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昆侖,師父為我療傷。
“林書遠與白靈汐早已勾結,意圖竊取宗門九轉(zhuǎn)劍經(jīng)?!睅煾赋谅暤?。
我閉目聆聽,只覺這些已與我無關。
“弟子心意已決,請恩師成全?!?/p>
清晨,我正收拾行囊,忽聞殿外喧嘩。
“白靈汐,你已被逐出昆侖,豈能擅闖清心殿!”
她突破守衛(wèi)重圍,一襲白衣染血,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慕容宸,我知錯了!我貪戀雙修之法,才一時鬼迷心竅……”
“一時?”我冷笑打斷,“百年訂婚,你心中早無我。”
我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放在她面前。
“這里藏有我曾經(jīng)寫給你的詩與誓言,今后一刀兩斷?!?/p>
陽光照在玉簡上,映出我當年稚嫩真摯的心意。
白靈汐伸手欲取,玉簡卻在她指尖破碎,化作塵埃。
“你我緣盡于此。”
三日后,我立于劍冢之前。
昆侖弟子環(huán)繞四周,見證這封劍儀式。
我緩緩取出本命飛劍情緣,這把為白靈汐傾注心血鑄造的長劍,已被我重鑄成一把無名素劍。
“劍既無情,我心亦然。”
隨著劍入劍冢,一股撕裂之痛貫穿全身。
劍魂出竅那刻,我五感俱失,幾乎昏厥。
“你可后悔?”師父扶住踉蹌的我。
“不悔。”
我搖頭:“弟子欲入凡塵,尋一世清靜?!?/p>
師父長嘆,遞給我一枚普通玉佩。
“此物雖不起眼,卻可保你在凡間無憂?!?/p>
告別師父,我立于昆侖之巔最后看了一眼這仙家圣地。
剪去長發(fā),換上粗布麻衣,我如凡人般步行下山。
每一步,體內(nèi)殘存真元便消散一分,丹田劇痛如絞。
走到山腳,我已是一介凡人。
山下小鎮(zhèn)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我茫然行走,突然眼前一黑,重重倒在街頭。
“這人看著面善,怎么暈倒了?”
“快抬去徐老那里!”
恍惚中,我被送入一家中藥鋪。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為我把脈,眉頭緊鎖。
“奇怪,骨骼清奇,卻奄奄一息,內(nèi)息絮亂……”
三日后我才轉(zhuǎn)醒,躺在藥鋪后堂的小床上。
“醒了?能告訴老夫你叫什么名字嗎?”徐老問道。
“慕容……”我頓了頓,“莫歸,我叫莫歸?!?/p>
“莫歸,老夫偏方濟世一生,從未見過你這般奇特體質(zhì)?!毙炖限垌毜?,“若愿學醫(yī),老夫可收你為徒?!?/p>
就這樣,我開始跟隨徐老學習醫(yī)術。
每當運功時,舊傷便發(fā)作,痛不欲生。
但這種痛楚卻奇妙地促進了我對經(jīng)絡的感知,醫(yī)術進步神速。
半年后,我隨師出診,路過山崖。
一只銀色靈鶴盤旋而下,那是白靈汐的靈禽。
它環(huán)繞我周身,不斷鳴叫,似在確認我的身份。
我強壓心緒,視若無睹。
靈鶴圍繞良久不得回應,終空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