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白骨精那天，系統(tǒng)說按劇情三天后會被孫悟空打死。
我反手把洞府改成“白骨夫人工作室”，給唐僧師徒開直播帶貨。
唐僧被迫營業(yè)：“這袈裟打榜前十可摸我光頭。
”悟空在線教七十二變健身課：“俺老孫的猴毛比防脫洗發(fā)水管用！
”八戒吃播帶貨人參果：“老鐵們，這果子嘎嘣脆，雙擊666！”直到天庭查封直播間，
十萬妖怪舉著手機沖上南天門：“還我老公！還我GDP！
”玉帝顫聲問佛祖：“他們不打打殺殺，改玩飯圈經(jīng)濟了怎么辦？
”如來看著暴跌的香火報表：“取經(jīng)？取悅眾生才有KPI！
”01 白骨重生社畜變妖王我醒過來的時候，后腦勺硌得生疼。睜眼，
光線昏暗得跟地下車庫沒開燈似的。
一股子濃重的土腥味兒混著某種難以形容的、類似陳年腌咸菜壇子破了的酸腐氣，
直往我鼻孔里鉆。我身下硬邦邦的，伸手一摸，冰涼，表面粗糙，
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的骨頭架子？“大王！大王醒啦！
” 一個尖利得像指甲刮黑板的聲音在耳朵邊炸開。我一個激靈，
差點從這硌人的“寶座”上滾下去。定睛一看，嚇得三魂七魄差點當場離家出走。
眼前杵著個玩意兒，勉強算個人形。但那張臉，
皺巴得跟被揉成一團又踩了幾腳的牛皮紙似的，綠油油的皮膚，
眼睛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窟窿，手里還捧著一碗熱氣騰騰、冒著詭異泡泡的……墨綠色糊糊？
“大……大王？” 我喉嚨發(fā)緊，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在打磨。
我低頭看向自己擱在膝蓋上的“手”——老天爺！森森白骨！五根指骨根根分明，
連點肉渣渣都欠奉！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摸臉，指尖觸碰到的地方，
是堅硬、冰冷、光滑的弧度——顱骨！我的臉呢？！“大王，您怎么了？
”那綠皮怪物湊得更近，那股子酸腐味兒簡直要命?！翱墒亲蛲砦{的月華不夠？
小的這就去給您再尋幾個精壯后生來補補身子？”它獻寶似的把那碗綠糊糊又往前遞了遞，
碗沿幾乎要懟到我那空蕩蕩的鼻骨上，“剛熬好的十全大補湯，
加了點新鮮的……”“嘔……”生理性的厭惡瞬間沖垮了我的理智。我猛地一揮手，
用我那純天然無添加的白骨爪子，“啪”地一聲把那碗散發(fā)著地獄氣息的“補湯”打翻在地。
粘稠的綠色液體潑灑在粗糙的巖石地面上，發(fā)出“滋滋”的輕微聲響，冒起幾縷詭異的青煙。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綠皮怪嚇得渾身篩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骨頭磕在石頭上發(fā)出脆響?；靵y中，一段不屬于我的記憶碎片，
如同高壓水槍般粗暴地灌進我的腦殼：白骨夫人，白虎嶺資深住戶，
業(yè)務(wù)范圍包括但不限于抓人、吃人、嚇人，以及……定期被路過的孫猴子當成經(jīng)驗包刷掉。
經(jīng)典劇情是，變成美女、老婆婆、老頭子，騙過唐僧那個慈悲心泛濫的圣僧，
然后被火眼金睛的猴頭一眼識破，一棒子敲得骨頭渣子都拼不起來，反復(fù)三次，鍥而不舍，
堪稱西游勞模。我，一個21世紀的社畜，
剛因為連續(xù)加班三天三夜趕甲方那永遠改不完的方案而光榮猝死，一睜眼，
就成了這位著名倒霉蛋？就在這時，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帶著滋滋電流雜音的機械聲直接在我空蕩蕩的腦殼里炸響：【滴！
西游炮灰逆襲系統(tǒng)激活?！俊舅拗魃矸荽_認：白虎嶺白骨夫人。
】【主線任務(wù)：完成原著劇情，為西行取經(jīng)事業(yè)貢獻你的生命與妖力。
任務(wù)節(jié)點：第一次變化迷惑唐僧，被孫悟空識破擊殺。時限：72小時。
】【任務(wù)獎勵：無（能成為偉大取經(jīng)路上的墊腳石是你的榮幸）。任務(wù)失敗懲罰：神魂俱滅，
永世不得超生。
59……】02 系統(tǒng)逼迫白骨夫人怒掀桌冰冷的倒計時數(shù)字在我意識深處閃爍著猩紅的光，
像一把懸在頭頂?shù)腻幍叮瑤е劳龅臍庀o情地滴答作響。沒有獎勵？只有神魂俱滅？
