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上假千金故意撞翻我的蛋糕,全家指責我小氣。
>我激活了爆笑打臉系統(tǒng):“三分鐘內(nèi)讓她自扇耳光,獎勵一千萬!
”>假千金突然抬手狂抽自己:“我錯了!蛋糕是我偷吃的!”>全家族目瞪口呆時,
系統(tǒng)叮咚作響:“宿主,厲少正用您救命恩人的身份泡妞呢?!保竞髞砦抑辈ゲ鸫┌咨徎?,
渣男跪在暴雨中舉著鉆戒:“原諒我,我愛的只有你!”>鏡頭一轉(zhuǎn),
我挽著新晉影帝笑靨如花:“介紹一下,這位才是真·救命恩人。
”---生日宴的喧囂像一層油膩的糖衣,糊在蘇晚的感官上。水晶吊燈的光碎得刺眼,
空氣里浮動著香檳的甜膩和昂貴香水混合成的、令人微微窒息的味道。
她端著那盤自己親手烤制的巧克力戚風,指尖幾乎要嵌進瓷盤邊緣。蛋糕不大,
點綴著新鮮草莓,是她在這個所謂的“家”里,唯一還能找到點存在感的證明?!鞍パ剑?/p>
”一聲夸張的驚呼毫無預(yù)兆地刺破空氣。蘇晚只覺得一股蠻橫的力道猛地撞上自己的手肘,
盤子里那點可憐的重量瞬間脫手。啪嗒!精心制作的蛋糕,像一個被遺棄的笑話,
狼狽地拍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巧克力碎屑和奶油污漬濺開,幾顆鮮紅的草莓滾落,
沾滿了灰塵。周圍瞬間安靜了幾秒,所有目光齊刷刷聚焦過來,帶著探究、驚訝,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看好戲的興味。“姐姐!”白悠捂著嘴,
那雙小鹿般無辜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水汽,泫然欲泣,“你……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呀?
這可是爸爸特意為你準備的晚宴,蛋糕弄成這樣,多……多不好看。”她聲音又軟又糯,
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指責,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蘇晚僵硬的臉。
蘇晚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然后狠狠捏了一下。她看著地上那攤狼藉,
又抬頭看向白悠那張寫滿“我不是故意的”的臉。
一股冰冷的、混雜著憤怒和荒謬的洪流猛地沖上頭頂。又是這樣。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
她在這個所謂的家里,連呼吸都像是一種過錯?!疤K晚!”嚴厲的男聲帶著明顯的不悅響起。
蘇父蘇振邦皺著眉,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失望,“多大的人了?端個蛋糕都端不穩(wěn)?
一點小事就毛毛躁躁,成何體統(tǒng)!”他看也沒看地上的蛋糕,目光沉甸甸地壓在蘇晚身上,
仿佛她摔碎的不是點心,而是蘇家的臉面。繼母林美云立刻上前一步,
保養(yǎng)得宜的手輕輕搭在蘇振邦手臂上,語氣溫婉,卻字字如刀:“振邦,別生氣。
晚晚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沒參加過這種場面,緊張也是難免的?!彼龂@了口氣,
看向蘇晚的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就是可惜了這塊蛋糕,悠悠念叨著想吃這款好久了。
算了算了,讓傭人收拾一下,大家繼續(xù),別為了這點小事掃了興。”小事?
蘇晚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太陽穴突突地跳。她看著白悠躲在林美云身后,
嘴角那抹幾乎壓不住的得意,看著父親那理所當然的苛責,
看著周圍賓客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三年了!
