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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圣道至尊 北海道的墓碑 121096 字 2025-06-21 17:2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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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林府上下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無聲的地震,余波便是林圣天周遭那翻天覆地的“安逸”。

曾經(jīng)或明或暗的審視、揣測,甚至是不加掩飾的輕慢,如同被烈陽蒸發(fā)的晨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小心翼翼的殷勤與敬畏。

仆役們遠(yuǎn)遠(yuǎn)望見他,便會立刻垂首躬身,姿態(tài)謙卑到近乎惶恐;管事們匯報事項,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和詳盡,字斟句酌,生怕有絲毫怠慢;

就連一些平日里眼高于頂?shù)呐韵底拥?,偶然在回廊遇見,臉上也會堆起近乎諂媚的笑容,找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寒暄幾句。

這一切轉(zhuǎn)變的源頭,清晰得如同禿鷲峰上終年不化的積雪——正是這位看起來依舊有些憊懶隨意的年輕人,輕描淡寫間便將權(quán)勢煊赫、盤踞家族核心多年的三長老掀翻在地,徹底逐出了權(quán)力中心。

雷霆手段帶來的震懾,遠(yuǎn)比任何言語都更具力量。林府中人個個心思玲瓏,自然明白,若能攀附上這位新晉崛起的煞星,哪怕只是沾上一點邊角關(guān)系,未來的好處也必定難以估量。

因此,林圣天的院落附近,走動的人似乎都多了起來,連帶著院中那幾株老樹的枝葉,似乎也比往日更青翠了幾分。

三日光陰,便在林府這異乎尋常的“寧靜”與“熱絡(luò)”交織的氛圍中悄然滑過。

這一日,林圣天正斜倚在院中的紫藤架下,指尖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玉簡,享受著午后慵懶的陽光,琢磨著一些關(guān)于五國大比的零散信息。

驟然,一股肅穆而堂皇的氣息由遠(yuǎn)及近,打破了林府的平靜。

蹄聲清脆,一輛由四匹通體雪白、神駿非凡的龍鱗馬拉著的華貴馬車,在數(shù)名氣息沉穩(wěn)、身著皇室禁衛(wèi)鎧甲的侍衛(wèi)拱衛(wèi)下,穩(wěn)穩(wěn)停在了林府大門前。

車簾掀起,一道倩影翩然落地。她身著宮裝,云鬢高挽,容顏清麗絕倫,氣質(zhì)高貴中帶著一絲清冷,正是烈炎帝國的明珠——云舒公主司馬云舒。

“林圣天公子可在府上?”司馬云舒的聲音如同清泉擊玉,清晰地傳入府內(nèi)。

早有管事飛報進(jìn)去。林圣天聞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隨手收起玉簡,整了整并未有多少褶皺的衣袍,不疾不徐地踱步而出。

對于皇室的邀請,他心中早有預(yù)料。五國大比在即,烈炎帝國近幾屆的成績委實有些尷尬,幾乎成了其余四國眼中的“軟柿子”。

皇室急需新鮮血液,更需要一個能攪動風(fēng)云的變數(shù)來提振士氣,而他林圣天在三長老事件中展現(xiàn)的實力與手段,無疑是一劑強效的催化劑。只是,這邀請比他預(yù)想的,似乎還是慢了些許。

“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林府蓬蓽生輝?!绷质ヌ熳叩介T口,微微拱手,語氣平淡,不見多少受寵若驚。

看到林圣天,司馬云舒那雙清冷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如同星辰落入寒潭,漾起微瀾。

她微微頷首,開門見山:“林公子不必多禮。奉父皇之命,特來請林公子入宮一敘,共商即將到來的五國大比事宜?!?/p>

林圣天看著眼前這位風(fēng)姿卓絕的公主,心中暗忖:“這效率……總算是來了?!彼嫔喜伙@,只是點了點頭,并未多言:“有勞公主帶路?!?/p>

司馬云舒?zhèn)壬?,示意林圣天上車。然而,林圣天并未走向后面那輛同樣華麗、明顯是為他準(zhǔn)備的副車,而是腳步一錯,極其自然地徑直走向了公主那輛主車,動作行云流水般掀開了繡著皇家云紋的車簾。

