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互換身體后，我當(dāng)即擬旨，宣他的白月光進宮。龍床上，白月光衣衫半解，
含羞帶怯：“阿辭，原來你沒有忘記我?！彼w纖玉手剛搭上我的肩，皇帝一腳踹開殿門，
頂著我的臉咬牙切齒：“放開她?！?我下詔宣沈辭的白月光進宮。當(dāng)晚，
明筱坐上一頂小轎被抬進長樂殿。前朝炸成一鍋粥，趁熱打鐵，
找來許多與明筱容貌相似的女子往宮里送。眾臣們感慨，皇帝終于廣開后宮，
不再沉溺于妖妃的美色。而他們口中的妖妃，也就是我——燕寧。自沈辭帶我入宮，
封我貴妃之位、虛設(shè)六宮后，紅顏禍水、狐媚惑主便成了我的代名詞。三天前，
我第七百二十九次準(zhǔn)備勾引沈辭刺殺他，結(jié)果下藥太猛。我被當(dāng)場迷翻。再睜眼，
我坐在養(yǎng)心殿寬敞的寶座上。魏公公低垂著頭詢問：“今年秋獵，陛下還是要貴妃娘娘伴駕？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去肯定是要去，但每次沈辭和官員們?nèi)ゴ颢C，
留我一人在營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難免無聊。我忽然想到他的白月光——明筱，
隨口吩咐：“明太師家的二小姐也一起去?！蔽汗珡澢募贡程Я颂?，
“陛下的意思是……”“你看著辦。”于是他火急火燎地宣明筱進宮。
沈辭立下的規(guī)矩被打破，大臣們瘋狂往宮里送人。我在養(yǎng)心殿內(nèi)躲了整整三日，不敢出門。
此時，魏公公推開門稟報：“夕雅宮的大宮女瑯畫求見?！甭犚姟ρ艑m’三個大字，
我仿佛看見頭頂上懸著一把利刃。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招手讓她進來。
“貴妃娘娘請陛下……在一刻鐘內(nèi)過去?！爆槷嫷穆曇粼谖輧?nèi)回響。
我立刻能想到沈辭說這句話的模樣，不禁后背陣陣發(fā)涼。自入宮以來，除去必要場合，
沈辭都對我異常冷漠?，槷嫶蚵牭叫〉老ⅲ骸盎噬仙贂r有個白月光，書香門第家的大小姐，
端莊優(yōu)雅，而娘娘您……”“活脫脫像話本里爬出來的妖精，不是陛下喜歡的類型。
”所以呢？要是沒有這么一張臉，我能不能接近沈辭都要另說，更別提三天兩頭對他搞刺殺。
可惜技藝不精，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寵冠后宮的妖妃。上頭不止一次催我，
我每次回信說：“再等等?！币荒暧忠荒?，等到我都能熟練地幫沈辭舉辦宴會了，
還沒能得手。直到三天前，我和沈辭靈魂互換，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2夜風(fēng)輕輕吹過，
皇宮內(nèi)一片沉寂。我硬著頭皮走進殿內(nèi)，迎面便看見妖妃‘燕寧’正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
一身朱紅色長裙，肌白勝雪。我咽了咽口水。前朝那群書呆子罵得沒錯，老娘真是個妖精！
下一秒，我抬眸撞上沈辭凌厲的目光，雙腿發(fā)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燕寧，
假傳圣旨是死罪，要處以極刑并株連九族?！彼曇衾滟?yán)。我渾身一顫，
“我……我是孤兒?！薄澳愫茯湴?？”“我其實也不算假傳圣旨?！蔽沂帜_并用地爬軟榻邊，