從她被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從那個破敗的鄉(xiāng)下小鎮(zhèn)接回來,
取代那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白悠的位置開始,這樣的戲碼就從未停止過。無論她做什么,
都是錯的。白悠永遠是那個善良、柔弱、需要被保護的小公主,而她蘇晚,
就是那個粗鄙、上不得臺面、永遠融入不了這個家的外來者。憤怒的巖漿在胸腔里翻滾,
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憑什么?憑什么她要承受這一切?她只想安安靜靜地活著,
就這么難嗎?就在那股怒火即將沖破理智的堤壩,讓她不顧一切地爆發(fā)時,
一個冰冷、毫無起伏,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穿透力的機械合成音,
毫無預(yù)兆地在她腦海深處炸響:【滴!檢測到宿主強烈打臉意愿,情緒峰值達標!
‘爆笑打臉系統(tǒng)’正式綁定!】蘇晚渾身猛地一僵,差點以為自己氣出了幻聽。什么東西?
【新手任務(wù)發(fā)布:三分鐘內(nèi),讓目標人物白悠自扇耳光,并當眾懺悔‘蛋糕是我偷吃的’!
任務(wù)成功獎勵:現(xiàn)金一千萬!任務(wù)失敗懲罰:原地社死,放屁蹦出《最炫民族風》節(jié)奏!
】蘇晚:“……”那一瞬間,什么憤怒、什么委屈、什么不甘,
全都被這過于離譜的任務(wù)內(nèi)容給沖得七零八落。她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生怕自己一個沒繃住,真的當場奏響一曲“民族風”。一千萬?讓白悠自己打自己耳光?
還承認偷吃蛋糕?這系統(tǒng)……是來搞笑的吧?還是來玩命的?她下意識地看向白悠。
對方正微微側(cè)著頭,用只有她們兩人能看清的角度,朝她投來一個輕蔑又挑釁的眼神,
嘴角那抹勝利者的弧度清晰可見?;闹嚫邢癯彼阌縼?,幾乎淹沒了蘇晚。
但就在這極致的荒謬之中,一個冰冷又清晰的念頭卻無比堅定地冒了出來:干!
橫豎都是丟臉,與其被他們踩在腳下,不如搏一把!放屁蹦迪她認了,
但萬一……萬一這鬼系統(tǒng)是真的呢?
【任務(wù)倒計時開始:2分59秒…2分58秒…】冰冷的倒計時如同催命符在腦中跳動。
蘇晚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心緒。她沒再看地上的狼藉,
也沒看周圍那些或嘲諷或同情的目光,視線越過人群,
精準地鎖定在剛剛走進宴會廳的那個身影上——厲硯舟。蘇家費盡心思想要攀附的厲家獨子,
也是白悠費盡心思討好、并成功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對她另眼相看的對象。
他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裝,身形挺拔,俊美的臉上帶著慣有的疏離淡漠,
正被幾個殷勤的賓客圍著寒暄。蘇晚動了。她像是突然被地上的蛋糕殘骸絆了一下,
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直直地朝著厲硯舟的方向“摔”了過去!“?。?/p>
”一聲短促的驚呼。變故來得太快!人群發(fā)出一陣低低的抽氣聲。蘇振邦和林美云臉色驟變。
白悠更是瞪大了眼睛,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怒——她怎么敢?!
厲硯舟顯然也沒料到有人會如此“精準”地朝他撲來。他眉頭微蹙,幾乎是出于本能地,
在蘇晚即將撞上他昂貴西裝的前一秒,身體微微一側(cè),同時伸出了一只手。
蘇晚的手腕被一只微涼而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扶住。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阻止了她狼狽摔倒的趨勢。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蘇晚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厲硯舟垂眸,
目光落在蘇晚近在咫尺的臉上。那是一張過于蒼白、帶著明顯驚惶(裝的)的臉,眼眶微紅,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深邃的眼眸里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情緒,
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扶住她的手并未立刻松開?!皡枴瓍柹?,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晚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低著頭,
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和哽咽,
“都怪我…都怪我不小心…把蛋糕弄掉了…還差點撞到您…”她一邊說著,
一邊怯怯地、無比自然地抬眼,飛快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白悠。那眼神里,
充滿了無助、害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被欺負后的控訴。這一眼,
被厲硯舟清晰地捕捉到了。他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了白悠。白悠此刻的表情管理幾乎失控。
她看著蘇晚被厲硯舟扶住,看著兩人之間那短暫的、近乎曖昧的距離,
嫉妒和憤怒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的心。尤其是蘇晚最后那一眼,更是讓她氣血上涌!
