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潮聲低語漩渦中的倒影,我的額角還滲著鹽漬,我僵在退潮的漩渦邊緣,
腳踝被珊瑚勾出一道血痕。潮水在晨光中泛著墨綠,像只吞吃月亮的巨獸。
"又來了……"我咬住下唇,眼底映出魚群逆流躍起的幻影。那些銀鱗在我掌心明明滅滅,
像要啄破現(xiàn)實。"咭!"老舟的聲音從背后砸下來,竹杖點在濕沙上,
"你又在跟魚兒們私會?"他枯瘦的手指戳向楊咭額角,"小心把腦子泡成海帶!
"我別過臉,海風(fēng)把我的碎發(fā)吹成亂蓬蓬的浪。我聽見礁石下傳來低微的嗚咽,
是寄居蟹鉆進(jìn)廢棄漁網(wǎng)的怨靈。"它們在哭。"我聲音悶悶的,像含著尚未融化的冰碴。
老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拖向潮汐祠的石階:"去!讓族長再給你凈一凈。
你這身汐語者皮囊,遲早把咱浪尾族拖進(jìn)漩渦!"珊瑚的低語, 我蜷在祠堂的陰影里,
看著族人們把朱砂撒進(jìn)海水盆。血色在水面洇開,形成詭譎的圖案。"你娘生你那晚,
"老舟突然在背后開口,"潮水漫過月光卷軸,族長說……"他頓了頓,
從懷中掏出塊墨色的貝殼,"這可是你媽留給你的。"我接過貝殼,觸感異常溫?zé)帷?/p>
貝殼內(nèi)側(cè)刻著螺旋狀的紋路,像極了他昨晚在漩渦中看到的幻影。"汐語者的信物。
"老舟低聲說,"能聽懂海的哭聲,也能引出海的怒火。"祠堂外傳來急促的螺號聲。
我猛地起身,看見族長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惶恐。
"禁航區(qū)出事了——"族長喘著粗氣,"第三漁隊的船……被黑浪吞了!
"我的潛水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老舟為我系緊最后一顆螺扣,卻發(fā)現(xiàn)我的手指正微微發(fā)抖。
"真要去?"老舟的聲音被海風(fēng)卷走一半,"族長說你去了就別回來。"我抬頭,
看見老舟眼中的深處藏著與自己相同的恐懼。想起今早父親在碼頭燒掉的所有漁網(wǎng),
想起昨夜蘇明明在研究所窗前留下的半截?zé)燁^。"珊瑚在喊我。"我扯了扯嘴角,"它們說,
墓地里有能止住哭聲的東西。"老舟突然抓住他的肩,
將那塊墨貝殼塞回他掌心:"聽到了嗎?如果水在說話——""就順著它的喉嚨找答案。
"我打斷他,將貝殼貼在胸口,"我記住了,老舟叔。
"第二章:潮汐之謎我家的客廳昏暗而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的咸腥味。
楊濤背對著一爐微弱的炭火,雙手緊緊攥著一張破舊的漁網(wǎng),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他的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著什么。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進(jìn)去。
他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阿爸,我……”“別提那事兒!
