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我被未婚夫關(guān)在別墅的私人血站里,只為抽取我的“黃金血漿”,
去救他的白月光?!澳钅?,薇薇的命就靠你了,再忍一忍?!彼糇∥覓暝纳眢w,
冰冷的針頭刺進我手臂。當我因失血過多而昏迷時,他卻一腳踹翻儀器,
怒吼:“連幾個小時都撐不??!”我笑得流出眼淚,我堂堂海城名媛,
竟成了他圈養(yǎng)的活體血袋。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撥通了他小叔的電話:“顧墨深,
你侄子用我的命養(yǎng)著別的女人。你來娶我,我把整個顧家給你?!?我醒來時,
人躺在冰冷的醫(yī)療室里。純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
手臂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青紫針孔。身體是空的,像被掏空了棉絮的布偶,軟綿綿地塌在床上。
女傭端來一碗紅棗湯,重重擱在床頭柜上,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飾?!吧蛐〗?,喝了吧,
顧先生吩咐的,要快點把血養(yǎng)回來?!蔽铱粗峭霛獬淼臏帲咐镆魂嚪购?。
我顫抖著手,從枕頭下摸出手機,屏幕亮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頭很安靜,只有男人沉穩(wěn)的呼吸聲。是顧墨深,顧言洲的小叔。
記憶被拉回幾年前的那個雪夜,我在雪山救下一個快要凍僵的男人。他燒得糊涂,
只來得及告訴我他姓顧。后來,顧言洲帶著重禮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那個被我所救的人是他。
我信了。我信了他所有的溫柔體貼,信了他許諾的海誓山盟,信到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如今想來,顧言洲對雪花過敏,又怎么可能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茫茫雪山。原來從一開始,
就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我的愛,我的付出,不過是他為了我這身特殊血漿設(shè)下的圈套。
心口像是破了個大洞,冷風(fēng)呼呼地往里灌。“有事?”電話那頭,顧墨深的聲音低沉,
帶著一絲詢問。我張了張嘴,喉嚨干得發(fā)不出聲音,只有粗重的喘息。
“我在維多利亞港七號別墅?!蔽矣帽M全身力氣,擠出這句話。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等我?!彼f完就掛了電話,干脆利落。我握著手機,蜷縮在床上,
等待著一場未知的審判。不知過了多久,醫(yī)療室的門被推開。不是顧言洲,
也不是那些面無表情的醫(yī)生。顧墨深走了進來,他身形高大,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將身后的光線都擋住了。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帶著一絲煙草和冷冽松木的清香,
將我整個人包裹住。久違的暖意,讓我鼻頭一酸。“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看著我手臂上的針孔,眉頭緊鎖。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卻未達眼底?!邦櫹壬?/p>
我是不是很可笑?”他沒回答,只是倒了杯溫水,遞到我嘴邊。“你的血很珍貴。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該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蔽业难蹨I,
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我咳得撕心裂肺,感覺五臟六腑都在震動。“他既然拿我的命當兒戲,
”我喘息著,眼神卻變得清明,“那這份感情,我不要了。
”我忽然想起哥哥沈澈失事前對我的叮囑。他說顧家水深,唯一能信的,
只有這個手握實權(quán)卻深居簡出的小叔,顧墨深。“帶我走。”我抓住他的衣袖,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你,帶我走?!彼鬼粗?,眼神深邃?!翱梢浴?/p>
”他答應(yīng)了,“但有個條件?!薄笆裁礂l件?”“做我的妻子。”他平靜地宣布,
“我才能名正言順地護著你。”我愣住了??粗菑埨渚s寫滿認真的臉,我點了點頭。
“好?!狈凑乙呀?jīng)一無所有,還有什么不能賭的。顧墨深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用那件西裝外套將我裹得嚴嚴實實,從別墅的后門帶我離開。深夜的海風(fēng)很冷,
吹得我渾身發(fā)抖。他將我扶上一艘快艇,親自駕駛,快艇在漆黑的海面上劃開一道白浪,
將那座囚禁我的牢籠遠遠甩在身后。第二天,顧言洲發(fā)現(xiàn)我失蹤了。他像一頭發(fā)瘋的獅子,
帶著人闖進了沈家。“沈念呢!把她交出來!”他對著我父母怒吼。我躺在自己的臥室里,
聽著樓下的吵鬧聲,內(nèi)心一片平靜。沈家的家庭醫(yī)生剛為我做完檢查,
臉色凝重地對我父母說:“小姐失血過多,身體虧空得厲害,必須靜養(yǎng)?!鳖櫻灾逈_上樓,
看到我蒼白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虛偽的關(guān)切所取代?!澳钅?,你怎么了?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看著他表演,只覺得惡心?!邦櫻灾蓿覀兺炅?。”我冷冷地開口。
他愣了一下,隨即換上那副深情的面孔。“念念,你別胡思亂想。我抽你的血,
是為了救薇薇,也是為了我們未來的功德啊?!惫Φ拢磕梦业拿鼡Q來的功德?我氣笑了。
“我記得,你對雪花過敏?!蔽叶⒅难劬?,緩緩說道,“當年在雪山,那個人,
不是你吧?”顧言洲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他眼神躲閃,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惱羞成怒來得比我想象的更快?!笆怯衷趺礃樱坎皇怯衷趺礃??”他面目猙獰起來,“沈念,
你別忘了,能為我付出,是你的福氣!我們的婚禮照常舉行,你休想反悔!”“滾。
”我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你以為你跑得掉?”他上前一步,俯身靠近我,
聲音里滿是威脅,“沈家的項目還指望顧家點頭,沒了你這層關(guān)系,沈家算個什么東西?