這個賤人,她在暗示什么?!【倒計時:1分30秒…1分29秒…】厲硯舟收回了目光,
重新落在蘇晚身上。他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么。但就在這時,白悠已經(jīng)按捺不住,
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挽住厲硯舟的胳膊,身體幾乎貼在他身上,聲音又急又尖,
帶著濃重的哭腔:“硯舟哥哥!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她狠狠瞪了蘇晚一眼,眼神怨毒,
“姐姐!你怎么回事??!自己笨手笨腳弄臟了地方,還差點撞到硯舟哥哥!
你知道硯舟哥哥這身西裝多貴嗎?撞壞了你賠得起嗎?快給硯舟哥哥道歉!
”她急于在厲硯舟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關(guān)心”和對蘇晚的“管教”,聲音又高又亮,
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剛才被蛋糕事件吸引的目光,此刻全部聚焦在這戲劇性的一幕上。
蘇晚的頭垂得更低了,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哭泣。在無人看見的角度,
她的嘴角卻幾不可察地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魚,上鉤了。
【倒計時:45秒…44秒…】“我…我道歉…”蘇晚的聲音細若蚊吶,帶著濃重的鼻音,
“厲少,對不起…還有…蛋糕…”她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猛地抬起頭,
淚眼朦朧地看向白悠,聲音陡然提高了一點點,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悲憤,“悠悠妹妹,
蛋糕…蛋糕真的是我不小心弄掉的嗎?剛才…剛才明明是你……”“你胡說什么!
”白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尖聲打斷她,“蘇晚!
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想賴在我頭上?你還要不要臉了!不就是一塊破蛋糕嗎?至于嗎?
小家子氣!硯舟哥哥,你看看她!”她用力搖晃著厲硯舟的胳膊,尋求支持。
厲硯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蘇晚那欲言又止的控訴,白悠此刻近乎歇斯底里的反應(yīng),
還有周圍賓客們越來越微妙的眼神…都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
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臂從白悠懷里抽了出來,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這個細微的動作,像是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白悠臉上。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厲硯舟,
臉上血色盡褪?!镜褂嫊r:10秒…9秒…8秒…】就是現(xiàn)在!蘇晚在心中無聲吶喊。
她死死盯著白悠那張因嫉恨和羞憤而扭曲的臉,用盡全身的意念,
將所有的嘲諷、鄙夷、幸災(zāi)樂禍,凝聚成一道無形的精神沖擊波,
狠狠砸向白悠的腦海:“打?。∮斜臼履憔彤斨腥说拿?,承認??!厲硯舟看著你呢!
你的女神形象還要不要了?只會躲在別人背后使陰招的廢物!你除了會裝可憐陷害人,
還會什么?動手啊!白蓮花!”這無聲的意念咆哮,如同最惡毒的詛咒,
帶著蘇晚積壓了三年的所有怨氣,精準地、狂暴地灌入白悠的神經(jīng)!“啊——?。。?/p>
”白悠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得不似人聲的尖叫!那聲音尖銳得劃破空氣,
讓所有人心頭猛地一跳,連悠揚的背景音樂似乎都被這聲尖叫劈斷了。下一秒,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白悠像是被無形的惡鬼附身,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啪?。?!
一記清脆響亮、力道十足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自己嬌嫩的臉頰上!那聲音,
在驟然死寂下來的宴會廳里,回蕩得格外清晰、格外瘆人。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蘇振邦臉上的怒容僵住了,嘴巴微張,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脫眶。
林美云臉上的溫婉假面瞬間碎裂,只剩下極致的驚恐和茫然。周圍那些衣冠楚楚的賓客們,
更是集體石化,表情如同復(fù)制粘貼般的驚愕和呆滯。整個奢華的空間,落針可聞。
白悠似乎也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她捂著自己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眼神渙散,
充滿了無措和極度的恐懼。然而,她的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倒計時:3秒…2秒…1秒!
