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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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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像一枚釘子,將那張薄薄的紙條釘死在油膩的木桌上。

時間,在這間位于英租界邊緣的、散發(fā)著潮濕霉味的石庫門安全屋里,似乎已經(jīng)凝固成了琥珀。琥珀里,封存著兩個人。一個,是龍飛云。另一個,是沈曼麗。他們像兩尊被抽去靈魂的雕像,一動不動,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桌上那張輕飄飄的紙條吸干了。

紙條上的鉛字,冰冷、生硬,像一排墓碑。

趙四明,福州路42號,正泰營造廠

王伯安,靜安寺路113弄,華美貿(mào)易行

李金奎,四川北路德鄰公寓,郵政儲匯局

每一個字,都是一個嘲弄的鬼臉。每一個名字,都是一根扎進(jìn)心臟的冰刺。它們組合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個巨大的、無聲的、充滿了惡意的玩笑。

沈曼麗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是因?yàn)槔?,而是因?yàn)橐环N從骨髓深處滲透出來的、徹底的絕望。那是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空洞。希望,這個詞,在幾分鐘前還像一團(tuán)烈火在她胸中燃燒,讓她相信自己能手刃仇人,能救出兒子。而現(xiàn)在,這團(tuán)火被一盆混雜著冰水和羞辱的臟水兜頭澆下,連一絲青煙都沒有留下。她感覺自己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美麗的、冰冷的驅(qū)殼。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jìn)手心,那刺痛感是她唯一能證明自己還活著的證據(jù)。

“為什么……”她沙啞的聲音,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破碎而干澀,“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他是在耍我們嗎?”

龍飛云沒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張紙條,他的大腦像一臺被強(qiáng)行灌入過多信息的機(jī)器,滾燙、刺痛,幾乎要因?yàn)槌?fù)荷運(yùn)轉(zhuǎn)而爆炸。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尊耗費(fèi)了他們無數(shù)心血、冒著九死一生危險才到手的琉璃樽,是假的。

這個從贗品中找到的、本以為是終極線索的紙條,更像是一個小丑丟出的、沾滿了油彩的紙團(tuán)。

恥辱。

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像毒藤一樣纏住了龍飛云的心臟。他出道以來,縱橫四海,從未失手。他可以輸給一個更強(qiáng)的對手,但不能容忍自己被如此戲耍。杜崇山,那個藏在黑暗中的瘋子,甚至不屑于親自下場,他只是布下了一個簡單的、近乎侮辱的圈套,就讓他們像兩只沒頭的蒼蠅一樣,撞得頭破血流。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窗外,上海的夜色依舊濃重。遠(yuǎn)處隱約傳來幾聲犬吠,還有更遠(yuǎn)處黃浦江上輪船的汽笛聲,那聲音悠長、沉悶,像一聲聲為他們奏響的哀樂。時間,在無情地流逝。距離阿寶的行刑日,又近了一天。那個在獄中等待著他的年輕人,他的生命,正像這桌上的燭火一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被黑暗吞噬。

不行。

不能就這么放棄。

如果就此認(rèn)輸,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龍飛云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的血絲如同蛛網(wǎng)般密布,但那深處,卻重新燃起了一點(diǎn)冰冷的、如同鬼火般的光芒。他強(qiáng)迫自己從失敗的情緒泥潭中掙扎出來,像一個剛剛經(jīng)歷過空難的飛行員,必須在飛機(jī)的殘骸中,找到那個記錄著真相的黑匣子。

他開始像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在自己的腦海里,與那個看不見的敵人——杜崇山——進(jìn)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杜崇山,”他對自己說,“你為什么要留下這張紙條?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個可能:這是一個陷阱。

這是最顯而易見的答案。這三個名字,三個地址,都是你精心布置好的舞臺。趙四明,王伯安,李金奎,他們或許是真實(shí)存在的人,但他們只是你手中的棋子。只要我的人一出現(xiàn)在福州路42號,白處長的巡捕就會從天而降。或者,迎接我的是一場精心準(zhǔn)備的伏擊。你,杜崇山,就坐在某個地方,端著一杯威士忌,像看戲一樣,欣賞著我如何自投羅網(wǎng)。

龍飛云拿起那張紙條,湊到燈下。紙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道林紙,字是老式雷明頓打印機(jī)打出來的。沒有任何暗記,沒有任何特殊的標(biāo)記。一切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越是普通,就越是危險。這就像一片看似平靜的沼澤,最致命的危險,往往就隱藏在最不起眼的水草之下。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陷阱。但,僅僅是這樣嗎?如果他龍飛云連這一點(diǎn)都看不穿,那他也就不配做杜崇山的對手了。