車廂內(nèi)寬敞奢華,地面鋪著厚厚的雪域絨毯,踩上去悄無聲息。中央一張小巧的紫檀木案幾,上面擺放著精致的點心和一套溫玉茶具,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最引人注目的,是側(cè)面一張鋪著柔軟雪蠶絲錦墊的軟塌,一看便知是主人休憩之所。

林圣天毫不客氣,一矮身便坐了上去,甚至頗為舒適地向后靠了靠,整個人都陷進(jìn)了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錦墊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嘖,還得是公主殿下這御駕舒服,這軟塌……簡直讓人一躺下就不想起來?!彼踔吝€伸了個懶腰,姿態(tài)閑適得如同在自家臥房。

司馬云舒剛彎腰進(jìn)來,就看到林圣天已經(jīng)鳩占鵲巢,堂而皇之地霸占了自己的位置。她那張絕美的臉龐上頓時浮現(xiàn)一絲錯愕,隨即柳眉微蹙,帶著幾分矜持與提醒,指了指車外:“林公子,你的馬車……在后面那輛。”

林圣天卻渾不在意地擺擺手,眼睛都懶得睜開,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坐哪不都一樣?后面的那輛,未必有公主這輛舒服寬敞。”他甚至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躺得更愜意些。

司馬云舒看著他那副憊懶又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心頭一陣異樣。從小到大,圍繞在她身邊的男子,要么是畢恭畢敬,謹(jǐn)小慎微,唯恐在她面前失禮半分;

要么便是故作溫文爾雅,擺出各種謙謙君子的姿態(tài),試圖在她心中留下完美的印象。像林圣天這樣,在她面前如此隨性、甚至帶著點痞氣,完全視皇家威儀與男女之防如無物的,她當(dāng)真是頭一遭遇到。

一股莫名的羞惱和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新奇感交織著涌上心頭,讓她白皙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如同初綻的桃花。

林圣天半瞇著眼,似乎感受到了公主的情緒波動,以為她是誤會了自己此舉的用意。

他懶洋洋地睜開一條縫,瞥了司馬云舒一眼,語氣平淡得近乎敷衍:“公主殿下放心,我對你沒那方面興趣。若沒別的事,就趕緊吩咐啟程吧,這軟塌正適合小憩片刻?!?/p>

話音未落,他便真的闔上雙眼,呼吸漸趨平穩(wěn)悠長,竟是真的旁若無人地開始運轉(zhuǎn)功法,沉浸在修煉之中。車廂內(nèi)只剩下他綿長的呼吸聲和熏爐里裊裊升起的淡雅檀香。

“你……你說什么?對我沒興趣?!”林圣天那句輕飄飄的話,卻像一根尖銳的針,瞬間刺破了司馬云舒維持的平靜。

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靈貓,幾乎要原地跳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憤和惱怒猛地沖上頭頂,燒得她耳根都紅透了。

她是誰?她是烈炎帝國最尊貴的公主,是無數(shù)青年才俊夢寐以求的傾慕對象!皇城內(nèi)外,多少世家公子、宗門天驕為她魂牽夢縈,絞盡腦汁只為博她一笑。

可眼前這個家伙,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甚至帶著點嫌棄地說“沒興趣”?這簡直是……是奇恥大辱!

司馬云舒胸脯微微起伏,貝齒緊咬下唇,剛想開口反駁,斥責(zé)他的無禮與狂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張閉目修煉、仿佛已置身事外的俊朗側(cè)臉上。

他神態(tài)安詳,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氣息沉穩(wěn)得令人心頭發(fā)堵。一股強烈的挫敗感和更深的、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失落感,混合著未消的怒氣,在胸腔里翻騰。

她氣鼓鼓地扭過頭,望向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試圖平復(fù)心緒。然而,眼角的余光卻像是不受控制般,總是不自覺地飄向軟塌上那個可惡的身影,探究著他是否真的如此心無旁騖。

就在這微妙的、帶著火藥味的寂靜中,意外陡生!

馬車似乎碾過了一個頗深的坑洼,車身猛地一歪,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巨大的慣性讓沉浸在修煉中的林圣天猝不及防,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被狠狠甩向了對面的司馬云舒!

“啊!”司馬云舒驚呼一聲,出于本能,雙手下意識地向前推出,試圖阻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砰!”一聲悶響。

兩人撞了個滿懷。林圣天的手慌亂中抓住了司馬云舒的手臂以穩(wěn)住身形,而司馬云舒推拒的雙手,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按在了林圣天結(jié)實的胸膛上。

更甚者,兩人的臉頰在劇烈的晃動中幾乎貼在了一起,彼此溫?zé)岬暮粑查g交纏!