” 楊濤猛地轉(zhuǎn)過身,聲音像從海底傳來的悶雷,震得屋子里的物件都輕輕晃動。
他的眼睛通紅,怒視著我,像是要將我吞沒,“凈身儀式?jīng)]用,你還是你。
”我被父親的憤怒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又鼓起勇氣:“阿爸,我今早又聽見魚在說話,
它們說珊瑚墓地有東西在哭?!睏顫膭幼魍蝗唤┳×?,他手中的漁網(wǎng)滑落到地上,
發(fā)出一聲悶響。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復(fù)雜得難以捉摸,
憤怒、驚恐和某種深深的憂傷交織在一起:“胡吣!魚哪來的話?凈給人添亂?!薄鞍郑?/p>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向前邁了一步,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楊濤突然暴喝一聲:“住口!你娘的忌辰剛過,別拿這些邪說咒她!”他大步逼近我,
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指頭深深陷進(jìn)肉里。我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卻依然直視著父親的眼睛:“阿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就在這時,
蘇明明的腳步聲突然在門外響起。她推開門,風(fēng)衣掃過門檻,手里晃著一個半滿的玻璃瓶,
里面裝著一種奇怪的藍(lán)色液體?!皸钍迨澹圹E顯示珊瑚白化速度加快。哦,楊咭,
我們正該聊聊?!?蘇明明的目光在父子倆臉上掃過,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下意識地抹了把鼻尖,瞪著蘇明明:“你又是誰?”蘇明明徑自走到屋子里,
蹲在散落的漁網(wǎng)邊,指尖輕輕點著網(wǎng)眼:“海洋研究所的。你們族長說你被凈身了,
可你還能和魚對話吧?”“別信她的,咭兒!” 楊濤突然插話,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
蘇明明像是沒聽見,繼續(xù)說道:“小心,政府投放的納米機(jī)器蠶,
可能和你們族傳說的怨靈有關(guān)?!薄霸轨`?” 我的眉頭緊皺,這個詞讓我感到一陣寒意。
“怨靈,就是被禁漁網(wǎng)困死的魚蝦化成的怨念。也許和喚醒玄虬有關(guān)。
” 蘇明明突然從包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扔在楊咭腳邊。照片上,
母親抱著幼年的我站在珊瑚墓地入口。背后立著一塊烏漆漆的石碑,
上面刻著“汐語者禁地”幾個字。楊濤像是被火燙到了一樣,猛地沖過來搶過照片,
丟進(jìn)壁爐里。火焰瞬間將照片吞噬,但我已經(jīng)看清了上面的內(nèi)容。“阿爸,
是不是母親發(fā)現(xiàn)了珊瑚墓地的秘密,所以……” 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伴]嘴!
你娘是讓海蛇咬死的!和墓地沒關(guān)系!” 楊濤的吼聲在屋子里回蕩,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蘇明明突然笑出聲來,
她的聲音像是尖銳的刀片劃過玻璃:“楊叔叔,您是不是該坦白?您知道珊瑚墓地里有什么,
對吧?”楊濤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突然抄起漁網(wǎng)罩向蘇明明:“滾!
再提這些洋鬼子的玩意兒,我拿漁叉招呼你!”蘇明明絲毫不為所動,
她從網(wǎng)眼里抽出一張新的照片,按在楊濤手背上:“您手抖得厲害。是不是因為您知道,
您妻子根本不是意外身亡?”照片上,母親穿著潛水甲,站在珊瑚墓地深處,
身后是一片詭異的黑霧?!八窃谀沟乇皇裁礀|西拖入水下的,對吧?
” 蘇明明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像是要穿透楊濤的耳膜。楊濤的身體僵住了,
他的手指深深陷進(jìn)照片的邊角,指縫里沁出血絲。壁爐里的木柴“叭”地爆開,
火星濺在三人臉上。我突然沖到父親身前,抱住他僵硬的腰:“阿爸,我去墓地找真相。
您怕的東西,我來對付?!睏顫纳眢w猛地一震,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眼里的驚慌被慢慢涌上的自豪取代,但只是別過臉,粗聲粗氣道:“去你的,少給我添亂。
墓地那些事兒,是老輩人的禁區(qū)?!痹捯魟偮洌h(yuǎn)處碼頭的螺號突然凄厲地響起,
蓋過了海浪聲。蘇明明突然豎起食指:“聽,第三漁隊的船又出事了。
黑浪正在趕往墓地的方向。”她從背包里拽出一副防水耳麥,塞進(jìn)我手里:“戴上,
能聽見魚群在說什么?!蔽蚁乱庾R地套上耳麥,頓時無數(shù)細(xì)碎的聲音涌進(jìn)腦海。
我聽見魚群在驚恐奔逃,聽見珊瑚在嗚咽,聽見某種龐大的東西在深海低吼。
“它們……它們說有個黑色漩渦在逼近墓地?!?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蘇明明突然拽住楊咭手臂,力道大得驚人:“墓地的黑珍珠正在釋放怨靈。你再不去,
整個浪尾島都會被拖進(jìn)海底?!睏顫蝗粡谋澈蟪蹲√K明明衣領(lǐng),
將她抵在門板上:“你到底想怎樣?要這孩子送死嗎?”蘇明明全然不懼,
反倒笑出聲:“楊叔叔,您妻子就是汐語者。如果楊咭不去,下一個被怨靈拖下水的,
會是他自己?!睏顫氖种竿蝗凰砷_,他后退兩步,靠在墻邊。我看見父親的肩頭微微發(fā)抖,
