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樓37層的落地窗外，城市像一塊被啃剩的發(fā)光蛋糕。

林薇盯著電腦屏幕上第42版策劃案的動畫演示，

覺得那組“科技藍漸變光效”正在她視網膜上凝結成冰。右手邊的咖啡杯早已空了，

杯底褐色污漬在臺燈下蜿蜒成上月體檢報告里那個模糊的陰影——當時醫(yī)生說“注意休息”，

而現(xiàn)在，她正用第三包速溶咖啡沖刷著胃里的灼痛感。鍵盤敲擊聲在空曠的辦公區(qū)回蕩，

像某種絕望的鼓點。手機屏幕亮起，主管的消息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甲方說還是沒靈魂，

天亮前再改一版。”“靈魂？”林薇對著屏幕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指尖按在“保存”鍵上的力道重得幾乎要戳穿按鍵，

“我的靈魂早被你們這群吸血鬼榨成PPT模板了?！蓖蝗?，心臟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仿佛被無形的手攥緊。她猛地捂住胸口，身體向前栽倒，額頭撞在鍵盤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屏幕上飛舞的PPT頁面如同白色的紙錢，最后定格在“謝謝觀看”四個冰冷的大字上。

咖啡杯被碰倒，褐色液體漫過鍵盤，滲入電路板，

激起一陣細小的電火花——意識墜入黑暗前，她聽見自己胸腔里傳來類似文件粉碎機的轟鳴，

以及甲方那句陰魂不散的“再改一版”。

體征同步率98.7%…世界錨定協(xié)議啟動…】【《末日方舟》生存系統(tǒng)綁定中…玩家林薇，

42…】一、便利店驚魂：銹匕首與綠毛面包的隱喻消毒水與腐爛肉類的混合氣味像根毒針，

猛地刺入鼻腔。林薇嗆咳著睜開眼，

視線聚焦在傾斜的貨架上——樂事燒烤味薯片的包裝袋蒙著半指厚的灰，

生產日期停留在20XX年7月15日，恰好是她入職那家廣告公司的日子。

包裝袋上爬滿孔雀藍的霉斑，像極了她電腦里那些被駁回的方案上甲方畫的紅叉。

“歡迎來到《末日方舟》，玩家林薇。祝您生存愉快。”電子音在腦海中響起，

像生銹的齒輪碾過神經。林薇撐著地面坐起，工裝褲膝蓋處磨出的破洞蹭過冰涼的瓷磚，

提醒她這不是辦公室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