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富婆沈清歡為搞錢養(yǎng)老盯上 “克妻” 九王爺,
精心設計嫁入王府后卻在與王爺的試探、圍場擋箭及被構陷等風波中,
意外收獲愛情與實封郡主之位,開啟躺平收租還附贈 “忠犬王爺” 的爽甜人生。
(一) 目標:克妻王爺初春的宮宴,太液池畔的暖風熏得人昏昏欲睡。沈清歡,
這位名義上的鎮(zhèn)北王遺孤、實際上的京城隱形富婆,正努力將自己縮在角落的軟榻里,
像只被陽光曬化了骨頭的貓。一身素色衣裙,發(fā)間只簪了支成色普通的玉簪,
力求淹沒在滿園姹紫嫣紅的貴女之中。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雙看似迷蒙困倦的眼底,
正精準地鎖定著御階之下,那個一身玄色蟒袍、氣場冷冽如萬年寒冰的男人——九王爺,
蕭珩?!翱似蕖薄ⅰ吧沸恰?、“活閻王”……這些京城貴婦們私下里嚼爛了的標簽,
非但沒讓沈清歡退避三舍,反而像黑夜里的燈塔,照亮了她通往終極夢想的道路。大胤律例,
親王正妃若因“意外”亡故(非被休或和離),皇帝為示撫恤,常會賜予其家族豐厚補償。
若王妃本身有誥命,甚至可能追封其母族女眷為有食邑的郡主或縣主。
沈清歡的目標更直接、更貪婪:她要活著當上九王妃,然后“合理”地讓蕭珩“厭棄”她,
最終以“和離”但“有功于皇室”的身份,向皇帝求一個實封郡主的恩典,擁有自己的封地,
從此躺著收租,徹底實現養(yǎng)老大業(yè)!風險?極高。蕭珩前三任未婚妻/王妃的離奇死亡,
就是血淋淋的警告。收益?巨大!一旦成功,她將徹底擺脫沈家那群如狼似虎的旁系親戚,
擺脫祖母拿她婚事做籌碼的算計,擁有無人能撼動的經濟自由和人身安全。她沈清歡,
骨子里流淌著母親精明的商賈血液和父親孤注一擲的武將魄力,這局,她賭了!
機會來得比預想更快。宴至酣處,一群精心打扮的貴女簇擁在臨水的回廊邊賞魚嬉戲,
銀鈴般的笑聲飄蕩。沈清歡“恰好”路過,步履“不經意”地有些虛浮。
一個被提前用一顆金瓜子“拜托”過的、略顯“冒失”的貴女,
在轉身時“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鞍?!”一聲恰到好處的驚呼,
沈清歡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直直朝泛著初春寒意的太液池栽去!
冰冷的池水瞬間包裹全身,刺骨的寒意激得她一個激靈,但心中卻一片雪亮。
她賭蕭珩離得最近,賭他身為親王、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見死不救,更賭皇帝樂見其成!