還他喵的“榮幸”？一股邪火“噌”地從我空蕩蕩的胸腔里直沖天靈蓋！去你大爺?shù)膲|腳石！
老娘上輩子當牛做馬被甲方蹂躪，好不容易死了，穿成個骨頭架子還得按劇本再死一次？
還是死得那么沒尊嚴，那么有規(guī)律？！“大王？大王您……”綠皮怪小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
黑窟窿眼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看著地上那灘還在冒煙的綠湯，
看著這陰森簡陋、充滿了原始野蠻氣息的洞府，
再想想那冰冷系統(tǒng)下達的死亡通知書……一股“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的瘋狂念頭，
在我那僅剩的頭蓋骨里熊熊燃燒起來！憑什么？憑什么我就得乖乖等死？
憑什么那一個和尚三個妖怪保鏢就能一路開掛，刷怪升級，最后功德圓滿？
我猛地從那硌人的骨頭寶座上站了起來。骨骼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吧咔吧”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我抬起我那白骨森森的手臂，指著洞頂，用盡全身的氣力，對著這昏暗壓抑的洞府，
對著那冥冥中操縱命運的系統(tǒng)，
發(fā)出了來自社畜靈魂深處的、歇斯底里的吶喊：“老娘不干了——?。?！
”聲音在空曠的洞穴里嗡嗡回響，震得洞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按蟆笸?？
”綠皮怪小妖徹底嚇傻了，癱在地上，下巴都快掉到胸口了。我深吸一口……好吧，我沒肺，
但我做了個深吸氣的動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冰冷的指骨用力掐著掌骨，
劇烈的情緒波動讓我的靈魂之火在空蕩的眼窩里瘋狂跳躍。系統(tǒng)？任務(wù)？死路一條？不！
絕對不行！我猛地低頭，看向地上那灘綠湯旁邊，被我打翻的碗碎裂開，
幾塊鋒利的陶片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冷光。
一個極其大膽、極其荒謬、極其不符合妖怪身份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開了我絕望的迷霧。
直播？帶貨？流量？對??！那四個西行取經(jīng)的家伙，不就是這個神話世界最大的頂流嗎？
唐僧，顏值擔當，圣僧光環(huán)，女妖精克星，雖然現(xiàn)在克到我頭上了；孫悟空，戰(zhàn)力天花板，
叛逆偶像，粉絲遍布三界；豬八戒，搞笑擔當，吃貨人設(shè)；沙和尚，老實人設(shè)，吃苦耐勞。
這配置！這話題度！這潛在的粉絲基礎(chǔ)！放我那個世界，妥妥的男團頂流??！
不搞MCN網(wǎng)紅孵化機構(gòu)簡直暴殄天物！讓妖怪抓人吃人？原始！落后！血腥！
還容易被打死！讓妖怪追星氪金？安全！文明！可持續(xù)！躺著就能賺靈石！
還能反向綁架那四個取經(jīng)的！讓他們成為我的搖錢樹，我的護身符！思路一旦打開，
簡直如同黃河決堤，一發(fā)不可收拾！我唰地轉(zhuǎn)身，
白骨爪子指向還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綠皮怪小妖，眼窩里的魂火燃燒得無比熾烈：“你！
叫什么名字？”“小……小的……小的是巡山的小鉆風(fēng)……”綠皮怪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昂茫?/p>
小鉆風(fēng)是吧？”我大步流星地走下高臺，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從今天起，
你就是‘白骨夫人工作室’的運營總監(jiān)！升職加薪！管飯！”小鉆風(fēng)：“……？？？
”他黑窟窿眼里的茫然幾乎要實體化了。管飯？吃啥？還是那綠湯嗎？“聽著！
”我語速飛快，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暗谝?，立刻！馬上！
把洞口那白骨洞的破牌子給我拆了！換上新的！“就寫——白骨夫人MCN工作室！