但他只是粗聲罵道:“臭丫頭,凈說喪氣話。”我突然解開潛水甲的螺扣,
聲音平靜得像冰層下的暗流:“阿爸,我得去。否則珊瑚墓地的哭聲,
會變成整個浪尾島的挽歌?!睏顫蝗灰话驯ё钸?,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孩子,
你可得活著回來?!蔽遗闹赣H的背,無聲地點頭。蘇明明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父子倆。
她知道,楊咭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我穿上潛水甲,從父親手里接過那張燒毀照片的余燼,
小心翼翼地放入潛水甲的內(nèi)袋?!白甙??!?我轉(zhuǎn)頭對蘇明月說。蘇明明點了點頭,
率先走出屋外。海風(fēng)呼嘯而過,帶著一絲血腥的氣息。我回頭看了父親一眼,
楊濤正站在門口,目光堅定而憂傷?!鞍郑任一貋?。” 我喊道?!耙欢ㄒ貋?。
” 楊濤的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我轉(zhuǎn)身追上蘇明明,
兩人沿著海岸線向珊瑚墓地方向走去。夜幕降臨,海浪拍打著礁石,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我的心里充滿了不安與決心,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我邁開大步,
向著未知的命運(yùn)走去。第三章:珊瑚幻影我和蘇明明沿著海岸線疾走,
海風(fēng)夾雜著咸味與隱隱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海浪拍打著礁石,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遠(yuǎn)處,
第三漁隊的船在黑浪的吞噬下若隱若現(xiàn)。蘇明明突然停下腳步,
她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楊咭,戴上耳麥,仔細(xì)聽?!蔽已杆賹⒍溔攵?。剎那間,
無數(shù)嘈雜的聲音涌入腦海。魚群在驚恐地奔逃,發(fā)出細(xì)碎而尖利的呼喊;珊瑚在低聲嗚咽,
仿佛在訴說著久遠(yuǎn)的悲慟;而那深海之中,一種低沉的、如同古鐘回蕩的聲音在蔓延開來,
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與滄桑,像是在吟唱著一首古老而神秘的挽歌,
又像是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辛?!斑@是玄虬的聲音。” 我的聲線微微顫抖,
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惶。蘇明明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如炬,
緊緊地盯著楊咭的臉龐:“這說明它正在蘇醒,而且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異常。
怨靈的哭聲和黑珍珠的力量正在相互交織,情況比我們預(yù)想的更加復(fù)雜和危險。
”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抑下內(nèi)心的驚慌,聲音堅定起來:“那我們得趕緊,
不然玄虬要是完全蘇醒,被怨靈的力量干擾,后果不堪設(shè)想。”蘇明明繼續(xù)前行,
我緊跟其后。夜色如墨,海風(fēng)愈發(fā)凜冽。蘇明明突然停住腳步,她的目光變得異常嚴(yán)肅,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不尋常的動靜。“你感覺到了嗎?” 蘇明月的聲音低沉而急促,
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緊張。我微微一愣,隨即皺起眉頭,凝神感受著周圍的氛圍。很快,
我便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順著脊背悄然爬升,
就像是有什么冰冷且邪惡的東西正緊緊地盯著他們,等待著合適的時機(jī)發(fā)動襲擊。
“有東西在跟著我們?!?我的聲音壓得很低,眼神警惕地在四周掃視著,
試圖找出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存在。蘇明明緩緩地從背包中抽出一把特制的熒光匕首,
刀身在月光下泛起一抹幽藍(lán)的光澤,宛如深海中的鬼魅幽光。她的眼神愈發(fā)銳利,
像是要在黑暗中洞察出一切隱秘。“應(yīng)該是怨靈?!?蘇明明的聲音冷靜而篤定,
手中的匕首已然蓄勢待發(fā)。我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身后的礁石。
目光在黑暗中焦急地探尋著,試圖找到那股讓他心生寒意的源頭。突然,
黑暗中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那聲音尖細(xì)而凄厲,仿佛來自九幽深處,直擊人的靈魂。
我的心猛地一沉,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皠e慌,它們只是被黑珍珠的力量吸引,
還沒完全成形?!?蘇明明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我勉強(qiáng)穩(wěn)住心神,
突然想起了蘇明明之前提到的黑珍珠。那顆神秘的珍珠究竟是什么?
