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晚,林明月又一次“不小心”把紅酒潑在我裙子上。她假惺惺地道歉:“晚星,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生氣吧?”前世,我忍了,換來的是所有人的嘲笑。這一世,
我微微一笑,反手將整杯香檳倒在她頭上?!鞍パ剑只??!比珗黾澎o。林明月尖叫:“爸!
你看她!”父親皺眉,剛要開口——我拿出手機,
播放了她剛才在后臺罵傭人“下賤”的錄音?!懊髟?,你的‘善良溫柔’人設,還要裝多久?
”1.雨水混著血水在我眼前暈開,我躺在冰冷的馬路上,感受著生命一點點流逝。"姐姐,
你安心去吧。"林明月蹲在我身邊,手指輕撫著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此刻卻戴在她的脖子上。"林家的一切,我都會替你好好享受的。
"我想掙扎,但被車撞斷的脊椎讓我連手指都動不了。視線模糊中,
我看到父親林世誠撐傘站在不遠處,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條死狗。
"爸......"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呼喚。"別叫得這么親熱。"林明月湊到我耳邊,
甜美的聲音里淬著毒。"你不過是個冒牌貨,我才是林家真正的女兒。"一道閃電劈過,
照亮她得意的笑臉。我終于明白,這二十年的冷落、誣陷、虐待,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在心里發(fā)誓: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讓這對母女血債血償!
"林晚星!你給我起來!"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我猛地睜開眼,
看到周敏——我的養(yǎng)母,正怒氣沖沖地站在我面前。"裝什么死?把明月的項鏈交出來!
"我愣住了,這個場景如此熟悉。這不是三年前我被誣陷偷竊的那天嗎?我低頭看自己的手,
完好無損,沒有車禍后的扭曲變形。我重生了!"我......我沒拿她的項鏈。
"我下意識回答,聲音卻比記憶中鎮(zhèn)定許多。周敏冷笑:"還嘴硬?
明月都看見你進她房間了!"她一把拽住我的頭發(fā),把我拖到客廳。沙發(fā)上,
林明月正抹著眼淚,見我出來,立刻指著我說:"媽,就是她!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她一定是嫉妒才偷走的!"我的心臟劇烈跳動,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前世的我只會哭訴冤枉,結果被罰跪一整夜。但現(xiàn)在——"明月姐,"我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確定是我拿的嗎?我今天一直在后院練琴,張媽可以作證。"林明月明顯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我會反駁。她很快調整表情,哭得更傷心了:"晚星,你為什么要撒謊?
我親眼看見的......""夠了!"周敏厲聲打斷,"林晚星,
去明月房間把項鏈找出來,否則今晚別想吃飯!"我低著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就是這樣,她們把項鏈藏在我枕頭下,然后當著全家人的面"人贓俱獲",
讓我徹底失去父親的信任。但這一次,游戲規(guī)則該變一變了。"好的,媽媽。
"我乖巧地點頭,轉身走向林明月的房間。路過走廊鏡子時,我瞥了一眼自己:二十歲的臉,
蒼白的皮膚上還有昨天被周敏用衣架打出的淤青,眼神卻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林明月的房間比我的大兩倍,全套進口家具,衣帽間里掛滿了名牌。
我徑直走到她的梳妝臺前,拉開最下面的抽屜——前世她就是從這里拿出項鏈栽贓我的。
果然,一個藍色絲絨盒子靜靜躺在角落里。我快速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
但不是母親留給我的那條。我瞇起眼睛,仔細回憶。前世這個時候,
母親留給我的項鏈還在我房間的暗格里,是后來被她們搜出來的。門外傳來腳步聲,
我迅速把盒子放回原處,轉而打開她的首飾盒,
在最底層摸到一個硬物——是我的藍寶石項鏈!原來這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偷走了。"找到?jīng)]有?