字體要炫酷！要閃！最好晚上能發(fā)光那種！懂不懂什么叫門面？！”小鉆風(fēng)嘴巴張了張，
發(fā)出一個無意義的單音節(jié)：“??？”“第二！”我根本沒給他反應(yīng)時間，白骨爪子一揮，
兒——銹跡斑斑的刀槍劍戟、幾張勉強能用的獸皮、幾塊顏色詭異的礦石……“把這些垃圾！
統(tǒng)統(tǒng)給我清理出去！騰地方！我們工作室要的是格調(diào)！是氛圍！是網(wǎng)紅打卡點！懂不懂？！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猛地湊近小鉆風(fēng)那張綠油油的丑臉，
眼窩里的魂火幾乎要噴到他臉上。“發(fā)動所有小妖！給我滿山遍野地找！
找那種會發(fā)光的石頭！找最清澈的水晶！找能記錄影像的法寶！實在不行，
打磨最光滑的銅鏡！“我要搞直播！搞短視頻！搞應(yīng)援棒！我們要把取經(jīng)F4……不對，
是取經(jīng)團隊，打造成三界第一偶像天團！”小鉆風(fēng)徹底石化，
他只裝得下“抓人、吃人、怕被打”的妖怪腦容量，
顯然無法處理“MCN”、“網(wǎng)紅打卡點”、“偶像天團”這些來自異世界的詞匯。
“大……大王……”他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
“您……您是不是被昨晚的月華……沖壞了……腦子？
咱們……咱們是妖怪啊……抓……抓和尚才是正事啊……”“抓個屁！”我暴躁地打斷他，
白骨爪子激動地揮舞著?！白ズ蜕杏星巴締幔坑小X’途嗎？
能讓你頓頓吃飽不用喝那破綠湯嗎？能讓你不用提心吊膽怕被孫猴子一棒子敲成渣渣嗎？
“跟著我搞事業(yè)！包你吃香喝辣，靈石管夠！將來上市敲鐘，你就是原始股東！
”小鉆風(fēng)被我這一連串的“大餅”砸得暈頭轉(zhuǎn)向，雖然聽不懂上市敲鐘是啥，
“吃香喝辣”、“靈石管夠”這幾個關(guān)鍵詞還是精準地戳中了他作為底層小妖最樸素的欲望。
他綠臉上的茫然漸漸被一種“雖然不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敬畏所取代?！笆恰牵〈笸?！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腰桿挺直了不少，
黑窟窿眼里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者“被迫營業(yè)”的火苗?！靶〉倪@就去辦！拆牌子！清垃圾！
找發(fā)光的石頭！”看著小鉆風(fēng)連滾爬爬沖出去的背影，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很好，第一步，
洗腦骨干成員，達成！03 直播首秀妖界頂流誕生接下來的三天，
整個白虎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雞飛狗跳。“廢物！這水晶純度不夠！
我要的是1080P……不對，是纖毫畢現(xiàn)的效果！重找！
”我對著幾個捧著渾濁水晶球的小妖咆哮?！斑@銅鏡角度不對！光線！注意打光！
我要的是圣光普照的氛圍感！懂不懂什么叫愛豆的神性光輝？！
”我指揮著幾只蝙蝠精倒吊在洞頂調(diào)整反光角度?！皯?yīng)援棒！口號呢？！”“‘圣僧勇敢飛，
白骨永相隨’？太舔了！換！要突出我們工作室的主導(dǎo)地位！“‘取經(jīng)F4，白骨頂呱呱’？
嗯……這個……再議！”我對著幾個用發(fā)光螢石和樹枝笨拙拼湊熒光棒的小妖發(fā)愁。
洞府被徹底改造了。入口處，
“白骨夫人MCN工作室”幾個歪歪扭扭但努力想顯得飄逸的大字在黑暗中幽幽發(fā)亮。洞內(nèi)，
原始粗獷的石壁被盡量清理平整，掛上了幾幅……嗯，畫風(fēng)抽象但色彩鮮艷的獸皮“壁畫”。
中央清理出一塊相對平整的區(qū)域，鋪上了能找到的最干凈、顏色最淺的獸皮，
算是簡陋的“直播間”背景板。幾塊打磨得相對光滑的銅鏡被巧妙地安置在角落，
利用洞頂縫隙透下的天光和發(fā)光礦石進行補光。雖然依舊簡陋得像個毛坯房，
但總算有了那么一絲絲“辦公”的氣息。至少比之前的“屠宰場預(yù)備間”風(fēng)格強多了。
小妖們被我驅(qū)使得團團轉(zhuǎn)，從最初的茫然抗拒，到后來的麻木執(zhí)行，
再到最后……竟然隱隱透出一種“雖然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好像很忙很有奔頭”的詭異熱情。