它為何會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能夠引發(fā)怨靈的哭聲,甚至影響到玄虬的蘇醒?“蘇明明,
那黑珍珠到底是什么?”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迫切的求知欲。
蘇明明微微一頓,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片刻后,
她才緩緩開口:“黑珍珠是遠(yuǎn)古時期,海底怨靈與玄虬的力量碰撞后形成的神秘之物。
傳說中,它蘊(yùn)含著足以封印怨靈,甚至是喚醒玄虬的力量。然而,一旦被不當(dāng)使用,
它也會成為引發(fā)災(zāi)難的導(dǎo)火索。”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所以,政府的納米機(jī)器蠶,
其實是想利用黑珍珠的力量來凈化海洋?可他們卻不知道,這樣做反而會釋放更多的怨靈,
擾亂玄虬的沉睡?!薄罢侨绱?。” 蘇明明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與凝重,
“他們只看到了黑珍珠的表面價值,卻忽視了它背后蘊(yùn)含的古老力量和復(fù)雜的風(fēng)險?,F(xiàn)在,
我們只能盡快找到黑珍珠,阻止這場潛在的災(zāi)難。”這時,
遠(yuǎn)處的海平面上突然閃爍起幾道詭異的藍(lán)光,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水下緩緩游動,
攪動著周圍的海水,使其泛起層層疊疊的浪花,像是沸騰的開水般洶涌澎湃?!安缓?,
玄虬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我們的接近,怨靈也在聚集?!?蘇明明的聲音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我的心猛地一沉,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必須鼓起勇氣,直面那些未知的恐懼和危險,
為保護(hù)他所愛的人和這片海洋而戰(zhàn)。“蘇明明,我們得加快速度?!?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眼神中閃爍著無畏的光芒。蘇明月點了點頭,她迅速收起熒光匕首,
兩人繼續(xù)沿著海岸線疾行。海浪的咆哮聲愈發(fā)強(qiáng)烈,
仿佛在為他們即將到來的冒險奏響激昂的樂章?,F(xiàn)在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黑珍珠,
平息玄虬的怒火,解開珊瑚墓地的秘密,否則整個浪尾島都將陷入無盡的災(zāi)難之中。
這個任務(wù)艱巨而危險,但我心中已經(jīng)充滿了堅定不移的決心,
自己必須為了家人、族人和這片海洋,直面那些未知的黑暗,勇敢地邁出每一步。
第四章:深海之瞳海風(fēng)呼嘯,浪尾島的夜被海浪的咆哮撕扯得支離破碎。
我和蘇明明悄然行進(jìn)在布滿碎石的海岸線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懸而未決的命運(yùn)之上。
“蘇明明,前面就是珊瑚墓地的禁航區(qū)了。” 我的聲音在夜風(fēng)中微微顫抖,
卻透著一絲果決?!昂谡渲榫驮谀抢?,對嗎?”蘇明明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像是藏著無盡的答案?!皞髡f中,
黑珍珠是玄虬的眼淚凝結(jié)而成,擁有溝通海底世界的力量?!?她的聲音低沉,
仿佛怕驚擾了夜的寧靜,“但政府的納米機(jī)器蠶正在侵蝕它,
釋放出的怨靈已讓這片海域變得異常危險?!蔽彝蝗煌O履_步,
目光被海面上的一抹幽藍(lán)吸引。那是一群磷蝦在驚恐地逃竄,身后留下一道微弱的光軌。
“它們在害怕什么?” 我低聲說,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翱赡苁窃轨`。
” 蘇明月的聲音透著一絲凝重,“被黑珍珠封印的怨靈正在逃逸,
它們的憤怒會吸引更大的災(zāi)難。”我戴上耳麥,剎那間,無數(shù)細(xì)碎的聲音涌進(jìn)他的腦海。
魚群在驚慌地奔逃,珊瑚在低聲嗚咽,而那深海之中,
