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某種燙傷的痕跡。她突然想起解剖時，在第三具尸體的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了幾根細小的纖維，

顏色深藍，質地像是某種特殊的尼龍 —— 和陸風常穿的那件風衣內(nèi)襯顏色一模一樣。

第二章：教堂的倒影辦公室的熒光燈每隔三十秒就閃爍一次，像某種瀕死的心跳。

洛水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是三張案發(fā)現(xiàn)場的照片。第一個死者在夜店的洗手間，

瓷磚地上散落著破碎的鏡子，血腳印從隔間延伸到門口，而在馬桶水箱上，

放著三根黑色羽毛，擺成等邊三角形。第二個死者在大學圖書館的頂樓露臺，她趴在欄桿上，

手里攥著半頁《神曲》，書頁上用鮮血畫著倒置的十字架，周圍撒滿了羽毛，

在夜風里輕輕顫動。第三張照片是廢棄的圣米迦勒教堂。祭壇前的地毯上跪著尸體，

雙手合十抵在胸前，脖頸處的傷口像張開的嘴，對著彩繪玻璃上的天使像。

羽毛鋪滿了整個祭壇前的區(qū)域，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像一片凝固的黑海。洛水放大照片，

盯著尸體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指 —— 那是個簡單的素圈，內(nèi)側刻著細小的字母 “L”。

她突然想起，第一個死者的腳踝上也有個相同的字母紋身，第二個死者的學生證夾里，

壓著一張照片，背景是海邊的燈塔，而燈塔下站著的男人，手腕上戴著同樣款式的銀手鏈。

“L”—— 這個字母像一根細線，將三個看似無關的受害者串聯(lián)起來。

洛水調出受害者資料：第一個是夜店 DJ，名叫林曼；第二個是歷史系學生，

名叫李薇；第三個是幼兒園老師，名叫劉萌。林曼 25 歲，李薇 22 歲，

劉萌 23 歲，都在城西租住，且死亡時間都在滿月前后。她打開地圖軟件，

標記出三個案發(fā)現(xiàn)場：夜店在城西步行街，圖書館在城西大學內(nèi)，教堂在城西舊工業(yè)區(qū)。

三點連線，形成一個完美的等邊三角形，而三角形的中心，

正是陸風居住的 “城西花園” 小區(qū)。鼠標指針在地圖上顫抖，像一只受驚的蜘蛛。

洛水想起昨晚陸風回家時，褲腳沾著的泥土 —— 那是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