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總裁老公最近陷入熱戀中。不但發(fā)型越來越像養(yǎng)成系男團,
下班之后的穿著變成了嘻哈風(fēng),還用上了木樨香古龍水。
得知她的小女友竟是我女兒的閨蜜后,我暴跳如雷,提出離婚。老公卻罵我不知好歹,
說給我江太太的位置還不知足,朋友們也都勸我不要沖動。人是我的,上億的財產(chǎn)在我名下,
到底還有什么不知足的?我這么一想也對,在老公為小女友懷上雙胞胎舉辦的喜慶宴上,
我默默地為了他們送上了一份驚天的大禮。1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氣盛,
借著我女兒生日宴鬧到我面前的女孩。我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把我堵在衛(wèi)生間,
揚著下巴,滿臉得意:“大姐,你該放手了。”我嘴角一抽,“你叫大姐我不習(xí)慣,
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阿姨吧!”女孩眨了眨眼:“那可不行,您是阿澤的發(fā)妻,
我是他的愛人,還是別亂了輩份!”我不動聲色地打開水龍頭洗手。鏡子里映出我和她的臉,
一老一少,隔著二十年的歲月?!拔铱梢苑攀?,只是江澤愿意嗎?
”女孩面露喜色:“阿澤說離婚的主動權(quán)在你這里,只要你答應(yīng),他沒問題。
”“我們家族有雙胞胎基因,等我有了名份,就可以名正言順給阿澤生雙胞胎了,
到時候他一定很開心!”她的表情很傻很天真。我忍不住問:“你還這么年輕就想當(dāng)媽?
”女孩紅了臉:“阿澤說小茜是獨生女,想讓我給她生個弟弟妹妹,
以后也有人幫她管理公司?!碑?dāng)年我生女兒的時候,江澤心疼我受罪,主動做了結(jié)扎,
還詛咒發(fā)誓,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人心易變,有時候心死就在一瞬間。等我回到宴會廳,
江澤拿出一支煙來在鼻子下嗅了嗅,若無其事地對我說道:“你沒事惹她干什么?
她又不會威脅到你江太太的位置!”我們以前的話題只有女兒和公婆,
現(xiàn)在終于多了一個別的女人。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淡然一笑:“我沒惹她!
”“她是我資助的貧困生,前陣子剛認我做了干爹!”我一陣反胃,臉色卻很平靜?!笆菃??
那她剛才應(yīng)該叫我干媽,怎么叫我大姐呢?”江澤臉色僵了僵,把手里的煙折斷扔進垃圾筒。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和她計較什么?”“總之我和她沒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你別瞎想。
”他脖子上的紅痕遮得并不好,我真佩服他的臉皮。當(dāng)天晚上,
那個看上去很傻很天真的女孩就穿著清涼出現(xiàn)在我家里?!按蠼悖切≤缱屛伊羲薜?!
”女兒生日宴上喝了點兒酒,已經(jīng)睡了。我無從分辨真假,也懶得分辨。
江澤從廚房里走出來,越過我徑直走到張怡面前?!靶丫茰?,溫的!
”張怡撅起嘴撒嬌:“我要你喂我!”以前公司剛起步那會兒,我陪著江澤到處應(yīng)酬,
為了拿到單子不只一次喝到胃出血。醒酒湯的方子是他特意找一個老中醫(yī)要的,很管用。
那時候他再累都會親自熬了喂我。眨眼二十年過去了,舊人換新人,他倒是駕輕就熟。
江澤在喂她,她卻故意用腳尖去劃拉江澤的腿,直到他眼里浮起欲色。
兩人的呼吸頻率變得粗重,迫不及待要滾床單的樣子。
我的靈魂已經(jīng)沖破肉體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表面上卻只云淡風(fēng)輕地說了一句話。“江澤,
不給人家小姑娘一個名份就這樣,不合適吧?”2我從包里掏出一盒小雨傘扔到他們面前。
“別只圖一時爽,搞大了肚子對誰都不好!”兩個人僵住,表情像開了染坊。
早上江澤來臥室拿衣服,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澳阏嬉x婚?