一種低沉的、如同古鐘回蕩的聲音正在蔓延開來,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與滄桑。就在這時,
遠(yuǎn)處的海平面上突然閃爍起幾道詭異的藍(lán)光,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水下緩緩游動,
攪動著周圍的海水。我的心猛地一沉,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正從海面下涌來。
海浪的咆哮聲愈發(fā)強(qiáng)烈,仿佛在為他們即將到來的冒險奏響激昂的樂章。
當(dāng)我們終于抵達(dá)珊瑚墓地的入口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月光下的珊瑚墓地宛如一座海底廢墟,被黑霧籠罩,廢棄的漁網(wǎng)如同猙獰的蜘蛛網(wǎng),
懸掛在半空。而那黑霧的中心,一顆散發(fā)著幽藍(lán)光芒的珍珠正懸浮在水面之上,
周圍環(huán)繞著無數(shù)怨靈的虛影,它們?nèi)缤粺o形的線牽引著,在黑霧中徘徊?!澳蔷褪呛谡渲?。
” 我的聲音透著一絲震驚。蘇明明點了點頭:“它正在釋放怨靈,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方法封印它,否則整個海洋都會陷入混亂。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升,轉(zhuǎn)頭看到幾個半透明的怨靈正緩緩向他們飄來,
它們的眼中帶著無盡的悲憤和怨恨?!疤K明明,有怨靈靠近?!?我的聲音透著一絲緊張。
蘇明明迅速從背包中抽出那把特制的熒光匕首,刀身在月光下泛起一抹幽藍(lán)的光澤:“別怕,
它們還未成形,我們可以對付。”我從潛水甲的側(cè)袋中抽出一把短刀,這把刀是老舟給我的,
刀身上刻著古老的符文,據(jù)說能驅(qū)散怨靈。怨靈們發(fā)出一陣尖細(xì)的哭聲,
那聲音像是來自九幽深處,直擊人的靈魂。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身后的礁石?!皠e慌,它們只是被黑珍珠的力量吸引,
還沒完全成形?!?蘇明明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就在這時,
黑珍珠周圍的怨靈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長嘯,它們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
紛紛向黑珍珠匯聚。我和蘇明明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緊張?!拔覀兊泌s緊,
否則玄虬一旦完全蘇醒,后果不堪設(shè)想?!?蘇明月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戴上耳麥,試圖通過魚群的聲音找到進(jìn)入珊瑚墓地的路徑。突然,
我聽到魚群中傳來一陣急促的低語,像是在警告著什么?!疤K明明,
魚群說前面有條隱秘的通道,但需要穿過那些廢棄的漁網(wǎng)?!?我的聲音透著一絲猶豫。
蘇明明點了點頭:“我們只能試試,不然就來不及了?!庇谑?,
兩人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些廢棄的漁網(wǎng),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終于,
我們找到了一條通往黑珍珠的隱秘通道,通道的盡頭,黑珍珠的光芒愈發(fā)強(qiáng)烈,
周圍的怨靈也愈發(fā)狂暴?!拔覀兊每禳c,怨靈們快被黑珍珠完全控制了。
” 我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蘇明明點了點頭,
她將熒光匕首遞給楊咭:“這把匕首能幫你驅(qū)散怨靈,你自己小心?!蔽医舆^匕首,
深吸一口氣,踏入了那片被黑珍珠光芒籠罩的水域。
第五章:黑珍珠的秘密我們踏入那片被黑珍珠光芒籠罩的水域,
四周的怨靈如同被無形的力量驅(qū)動,發(fā)出一陣陣凄厲的哭號,它們的虛影在水中翻涌,
仿佛要將一切吞噬。黑珍珠在前方散發(fā)著幽藍(lán)的光芒,那光芒在水下顯得格外詭異,
如同深海中的鬼魅之眼。我緊握熒光匕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虛空中。