"周敏推門進來,身后跟著一臉得意的林明月。我站起身,故意露出驚慌的表情:"媽媽,
我、我找到了這個......"我攤開手,掌心是那條藍寶石項鏈。
林明月的臉色瞬間煞白。"這不是明月的項鏈!"周敏立刻反應過來,厲聲喝道,
"這是你偷藏在這里的吧?"我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是媽媽留給我的項鏈,
我一直放在自己房間的暗格里,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明月姐這里......""你胡說!
"林明月尖叫起來,"這明明是我的!""是嗎?"我輕輕翻轉項鏈,
露出背面刻著的字:"給星星——愛你的媽媽"。我抬頭看著周敏,"這是我生母留給我的,
明月姐應該沒有生母的遺物吧?"周敏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我知道戳中了她的痛處——林明月其實是她的私生女,這個秘密現(xiàn)在還不能揭穿。"夠了!
"周敏一把奪過項鏈,"誰知道你是不是偷了明月的,然后刻字偽裝?這件事到此為止!
"她轉身要走,我卻在此時"不小心"扯開了襯衫袖口,露出手臂上青紫的傷痕。
這些是昨天她懲罰我"頂嘴"時留下的。"媽,我錯了......"我啜泣著說,
"我不該質疑明月姐,您別打我了好不好?"周敏猛地回頭,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殺人。
但已經(jīng)晚了——"怎么回事?"父親林世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穿著筆挺的西裝,
顯然是剛回家??蛷d里瞬間安靜下來。前世這個時候他出差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提前回來了。
"世誠,你怎么......"周敏立刻換上溫柔的表情。"爸爸!
"林明月?lián)溥^去抱住他的手臂,"晚星偷了我的項鏈,還誣陷我!"林世誠皺了皺眉,
目光卻落在我裸露的手臂上。那些新舊交錯的傷痕在燈光下格外刺眼。"晚星,
這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一絲異樣。前世的我一定會慌亂地遮掩,
說是不小心摔的。但現(xiàn)在——我抬起頭,讓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是我不乖,
惹媽媽生氣了。"林世誠的眼神變了。他看向周敏:"我記得你說過,
晚星身上的傷是練舞時摔的?
"周敏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她確實經(jīng)常摔跤......""爸爸,"我突然開口,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很久沒跳舞了。自從明月姐說跳舞會吵到她學習,
媽媽就不讓我去了。"林明月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林世誠的目光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停在我手中的藍寶石項鏈上。
"這條項鏈......"他伸手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刻字,眼神變得復雜,
"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我點點頭,故意看了周敏一眼:"媽媽一直幫我保管著,
說明月姐戴著更好看......"林世誠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這條項鏈價值連城,周敏卻想把它給林明月。"都回房去。
"他最終說道,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件事明天再說。"周敏還想說什么,
但被林世誠一個眼神制止了。林明月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跟著周敏離開了。我轉身要走,
林世誠卻叫住我:"晚星。""爸爸?"我回頭,做出怯生生的樣子。他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伸手輕輕碰了碰我手臂上的淤青:"疼嗎?"我鼻子一酸——不是演戲,是真的想哭。
前世直到死,他都沒問過這句話。"不疼。"我小聲說,"習慣了。
"林世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只是嘆了口氣:"去休息吧。
"回到自己狹小的房間,我鎖上門,終于允許自己露出笑容。第一步成功了,
父親開始懷疑了。我走到窗前,望著院子里盛放的玫瑰。前世的我就像這些玫瑰,
被周敏母女一點點剪去尖刺,最終枯萎。但現(xiàn)在——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林明月,周敏,這一世我要讓你們嘗嘗被玫瑰刺傷的滋味。
2.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我睜開眼睛,指尖輕輕撫過手臂上的淤青。前世,
這些傷痕只會讓我更加畏縮,但現(xiàn)在,它們是我的武器。我換上一件高領長袖襯衫,
確保遮住所有傷痕,然后對著鏡子練習微笑——溫順的、無害的,
像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林晚星。剛推開門,就聽見樓下傳來林明月嬌滴滴的聲音:"爸爸,
昨晚我真的好難過,晚星怎么能那樣誣陷我?"我放輕腳步,站在樓梯拐角處偷聽。"明月,
"林世誠的聲音比往常冷淡,"那條項鏈確實是晚星生母的遺物。""可是爸爸!
