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她翻墻越瓦，最后停在一處僻靜小院。溫婉喘著氣問："這是...""我的私宅。

"陸沉舟摘下面巾，露出消瘦許多的臉，"三日后我要南下剿倭寇，至少半年不回。

"燭光下，溫婉看見他腰間纏著新繃帶。她突然哽咽："大人為何...""為何多管閑事？

"陸沉舟苦笑，"初見那日，你站在雪里瞪溫世仁的樣子，像極了我妹妹。"他聲音低下去，

"她死在五年前的元宵節(jié)。"溫婉想起那闕《鷓鴣天》，忽然懂了。

她鼓起勇氣按住他手背："我會(huì)等大人回來。"陸沉舟瞳孔微縮。良久，

他從懷中取出塊玉佩："這是我娘留下的。若...若我回不來，你拿去當(dāng)了，

足夠盤纏回你外祖家。""我不要這個(gè)。"溫婉摘下隨身的香囊塞給他，"里頭有平安符，

還有..."她臉紅如霞，"我寫的詩。"雞鳴時(shí)分，陸沉舟送她回溫府。分別時(shí)，

他突然將她按在懷里，力道大得她肋骨發(fā)疼："活著等我。"三個(gè)月后，溫婉在井邊洗衣，

聽見丫鬟們議論："聽說陸大人在海上中了埋伏，連人帶船都..."木盆咣當(dāng)落地。

溫婉眼前發(fā)黑，卻聽見墻頭有人吹口哨——是沈侍衛(wèi)！他鬼鬼祟祟扔來個(gè)竹筒就溜了。

溫婉躲進(jìn)柴房抖開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倭寇已平，大人重傷但無礙，中秋前必歸。

"她將紙條含在嘴里吞了下4 踏血?dú)w來見真心中秋前夜，溫婉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姑娘！快開門！"青杏的聲音帶著哭腔。溫婉拉開門閂，小丫鬟跌進(jìn)來，

滿臉是淚："沈、沈大人說陸大人不行了，讓您去見最后一面..."溫婉的指甲掐進(jìn)掌心。

這三個(gè)月，她表面順從舅父安排，暗地里卻通過沈侍衛(wèi)與陸沉舟書信往來。

昨日還收到他親筆寫的"海上生明月"，怎會(huì)..."備轎。

"她抓起梳妝匣底藏的匕首塞進(jìn)袖中，"從后門走。"馬車在夜色中疾馳。溫婉掀簾望去，

這不是去錦衣衛(wèi)衙門的路。"沈侍衛(wèi)呢？"她突然警覺。

駕車人壓低斗笠："沈大人抽不開身。"溫婉心頭一凜。她假意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