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著那矮小的三歲小孩都沒法站立的狗窩,“我還有文件要交接,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把妍妍得獎的照片發(fā)給我看看?!?/p>
蕭子墨沉默。
我冷笑:“怎么?忘記給妍妍拍照片了?”
蕭子墨笑聲干澀:“怎么會呢!我馬上給你發(fā)過去!”
我掛斷電話。
剛掛斷,女兒的照片就發(fā)了過來。
照片上的女兒穿著一身典雅得體的禮服,站在十多個同齡人中間,臉色雖然蒼白,卻笑得很是燦爛。
和狗窩里的女孩沒有任何相似。
我長舒一口氣。
但盡管不是我的女兒單憑她出現(xiàn)在我家這一點,我就不能袖手旁觀!
剛要沖出去,
“舅舅!”跋扈的女孩瞬間委屈起來,撲進三個人的懷里,哭的無比傷心,“秦語把我手鐲摔碎了!”
“我錯了……”
“道歉有什么用!你賠得起嗎!”女孩又是一腳踹秦語臉上,“就該把你賣去當妓女!賠我手鐲!”
我看著不為所動的三個童養(yǎng)夫,渾身發(fā)冷。
他們分明,最厭惡謾罵霸凌。
為什么會對女孩的言語行為無動于衷?
甚至,和這個女孩關系很是熟悉?
狗窩里的女孩衣衫單薄,抱著雙腿瑟瑟發(fā)抖,看向三個男人的眼中滿是懼怕,卻又帶著微不可查的期待。
“就知道你不安分?!弊钕茸哌^來的蕭子墨不分青紅皂白,抬腿又是一腳踹在她腿上,“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一股火氣沖上臉。
蕭子墨當年還沒被蘇家領養(yǎng),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因為孤僻的性格,經(jīng)常被孤兒院的孩子欺負誣陷。
他最討厭沒有證據(jù),對弱者的打壓。
不該會這樣對待一個才十多歲的女孩啊。
當年差點失去上學資格的許陵更是大變。
他無比嫌惡看了眼狗窩里的女孩一眼,拿出手機:“喂,張老師,秦語有點事,未來一個星期就不去學校了?!?/p>
女孩頓時面如死灰。
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小心翼翼牽住許陵褲角:
“許叔叔,我錯了,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甩開。
我看著渾身上下瘦的只剩一副骨頭架子的女孩,呼吸停滯了一瞬。
我正要出去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