"林明月急了,"她一定是故意放在我房間的!她從小就嫉妒我......""夠了。
"林世誠打斷她,"這件事到此為止。"我無聲地勾起嘴角。前世,
父親從不會質疑林明月的任何一句話,但現(xiàn)在,他的態(tài)度明顯動搖了。我故意踩重腳步下樓,
林明月立刻收聲,轉頭瞪了我一眼。"爸爸,早上好。"我低著頭,聲音輕柔。
林世誠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高領的襯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點了點頭:"吃飯吧。
"餐桌上,周敏的臉色很難看,但她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親手給我盛了一碗粥:"晚星,
多吃點。"我接過碗,指尖"不小心"碰翻了旁邊的牛奶杯,乳白色的液體瞬間灑在桌布上。
"對不起!"我驚慌地站起來,袖子隨著動作滑落,露出手腕上猙獰的淤痕。
林世誠的筷子"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周敏的臉色瞬間慘白。3."晚星,你的手怎么了?
"林世誠沉聲問。我慌亂地拉下袖子:"沒、沒什么,是我不小心......""不小心?
"林世誠冷笑一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一把掀開袖子——縱橫交錯的傷痕暴露在陽光下,
有些已經(jīng)結痂,有些還是新鮮的青紫。餐廳里一片死寂。
林明月手里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世誠,
你聽我解釋......"周敏急忙站起來。"解釋什么?"林世誠的聲音冷得像冰,
"解釋你是怎么'不小心'把我女兒打成這樣的?"周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我低著頭,
肩膀微微發(fā)抖,看起來像是害怕,實際上是在掩飾嘴角的笑意。前世,
周敏總是能輕易蒙騙父親,但現(xiàn)在,她百口莫辯。"從今天開始,"林世誠松開我的手,
聲音不容置疑,"晚星搬回二樓的主臥。"林明月猛地抬頭:"那是我的房間!""你的?
"林世誠冷冷地看她一眼,"那本來就是晚星的。"周敏急忙拉住林明月,勉強笑道:"好,
我馬上讓人收拾。"我乖巧地點頭,心里卻知道,這只是開始。4.下午,
我站在原本屬于自己的房間里,看著傭人們忙進忙出地搬走林明月的東西。
這間臥室采光極好,推開窗就能看見花園里的玫瑰,前世被林明月霸占了整整十年。"小姐,
您的書要放在哪里?"一個年長的女傭輕聲問我。我轉頭,認出她是張媽,
前世唯一對我友善的傭人。"放在書架上就好,謝謝張媽。"我微笑著接過她手里的箱子,
趁機壓低聲音,"張媽,您還記得我生母嗎?"張媽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極輕地搖了搖頭:"小姐,有些事......現(xiàn)在不能說。
"我點點頭,不再追問,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傍晚,我借口去書房找書,
悄悄溜進了林世誠的私人收藏室。前世我曾偶然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個上鎖的抽屜,
里面放著與我生母有關的文件。
我輕車熟路地找到鑰匙——它一直藏在《百年孤獨》的書脊里——然后打開了那個抽屜。
一疊泛黃的照片滑落出來。照片上,年輕的林世誠摟著一個溫婉的女人,
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嬰兒,笑得幸福。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生母。我顫抖著翻到照片背面,
上面寫著一行字:"世誠、婉茹與星星,滿月留念。"我的真名原來是星星。
正當我想繼續(xù)翻找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迅速把照片塞回去,剛鎖好抽屜,
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林世誠站在門口,目光深沉地看著我:"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