”他說著,竟要伸手來抓我?!澳阕詈霉怨月犜?,跟我回去?!蔽野謰寷_進來攔住他,
他卻直接推開他們,命令身后的保鏢?!鞍阉龓ё?!”我被兩個保鏢架起來,
像拖一個麻袋一樣往外拖。我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我又一次,被他拖回了那個地獄。
2我被關(guān)進了別墅最深處的暗房。這里沒有窗戶,只有一盞昏黃的燈,
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顧言洲帶著一身酒氣闖了進來,他猩紅著眼睛看著我?!吧蚰?,
我現(xiàn)在就讓你徹底明白,你的價值是什么。”他拖來一把椅子,將我死死按在上面。
“你的價值,就是做薇薇的移動血庫,隨叫隨到,直到她痊愈,或者你死?!薄澳氵@個畜生!
”我用盡全力嘶吼。他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罵吧,你越是掙扎,
我越是興奮?!彼衼砹酸t(yī)生,冰冷的針頭再一次刺進我的血管。
我看著自己的血液順著透明的管子流走,流入那個貼著白薇薇名字的血袋。顧言洲站在一旁,
欣賞著我的痛苦,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走后不久,白薇薇來了。她端著一碗燕窩,
裊裊婷婷地走到我面前,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澳钅罱?,看你這么辛苦,
我特意讓廚房給你燉了補品?!彼ㄆ鹨簧?,遞到我嘴邊。“你心安理得地用我的命活著,
不覺得惡心嗎?”我偏過頭,躲開她的湯匙。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皭盒模?/p>
我為什么要惡心?”她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這是你的榮幸,也是你欠我的。
”“你知不知道,當年沈澈哥哥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真面目的?”我的心猛地一沉。哥哥?
“他發(fā)現(xiàn)了我在你面前裝可憐,發(fā)現(xiàn)了我想搶走你的一切。所以,他就該死。
”白薇薇的語氣變得怨毒?!邦櫻灾逓榱宋遥O(shè)計了一場‘意外’,讓他永遠閉上了嘴。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我臉上。紙張邊緣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那是一份死亡證明,上面是我哥哥沈澈的名字,死因是車禍。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世界在旋轉(zhuǎn),耳邊只剩下嗡嗡的轟鳴。“現(xiàn)在,沈家倒了,你再也沒有靠山了。
”白薇薇欣賞著我崩潰的樣子,笑得越發(fā)得意?!拔視屟灾薨涯愕难坏我坏纬楦?,
做成標本,掛在我們的婚房里?!彼脑?,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上反復(fù)攪動。恨意,
鋪天蓋地的恨意,淹沒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猛地掙脫了束縛,
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著她刺了過去?!拔乙獨⒘四悖 钡都饧磳⒂|及她皮膚的瞬間,
門被一腳踹開。顧言洲沖了進來,他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我的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一陣發(fā)黑。他緊張地抱住“受驚”的白薇薇,
對著我怒吼:“你這個瘋子!”我躺在地上,看著他們,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還想怎么樣?”我問他,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顧言洲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耗盡。
他眼中的暴戾讓我心驚?!巴舷氯?,拖到地下酒窖去!”他指著我,對保鏢下令。
“把抽血泵的劑量開到最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活多久!”旁邊的醫(yī)生猶豫了一下。
“顧先生,再抽下去,會出人命的?!卑邹鞭币蕾嗽陬櫻灾迲牙?,柔聲說:“言洲,
讓她在死前多做點貢獻嘛,也算是積德了?!鳖櫻灾抻H了親她的額頭,再看向我時,
眼神冷得像冰。他沒有理會醫(yī)生的勸告,揮了揮手。我被拖進了陰冷的地下酒窖。
3酒窖里很冷,空氣中混雜著塵土和葡萄酒發(fā)酵的酸味。我被綁在冰涼的鐵架上,
手臂上的針頭連接著嗡嗡作響的機器。我能感覺到,生命正隨著血液一同從我身體里流逝。
哥哥慘死的真相,像一座大山壓在我心上,讓我喘不過氣。萬念俱灰。或許,就這么死了,
也是一種解脫。酒窖的門又開了,白薇薇走了進來。她拿著手機,
屏幕上是我和顧言洲的親密合照,那是他曾經(jīng)發(fā)在朋友圈炫耀過的?,F(xiàn)在,他朋友圈的背景,
換成了他和白薇薇的婚紗照?!澳钅罱?,你看,言洲多愛我。”她把手機懟到我面前,
“他說,等你死了,就把你的骨灰撒進海里喂魚?!蔽议]上眼睛,連看她一眼都覺得費力。
“我哥……”我用微弱的聲音說,“他會為我報仇的?!卑邹鞭毕袷锹牭搅颂齑蟮男υ?,
放聲大笑?!吧虺??他的尸骨都快爛光了!誰給你報仇?你那個遠在國外不聞不問的父母嗎?
”她俯下身,在我耳邊惡意地低語?!芭?,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爸媽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