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一家子送走后,我就聯(lián)系了人去找宋之煬。周時彬叼著煙,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
斜眼瞥我:“真幫他們?要我說,讓他們自生自滅得了。”我低頭整理文件,
語氣平淡:“答應(yīng)了的事,總得做完?!彼托σ宦暎骸澳愕故侵v信用。
”于是周時彬也投入了找人的行列中。第三天早上,我站在周時彬家的陽臺上抽煙。
晨霧還沒散盡,遠處城市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xiàn),周時彬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遞給我一杯。
“人找到了,在澳門,輸?shù)弥皇l褲衩了?!蔽彝鲁鲆豢跓熑?,
煙霧在清晨的空氣中緩緩散開:“錢呢?”“還剩三成左右。
不過……”周時彬露出譏諷的笑容,“他名下那套別墅倒是值點錢?!蔽尹c點頭,
這個結(jié)果在意料之中。賭徒的下場從來都是這樣,區(qū)別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下午,
我約了黎安蓓在律師事務(wù)所見面。她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憔悴,眼睛下面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時,她的嘴唇顫抖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
律師把追回的部分財產(chǎn)清單推到她面前時,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云生,
這些錢……這些錢都給你。我不要了,我們……”“簽字吧。”我抽回手,
把那份約定不再見面的書面合同往她面前推了推,“今天把所有的都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