時間仿佛凝固了。

林圣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驚醒,猛地睜開眼。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看到司馬云舒那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盛滿了驚惶、羞赧和無措,長長的睫毛因驚嚇而微微顫抖著。

少女特有的、混合著淡淡體香與清雅熏香的氣息,毫無防備地鉆入他的鼻端。

司馬云舒更是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臉上,滾燙得嚇人。她能感覺到林圣天胸膛下強勁有力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震得她手心發(fā)麻。

那雙深邃的黑眸近在眼前,里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此刻的狼狽與慌亂。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和羞恥感,如同電流般瞬間竄遍全身。

車廂內(nèi)的空氣瞬間變得粘稠而曖昧,溫度仿佛都升高了幾分。只有車外車輪碾過路面的轆轆聲,還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僅僅是一兩息的糾纏,卻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jì)。

林圣天率先反應(yīng)過來,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松開手,同時身體迅速向后彈開,重新坐回軟塌邊緣,動作帶著一絲少有的倉促。他清了清嗓子,聲音略顯低沉和不自然:“咳……抱歉,公主殿下,方才馬車晃得太厲害。”

司馬云舒也觸電般收回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仿佛要擦掉那殘留的觸感。她飛快地低下頭,掩飾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臉頰,強作鎮(zhèn)定地回應(yīng),

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無……無妨。這皇城主道……年久失修,是有些顛簸?!彼踔敛桓以倏戳质ヌ煲谎?,目光死死地鎖在車廂地板的絨毯花紋上。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車廂內(nèi)只剩下愈發(fā)清晰的呼吸聲和車外單調(diào)的轆轆聲。方才那短暫的、意外的親密接觸,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雖已平息,卻在各自心底深處,悄然蕩開了一圈圈難以平復(fù)的漣漪。

司馬云舒的心跳依舊快得不受控制,而林圣天,雖然再次閉上了眼,眉宇間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方才那溫軟細(xì)膩的觸感和少女驚惶的眼神,竟讓他久久無法再次凝神入定。

馬車就在這微妙而尷尬的寂靜中,一路駛向那象征著帝國最高權(quán)力的中心——烈炎皇宮。

似乎只過了片刻,又仿佛過了許久,馬車終于緩緩?fù)O?。車夫恭敬的聲音打破了車廂?nèi)的沉默:“公主殿下,林公子,皇宮到了?!?/p>

林圣天率先掀開車簾,刺目的陽光讓他微微瞇了瞇眼。他利落地跳下馬車,舒展了一下筋骨,回頭對著還在車廂內(nèi)平復(fù)心緒的司馬云舒,

語氣又恢復(fù)了慣常的慵懶隨意:“這么快?這軟塌太舒服,我本想再瞇一會兒養(yǎng)足精神的?!彼踔吝€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此刻,皇宮前寬闊的漢白玉廣場上,早已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衣著華貴,氣息或沉穩(wěn)或銳利,大多年輕,正是此次代表烈炎帝國參加五國大比的各方精英選手及其隨從,以及一些前來觀禮的貴族子弟。

他們?nèi)宄扇旱亟徽勚?,目光卻時不時地投向?qū)m門方向,等待著召見。

當(dāng)那輛由四匹純白龍鱗馬拉著的、象征著皇室嫡系公主身份的華貴馬車停穩(wěn)時,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廣場上的議論聲都壓低了幾分。誰不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是烈炎帝國最耀眼的明珠,云舒公主司馬云舒?

人群中,站在最前方、被眾人隱隱簇?fù)碇膬扇俗顬轱@眼。一位身著明黃色蟒袍,面容英挺,氣度沉穩(wěn)威嚴(yán),正是烈炎帝國的大皇子司馬云。

他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但眉宇間帶著一股桀驁之氣的青年,他身著玄色勁裝,胸前繡著咆哮的猛虎徽記——那是護(hù)國將軍府的標(biāo)志。

此人,正是護(hù)國將軍的嫡孫,在皇城年輕一輩中實力與背景都堪稱頂尖的劉明天。

在皇城,劉明天對司馬云舒的癡情早已不是秘密。

他性情霸道,曾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放話:云舒公主是他劉明天看中的人,誰敢覬覦,便是與他護(hù)國將軍府為敵,必將付出慘痛代價!其護(hù)花使者的姿態(tài),可謂人盡皆知。

此刻,看到公主的車駕停下,劉明天臉上立刻堆起自認(rèn)為最瀟灑迷人的笑容,整了整衣襟,邁著自信的步伐便欲上前迎接。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劉明天在公主心中的特殊地位。

然而,他剛走出兩步,笑容便如同被寒冰凍住,僵在了臉上!一股難以置信的怒火瞬間沖上頭頂,燒得他雙眼赤紅!