第二個可能:這是一次試探,一次篩選。

你,杜崇山,并不知道盜走你贗品的人是誰。你只知道,對方是個高手。這個紙條,就是你拋出的篩選網(wǎng)。一個普通的賊,拿到這張紙條,會欣喜若狂,會立刻按圖索驥,然后一頭撞進(jìn)你布下的陷阱里。但一個真正的高手,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會猶豫,會分析,會意識到這是陷阱而不敢輕舉妄動。

你的目的,不是抓住我,而是通過我對這張紙條的反應(yīng),來判斷我的段位。如果你發(fā)現(xiàn)我沒有上鉤,你就知道,你的對手,是一個值得你認(rèn)真對待的人。這個紙條,不是寫給我看的,而是你寫給你自己看的。它是一個警報器。

龍飛云的后背滲出了一層冷汗。這個推論,比第一個更讓他感到寒冷。杜崇山的心思,縝密得像一張蜘蛛網(wǎng),任何觸碰都會引起他警覺的震動。

那么,破局的關(guān)鍵在哪里?

如果直接去調(diào)查,是陷阱。

如果按兵不動,等于告訴了杜崇山“我已識破你的詭計”,他會立刻啟動更深層次的防御,將真正的秘密藏得更深,自己將徹底失去機(jī)會。

前進(jìn)是死,后退也是死。這是一個完美的死局。

龍飛云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木地板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呀”聲,像是在為他的焦慮伴奏。

他的目光掃過沈曼麗那張因絕望而毫無血色的臉。她的痛苦,像一根鞭子,抽打著他的神經(jīng)。他不能讓她失望,更不能讓阿寶白白死去。

必須找到第三種可能。

一定有第三種可能。

杜崇山是一個極度自負(fù)的人。他的每一次行動,除了達(dá)到實(shí)際目的,還必然帶有一種炫耀式的、病態(tài)的藝術(shù)感。他享受那種將對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快感。這張紙條,除了是陷阱和試探,會不會……還隱藏著一種屬于他個人的、惡毒的炫耀?

龍飛云重新坐下,他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yùn)轉(zhuǎn)。他將自己的思維模式,強(qiáng)行切換成杜崇山的模式。他開始想象自己就是杜崇山,一個偏執(zhí)、殘忍、自負(fù)到極點(diǎn)的黑暗帝王。

如果我是杜崇山,我會怎么做?

我會把一張廢紙放進(jìn)一個假的琉璃樽里嗎?不,那太無趣了。我會放一張帶有真實(shí)信息的、但又被偽裝成假線索的紙條。我要讓我的對手,在拿到它的時候,經(jīng)歷一次從希望到絕望,再從絕望中看到一絲詭異的希望,最后被這絲希望引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這,才是我,杜崇山,會玩的游戲。

真實(shí)的信息……

龍飛云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三個名字上。

趙四明……王伯安……李金奎……

營造廠,貿(mào)易行,儲匯局……這三個行業(yè),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它們有一個共同點(diǎn):它們都與錢有關(guān)。大量的、流動的、可以被用來洗白的錢。

一個瘋狂的念頭,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他腦中的混沌。

這張名單……是真的。

但它不是杜崇山的同伙名單,也不是他要保護(hù)的人。

恰恰相反,這,很可能是一份敲詐名單!

這三個人,都是正在被杜崇山敲詐勒索的受害者!

這個推論,荒謬,但又帶著一種致命的合理性。它完美地解釋了杜崇山的所有動機(jī)。

他為什么要留下這張紙條?

第一,這是陷阱。他篤定這三個人已經(jīng)被他榨干了膽氣,只要有陌生人去接觸他們,他們會第一時間向他匯報。他可以立刻設(shè)下埋伏。

第二,這是試探。理由同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diǎn),這是炫耀!這是一種病態(tài)的、只有他自己能懂的炫耀!他把受害者的名字,像戰(zhàn)利品一樣,陳列在他偽造的圣物里。他享受著這種將別人的痛苦和恐懼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魔鬼般的快感。這才是杜崇山的風(fēng)格!