跪坐到腳踏上，擠出一抹笑容?！澳憧窗?，我現(xiàn)在是你，我以你的身份傳旨不算死罪。
”“而且，你不是喜歡明筱嗎？我誤打誤撞把她接進宮，也算是成人之美?！鄙蜣o睨我一眼，
意味深長?！罢l跟你說朕喜歡她？”“我自己查到——”我猛地意識到什么，戛然而止。
上個月，就有個小太監(jiān)因為揣測圣意被砍頭，我現(xiàn)在和那小太監(jiān)有什么區(qū)別？
我立即磕頭求饒：“陛下——”沈辭抬手打斷，“起來，不許用朕的身體做這些事。
”我起身，聽話坐到他身邊。沈辭掏出一包毒藥，從容不迫地吩咐我：“你闖的禍你負(fù)責(zé)，
去把她弄死?！蔽宜查g臉色鐵青，“不去?！彼毖劭聪蛭遥⑽⑻裘??！翱怪?？”“陛下，
我現(xiàn)在是你！哪有皇帝明目張膽謀害嬪妃的道理，要去也該‘你’去?！蔽疑鸁o可戀。
我一個殺他刺客，幫他背了那么多口黑鍋，現(xiàn)在正好讓他去體驗一下謀害嬪妃，
被關(guān)在祈年殿禁足一個月的感覺。“也是。”他放下毒藥，“那等后日秋獵再動手。
”“山中野獸多，她不幸葬身野獸之口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前朝那群老不死的就不會逮著你罵?！蔽毅躲兜靥ь^。難得，他竟然如此有良心地替我著想。
沈辭莞爾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朕幫你收拾爛攤子還收拾少了？
”望著眼前的絕世美顏，我莫名臉紅心跳?！澳恪逶×耍俊蔽衣劦揭还汕嗄鞠愕臍庀?。
“嗯?！薄澳悄阖M不是——”把我看光了！“又不是沒見過。”他淡淡瞥我一眼。能一樣嗎？
我氣呼呼站起身：“那我也要沐??！”沈辭淡淡點頭，“洗干凈點，
免得傳出朕邋遢不修邊幅的流言?！蔽遥骸?今日，
可以說是眾大臣們期待值最高的一次秋獵。明太師一出現(xiàn)，瞬間就被拍馬屁的人圍住。
“明太師這次可謂是是解救東祁于水火之中啊！”“我就說，明二小姐有國母之福相，
以后怕是要尊太師一聲國丈！”“太師定要囑托明二小姐多勸勸陛下，以后別再虛設(shè)六宮，
順便把那個禍害——”說話之人把手放脖子上比劃了兩下。明太師老神在在地點頭，
心底樂開了花。出發(fā)時間將至，沈辭穿著一襲絳朱色宮裝姍姍來遲?！拔也皇翘嵝堰^你，
別穿得太招搖，你怎么不聽？”“算了，算了，現(xiàn)在回去換也來不及。
”“待會兒在獵場你說話注意點，別在自稱‘朕’！我可不想被砍頭。”沈辭走在前面，
飄逸的裙擺被他甩得赫赫生風(fēng)，一副‘別跟我廢話’的拽樣。我長嘆一口氣，追上他。
“等等我，你現(xiàn)在不能走我前面?。 泵黧阍绾蛟趯m門口，穿著身月白素錦襦裙，清逸如仙。
看見我，她忽然羞紅了臉，俏生生行禮?！氨菹??！蔽疑焓址鏊饋?。沈辭站在我身后，
拉著一張臉，顯然還在因為我叫他走后面而不滿。我再次嘆氣。往年沈辭只有我一個妃子，
我和他同乘于情于理。如今有兩個，就得選其中一個。沈辭冷冷盯著我，
我根本沒那個膽子敢不選他。變故發(fā)生在他經(jīng)過明筱時，明筱突然摔倒，雙手磨破一層皮。
明太師吹胡子瞪眼，指著沈辭罵，說他善妒，德不配位。明筱縮在我懷里，
柔聲開口：“陛下，臣妾沒事，不怪姐姐?！鄙蜣o雙手環(huán)胸，不屑于看她?！拔覜]推她。
”眼見明太師快要跳腳，我趕緊打圓場：“你先上車，我……朕待會兒幫你處理傷口。
”明筱如愿與我同乘。沈辭卻盯著我，眼神復(fù)雜。我心狠狠一顫。這一幕，像極了去年宮宴。