】就在倒計時歸零的瞬間,白悠的嘴巴像被無形的線強行扯開,
用一種極其怪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般的尖利哭腔,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我錯了!
我錯了啊啊?。。。 彼贿吅?,一邊像是上了發(fā)條的木偶,那只剛剛扇過自己耳光的手,
再次高高揚起,朝著自己另一邊臉頰狠狠扇去!啪!又是一聲脆響!“蛋糕是我偷吃的!
是我故意撞翻的!我想讓姐姐出丑!是我陷害她的!是我?。?!
”嘶喊聲伴隨著清脆的耳光聲,在死寂的宴會廳里瘋狂回蕩,如同魔音灌耳。白悠左右開弓,
巴掌像雨點一樣落在自己臉上,啪啪作響,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蛋迅速紅腫起來,
淚水、鼻涕和嘴角滲出的血絲糊了一臉,精心打理的發(fā)髻散落,整個人狀若瘋魔,
狼狽不堪到了極點?!笆俏壹刀仕?!是我怕她搶走爸爸媽媽的愛!是我怕她搶走硯舟哥哥!
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該死啊——!”最后一聲凄厲的嘶喊,耗盡了白悠所有的力氣。
她終于停下了自殘的動作,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軟軟地癱倒在地毯上,捂著臉,
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抽泣聲,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死寂。絕對的死寂。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質(zhì),沉重地壓在每個人的胸口。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荒誕、驚悚、又莫名帶著點詭異滑稽的一幕徹底震懵了。無數(shù)道目光,
像探照燈一樣,驚疑不定地在癱軟如泥、狼狽不堪的白悠,
和那個站在狼藉蛋糕旁、臉色蒼白卻脊背挺直的蘇晚之間來回掃射。蘇振邦的臉由紅轉(zhuǎn)青,
再由青轉(zhuǎn)白,最后變成一片死灰。他張著嘴,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身體微微搖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厥過去。林美云更是面無人色,
精心描繪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那極致的恐慌,她看著地上如同瘋婆子般的女兒,
又看看周圍那些震驚、鄙夷、看笑話的眼神,巨大的羞恥感像海嘯一樣將她淹沒,
她尖叫一聲“悠悠!”,然后眼前一黑,真的軟倒下去,被旁邊的傭人手忙腳亂地扶住。
厲硯舟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清晰的、巨大的波瀾。
他死死地盯著癱在地上的白悠,又猛地抬眼看向蘇晚。蘇晚恰好也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眼神很平靜,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也沒有絲毫的驚慌,只有一種近乎冷漠的疏離,
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和解脫。那平靜的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針,
猝不及防地刺了厲硯舟一下。【滴!
新手任務(wù):讓白悠自扇耳光并當眾懺悔‘蛋糕是我偷吃的’——已完成!
獎勵發(fā)放:現(xiàn)金一千萬,已匯入宿主指定匿名海外賬戶,請查收!】【新手大禮包激活!
獎勵:技能‘初級讀心術(shù)’(時效:1小時)。獎勵:體質(zhì)+1(精力小幅提升)。
獎勵:魅力值+1(存在感小幅提升)?!勘涠鴼g快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蘇晚腦中響起,
如同天籟。一千萬!真的到賬了!身體里似乎涌入一股微弱的暖流,驅(qū)散了些許疲憊,
連帶著剛才緊繃的神經(jīng)也舒緩下來。她甚至能感覺到,周圍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似乎比之前多了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這就是魅力值+1的效果?然而,
系統(tǒng)的機械音并未停止,緊隨其后,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滴!