畢竟，比起以前提心吊膽巡山抓人，現(xiàn)在這種“找石頭”、“磨鏡子”、“喊口號”的工作，
似乎安全系數(shù)高多了？而且大王，現(xiàn)在得叫“白總”——承諾了管飽！
雖然吃的還是些山果野味，但至少不用喝那可怕的綠湯了！【滴！
距離原著劇情節(jié)點：第一次變化迷惑唐僧被擊殺，
剩余時間：00:01:00……】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在我空蕩的顱骨內(nèi)響起，
帶著一種催命般的冷酷。來了！04 圣僧入鏡粉絲狂潮來襲“所有人！各就各位！
”我猛地從我的老板椅上蹦起來，白骨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
眼窩中的魂火因為緊張和興奮而劇烈跳動。“直播組！設(shè)備最后一次調(diào)試！角度！光線！
水晶球影像傳輸穩(wěn)定性！運營組！預(yù)熱方案啟動！所有能聯(lián)系上的山精野怪、花妖樹精，
全部通知到位！“就說……就說白虎嶺有絕世奇觀！不看后悔三百年！粉絲群……呃，
先不管群了，廣而告之！能引多少流量引多少！
”整個“工作室”瞬間進入了一種混亂而亢奮的狀態(tài)。小妖們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
又在我嚴厲的目光下勉強維持著秩序。
幾塊作為“主攝像頭”的純凈水晶球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最佳觀測點，小鉆風(fēng)親自負責(zé)，
緊張得綠臉更綠了。負責(zé)“燈光”的蝙蝠精們翅膀都在抖。
幾只機靈點的鳥妖撲棱棱飛了出去，充當信使。我深吸一口并不存在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
成敗在此一舉！我走到一塊最大的水晶球前，白骨指尖小心翼翼地注入一絲微弱的妖力。
水晶球表面泛起漣漪，
一幅清晰的畫面投射到旁邊平整的石壁上——正是白虎嶺下方那條蜿蜒的山路。來了！
山路的盡頭，四個身影緩緩出現(xiàn)。走在最前面的，騎著一匹白馬。那馬倒是神駿，
但馬背上的人……我的天！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當高清妖力加強版影像清晰地投射出來時，
整個洞府的小妖們，包括我自己，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好……好一個俊俏和尚！
一身素色僧袍纖塵不染，面容如玉雕琢，眉眼溫和慈悲，唇色是淡淡的櫻粉。
陽光落在他光潔的頭頂，仿佛真的自帶一層柔和圣光。他微微垂著眼簾，手持佛珠，
氣質(zhì)純凈得不染塵埃。這顏值！這氣質(zhì)！放現(xiàn)代娛樂圈，妥妥的佛系禁欲頂流?。?/p>
難怪女妖精們前赴后繼！“嘶……圣僧……好……好俊……”旁邊一個小妖看得眼都直了，
喃喃出聲。“閉嘴！注意專業(yè)素養(yǎng)！”我低聲呵斥，但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在瘋狂尖叫：成了！
這顏值就是第一生產(chǎn)力！穩(wěn)了！唐僧身后，跟著三個徒弟。最搶眼的自然是那個扛著棍子，
抓耳撓腮的毛臉雷公嘴——齊天大圣孫悟空！他穿著那身標志性的虎皮裙，
金箍棒隨意地扛在肩上，一雙火眼金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桀驁不馴又強大可靠的氣場。行走的荷爾蒙加戰(zhàn)力擔當！
旁邊那個挺著大肚子，扛著九齒釘耙，走路一步三晃，
鼻子還時不時抽動幾下嗅著空氣中味道的，自然是天蓬元帥下凡的豬八戒。憨態(tài)可掬，
自帶吃貨和搞笑屬性。最后面那個沉默寡言，挑著沉重行李擔子，面容忠厚老實的，
便是卷簾大將沙悟凈。吃苦耐勞，團隊基石。完美！人設(shè)齊全！話題度拉滿！
“直播信號穩(wěn)定嗎？”我壓低聲音問小鉆風(fēng)。“穩(wěn)……穩(wěn)得很！白總！
方圓百里內(nèi)有點道行的小妖，都能接收到咱們的水晶影像！”小鉆風(fēng)激動得綠臉放光?！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