只見那象征著公主身份的車簾再次掀起,率先探身而出的,竟是一個身形挺拔、面容俊逸卻帶著幾分懶散之氣的陌生青年!

更讓他目眥欲裂的是,緊隨其后,優(yōu)雅下車的云舒公主,竟然就站在那青年身旁,距離近得幾乎肩并著肩!

青年那旁若無人的姿態(tài),公主那尚未完全褪去紅暈的臉頰(在劉明天眼中,那紅暈簡直刺眼無比),還有青年那揉著眼睛、抱怨路程太短的話語……這一切,都像是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劉明天的臉上!

“小子!你是誰?!”一聲壓抑著狂暴怒火的厲喝如同平地驚雷,瞬間響徹了整個廣場!劉明天如同一頭發(fā)狂的兇獸,幾步便沖到林圣天面前,高大的身軀帶著強烈的壓迫感,雙目噴火,死死地瞪著林圣天,手指幾乎要戳到林圣天的鼻尖上,

“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與云舒公主同乘一車?!說!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迷惑公主?!到底有何居心?!”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玄色勁裝下肌肉賁張,一股凌厲的氣勢不受控制地彌漫開來,引得周圍人紛紛側(cè)目后退。

林圣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咆哮震得眉頭微蹙,隨即卻只是懶懶地挑了挑眉梢,仿佛在看一場無聊的鬧劇。

他上下打量了暴怒的劉明天一眼,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我是誰?公主殿下邀我同來,自然知道我是誰。至于同乘一車……有何不妥?難道這皇宮廣場,是你劉家開的?公主的車駕,還需你點頭才能讓人坐不成?”

他的話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如同針尖刺向劉明天膨脹的怒火。

“你……!”劉明天被這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臉色由紅轉(zhuǎn)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看就要發(fā)作。

“劉明天!”一聲清冷的嬌叱及時響起。司馬云舒一步上前,擋在了林圣天身前(這個細(xì)微的保護(hù)動作,更是讓劉明天心頭滴血)。

她俏臉含霜,帶著不容置疑的皇家威儀,目光冷冷地掃向劉明天:“休得無禮!林圣天公子乃是奉父皇親旨邀請,入宮商討五國大比要事的重要賓客!你在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莫非是想藐視父皇旨意不成?”她的話語擲地有聲,直接將林圣天的身份拔高到了代表皇帝意志的高度。

劉明天被司馬云舒這頂“藐視圣意”的大帽子扣得一窒,滿腔怒火被強行堵在胸口,憋得他臉色由青轉(zhuǎn)紫,難看至極。他不敢對公主發(fā)火,只能將怨毒的目光死死釘在林圣天身上。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大皇子司馬云也開口了。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帶著一種天然的威壓,瞬間將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壓了下去:“劉兄,稍安勿躁。云舒所言極是。

林公子既然是父皇親自下旨邀請之人,必有其過人之處,乃是我烈炎之幸事。大比在即,應(yīng)以國事為重,切莫因小失大,傷了同僚和氣。”他話中帶著規(guī)勸,卻也點明了林圣天的重要性,同時隱隱警告劉明天不要因私廢公。

大皇子親自發(fā)話,分量極重。劉明天縱有萬般不甘和滔天妒火,此刻也只能強行壓下。他不敢違逆大皇子的意思,更不敢擔(dān)上“因私廢公”的罪名。

他狠狠地剜了林圣天一眼,那眼神如同淬毒的匕首,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恨意和威脅,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哼!最好如此!”便悻悻地退后一步,讓開了道路。但他緊握的雙拳和微微顫抖的身軀,無不昭示著他內(nèi)心的狂怒并未平息,反而在瘋狂醞釀。