長公主與我爭執(zhí)了兩句故意摔入湖中，被救上來后，卻一臉無辜地說：“我沒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了，和燕貴妃沒關(guān)系?！蔽耶?dāng)時說了同樣的話，“我沒推她。
”沈辭根本沒聽，以我不敬為由罰我禁足一個多月。禁足期間，我不幸運地染上風(fēng)寒，
守衛(wèi)不許瑯畫去請?zhí)t(yī)，全靠我硬生生咬牙扛過來。從那之后，我放下旁的心思，
專心琢磨如何刺殺他。如今，沈辭也想起了那次禁足，淡聲道歉：“對不起。
”我疲憊地笑笑，“沒關(guān)系?！?未時，大隊伍抵達獵場。眾人安營扎寨，
井然有序地籌備起明日的秋獵。我正要去散散步，明筱換了身騎裝走過來，“陛下，
能不能陪臣妾騎馬？”她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甜得人心都快化了。
可我想起方才同乘時她孜孜不倦獻殷勤的模樣，只覺得牙疼。剛要開口拒絕，
沈辭也換了身騎裝經(jīng)過。“走。”他徑直朝馬廄走去，表情冷峻，不容置疑。
我眉頭狠狠一跳。明筱清了清嗓子：“姐姐怎么對陛下如此無禮？”“況且，
我記得去年秋獵姐姐根本不會騎馬，還差點害陛下受傷。”當(dāng)時沈辭邀請我一起狩獵，
我心想這是個搞刺殺的好機會，欣然同意。卻忘記自己不會騎馬，
狩獵時馬匹失控把我甩下馬，若不是沈辭舍命相救，我早死了。那是我第一次對沈辭動心。
明筱繼續(xù)添柴加火：“陛下，你快勸勸姐姐?！蔽野г箍聪蛎黧悖焕⑹敲魈珟煹挠H閨女，
拱火這套深得真?zhèn)?。趁沈辭挑馬的功夫，我走近拽了拽他的衣角：“祖宗，消停些吧！
你去營地好生待著行不行？”他斜眼看向我，皮笑肉不笑：“你要朕去陪那群婦人聊天？
”我小心翼翼開口：“又不用你說話，只需要微笑點頭就行。”沈辭冷笑一聲，繼續(xù)挑馬。
后續(xù)，我勸了好多次，終于把這位祖宗給勸了回去。晚膳時，明筱一邊給我布菜，
一邊絮絮叨叨地閑聊。講她這些年對我的相思。我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瞬間紅了眼眶。
她以為我對她動了真感情，跟著羞紅雙眸，“萬幸，阿辭沒有忘記我?！笔獠恢?，
我是被烈酒給辣的。明筱握住我的手繼續(xù)哭訴，坐右邊的沈辭黑臉放下碗筷，冷眼看著我。
5晚膳過后，我醉醺醺地走在營地邊緣透氣。沈辭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月光將我的影子拉長投影在他臉上，他抬眸看我一眼。“過來。
”我不情不愿地蹲到他身邊：“您又有何吩咐？”他瞇眼打量我片刻，
“那些人經(jīng)常那樣陰陽你？”我愣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說那些貴婦人。我身份低微，
沒強大的母族庇護，加上不恥的上位方式，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歷來看不起我。
偏偏她們陰陽起人來段位高超，我抓不住錯處。剛開始我氣得回去摔過好多東西，
后來聽多了漸漸麻木，索性點頭微笑?！斑@有什么？反正又說不掉我一兩肉。
”我和他并排躺下坐著吹風(fēng)。“朕的人輪不到她們說教?！鄙蜣o淡聲說道。
其實我也這樣想過，她們肆無忌憚地嘲諷我不就是在打沈辭的臉。我去找過他，
可他不是忙著批奏折就是在見大臣。我把事情告訴給魏公公，
但被魏公公三言兩語就打發(fā)了：“貴妃娘娘，這些小事不應(yīng)該來叨擾陛下，陛下日理萬機，