果然!一道玄色身影如離弦之箭,破開水面漣漪,有力的手臂精準地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將她從冰冷的深淵中撈起。“咳咳咳……”沈清歡渾身濕透,
烏發(fā)凌亂地貼在蒼白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沾著水珠,不住地顫抖。
她刻意將臉埋進他胸前冰冷堅硬的蟒袍刺繡里,身體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聲音細弱游絲,
帶著劫后余生的驚惶:“多…多謝王爺…救命之恩…”蕭珩低頭,
審視著懷中這只瑟瑟發(fā)抖的“落湯雞”。她看起來如此脆弱、無助,
完美符合一個受驚貴女的形象。然而,常年游走于刀鋒邊緣、在尸山血海中練就的直覺,
卻敏銳地捕捉到她落水前那一瞬間過于“順理成章”的失衡姿勢,以及此刻緊貼著他胸口時,
那異乎尋常的平穩(wěn)心跳。有趣。京城盛傳的鎮(zhèn)北王遺孤,
沈家那個只知揮霍祖產、毫無建樹的廢物郡主?蕭珩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冷嘲。
他動作利落地脫下自己厚重的玄色外氅,將懷中人裹得嚴嚴實實,
瞬間隔絕了所有或好奇、或探究、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也隔絕了初春料峭的寒風。“皇兄,
”蕭珩抱著裹成粽子的沈清歡,聲音不高,卻帶著金戈鐵馬般的穿透力,清晰地傳遍全場,
“沈郡主受驚落水,恐染風寒,臣弟先行送她回府診治。”他刻意加重了“沈郡主”三個字,
目光掃過人群,帶著無形的威壓。
高踞御座的皇帝看著自己這個素來不近女色、冷面冷心的弟弟,此刻竟抱著個濕漉漉的女子,
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撫掌朗聲笑道:“九弟所言極是!救人救到底,沈郡主乃忠烈之后,
萬不可有閃失。今日之事,朕看也是天意!九弟你年歲不小,
身邊也該有個知冷知熱、溫婉賢淑之人了。沈郡主品性端方(?),與九弟甚是相配。
朕今日便做主,為你們二人賜婚!”圣旨來得猝不及防,
卻又在沈清歡的算計之中——只是沒料到皇帝如此“上道”,直接省了她后續(xù)的諸多謀劃。
她被裹在帶著冷冽松香和強烈男性氣息的外氅里,聽著那不容置疑的旨意,
心中一塊巨石轟然落地,激蕩起隱秘的狂喜。第一步,成了!她適時地眼皮一翻,
將頭軟軟地靠在蕭珩堅實的胸膛上,“暈”了過去,將一切喧囂與探究隔絕在外。
蕭珩抱著懷中瞬間僵直又刻意放松的“昏迷”身軀,感受著那細微的變化,
眼底的探究如深潭般幽暗。溫婉賢淑?天意?他這位深諳帝王心術的皇兄,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也好,這個看似無害卻處處透著蹊蹺的小咸魚,
正好用來攪動這潭深不見底的渾水。他倒要看看,她這條“魚”,
費盡心機游進他這“閻羅殿”,究竟想撈到什么。
(二) 王府日常:咸魚與閻羅的試探九王府的日子,
遠沒有沈清歡預想中“水深火熱”、“朝不保夕”的恐怖。蕭珩果然人如其名,冷硬如珩玉,
大婚之夜便以“緊急軍務”為由宿在了前院書房,之后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仿佛王府里壓根沒多出她這位王妃。王府的下人們訓練有素,規(guī)矩嚴明,對她恭敬有余,
親近不足。那眼神里,除了對王府女主人的敬畏,
還摻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同情和探究——畢竟,九王爺“克妻”的名聲在外,
誰也不知道這位新王妃能“活”多久,值不值得投入感情。沈清歡對此,簡直求之不得,
樂得清閑。她立刻無縫切換,完美扮演起“胸無大志、只愛享樂”的咸魚王妃人設。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滿床榻才慵懶起身。早膳?不存在的,
直接并作午膳,指揮著王府手藝精湛的廚子變著花樣研究新點心。午后,
不是歪在臨湖的“觀瀾水榭”里,抱著一碟子晶瑩剔透的水晶糕,
對著新淘來的話本子笑得花枝亂顫,就是對著碧波蕩漾的湖面,數著新放養(yǎng)的幾尾錦鯉發(fā)呆。
陽光暖融融地灑在她身上,她蜷在鋪了厚厚雪白絨毯的紫檀木搖椅里,
像只被徹底馴化的家貓,慵懶愜意,仿佛世間紛擾、朝堂風云皆與她無關?!巴鯛敾貋砹耍?/p>
”偶爾蕭珩回府用晚膳,沈清歡會懶洋洋地抬下眼皮,象征性地問候一句,
然后繼續(xù)專注于手中甜膩的糕點或是話本里才子佳人的悲歡離合,
仿佛他只是個無關緊要、偶爾路過的陌生人。那份疏離和敷衍,渾然天成,毫無破綻。
蕭珩起初只是冷眼旁觀,覺得這咸魚人設立得未免太過刻意,處處透著欲蓋彌彰的味道。
他不動聲色地開始試探。有時,他會故意在她午后小憩的暖閣里,
處理一些沾染了血腥氣的邊關急報,
或是讓心腹侍衛(wèi)當面匯報一些涉及刑獄、手段殘酷的案子細節(jié)。
濃重的鐵銹味和森冷的描述彌漫在暖香之中。沈清歡的反應是——秀氣的眉頭立刻蹙起,
小巧的鼻子皺成一團,捂著嘴,一臉嫌惡地嬌嗔:“王爺,這味兒…還有那些打打殺殺的事,
聽得妾身心口發(fā)悶,影響食欲了!”說罷,毫不猶豫地抱起她視若珍寶的點心盤子,
挪到離他最遠的角落,或者干脆起身,扶著額頭,弱柳扶風般飄回內室,
留下一個“嬌氣、不懂事、難登大雅之堂”的裊裊背影。管家將王妃的反應如實回稟,
蕭珩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卻無意識地在光滑的紅木書案上輕輕敲擊,
節(jié)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他嘗試另一種方式,
命人送來價值連城的華服美飾、南海的明珠、西域的寶石、前朝的古玩。
沈清歡當著管家的面,表現得驚喜萬分,杏眼圓睜,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哇!王爺真好!