林圣天卻仿佛沒看到他那吃人般的目光,甚至對著司馬云舒和大皇子司馬云露出了一個極其隨意的笑容:“多謝大皇子殿下,公主殿下解圍。咱們還是趕緊進(jìn)去吧,別讓陛下久等?!闭f罷,便旁若無人地跟著司馬云舒和大皇子,朝著那巍峨的宮門走去。他的背影在劉明天眼中,是如此的刺眼和囂張。

劉明天站在原地,死死盯著林圣天消失在宮門內(nèi)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胸口劇烈起伏,一股邪火無處發(fā)泄,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林圣天……好!很好!你給老子等著!一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鄉(xiāng)巴佬,也敢染指云舒,也敢在老子面前囂張?五國大比是吧?老子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心中瘋狂地咆哮著,怨毒的種子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盤算著如何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讓這個礙眼的家伙徹底身敗名裂,甚至……消失。

與此同時,金碧輝煌的烈炎皇宮正殿——“炎陽殿”內(nèi),氣氛莊嚴(yán)肅穆。

帝國國主司馬徽端坐在高高的、雕刻著九條騰飛金龍的御座之上。他面容威嚴(yán),雙目開闔間精光內(nèi)蘊,不怒自威,一身明黃龍袍更襯得他氣度恢弘,如同掌控著萬里山河的神祇。大殿下方,帝國重臣分列兩旁,垂手肅立,大氣不敢喘。

此刻,站在御座階下不遠(yuǎn)處的,正是林圣天的引薦人之一——帝國供奉牧云天。他正躬身向司馬徽詳細(xì)稟報著林圣天在林府的表現(xiàn),特別是其輕松碾壓林府三長老的過程,言語間不吝贊賞。

“……陛下,此子雖年輕,然心性沉穩(wěn),手段果決,更難得的是修為深不可測。那林府三長老之子林海,乃是筑基境七重修士,在此子面前,竟如稚童般毫無還手之力,被其以雷霆之勢廢去修為,逐出家族核心!其展現(xiàn)出的實力,恐怕……已臻凝血境中期,甚至更高!”牧云天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平息的震撼。

司馬徽聽著牧云天的講述,原本略顯沉凝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流露出越來越濃的興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發(fā)出沉穩(wěn)的噠噠聲。五國大比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心頭,烈炎帝國急需一個真正的強者來挽回頹勢,振奮國威!這個橫空出世的林圣天,聽起來……似乎正是他苦苦等待的契機!

“哦?竟有此事?那林震岳朕亦有所耳聞,實力確是不俗。此子……”司馬徽正欲進(jìn)一步詢問林圣天的詳細(xì)情況,殿外忽然傳來內(nèi)侍總管那尖細(xì)而清晰的稟報聲:

“啟稟陛下!大皇子殿下、云舒公主殿下攜林圣天公子,殿外候旨!”

司馬徽被打斷,卻并無不悅,眼中反而精光一閃。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收斂起方才的興味,重新恢復(fù)了帝王的深沉與威嚴(yán),朗聲道:“宣!”

厚重高大的殿門被侍衛(wèi)緩緩?fù)崎_,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林圣天跟隨在司馬云舒和大皇子司馬云身后,邁步走進(jìn)了這座象征著帝國最高權(quán)力核心的宏偉殿堂。

腳下是光可鑒人的玄金巖地面,兩側(cè)是肅立的帝國重臣,一道道或好奇、或?qū)徱?、或探究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落在他身上。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龍涎香氣和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

三人走到御階之下約十步遠(yuǎn)的位置,齊齊躬身行禮:“兒臣(臣女)參見父皇(陛下)!” “草民林圣天,參見陛下!” 林圣天的聲音不卑不亢,在這寂靜的大殿中清晰可聞。

司馬徽威嚴(yán)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站在最后的林圣天身上。他先是象征性地對眾人勉勵了幾句,無非是“國之棟梁”、“未來可期”之類的套話,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如炬,直接詢問道:“眾卿平身。不知……哪位是林圣天?”

“林圣天”這個名字,在最近幾日的皇城高層圈子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林府的驚天變故,早已通過各種渠道傳入了這些帝國核心人物的耳中。這個名字代表著神秘、強大和鐵血手腕。然而,真人卻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帝國最高殿堂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那個站在公主和大皇子身后的年輕人身上。不少人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剛才在宮門外與劉家那位小霸王起沖突的,就是這位正主!能讓云舒公主親自出府迎接,能讓劉明天當(dāng)場失態(tài)暴怒的,除了這位“傳說中”的林圣天,還能有誰?

