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嘉蔚大張旗鼓地上門拿人,但是也是迫于關(guān)女士的嘮叨,她只能帶著穿著白T短褲的楊沫沫下了樓,順道去了商場把她的衣服換下來,再出來已經(jīng)是改頭換面了。
三人直奔「幻夜」,正巧今天是他們酒吧的主唱阿洛復(fù)出的大喜日子,別看孟嘉蔚是個大小姐,八卦得很,沒幾天工夫也就打聽清楚了主唱復(fù)出緣由。
“一會兒啊,你們就看啊,眼看手勿動!”昏暗的酒吧里,孟嘉蔚跟著酒保往前走,卻不放心地邊走邊囑咐,“絕帥!聽說之前受了情傷閉關(guān)寫歌,到處采風(fēng)去了……”
兩人無意識地撇了撇四周,才發(fā)現(xiàn)周三的酒吧人多得不像話,也算是看清了阿洛的人氣,藺蔓蔓和楊沫沫相互一對視,攙著的手都激動得擰在了一起,“一會兒你吃零食,我喝酒,咱倆旁邊看著蔚蔚怎么風(fēng)騷!”
總算到了卡座,居然是位于大廳中央的絕佳位置,兩人也算是見識到孟嘉蔚追人的決心了。
藺蔓蔓剛一坐下就低聲向楊沫沫問道:“她在國外這樣嗎?”
楊沫沫順勢坐下,搖了搖頭,“端莊得很。”
聞言,藺蔓蔓表示懷疑。
楊沫沫清了清嗓子解釋道:“估計是不習(xí)慣外國佬的體味吧!”
藺蔓蔓想了想,覺得此話言之有理,趁亂拿起了酒杯,被楊沫沫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你再喝,我現(xiàn)在就給蕭仲林打電話!”
藺蔓蔓手一頓,轉(zhuǎn)而拿起了果汁,惡狠狠道:“你有種!”
時間挪到了九點半,作為熱場的樂隊成員已經(jīng)就位,在鼓手的帶領(lǐng)下慢慢地氣氛慢慢被推到了高|潮。
阿洛頂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在炫彩的燈光照射下跳上了舞臺,白色老頭T恤在他身上都顯得如此時尚。
對于這種搭配,楊沫沫說見怪不怪了,藺蔓蔓就有點嫌棄,兩人一對視就這么笑了出來。
“……可能有內(nèi)涵吧!”
「幻夜」的夜晚在阿洛的到來更加瘋狂了起來,楊沫沫也試著融入其中,但也知道自己主要目的是陪著孟嘉蔚,看著藺蔓蔓防著她偷喝酒。想著,她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抹滿手的汗,嘟囔著“這家店的空調(diào)真拉胯!”
楊沫沫不似在意地伸手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后舒爽著吐了口氣出來,往后一仰,靠在了沙發(fā)上,中央位置的好處除了能近距離看到舞臺上的表演外,還能很好地觀察到整個舞池內(nèi)的情況。
只是當(dāng)她抬眸一看,舞臺下方站著某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偏偏對方似乎還藏著什么,頭戴一頂鴨舌帽遮蓋了樣貌。
等她定睛一看,男人猛地抬起了頭,昏暗的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凌厲的眼神讓楊沫沫忍不住嚇了一跳。
YU!?
楊沫沫覺得自己簡直莫名其妙,突然就萌生了一種被偷偷出來玩卻被抓包的心虛感,甚至下一秒她不自覺扯過沉浸在阿洛美色中的孟嘉蔚,“一會兒看著蔓蔓,聽到?jīng)]?”