這東珠又大又圓!這蜀錦的料子真閃!這玉雕的兔子活靈活現!”然而,
轉頭就讓貼身丫鬟鎖進庫房最深處落灰,再不見她穿戴。那些珍寶,
仿佛只是她配合演出的一道布景。最讓蕭珩起疑的,是她那深入骨髓的“怕死”。
王府守衛(wèi)森嚴如鐵桶,但總有百密一疏之時。一次,不知哪里竄來一只受驚的野貓,
慌不擇路撞倒了葡萄架下的青瓷花盆,“哐當”一聲巨響在午后寂靜的庭院里炸開。
彼時沈清歡正躺在葡萄藤下的躺椅上酣睡,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
直接從躺椅上滾落下來,摔在柔軟的草地上。她小臉煞白如紙,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
半天沒緩過神,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一副驚魂未定、泫然欲泣的模樣,
死死抓著聞聲趕來的丫鬟的手,抖得如同風中落葉。那份源自本能的恐懼,
真實得讓蕭珩都挑不出毛病。另一次,蕭珩“無意”間在飯桌上提起,
過幾日要帶她去京郊大營“散散心”,看看將士們操練。沈清歡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整個人縮進寬大的椅子里,只露出一雙濕漉漉、寫滿驚恐的大眼睛,
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王爺,妾身…妾身膽子比針尖還小,最聽不得刀兵碰撞的金戈之聲,
也見不得那些打打殺殺的血腥場面。妾身就在府里挺好的,真的!求您了!”那眼神里,
充滿了對離開王府這個“安全堡壘”的深深抗拒。她似乎真的只想在王府這一方富貴牢籠里,
安安穩(wěn)穩(wěn)、舒舒服服地“混吃等死”,對王府的權柄、對他手中滔天的權勢毫無興趣,
甚至對他這個人,也避之唯恐不及。那份對安逸和安全的執(zhí)著渴望,幾乎刻進了骨子里,
融進了血液中。難道……她真是被沈家那群人推出來送死的可憐蟲?或者,她的目標,
真的只是卑微地活著,熬到能離開的那一天?蕭珩看著又一次在暖陽下沉沉睡去的沈清歡,
恬靜的睡顏毫無防備,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著。
他心中的疑慮如同藤蔓般纏繞,并未消除半分,
但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名為“興趣”的異樣情緒,卻悄然滋生。這條小咸魚,
似乎比他最初預想的,要……有趣那么一點點。(三) 圍場驚魂:擋箭平靜的假象,
終究被秋獵的號角聲打破?;始仪铽C,聲勢浩大,九王妃必須隨行。沈清歡內心叫苦連天,
面上卻只能強打精神,換上利落的緋色騎裝(雖然她連馬背都爬不利索),
努力扮演一個“雖然很菜但很努力想融入”的王妃形象,跟在蕭珩身后,像個精致的花瓶。
圍場深處,古木參天,秋意正濃。變故陡生!一伙黑衣蒙面刺客如同蟄伏已久的毒蛇,
從密林深處、嶙峋怪石后鬼魅般現身,目標明確——直指被親衛(wèi)簇擁在中間的蕭珩!