哪管得過來？”我拔了根草叼在嘴里，“由她們?nèi)グ?，她們也不過是嫉妒我獨得圣寵。
”我從小便知曉凡事靠自己的道理，若是真指望沈辭事事為我撐腰，那才完蛋了。
氣氛沉默下來。沈辭忽然起身，“朕去給你拿醒酒湯。”走出兩步，
他遇到魏公公：“端碗醒酒湯過來。”短暫的沉默后，
魏公公低聲回答：“奴才得準(zhǔn)備陛下就寢一事，這點小事貴妃娘娘自己去吧?！闭f完，
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晚風(fēng)呼嘯，冰冷地往沈辭臉上拍。他蹙眉，扭頭看向走近的我。
“他一直對你這樣無禮？”“無禮嗎？”我揉了揉泛沉的眼皮，“他忙著為你做事，多正常。
”沈辭表情復(fù)雜，“你聽不出那是他胡謅的借口？”我眨眨眼，“是嗎？”他長出一口氣，
伸手戳了戳我的腦袋?！罢姹?，難怪他們都喜歡欺負(fù)你?！蔽曳鲎“l(fā)昏的頭，
瞪他一眼：“你才笨?！薄安缓饶愕男丫茰?，我要回去睡覺。
”皇帝的帳篷是最中間、最大的那間。我掀開門簾，搖搖晃晃走到床邊。
一股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鞍⑥o，你總算回來了。”明筱撲進我懷里，衣著單薄，
雙頰染著不正常的緋紅。她仰頭吻向我。我頓時酒醒，驚出一身冷汗。這什么狗血橋段？
我是女的！還是她的情敵！我急忙推開她：“明筱，你清醒點！”她緊緊環(huán)抱住我，
嬌嗔道：“阿辭，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眼見事情就要失控。沈辭掀開門簾，
頂著我的臉走進屋，冷氣逼人：“放開她。”6場面陷入詭異的寂靜。
明筱扯我衣帶的手僵在半空，微微愣神。我迅速推開她，躲到沈辭身后。“你怎么來了？
”沈辭渾身散發(fā)著寒意，一字一頓道：“你嫌朕來得不是時候？
”“怎么會……”明筱在藥物的驅(qū)使下，再次朝我撲來，“阿辭?！眳s被沈辭半路掐住脖頸。
“找死?！鄙蜣o手上用力，把她提起按到支撐帳篷的木柱上。明筱拼命掰著他的手，
眼淚橫流?！熬取任摇泵魈珟熩s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抽出侍衛(wèi)腰上的刀，
朝沈辭劈去?！把?！放開我女兒！”我急急擋在沈辭身前，一聲厲喝：“放肆！
”鬧劇落下帷幕，明筱瑟瑟發(fā)抖地被侍女扶走。傳喚的太醫(yī)還在趕來的路上，
她又毒發(fā)死在床榻。短短一盞茶的功夫，我就添了個‘暴戾兇殘’的名號。夜深，
帳篷外燈火通明，明太師領(lǐng)著一眾大臣跪在外面，呼天喊地勸我賜死‘燕寧’。帳篷內(nèi)，
我和沈辭并肩而坐。我咬緊下唇，情緒低落到極點。“怎么辦？他們要賜死我?！薄笆请?。
”沈辭糾正道。“有什么區(qū)別？我們靈魂互換，你死了說不定我也會死?！闭f完，
我實在沒忍住，咧嘴哭出了聲?！拔叶几阏f過幾百遍了，叫你小心謹(jǐn)慎別胡鬧，你非不聽，
嗚嗚……”沈辭揉揉眉心，“好，是朕的錯?！蔽乙话驯翘橐话褱I，哭得更大聲。
沈辭抬起手，不知落哪，又慢慢放下，“別哭了，朕不會讓你死?！蔽夷樕蠏熘鴾I痕，
一抽一抽地看向他。他繼續(xù)說道：“太醫(yī)說明筱是毒發(fā)身亡，朕不過掐了她兩下，
她的死與朕無關(guān)?！薄坝质侵忻乃幱质潜幌露荆€藏在龍床上，此事實在蹊蹺，
你直接叫吩咐大理寺徹查。”“好。”我擦了擦臉，喚魏公公進屋。
7秋獵因為明筱的死匆匆結(jié)束。回宮第二日，大理寺查清她的死因，是媚藥服用過度導(dǎo)致。
