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魔尊后死遁了,等我再度修成人身時世間再無半個神明。魔尊殺上天界,屠滅神靈,
他成為了天地共主。他擄走復活后的我,床榻之上,溫熱的氣息在我頸間游走,
「你是所有傀儡里最像她的!」我渾身顫抖,我想說,他抓錯了,
他造出來的傀儡還落在草叢里,把我抓走了。1「阿灼,為何要做這些傀儡,她們都不像我。
」花妖的手攀上了魔尊的脖頸,語調曖昧。我看著身旁肢體散架的傀儡,
他們都是魔尊造出來的,賦予靈力,再塑肉身,而花妖,是自愿的。沈灼緩緩抬頭,
抬起她的下巴,那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著那張與我別無二致的臉,目光卻一寸寸涼下。
而后薄唇輕張,「誅!」不過一瞬,那花妖渾身筋脈斷裂,身形逐漸消散。
花妖殘存著一口氣,不甘的伸出手,「我不像她嗎?」魔尊垂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唇角勾出一抹篾笑,「不,你是太像她了!」花妖不甘的出聲,「為什么!」
他冰冷的語調不帶一絲情感,「學她者生,似她者死!」下一瞬,灰飛煙滅。
我渾身忍不住的發(fā)抖,我離開的這三千年發(fā)生了什么,
這還是那個受傷就埋在我懷里一臉委屈的叫我吹吹的純情小魔尊嗎?他都魔化成這樣了,
我要告訴他我就是白蓮本蓮,我們這一族生來就是有三條命的,
那他不得把我這條連帶剩下那條都殺了啊。不如先隱瞞身份穩(wěn)住他,然后伺機而逃。
他撐著頭,緩緩坐下,冷淡至極的嗓音響起,「本座乏了,都誅!」左右護法上前,下一瞬,
我看見我周邊的傀儡相繼一個個爆體而亡。眼看著就要到我了,我一個滑跪就跪到了他面前,
「別??!大人,我可塑性很強的,他們都叫我裝貨,我很會裝的,您留我一命,就一命而已,
你吃不了虧上不了當?!顾斐鲆桓揲L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
那明亮的眸中夾雜著一分異樣的情緒,「你惜命的樣子,和她倒是極像?!?/p>
我連忙諂媚的點頭,「那不是阿灼大人您制作傀儡的技藝精湛嗎?」可下一秒,
我就感覺鉗住我下巴的力氣加大,像是要將我生生捏碎一般,「阿灼大人?」稱呼錯了,
可我以前與他逗笑時都是這樣叫的。疼痛讓我喘不過氣,大腦開始飛速,翻舊情,
快翻點舊情出來?!缚墒悄悄耆希悄阏f讓我叫你阿灼就好。」我忍住嗓音的顫抖,
語氣幾近諂媚。傀儡是依據(jù)主人的靈力而生,能記得一些過往很正常,
但大多都只能記得一點。我看見沈灼目光有一瞬的恍惚,下一秒抬起頭時眼神就被冰雪覆蓋,
那沙啞的嗓音就透著冰涼,「你記得我說過什么嗎?」學她者生,似她者死。下一秒,
我就感覺我脖子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肺部的空氣在一點點消耗殆盡,眼前也逐漸變得模糊。
我盯著他,求生欲爆棚,一狠心,在胸口上劃了一刀,灼熱的血液落在沈灼手上,果然,
他下一秒便收回了手。他垂眸,望著手上的血,眼底滿是厭惡,
可在看向我時眼底卻劃過了一抹罕見的溫柔,但很快又被質疑取代。
他哪怕參加過那么多場戰(zhàn)斗,一路殺上了魔尊之位,但依舊,討厭血。我賭對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斥著一抹復雜,劍抵在我脖間:「傀儡為什么有血?!刮毅铝艘幌?,
忘了傀儡是沒有痛覺也沒有血的了。我大腦飛速運轉,而后抬頭,諂媚一笑,
「聽說人一旦被愛就會瘋狂長出血肉!我……長出來了。」「你被誰愛了?」
他目光悠悠的落在我身上。我沉默了,這里好像零個人愛我。下一秒,
就見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胸口,修長的手指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跡。而后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頸,
逼迫我靠近他,沙啞嗜血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那你就好好裝她,有一點破綻,
我都會殺了你的?!瓜乱幻耄退砷_了我,我抬起頭,「我……」他卻伸手,
帶血的手指落在了我唇上,而后將它暈染開來。他看著我,像是看看一幅得意的畫作,
「?朱唇皓齒,嫭以姱只,這才像她!」哪像了,我以前也不拿人血當口脂啊。
2我回到了房中,怕裝的不像,開始仔細回憶從前的自己是啥樣的,
但腦海里閃過的卻是我與他的過往。那時,他天生雙魂,是魔族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彼時,
他被父親當做器靈培養(yǎng),日日承受焚心之痛。我天生魅骨,世間男人無不為我傾倒。
我想成仙,于是接下了天界的任務,接近沈灼,在一次次相處中,他收起尖刺,
放下了全身戒備的靠近我。龍淵之下,我朝他伸出手,「我會一次一次,救你于水火,
你愿意跟我走嗎?」他溫柔的看著我,輕輕一笑,「只要姐姐能開心,我都愿意?!?/p>
我望著他,目光沉沉,「洗去魔髓很痛的,你真的愿意!」「那姐姐會心疼我嗎?」
他靠近我,溫熱的鼻息在我耳邊游走。我點頭,「當然?!顾创?,嘴角的笑容逐漸放肆,
輕撩起我的發(fā)絲,靠近我的耳邊,嗓音蠱惑,「這是我第一次洗去魔髓,
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你,姐姐,你是不是該回禮!」我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
他便不由分說的吻上了我的唇,動作是不由分說的強勢,將我擁入池中。3我搖了搖頭,
將思緒甩開,目光看向四周,眼神一亮。此刻周圍都沒人,不就是我逃跑的最佳時機嗎?