淬毒的箭矢如蝗蟲般破空而來,森冷的刀光劍影瞬間撕裂了秋日的寧靜。
訓練有素的護衛(wèi)們怒吼著拔刀迎敵,金鐵交鳴之聲、慘叫聲、馬匹的嘶鳴聲混雜在一起,
場面瞬間陷入極度混亂。沈清歡嚇得魂飛魄散,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茍命!
她可不想真把命丟在這荒郊野嶺!她尖叫著,抱頭鼠竄,毫無王妃儀態(tài)可言,
只想找個足夠大的樹洞或者巖石縫隙鉆進去?;靵y中,人仰馬翻,護衛(wèi)的陣型被沖散。
一支角度刁鉆、力道狠絕的冷箭,撕裂空氣,帶著死亡的尖嘯,
直射向正被三名悍不畏死的刺客纏斗、背對著箭矢方向的蕭珩后心!時機把握得妙到毫巔!
電光火石間,沈清歡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算計、什么封地、什么養(yǎng)老,
統(tǒng)統(tǒng)被拋到九霄云外。身體卻先于思考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她離蕭珩不遠,
幾乎是憑借著求生的本能和對危險位置的直覺,她猛地從藏身的矮樹叢后撲了出去,
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撞向蕭珩的側腰!“呃!”蕭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身形一個趔趄,
向旁邊錯開半步。“噗嗤!”那支致命的冷箭擦著沈清歡揚起的手臂飛過,
鋒利的箭鏃瞬間撕裂衣袖,帶起一串刺目的血珠,深深釘入她身后一棵粗壯古樹的樹干,
箭尾兀自嗡嗡震顫!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悶哼一聲,重重摔倒在冰冷的落葉地上,
塵土沾滿了她緋色的騎裝。蕭珩穩(wěn)住身形,猛地回頭,看到的便是沈清歡倒在地上,
左臂衣袖被鮮血迅速染紅,一張小臉痛得皺成一團,額角冷汗涔涔,
那雙總是帶著慵懶或驚恐的大眼睛里,此刻盛滿了真實的恐懼和后怕,
正死死盯著那支沒入樹干的箭矢。那一瞬間,蕭珩素來冷硬如鐵石的心,
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裂開一道細微的縫隙。她撲過來的動作毫無章法,
笨拙又狼狽,甚至差點把自己直接送到箭下,但那不顧一切、近乎本能的姿態(tài),做不得假。
她是在……保護他?“蠢貨!”蕭珩低喝一聲,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緊繃,
眼中戾氣暴漲,殺意沸騰。他不再留手,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奪命的寒光,
瞬間將纏斗的刺客斬殺。他一步跨到沈清歡身邊,單手將她撈起,
像護著易碎的珍寶般緊緊箍在身側,另一只手長劍揮舞,潑水不進,將襲來的攻擊盡數擋下。
沈清歡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傳來的、磐石般的力量,
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氣與冷冽的松香氣息混合在一起,
奇異地帶給她一種扭曲卻真實的安全感。刺客見事不可為,呼嘯一聲,如同潮水般退去,
消失在密林深處。沈清歡手臂的傷不算致命,但皮肉翻卷,深可見骨,加上驚嚇過度,
讓她蔫了好幾天,像朵被霜打蔫了的花。蕭珩破天荒地沒有立刻去追查刺客,
而是親自監(jiān)督太醫(yī)給她清洗傷口、上藥包扎??粗鄣眯∧樕钒祝慅X死死咬著下唇,
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卻倔強地不肯喊出聲的模樣,蕭珩的眉頭鎖得死緊。夜里,
沈清歡被噩夢驚醒,冷汗浸透了寢衣,驚恐地喘息著。黑暗中,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遞過來一杯溫熱的清水?!芭滤肋€往前沖?
