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wèi)一聽這話,似乎認定我是瘋了,手上的力氣又加重幾分。
見和他們說不通,我只能冷靜地說:「今日市集有貴客來視察,你們若不信,就帶我去見他們,一問便知?!?/p>
蕭逸塵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信了我的話,拉了拉白婉柔的衣袖,讓她別再鬧了。
眼看護衛(wèi)有所松動,甚至松開了我的手,白婉柔急了。
「她這是想趁機逃跑!不能讓她去!」
說著,她猛地沖過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腳下一滑,后腦勺重重地磕在攤位的木頭上,頓時眼前一黑,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映雪!」
蕭逸塵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想扶我,但看到白婉柔兇悍的樣子,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只覺天旋地轉。
白婉柔卻還不解氣,一把奪過我掉在地上的包袱,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包里有什么,看看你是不是通敵了??!」
她抽出那件云肩,得意揚揚地在我面前晃了晃。
「蘇映雪,這么好的料子你不愿意給我,那我只能剪了,真是可惜!」
「你敢!」
我雙眼通紅,那可是皇上御賜給我的云肩,怎能隨意破壞。
「這是圣上御賜,你膽敢胡來!我是這福祿街的東家!怎么能容你放肆」
眼看她的剪刀就要碰到云肩,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侍衛(wèi)一腳踢開了白婉柔手中的剪刀。
我撐著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躲開了蕭逸塵伸過來的手。
他尷尬地收回手,看著被侍衛(wèi)制服的白婉柔,皺眉道:「婉柔,你太過分了!」
轉頭就斥責我「映雪,你休要胡說,誰人不知這福祿街的主子是鎮(zhèn)南將軍的夫人!」
侍衛(wèi)迎上我的目光,撓撓頭猶豫地說說:「這位姑娘,好像是和東家長得有點像,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蕭逸塵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說:「映雪,你就跟婉柔道個歉,哄哄她。要是真把你抓去官府,有你好受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為何要道歉?」
護衛(wèi)粗魯?shù)匾蛔笠挥壹芷鹞业母觳玻昧ν馔稀?/p>
「放開我!」
我掙扎著,額頭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就在這混亂之時,只聽「砰」的一聲,架著我右邊胳膊的護衛(wèi)被人一腳踢飛,撞倒了旁邊的攤位。
下一秒,我便落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墨淵,你來了!」
我驚喜地抬頭,看清了來人。
墨淵身著一襲黑色長袍,上面繡著銀色的暗紋,外罩一件黑色披風,頭戴黑色斗笠,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他看到我額頭上的血跡,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前來視察的貴客看到我的慘狀,驚叫道:「哎呀!蘇東家,您這是怎么了?」
身后幾個市集的管事,此刻都嚇得不輕,低著頭不敢說話。
墨淵身上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護衛(wèi):「你們是如何做事的?連自家東家都不認得?」
護衛(wèi)這才看清墨淵的氣勢,嚇得腿一軟,連忙跪下:「大人!對不起大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