想通這一點(diǎn)的瞬間,龍飛云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重新開始流動。那種冰冷的絕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惡魔共舞的、極度的興奮與危險。

他找到了。他找到了破局的鑰匙。

既然杜崇山想讓我們相信“琉璃樽”是用來敲詐的,那我們就順著這個思路查下去——查一查最近到底有誰,真的像一個被敲詐者。

他抬起頭,看向沈曼麗。

“曼麗,”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們之前的思路都錯了。我們一直在找‘物’,想找到那個真正的琉璃樽。但我們錯了。杜崇山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他擁有什么秘密,而在于他如何利用這些秘密去控制別人?!?/p>

沈曼麗迷茫地看著他,眼神中還帶著未散盡的絕望。

“我們不找了?!饼堬w云將那張紙條推到桌子中央,“我們不找琉璃樽了。我們來找人?!?/p>

“找人?找這上面的人?可你不是說這是陷阱嗎?”沈曼麗不解地問。

“是陷阱,但也是線索?!饼堬w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滿挑戰(zhàn)意味的微笑,“我們不去接觸他們,不去驚動他們。我們……去觀察他們?!?/p>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了一條縫。外面潮濕的、混雜著煤煙味的空氣涌了進(jìn)來,讓他滾燙的大腦稍微冷靜了一些。

“一個被敲詐的人,是什么樣子的?”他像是在問沈曼麗,又像是在問自己,“他會恐懼,會焦慮,他的生活會失去常態(tài)。但最重要的一點(diǎn),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地籌錢。因?yàn)榍迷p的本質(zhì),就是勒索金錢?!?/p>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如鷹。

“營造廠的趙四明,貿(mào)易行的王伯安,郵局的李金奎……這些人,在上海灘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的社交圈子,你比我熟。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動用所有的關(guān)系,你走你的太太圈,我走我的地下渠道,我們不問別的,只查一件事——這三個人,誰最近在財務(wù)上,出現(xiàn)了非正常的、恐慌性的變動。”

沈曼麗怔住了。她看著龍飛云,看著他眼中那重新燃燒起來的斗志,她那顆沉入深淵的心,仿佛也被這股力量拽住,開始緩緩上浮。她終于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們不再是尋找一個虛無縹緲的寶物,而是要在杜崇山龐大的、黑暗的敲詐帝國上,尋找一條最細(xì)微、但卻最致命的裂縫。

“杜崇山以為他拋出的是一個死結(jié)?!饼堬w云轉(zhuǎn)過身,將那張寫著名字的紙條,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jìn)自己的內(nèi)袋。這個動作充滿了儀式感,仿佛他放進(jìn)去的不是一張廢紙,而是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但他錯了?!饼堬w云的眼神,穿透了這間屋子的黑暗,望向了杜公館的方向。

“他給了我們一個支點(diǎn)?,F(xiàn)在,我們要用這個支點(diǎn),撬動他的整個世界。”

杜老板在第二天上午,做了一件讓整個上海灘都為之側(cè)目的事情。

他,杜崇山,杜公館的主人,青幫的龍頭,親自走進(jìn)了法租界巡捕房,向他的死對頭——白崇德探長,報案。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短短一個小時內(nèi),就傳遍了上海的每一個角落。各大報紙的編輯部里,電話鈴聲響成一片,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白崇德的辦公室里,煙霧繚繞。他坐在寬大的皮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的杜崇山。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巨大的辦公桌,桌上放著一杯已經(jīng)冷掉的咖啡,和一份剛剛由杜崇山親口陳述、書記員記錄下來的報案筆錄。

“杜先生,”白崇德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圈,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你的意思是,昨天深夜,你公館的書房失竊,丟失了一件……家傳的藝術(shù)品?”

“是?!倍懦缟揭荒樀耐葱募彩?,他的表演無懈可擊,仿佛真的是一個珍寶被盜的無辜受害者,“白處長,那件琉璃樽,是我先父留下的遺物,價值連城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份念想啊。”

白崇德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撇了一下。杜崇山的身世,上海灘稍有頭臉的人誰不知道?一個蘇北鄉(xiāng)下來的混混,靠著心狠手辣爬到今天的位置,哪里來的什么“先父遺物”。

但他沒有點(diǎn)破。他知道,杜崇山今天親自上門,絕不是為了找回一件什么“藝術(shù)品”。這只老狐貍,一定有更深的目的。

“那么,杜先生對竊賊有什么線索嗎?”白崇德不動聲色地問。

杜崇山嘆了口氣,身體往前傾了傾,刻意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一種分享機(jī)密的氣氛:“白處長,實(shí)不相瞞。如果只是普通的盜竊案,我杜某人自己就解決了,何必來麻煩巡捕房。但這件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p>

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白崇德的反應(yīng)。

“我懷疑,這伙竊賊,不僅僅是為了求財。他們……可能是在進(jìn)行一場有預(yù)謀的政治敲詐!”

