發(fā)到每個人手里。
“各位，這是王政昨晚加班整理的關(guān)鍵數(shù)據(jù)?！壁w晴語氣不容置疑，“從現(xiàn)在起，
公司內(nèi)部所有大宗采購和報銷都要交由合伙人小組交叉審核，黃盛審批的單據(jù)，
全部回頭再查一遍?！痹捯魟偮?，黃盛推門而入。他臉上笑容陰冷，
帶著一絲勝券在握的囂張，眼睛一轉(zhuǎn)就盯住我：“趙總，您這么搞，是懷疑我？
”趙晴面不改色，平靜回應(yīng)：“公私分明，是公司制度。”會議室氣氛驟然緊繃。
黃盛掃視一圈，最后看向我，意味深長地冷笑：“小王，還真是能干，有前途。
”我和他對視，毫不示弱：“多謝黃總夸獎?！睍h結(jié)束后，趙晴單獨留我下來。
她看似隨意地端起咖啡：“今天表現(xiàn)不錯，你膽子比以前大多了。
”我苦笑：“被逼到這份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彼昧饲米烂?，
目光銳利：“你怕黃盛反撲嗎？”我搖頭：“怕有什么用，退一步就什么都沒了。
只要有您在，我就不慫。”趙晴唇角微翹，淡淡道：“你知道嗎？公司合伙人里，除了黃盛，
其他幾個早就坐不住了。他們都在等你和我犯錯，一旦有一點破綻，就會撲上來咬死我們。
”我一愣，下意識問：“那您為什么還敢拉我進局？”她認真看著我，
語氣難得柔和：“因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看似平凡，其實比他們都狠。”我愣住，
一時不知怎么接話。趙晴收起柔色，恢復(fù)高冷總裁樣子：“今晚八點，有個核心小組會，
我要你一起參加。準(zhǔn)備好，別被人牽著鼻子走?！蓖砩习它c，小型會議室里燈火通明。
除趙晴和我，合伙人陳副總、市場總監(jiān)王副總等幾個人都在，氣氛壓抑得像開批斗會。
一開始只是流程匯報，很快陳副總就發(fā)難：“趙總，我建議撤銷對黃盛的臨時調(diào)查，
這種指控沒有證據(jù)，反倒影響公司聲譽?！蓖醺笨偭⒖谈胶停骸皩Π?，
采購審批都是黃總手下辦的，真有問題早該查出來，不能因為小道消息就冤枉人。
”趙晴神色淡然，把手里U盤插進投影儀，
冷靜道：“那就請各位看看王政整理的報銷對比圖。
這里有三家供應(yīng)商近三年重復(fù)報銷的單據(jù)，金額總計超過兩百萬。所有單據(jù)審批人，
均為黃盛?！彼眠b控器一點一點放大關(guān)鍵數(shù)據(jù)，目光冰冷：“我不是空口無憑，
證據(jù)擺在這里。如果有人覺得我栽贓，歡迎報警?！睍h室里瞬間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