在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下,林圣天神色平靜,從容地向前踏出一步,微微抬頭,目光坦然地迎向御座上的帝王,朗聲應(yīng)道:“回陛下,草民便是林圣天!”

他站得筆直,身形并不算特別魁梧,卻自有一股淵渟岳峙的沉穩(wěn)氣度。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仿佛面對的不是掌控億萬生靈生死的帝王,而只是一個尋常的問話者。

司馬徽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落在林圣天身上,帶著審視、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壓,仿佛要將他的骨子都看透。大殿內(nèi)落針可聞,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片刻之后,司馬徽臉上緩緩綻開一抹笑容,那笑容帶著帝王的雍容和一絲恰到好處的贊賞:“好!林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氣度不凡。朕近日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此次召你前來,便是想聽聽,你對即將到來的五國大比,有何高見?”他的聲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期待。

林圣天再次拱手,神態(tài)自若,聲音清晰而沉穩(wěn)地響徹大殿:“陛下垂詢,草民便斗膽直言。五國大比,表面是五國年輕一輩切磋較技的盛會,實則關(guān)乎國運興衰,是國力、潛力與未來的一次集中展示與較量。烈炎帝國近幾屆成績……不甚理想?!彼毖圆恢M,毫不避諱帝國的痛點,這讓一些大臣微微蹙眉。

“究其根本,草民認(rèn)為,在于兩點:其一,知己而未能透徹知彼。五國之中,天風(fēng)國劍修凌厲,擅長速戰(zhàn)速決;瀚海國修士多精于水系術(shù)法,擅于持久纏斗與控場;蒼木國則與靈獸配合無間,攻防一體,極難對付;至于最強的玄金國,其煉體之術(shù)與金系神通剛猛無儔,正面攻堅能力冠絕五國。我方過往,對各國頂尖選手的特點、慣用戰(zhàn)法、乃至弱點,收集分析不足,針對性準(zhǔn)備更是流于表面?!?/p>

他侃侃而談,條理清晰,對各國特點的分析精準(zhǔn)到位,聽得不少大臣暗暗點頭,連司馬徽的眼神也越發(fā)專注。

“其二,在于我方自身?!绷质ヌ煸掍h一轉(zhuǎn),“集訓(xùn)流于形式,多為閉門造車,缺乏真正的生死磨礪和極限壓力下的突破。選手之間也缺乏有效的戰(zhàn)術(shù)配合訓(xùn)練,臨場應(yīng)變能力不足。面對他國精心準(zhǔn)備、特點鮮明的組合攻擊,往往各自為戰(zhàn),難以形成合力。”

他頓了頓,聲音更加沉穩(wěn)有力:“故此,草民拙見,欲在此次大比有所突破,需雙管齊下:第一,由皇室牽頭,動用一切力量,務(wù)必在最短時間內(nèi),搜集齊其余四國最有潛力、最可能出戰(zhàn)的核心選手的詳細(xì)情報!包括但不限于其功法特點、擅長的招式、戰(zhàn)斗習(xí)慣、性格弱點、過往戰(zhàn)績、甚至可能的底牌!此乃重中之重,信息務(wù)必準(zhǔn)確、及時、深入!知己知彼,方能有的放矢?!?/p>

“第二,針對獲取的情報,立刻調(diào)整我方集訓(xùn)策略!不再進(jìn)行無差別的‘大鍋燴’式訓(xùn)練。而是根據(jù)假想敵的特點,將我方選手分組,進(jìn)行高強度、極端化的針對性模擬對抗!甚至,可以不惜代價,聘請或‘制造’一些精通他國戰(zhàn)法的陪練或模擬對手!務(wù)必讓我方選手在踏入大比擂臺之前,就對可能遭遇的對手和戰(zhàn)法,形成深刻的肌肉記憶和應(yīng)對本能!同時,加強選手之間的戰(zhàn)術(shù)磨合與信任培養(yǎng),演練幾套能在關(guān)鍵時刻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合擊陣法!”