在孟嘉蔚“嗯嗯啊??!”的答應(yīng)聲中,楊沫沫翻過沙發(fā),鉆進人流中,瞬間隱入人潮中不見蹤影。
—
楊沫沫就這么跑了。
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YU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上去,接著同樣轉(zhuǎn)身映入黑暗中,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蹤影。
楊沫沫順著人流來到了電梯前,按下電梯按鈕后,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頭朝后觀望,某人如此神出鬼沒,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逮到。
她現(xiàn)在完全被自己的小癖好即將暴露在外的緊迫感所蒙蔽,暫時忘記了有些東西那個“誰主張誰舉證”的思維,只是想逃離出YU的注視。
電梯來得很快,直到鉆進了電梯,楊沫沫才把提心吊膽的心才落到肚子里,可惜放心得太早了,當(dāng)電梯門快闔上的瞬間,從外面突然伸進一只手。
門再次打開,黑衣黑褲的YU走了進來,脫了皮衣給楊沫沫罩上,“不知道自己又發(fā)燒了嗎?”
脫了外套的YU穿著白色籃球服,站在楊沫沫面前,再次發(fā)燒讓楊沫沫反應(yīng)遲鈍,躲避不及被人擁進懷中,貼上男人裸露在外,冰涼的肩膀才察覺出自己真的有些燙,還來不及反駁又是一陣發(fā)暈倒進了男人的懷中。
看著臉色泛紅的楊沫沫,YU忍不住搖了搖頭,隔著皮衣把人摟在懷中,掏出口袋里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撥出去,電梯已經(jīng)到了底樓,門一開,想找的人正站在門外。
“吁~”
好友摟著一張新面孔,一副要辦事的模樣,鄭航帆這嘴就忍不住犯賤,“新收的奴?”
YU有些擔(dān)心楊沫沫的身體,口氣就有些沒收住,“閉上你的狗嘴,滾去開車送我回「詩篇」!”
……
到底誰是狗?!
鄭航帆又想犯賤,就看到好友似乎害怕懷中的女生走光,緊緊抓住前襟,他瞬間就止住了,掏出車鑰匙轉(zhuǎn)身朝停車場走去,“等著,五分鐘后再出來!”
「幻夜」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自己獨立的停車場,就連老板也要步行去隔了一條街的停車場。
上了車,鄭航帆再也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把YU今天的所作所為散布在他們一群人的小群里。
群里都是滬市里的二代,人不多,卻都是志趣相投的關(guān)系,交情匪淺。
小帆船:「YU性情大變,對著新收的奴呵護備至?!?/p>
大晚上正是放松的時候,閑暇無事的人不在少數(shù),更甚者是秒回了鄭航帆的消息,沈庭宇便是其中一員,他剛接到霍敏即將下班的消息,正準備發(fā)車看到了這則八卦,便忍不住暗罵鄭航帆豬腦子。
沈庭宇:「對方不是奴。」
小帆船:「???你怎么還唱反調(diào)?YU的個性你還不知道了?」
再之后就沒人搭理鄭航帆了,自討沒趣的鄭航帆隨即發(fā)動了車,殷勤地朝「幻夜」門口駛?cè)ァ?/p>
YU的姿勢已經(jīng)從摟著變化成公主抱,女生小小一只縮在YU的懷里,待車停下,鄭航帆即刻下,給開了后排車門方便YU行動。
他彎腰把人扶進后排后便關(guān)上了門,趁鄭航帆還沒發(fā)動車子的間隙使喚道:“你車上的毯子拿出來給我!”
鄭航帆正想吐槽,但轉(zhuǎn)念一想記起了沈庭宇的話,唯有閉嘴做事,打開副駕駛前面的置物柜取出毛毯。
“干凈的。”
鄭航帆還覺自己貼心,調(diào)高了車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去……”
去……哪兒?
鄭航帆都覺得自己多余問,抬眼透過后視鏡看到Y(jié)U輕輕展開披在了楊沫沫的身上,眼底的溫柔地只在沈庭宇身上見過。
男人輕聲道謝:“回「詩篇」,謝謝?!?/p>
鄭航飛收回目光,默默下定了決心——一會兒把車內(nèi)視頻導(dǎo)出來發(fā)群里。
車朝著「詩篇」平穩(wěn)地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