”我坐在梳妝臺前,一邊戴耳環(huán)一邊冷冷的回道:“對!
”“離婚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么簡單,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他難得有耐心對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拔蚁肓艘灰?,
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我簽好名字遞給他。知道會有人打電話勸我別離,
卻沒想到有幾十個。我一個都沒接。以江澤的脾氣,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
看來我提離婚確實讓他亂了方寸。女兒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跑到美容院來找我?!靶≤纾?/p>
你不必心疼媽媽,媽媽的內(nèi)心很強大!”小茜嗤笑一聲:“我才不會心疼你!我只心疼我爸!
”“什么?”我做夢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鞍职譃榱诉@個家化身工作狂,
每天忙著賺錢,身體越來越不好。你呢?養(yǎng)尊處優(yōu),每天就知道購物和保養(yǎng),
哪里來的底氣和爸爸離婚?”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心里像被狠狠扎了幾刀,生疼。
“爸爸白手起家,把公司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多不容易啊!你要離婚,肯定要分走他一半身家,
公司還怎么維持?錢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嗎?”指尖掐進肉里,我瞬間回神。
“你不介意你爸和張怡在一起?”“正因為介意,我才不希望你離婚!你們離了,
我爸一定會娶她,閨蜜變小媽,別人會笑話死我的!”養(yǎng)了十八年的女兒,
竟然和江澤一樣自私。“你敢離婚,我就敢死給你看!
”小茜當(dāng)著我的面把離婚協(xié)議書撕成碎片,氣呼呼地摔門而去。傍晚我回到家時,
江澤居然戴著圍裙在廚房做飯。我最饞他炒的米粉,跟他提過很多次,他都說沒空做。
熟悉的香味和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不想吃了?!鞍?,
米粉炒好了嗎?我等得花兒都謝了!”張怡從樓上沖下來,炮彈一樣砸到江澤身上。
“馬上就好!”江澤的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小孩子。我不禁苦笑。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澤轉(zhuǎn)頭看到我,不動聲色地推開張怡?!袄掀?,我做多了,你要一起吃點兒嗎?
”“我不愛吃這個!”我沒正眼看他,徑直上樓。晚上,江澤醉醺醺地進來,
把我撲倒在床上。他滾燙的呼吸砸在我臉上?!奥犝f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就不想我?
”我一把推開他,冷冷地說:“別碰我,我嫌你臟!”他暴怒,猛的撕開我的睡衣。
折騰了半天還是徒勞。我忍不住嘲諷:“你不行了!”3“老子只對你不行!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翻過身去背對我,沉默。
我不受控制地腦補出他和張怡翻云覆雨的畫面,只覺得陣陣反胃。就在這時,
江澤的手機響了。緊接著,一道甜膩的語音信息響起:“伺候完那個黃臉婆就過來,
我剛學(xué)了幾個新姿勢……”江澤明顯是故意讓我聽到的。
又是一條語音:“我穿了你最愛的制服,你一定會喜歡的!”我一腳踹到江澤的后背上。
“你小老婆招呼你了,還不去?”江澤“騰”的坐起來?!安皇浅持x婚嗎?怎么?
打算和她和平共處了?”他翻身下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現(xiàn)在人老珠黃,我沒拋棄你,是我江澤仁義!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我惹急了,
我可什么都做的出來!”我做夢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都是狗屁!
把他推出房間后,我直接反鎖門一覺睡到天亮。早上下樓吃早餐,
我看到小茜和張怡結(jié)伴出去晨跑。兩人手拉著手,有說有笑,關(guān)系和從前一樣好。
我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坐到餐桌前吃飯。吃到一半,爸媽來了。
爸爸指著我的鼻子怒吼:“你是不是惹江澤生氣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馬上去給江澤道歉!