”蕭珩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響起,聽不出太多情緒,卻少了幾分往日的冰冷。
沈清歡捧著溫熱的杯子,小口啜飲著,溫熱的水流稍稍安撫了驚悸的心。聞言,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帶著濃濃的鼻音和委屈:“妾身那是腳滑!誰想沖了?疼死我了!
嘶……”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蕭珩盯著她看了半晌,昏暗中,
他的眼神深邃難辨,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但自那以后,
王府的守衛(wèi)等級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連只蒼蠅飛進來都要被盤查三遍。
而他回府用晚膳的次數,也莫名地、持續(xù)地多了起來。有時只是坐在一旁,
沉默地看著她像只小松鼠一樣專注地啃著點心;或者在她歪在榻上看話本子看得昏昏欲睡時,
隨手拿起旁邊的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沈清歡起初渾身不自在,
總覺得這尊冷面煞神在憋什么大招,后來也漸漸麻木了,只當他是尊會呼吸的、好看的雕像。
(四) 情愫暗涌與致命陷阱圍場擋箭,像一顆投入冰湖的石子,
在兩人之間漾開了難以言喻的漣漪。蕭珩依舊寡言少語,但目光停留在沈清歡身上的時間,
明顯變長了。他會不動聲色地留意她多夾了哪道菜,
二天那道菜必然還會出現在餐桌上;在她對著自己私產賬本唉聲嘆氣、抱怨鋪子收益下滑時,
他會“不經意”地路過,隨口指出賬目上一兩處不易察覺的錯漏或經營上的疏失,
驚得沈清歡目瞪口呆,內心直呼“內行”;甚至在她無聊地趴在窗邊,
數著池塘里到底有多少條錦鯉時,他會突然出現,
丟給她一本記載著海外奇聞、山川風物的孤本游記。沈清歡的心防,
也在日復一日的、看似平淡的相處中,不知不覺地松動。
她發(fā)現蕭珩并非傳聞中那般冷酷無情、嗜殺成性。他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時,
專注的側臉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好看;他雖沉默寡言,
但答應過她的事(比如絕不強迫她參加那些無聊的貴婦茶會)一定會做到;他偶爾深夜歸來,
眉宇間流露出的、被刻意隱藏的疲憊,竟讓她心底泛起一絲絲……莫名的心疼?
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劈中了她!不行不行!沈清歡猛地搖頭,試圖把這可怕的念頭甩出去。
你的目標是封地!是躺著收租的養(yǎng)老生活!
不是這個手握重兵、身處漩渦中心、隨時可能粉身碎骨的危險男人!清醒點!然而,
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沈清歡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
準備開始“作天作地”、比如“不小心”打碎他心愛的古董花瓶,
或者“無理取鬧”地要求把王府花園改成菜地,好讓蕭珩盡快“厭棄”自己時,
一張精心編織、淬滿毒液的巨網,已悄然向她當頭罩下。
蕭珩一直在秘密調查前幾任未婚妻/王妃死亡的真相,無數線索的末端,
向了朝中一位位高權重、門生故舊遍布朝野、以“清流砥柱”自居的老臣——戶部尚書周顯。
就在他即將抓住一個關鍵人證,撕開真相一角時,一份密封的“密報”,
被心腹侍衛(wèi)面色凝重地送到了他的案頭。密報里的內容,
觸目驚心:數張模糊卻足以辨認的畫像,顯示沈清歡未嫁時,
曾多次“秘密”出入周顯府邸后巷,與周府一位心腹管事“接頭”。
幾頁偽造得幾可亂真的賬目“記錄”,
顯示沈清歡名下幾處利潤豐厚的產業(yè)(綢緞莊、糧行),與周家掌控的皇商產業(yè),
存在多筆數額巨大、流向不明的“異?!辟Y金往來。一份摁著鮮紅手印的“口供”,
來自沈清歡身邊一個名叫翠珠的陪嫁丫鬟,指天誓日地證明,自家小姐是受周顯大人指使,
刻意設計接近九王爺,目的就是監(jiān)視王爺的一舉一動,傳遞消息,并在必要時……配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