盡管真相大白，可上書請沈辭賜死我的奏折如雪花一般?！嗍闲暮菔侄?，有違婦德，
枉顧天恩……’我看兩眼扔掉，又撿起一封，上邊又寫著：‘妖妃燕氏不法祖德，不修德行，
觸犯國法，十惡不赦……’“要不你貶黜我算了?！蔽议L嘆一口氣。沈辭抬頭看向我，
“朕有自己的判斷。”說完他扔掉手上的奏折，重新拿起一本。
我撿起他才丟的那本掃了兩眼，垂頭喪氣?！八麄冋f得多有道理，我婦行有虧，驕縱無禮，
言行有失，還不知悔改，反正這些年好吃的也吃過了，漂亮衣服也穿得不少，
你不如……”“燕寧！”“……只要不賜死我，你想怎么處置都行?！薄把鄬?，
你想不想當(dāng)皇后？”“什么？”我懷疑自己出現(xiàn)幻聽，猛地抬頭看向他。
沈辭神色認(rèn)真：“你想不想當(dāng)朕的皇后？”我愣了好久才找回聲音：“為什么？
”他腦子短路了？一個人人喊殺的禍害，一個滿懷鬼胎的刺客，也配嫁給他？沈辭低聲笑笑，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渾身驟然一緊，心臟狂跳。我下意識點頭，
卻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上頭給我發(fā)的新任務(wù)?！耙粋€月，把兵符偷出來，
否則你別想再見到你娘和妹妹。”他們要的兵符是調(diào)動玄甲軍的那塊，玄甲軍彪悍勇猛，
只認(rèn)兵符不認(rèn)人。沈辭就是靠奪得此兵符拿下皇位，如今有人又想故技重施。轉(zhuǎn)眼，
一個月的期限已經(jīng)過去一大半。沈辭放下筆，昏黃的燭火在他眼里跳動?！把鄬?，
朕——”我心頭一跳，“你別急，再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彼]上嘴，深深看了我一眼，
最終點點頭。“好?！卑胍?，我想起沈辭下午對我說的話，翻來覆去不能入睡。
沈辭被我鬧醒，伸手把我撈入懷中?！翱焖?，你明日還要早起上朝?！蔽曳恚?/p>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回抱住他?！吧蜣o?！鳖^頂傳來一聲悶哼，表示他在聽。
我握了握冰涼的指尖，心跳如雷：“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背叛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沈辭沉默許久，忽然笑出聲：“你沒那個膽子?！蔽掖翥蹲?，“你看不起我！
”他笑得胸腔狂震，“燕寧，你不會背叛我，不然我不會帶你進宮，封你為貴妃。
”8翌日早朝。大臣們稟報完一些零碎的瑣事后，明太師上前兩步，跪在大殿中。
“懇請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處死妖妃！”他一句像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
群臣們‘呼啦’跪倒一大片?！把嗍瞎蕷㈠鷭澹異翰簧?，懇請陛下黜其貴妃封號！
”“陛下！”“請三思??！陛下！”我默默數(shù)著旒冕上的珠串，充耳不聞。自從回宮以來，
每次上朝明太師都要這樣鬧一次，我都快免疫了。終于熬到下朝時間，
魏公公急匆匆說道：“長公主受傷了?！蔽倚念^一驚，“什么？”“昨晚有刺客混入公主府，
混亂間，長公主被劍刺中昏迷，剛剛才清醒，陛下要不要去看看？”第一次見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