”媽媽扯了扯我的胳膊:“醫(yī)院停了你弟弟的治療,說是江澤交待的。
你弟好不容易等到腎源,馬上就要手術(shù)了,你出什么幺蛾子? ”我給醫(yī)院打了電話才知道,
我的銀行卡和信用卡都被凍結(jié)了。他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妥協(xié)?太小看我了!
我撥通了一個多年沒有撥過的電話號碼。“我的股權(quán)需要套現(xiàn),請盡快!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江太太這么缺錢?”“缺!”“我正好在海城,
一起吃個飯吧!”為了盡快拿到錢,我只好答應(yīng)。剛到約定好的飯店,爸爸就打來電話,
說醫(yī)院的治療恢復(fù)了。我正要掛斷,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鍵。“我聽江澤說你要和他離婚!
你可千萬別犯糊涂了,離了他,你只能去喝西北風(fēng)!聽爸的,只要他沒犯法,
就和他好好過下去?!薄八饷嬗腥肆?!”“這太正常了!有錢的男人哪個在外面沒有女人?
我以為多大點兒事呢,這不算啥!你跟江澤道個歉就沒事了。
”我怒極反笑:“為什么我要道歉?”“你不該提離婚??!”我掛斷電話,
抬頭便看見傅懷南雙手抱臂倚在包間門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不動聲色掛斷電話。
二十年沒見,當(dāng)年的校草從小帥哥變成了帥大叔,倒是更有魅力了?!耙x婚?”“嗯!
”“有他劈腿的證據(jù)嗎?”“沒有!”傅懷南打了個電話邀請幾個人過來,掛斷電話后,
我打趣的問道:“聽說你現(xiàn)在在華爾街混得風(fēng)生水起,
怎么還要把商業(yè)飯局和老同學(xué)聚會安排到一起?摳門的毛病是打算帶到墳?zāi)估飭幔?/p>
”他抬眼看了看我:“我死后打算海葬,不會有墳?zāi)沟模 蔽艺苏?,不好意思再毒舌了?/p>
4傅懷南是我的前男友,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段很甜蜜的回憶。后來他執(zhí)意要出國深造,
我為了照顧體弱的弟弟無奈留在國內(nèi)。異地戀沒維持多久,我就提了分手。
十年前聽一個朋友說他忘不了我,一直單身,我還愧疚了好一陣子。當(dāng)年我說過想死后海葬,
他是一個傳統(tǒng)觀念極強的人,竟然答應(yīng)和我一起。我從回憶中抽離,
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他的話。他請來的是幾個頂級律師。都是精英雜志上的??停?/p>
而且打官司從無敗績?!皫臀姨幚硪幌滤碾x婚案!
”我受寵若驚:“等我拿到錢就付你們律師費!”“不用了!我們欠傅總一個人情,
這次正好還他!”居然不要錢,太好了!吃完飯,傅懷南讓我上他的車,
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愛怡化妝品公司。江澤注資一個億的企業(yè),是他送給張怡的生日禮物。
傅懷南遞給我一份資料。上面詳細記錄著江澤送給張怡的所有東西。
里面赫然出現(xiàn)姑姑留給我的四合院和奶奶臨終前送我的祖母綠手鐲。
我從小被奶奶和姑姑一手帶大。四合院和手鐲是他們留給我的念想。沒想到,
傅懷南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給了張怡。怎么可能不是真愛呢?送出去的禮物,
都是刺向我的刀,刀刀見血。沒過幾天,張怡到處嚷嚷自己懷孕了,
想要一個盛大的慶祝儀式。江澤一聽,覺得這是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便答應(yīng)了。
我聽說了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寒笑,立刻為她準(zhǔn)備了一份厚禮。宴會當(dāng)天,
我剛邁入喜宴會場,江澤的好朋友們看到我,表情尷尬又玩味?!吧┳?,你怎么來了?
”“老婆,你怎么來了?”“江家又添丁了,我也替你高興,來討杯喜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