我躲過侍衛(wèi),走到墻邊,現(xiàn)在雖然沒靈力,但是我爬樹是一把好手啊。我抬起頭,
看著眼前參天大樹,沒過半個時辰我就已經(jīng)爬到了樹頂上。我縱身一躍,跳到了墻頭,
剛想縱身跳進湖里。結果下一秒我就感覺整個人懸空,緊接著,
我就感覺我整個人以飛一樣的速度淹入了池中。在我被人從池子里揪起來之前,
我都以為自己成功了。「好巧啊。」我看著沈灼,露出一個微笑。他看著我,勾了勾唇,
一只手挑起了我的發(fā)絲,「想逃嗎?」「能成全嗎?」我聽著這個聲音,覺得有希望,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嘛。他笑,目光溫柔似水,「我愛你,自當如你所愿?!埂刚娴??」
我一骨碌從池子里爬了出來,眼睛都亮了,收拾東西就準備走??上乱幻?,
他便一個閃身在我面前,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逼迫我靠近他,低啞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給你三天,如果三天后你沒能逃走,那……」「轟!」池中猛地激起千層浪花,
直往我臉上拍,直接給我拍懵了。我正懵著,下一秒,周圍的樹竟悉數(shù)斷裂。我:?所以,
我也得斷成兩節(jié)嗎?「你以前不這么對我的。」我有些難以置信,他以前只會趴在我懷里,
委屈巴巴的叫姐姐。一個人的性格能變得這么快,我走的時候他都是成年魔了,
性格不應該定型了嗎?他目光悠悠落在我身上,語氣似嘲弄,「我們之間,有以前?」
我嘟嘟囔囔吐出了一句,「沒有?!乖捖?,見他沒有再出聲,轉身便離開了。4于是這三天,
為了能夠逃出去免于被斷成兩截多命運,我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出去!」
伴隨著這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我罵罵咧咧的從湯池里爬出來,「我藏池子里都能發(fā)現(xiàn)?」
我抬起頭,正好看見了他那健碩的身材,還有那紋理分明的肌肉,忍不住擦了擦哈喇子。
「你在這干什么?」他望著我,眸光冰冷暗沉。我本想等他把衣服脫了,
然后就悄咪咪的把令牌順走,那不就暢通無阻了嗎?但這個計劃必然不能讓他知道,
我輕咳一聲,一臉嚴肅的出聲,「我可以偷看你洗澡嗎?」他挑眉,而后一揮手,
四個侍衛(wèi)沖了進來,跪下行禮。他薄唇輕張,「誅……」我渾身一顫,趕忙爬起來,
連滾帶爬的抱住了他的大腿,「別誅,我錯了,不看了,不看了,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
玩不起!我這就走!」我說完,抱起衣服,以飛一般的速度逃走了。第一個計劃,失敗。
尤記得那時,我躺在他的懷里,對他上下其手時,問他:「以后你沐浴時,我可以偷看嗎?」
他卻一笑,將我抱的更緊,而后不由分說的吻上了我的唇,「姐姐可以光明正大的看?!?/p>
他話落,伸手,解開了我的腰帶,修長的手撫過我的臉頰,霧氣升騰,語調曖昧,「我的心,
只屬于姐姐!」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他的心屬于誰了,這么不通人性。沒了愛我這層濾鏡,
他挺難騙的。5既然解決問題不行,那就直接解決出問題的人。只要我把沈灼迷暈了,
整個魔宮自然就如入無人之境了。說干就干,我去廚房里做了他從前最愛吃的蓮子羹,
桃花酪,杏仁酥,這可都是我的拿手絕活,旁的人做不出這味道。
我一走進他殿里就連忙露出了諂媚的樣子,一臉恭敬的出聲,「大人萬福。」不福也行。
他抬眸,下一秒目光就落在了我的食盒身上,我連忙將里面的糕點都端了出來,「大人,
這都是您從前最愛,您嘗嘗?!顾抗饴湓谀翘一ɡ疑?,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得意的揚起頭,當年他的那些稱贊還猶在耳。那時,他躺在我的懷里,目光溫柔繾綣,
「阿灼喜歡姐姐做的的桃花酪?!刮胰嗔巳嗨哪X袋,輕輕一笑,「喜歡就多吃點!」
「姐姐,你喂我好不好!」他忽然抬頭,那一雙明亮的眸里散發(fā)著灼熱的光。我剛想點頭,
可下一秒,他卻握住了我的手,溫潤如玉的嗓音透著蠱惑,「我說的喂,不是用手的?!?/p>
接著就少兒不宜了。我回過神,看著他伸出手,拿起了一塊桃花酪,似乎端量了一瞬。
我看著他吃下,而后眼神一寸寸的變冷。看著他的表情變化,我的心顫了一下,
「味……味道不像嗎?」他緩緩抬眸,冷沉的眸光落在玩身上,語調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意味,
不知是喜還是悲。許久,沙啞的聲音方才響起,「她走后,再沒有人能做出他的味道了。」
看來味道對了,我剛松了口氣,卻見他忽然一揮手,眼前食盒瞬間燃燒,
只是一瞬便化為灰燼?!改阕觥裁??」我不解的看著滿地的灰燼,味道不是對了的嗎?
可下一秒他就要已經(jīng)逼近我,強大的壓迫感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仿佛自地獄而來,
透著嗜血的殺意,「我不喜甜食。」我被驚得接連退后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