水流在他身邊急速流動,帶著一種詭異的寒意。我能感覺到黑珍珠的力量正在逐漸增強(qiáng),
周圍的怨靈也變得愈發(fā)狂暴?!疤K明明,我們得趕緊找到封印怨靈的方法。
”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眼神堅定。蘇明明點了點頭,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黑珍珠,
眼神中透著一絲凝重:“我需要仔細(xì)觀察黑珍珠的結(jié)構(gòu),看看有沒有封印的入口。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黑珍珠,周圍的怨靈仿佛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發(fā)出更加凄厲的哭聲。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從黑珍珠中涌出,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皸钸?,小心!
” 蘇明明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猛地回頭,看到一個怨靈正向他撲來。
他下意識地?fù)]舞熒光匕首,刀身劃過怨靈的身體,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嘶鳴。
怨靈的身體瞬間被驅(qū)散,化作一片藍(lán)光消散在水中?!八鼈冊谧柚刮覀兘咏谡渲?。
” 我的聲音透著一絲緊張。蘇明月明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小型探測儀,
儀器在水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她仔細(xì)觀察著探測儀上的數(shù)據(jù),
眉頭緊鎖:“黑珍珠的表面有一層保護(hù)膜,這是由怨靈的力量形成的。我們得找到它的弱點,
才能進(jìn)行封印?!蔽彝蝗幌肫鹄现墼f過的話:“傳說中,黑珍珠是玄虬的眼淚,
只有汐語者才能駕馭它的力量?!毙闹幸粍?,或許喚醒玄虬才是封印怨靈的關(guān)鍵?!疤K明明,
如果黑珍珠是玄虬的眼淚,那喚醒玄虬是不是就能封印怨靈?” 我的聲音透著一絲期待。
蘇明明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玄虬的力量極其強(qiáng)大,一旦控制不好,
可能會引發(fā)更大的災(zāi)難。”就在這時,黑珍珠周圍的怨靈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長嘯,
它們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紛紛向黑珍珠匯聚。我和蘇明明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緊張。“我們得趕緊,否則玄虬一旦完全蘇醒,后果不堪設(shè)想。
” 蘇明明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我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戴上耳麥,
試圖通過魚群的聲音找到喚醒玄虬的方法。突然,他聽到魚群中傳來一陣急促的低語,
像是在傳遞著什么重要的信息?!疤K明明,魚群說黑珍珠下方有一塊刻有古老符文的石碑,
上面記載著喚醒玄虬的方法。” 我的聲音透著一絲興奮。
蘇明明點了點頭:“那我們趕緊去找那塊石碑?!眱扇搜杆傧蚝谡渲橄路接稳ィ?/p>
水流變得愈發(fā)湍急,周圍的怨靈也愈發(fā)狂暴。終于,
他們在一片珊瑚叢中發(fā)現(xiàn)了一塊半埋在沙中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古老的符文,
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斑@就是傳說中的‘汐語碑’?!?蘇明明的聲音透著一絲敬畏。
我仔細(xì)觀察石碑上的符文,
突然發(fā)現(xiàn)符文中有一個圖案與他母親留給他的貝殼項鏈上的紋路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