“政治敲詐?”白崇德的眉毛終于挑了一下。他知道,正戲來了。

“是的?!倍懦缟揭荒樀膽n國憂民,“白處長想必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最近,有一股來路不明的勢力,在上海興風(fēng)作浪。我聽說,他們手上掌握了一件信物,這件信物,關(guān)系到……關(guān)系到南京某位黨國要人的聲譽(yù)。他們正想用這件信物,進(jìn)行敲詐勒索。我懷疑,我失竊的那件琉Lí樽,就是他們下手的目標(biāo),甚至,那本身就是信物!”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他巧妙地將一樁普通的失竊案,上升到了“關(guān)系黨國要人聲譽(yù)”的政治高度。他知道,白崇德可以不在乎他杜崇山的損失,但絕不敢對“黨國要人”這四個字掉以輕心。

“哦?”白崇德將手中的雪茄在煙灰缸里按了按,“杜先生有何憑據(jù)?”

“憑據(jù)談不上,只是我個人的一些分析?!倍懦缟健爸t虛”地擺了擺手,“白處長,你想想,上海灘有能力、有膽子闖進(jìn)我杜公館的人,有幾個?普通的毛賊,絕無可能。而最近行事如此猖狂,又與政治牽扯不清的,據(jù)我所知,只有一群人?!?/p>

他再次壓低聲音,說出了一個名字。那是上海另一個幫派的名稱,這個幫派與他素有摩擦,更重要的是,與龍飛云有過舊怨。

“我聽說,他們最近手頭很緊,什么都敢干。而且,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也符合這種膽大妄為的特征。”杜崇山“恰到好處”地提供了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白崇德沉默了。

他看著杜崇山那張“真誠”的臉,心中冷笑。他知道,杜崇山說的每一個字,都可能是假的。但杜崇山拋出的這個誘餌,他卻不能不接。

如果真如他所說,案件涉及南京高層,那他若是怠慢了,丟掉的可能就不僅僅是頭上的這頂烏紗帽了。杜崇山這是在用一頂他無法拒絕的政治高帽,來逼著他白崇德,調(diào)轉(zhuǎn)槍口,去對付他指定的敵人。

“我明白了?!卑壮绲伦罱K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桌上的筆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杜先生請放心,這件事,我們巡捕房一定會徹查到底?!?/p>

杜崇山站起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伸出手,想要和白崇德握手。

“那就有勞白處長了。國寶失竊是小,但若被匪徒用來要挾黨國要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我們都是為黨國效力,應(yīng)當(dāng)同心同德?!?/p>

白崇德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遲疑了半秒,最終還是握了上去。兩只手,一只代表著法租界官方的權(quán)力,一只代表著上海灘地下的秩序,在這一刻,虛偽地握在了一起。

杜崇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他知道,自己的“移花接木”之計已經(jīng)成功。他不僅將警方的視線從自己身上成功引開,還借了白崇德這把刀,去對付自己的兩個敵人。更重要的是,他向那個躲在暗處的、偷走他贗品的對手,發(fā)出了一個明確的信號:這個游戲,由我來定規(guī)則。

白崇德看著杜崇山離去的背影,眼神變得異常陰冷。他拿起電話,接通了手下的隊長。

“去,給我盯緊了杜崇山說的那伙人。但,”他話鋒一轉(zhuǎn),“再派一隊最精干的人,給我去查另一件事?!?/p>

“查什么,處長?”

白崇德的目光,落在了窗外。他想起了在古董店現(xiàn)場,那個自稱“英雄市民”的、風(fēng)度翩翩的龍飛云。又想起了杜公館失竊案中,那個被當(dāng)成主謀的、龍飛云的手下阿寶。

他緩緩地說道:

“去查一查,最近上海的股票市場,證券交易所,還有各大銀行的資金往來??纯从袥]有什么大的工業(yè)家或者商人,在不計成本地、恐慌性地拋售資產(chǎn)。”

“查這個干什么?”手下不解。

白崇德沒有解釋。他只是冷冷地說:“一個真正被敲詐的人,不會到處聲張。他只會默默地、拼命地……湊錢?!?/p>

他掛斷電話,將那份杜崇山的筆錄,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了廢紙簍。

游戲,確實(shí)由杜崇山定了規(guī)則。

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現(xiàn)在說,還為時過早。


更新時間:2025-06-25 21: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