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去駕駛這個嗎?!”
“你猜對了真嗣。”
碇源堂那沒有表情,充滿冷漠的臉出現(xiàn)在了上方的觀察室,中間隔著一塊防爆玻璃。
“去駕駛初號機。”
司令高高在上,用不容反駁的語氣命令真嗣。
“爸爸。。。?!保嫠枚疾桓姨ь^看父親,雖然他心中對見到父親有所期待,但是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
“居然是真的?!開什么宇宙級玩笑???!居然真的讓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來跟怪獸戰(zhàn)斗?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雖然有些猜測,但是這道命令傳到賽羅耳中依然讓他震驚了。
真嗣也愣住了,雖然他不是很敢反駁父親的命令,但是自己一個十四歲的孤僻少年壓根不會戰(zhàn)斗??!之前都沒接受過訓(xùn)練。
“我做不到??!”
“我會死的爸爸!”
上次遇到水天使的恐怖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真嗣清楚的記得瀕臨死亡的那一刻,那種恐怖的感覺已經(jīng)印在他的腦海中了。
而這次居然要他去和軍隊都干不過的使徒戰(zhàn)斗,這不是誠心讓他去送死嗎。
真嗣對著父親大喊:“我不想死??!”,他渴望著父親能稍微理解自己,哪怕只有一點點。
雖然他挺認同賽羅怒罵父親的話,而且對父親這個該死的混蛋性格有所預(yù)期,但是真嗣畢竟是失去母親的孩子,脆弱的他會很自然的依賴上父親,想索求父親哪怕一點的關(guān)愛。
賽羅已經(jīng)開始說帶刺的話了。。。。
碇源堂聽著兒子的請求,眼鏡依然在反光,冷漠的說:“無所謂,戰(zhàn)斗的時候我們會遠程指導(dǎo)你的?!?/p>
真嗣徹底陷入了絕望。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母親離去,被父親拋棄,寄住在不喜歡自己的親戚家,還要被同齡人說父母的閑話。
為什么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惡意這么大。
自卑的他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認為是自己太沒用了,父親才會這么對待自己。
賽羅看出了他的想法,使勁的壓了壓憤怒的心情。
“沒事的真嗣,別聽那個老混蛋的!想不去駕駛就不去駕駛,這完全不是你的義務(wù)?!?/p>
“你只是因為這個不配做人的家伙才會變成這樣。”
“在你不顧自己去拯救弱小的生命時,我親眼見到了你的溫柔與善意?!?/p>
“你是一個善良又勇敢的少年,這點就足夠優(yōu)秀了。”
“我擁有改變這個世界的力量,而我現(xiàn)在將這份力量交給了你?!?/p>
“不要害怕,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永遠在你的背后支持你?!?/p>
“別忘了,我們可是伙伴啊!”
“賽羅哥哥。。。?!闭嫠迷谙萑胱晕曳穸〞r聽到了賽羅這番激勵的話語,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無論發(fā)生怎么賽羅哥哥都支持自己,在一心同體的情況下真嗣感覺從賽羅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長兄如父?!?/p>
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理解。
他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鼓舞。
即使是為了回應(yīng)賽羅哥哥的期待,他也愿意去駕駛初號機拯救生命。
“你發(fā)什么呆!自言自語什么呢!”
碇源堂那讓人厭惡的聲音再次響起打亂了真嗣的思緒。
他看到真嗣突然流下兩行眼淚,掉頭自言自語,他以為自己的兒子腦子出了什么問題。
他很厭煩這種情況。
“不能駕駛就給我滾回去!”
碇源堂繼續(xù)刺激真嗣。
明明要真嗣過來的是他自己,現(xiàn)在要他滾回去的又是他。
賽羅的激勵與安慰全部打水漂了。
真嗣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似的,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真嗣,不要逃避你父親?!泵览锏穆曇舨缓蠒r宜的出現(xiàn)了。
雖然她挺同情真嗣,不過她也不能直接頂撞司令,只能用這種方式勸解了。
“我忍。。。。我忍。。。。我再忍。。?!辟惲_的臉已經(jīng)快紅成哉阿斯了,他已經(jīng)準備用力量替真嗣討回公道了。
“夠了,讓麗來駕駛吧”看著被抽了魂的真嗣,碇源堂毫不猶豫的下令。
他還有備用手段逼兒子駕駛,他認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麗?!她不是在零號機的測試中受了重傷嗎?能上嗎?”美里再次被驚訝到了,她自然知道綾波麗也是駕駛員,但是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是絕對不可能駕駛eva的。
工作人員推著一張病床進來了,床上躺著一位面容美麗,雙眼無神,頂著一頭天藍色短發(fā)的女孩。
少女十分瘦弱,渾身上下都裹著白色的繃帶,右眼,胳膊,腦袋上也裹著繃帶,看著十分凄慘。
她掙扎著試圖起身,一些血從繃帶中流了下來。
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痛苦,但還是忍著想要下床。
“把初號機改成麗的模式,麗,你來駕駛!”
真嗣還在望著眼前重傷的少女愣神時,賽羅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
“我以后一定會后悔我這個舉動的,但是現(xiàn)在不這樣我大概會后悔一輩子,他做出了決定。”
真嗣抬起了頭
“改變主意了嗎?”碇源堂微微一笑,以為苦肉計達成了。
二人對視,碇源堂看到了真嗣那要殺人的眼神,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本少爺,的確改變主意了?!辈粚儆谡嫠玫穆曇繇懫?,他眼冒金光,盯著碇源堂。
“不要發(fā)呆,快去駕駛!”碇源堂厲聲呵斥,企圖掩蓋內(nèi)心產(chǎn)生的的慌張。
“真嗣,你要干嘛?”美里警覺的望著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真嗣。
“真嗣”半蹲了下來,盯著碇源堂,朝著他的方向。
“快去穿作戰(zhàn)服,然后去駕駛!”他依然在命令真嗣,他很討厭真嗣違抗自己的命令。
“啊哈!”真嗣身影消失了
真嗣一個向上的飛踢狠狠的踹向了碇源堂。
“搞什?碇源堂未反應(yīng)過來”
“崩!”
面前的防護玻璃應(yīng)聲而碎,而碇源堂也被沖擊波震翻在地,他的臉上,手上都是碎玻璃崩出來的渣所割出的傷口。
十分狼狽的爬起來后,他看到了一只大腳在自己面前,還有“真嗣”那閃爍著金光的眼睛。
“真嗣”刮了下鼻子。
“你真是個混蛋。”
“你這樣的家伙也配做父親,不,配做一個人嗎?!”
“真嗣”對著碇源堂豎起兩根手指“想要使喚本少爺,你還早兩萬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