林圣天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如同一把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他所提出的策略,直指要害,不僅點出了問題,更給出了具體、可行、甚至稱得上激進(jìn)的解決方案。尤其是“不惜代價制造模擬對手”這一條,顯示出了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與決心,讓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微微色變,卻也讓他們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司馬徽聽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眼中贊賞的光芒幾乎要溢出來。他不住地點頭,手指敲擊龍椅的頻率也輕快了許多。林圣天這番見解,不僅眼光獨到,切中時弊,更難得的是那份敢于打破常規(guī)的銳氣和擔(dān)當(dāng)!這正是帝國目前最缺乏的!

“好!說得好!鞭辟入里,切中肯綮!”司馬徽忍不住撫掌贊道,聲音洪亮,帶著由衷的欣喜,“林公子所言極是!過往我烈炎在大比中屢屢受挫,正是輸在了準(zhǔn)備不足,知己不知彼,更缺乏針對性!你這‘情報先行,極限特訓(xùn)’八字方針,深得朕心!”

然而,就在這君臣相得、氣氛漸入佳境之時,一個極其不和諧、帶著濃濃酸意和挑釁的聲音,如同冷水般潑了出來:

“哼!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天花亂墜!紙上談兵誰不會?情報?特訓(xùn)?聽起來冠冕堂皇!誰知道你這番高論背后,有沒有藏著真材實料?別是只會耍嘴皮子功夫,到了真刀真槍的擂臺上,就原形畢露,丟人現(xiàn)眼了吧?!”

說話的,正是站在武將隊列前方,臉色依舊鐵青的劉明天!他終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嫉恨與不服,在皇帝盛贊林圣天之際,跳出來當(dāng)眾發(fā)難。他就是要讓所有人,尤其是皇帝和公主看清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很可能只是個夸夸其談的騙子!

大殿內(nèi)的氣氛瞬間一凝。許多大臣的目光在劉明天和林圣天之間來回掃視,帶著看戲的意味。大皇子司馬云眉頭微皺,但并未立刻出聲。司馬云舒則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林圣天一眼。

林圣天聞言,只是淡淡地側(cè)頭瞥了劉明天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既無憤怒,也無被挑釁的激動,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他甚至懶得浪費口舌去反駁,只是那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如同看死人般的漠然。

這種無視,比任何激烈的言辭都更具殺傷力,讓劉明天的挑釁如同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幾乎要吐血。

司馬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臉上的笑容未減,但看向劉明天的目光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并未斥責(zé)劉明天,反而順著他的話,對著林圣天,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信任和重托:“劉愛卿所言,倒也是提醒了朕。光說不練假把式。林公子,既然你對此番大比有如此深刻的見解和詳盡的方略,那么……”

司馬徽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炯炯地鎖定林圣天,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帝王的決斷力,響徹整個炎陽殿:

“朕便委你重任!此次五國大比,我烈炎帝國一應(yīng)參賽事宜,包括但不限于情報搜集分析、選手選拔、特訓(xùn)方案制定與執(zhí)行、戰(zhàn)術(shù)策略統(tǒng)籌、臨場指揮調(diào)度……皆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朕賜你‘五國大比總籌備使’之職,見令如朕親臨!所需一切資源、人手,皇室及各部衙門,務(wù)必全力配合,不得有誤!”

這突如其來的任命,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巨石!大殿內(nèi)瞬間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倒吸冷氣的聲音!全權(quán)負(fù)責(zé)?見令如朕親臨?!這權(quán)力……簡直大得驚人!幾乎是賦予了林圣天在五國大比相關(guān)事宜上,超越各部尚書的決策權(quán)!

林圣天似乎也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眼神便恢復(fù)了平靜。他再次躬身,聲音沉穩(wěn)依舊:“草民……林圣天,領(lǐng)旨謝恩!定不負(fù)陛下所托!”

而站在他對面的劉明天,在聽到這個任命的一剎那,臉色徹底失去了所有血色,變得慘白如紙!

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林圣天,里面的怨毒、嫉恨、憤怒和不甘,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的火焰噴射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總籌備使?全權(quán)負(fù)責(zé)?見令如朕親臨?!這豈不是意味著,在接下來關(guān)乎大比的一切事務(wù)上,他劉明天,甚至他背后的護(hù)國將軍府,都要被這個他恨之入骨的鄉(xiāng)巴佬壓在頭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強烈的危機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住了劉明天的心臟。他看著林圣天那平靜接受旨意的側(cè)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滋生、咆哮:

“林圣天……你必須死!五國大比之前……你必須消失?。?!”


更新時間:2025-06-21 17:2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