觸發(fā)支線任務(wù)(探查):‘救命恩人的真相’。
檢測到關(guān)鍵人物‘厲硯舟’正在利用與宿主相關(guān)的‘救命恩人’身份信息,
進行不當社交行為。請宿主立刻確認其具體言論內(nèi)容。任務(wù)獎勵:線索碎片x1。
】蘇晚心頭猛地一跳!救命恩人?厲硯舟?
一段幾乎被塵封的記憶碎片猛地刺入腦?!昵埃唤踊靥K家之前不久,
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城郊那個廢棄的工地……她確實救過一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
當時情況緊急,她把人拖到安全處,簡單處理了傷口,打了急救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連對方長什么樣都沒看清!難道……那個男人是厲硯舟?!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脊背。她豁然抬頭,目光如電,再次射向厲硯舟。與此同時,
腦中“初級讀心術(shù)”的技能圖標微微一亮。幾乎是同一瞬間,厲硯舟正微微側(cè)頭,
對著匆匆趕來的、滿臉焦急和擔憂的蘇振邦低聲說著什么。
晚清晰地“聽”到了他內(nèi)心翻騰的、帶著煩躁和一絲不易察覺鄙夷的聲音:【……真是鬧?。?/p>
白悠瘋了不成?蘇家這攤渾水……嘖。不過,蘇晚那眼神……算了,當務(wù)之急是安撫蘇董,
城南那塊地皮的合作不能受影響。
嗯…蘇董最在意這個女兒……】厲硯舟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蘇晚的耳朵,
也同步傳入她的腦海(讀心術(shù)內(nèi)容):“蘇董,不必太過擔心。
白小姐……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情緒有些失控。先讓醫(yī)生來看看吧。
”他的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和沉穩(wěn),仿佛剛才那場驚世駭俗的自扇耳光鬧劇,
真的只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情緒崩潰?!尽驼f她精神受了刺激,需要靜養(yǎng)。先把場面穩(wěn)住。
至于蘇晚……她倒是出乎意料,不過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那塊地……蘇家是關(guān)鍵。
】蘇振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老淚縱橫(一半是氣的,
一半是羞的):“是是是,厲少說得對!悠悠…悠悠她肯定是最近太累了,精神不好!快!
快叫王醫(yī)生來!把小姐扶回房間休息!”他指揮著傭人,
恨不得立刻把白悠這丟人現(xiàn)眼的源頭從眾人眼前抹去。
幾個傭人七手八腳地試圖去攙扶癱軟在地、還在無意識抽泣的白悠。白悠像是受驚的獸,
猛地揮開靠近的手,披頭散發(fā),眼神渙散地尖叫:“別碰我!滾開!是她!是蘇晚!
她是妖怪!她對我施了妖法!啊——!”她的尖叫聲凄厲刺耳,
在剛剛恢復(fù)一點秩序的宴會廳里再次投下重磅炸彈。賓客們面面相覷,
眼神中的驚疑和探究更深了,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妖法?白小姐這是……真瘋了?
”“我看像!自己打自己,
還打得那么狠……”“剛才她喊的那些話……蛋糕是她故意撞翻的?陷害蘇晚?”“嘖嘖,
真沒想到,平時看著柔柔弱弱的……”“蘇家這次,
臉可丟大了……”那些低語如同細密的針,狠狠扎在蘇振邦和林美云的神經(jīng)上。
蘇振邦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跳,厲聲呵斥:“還愣著干什么!堵住她的嘴!快帶下去!
”他最后的體面也被親生女兒(雖然是假的)的瘋癲徹底撕碎。林美云剛被掐人中弄醒,
看到女兒被像拖死狗一樣架走,聽到周圍的議論,眼前又是一陣發(fā)黑,只能捂著心口,
虛弱地靠在傭人身上,眼淚簌簌往下掉。一片混亂中,厲硯舟的目光再次投向蘇晚。
蘇晚依舊站在那里,像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她看著這場由她親手引爆、卻早已脫離控制的鬧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冷。那眼神,讓厲硯舟心底那股莫名的煩躁再次翻涌上來。
他下意識地想朝她走過去。就在這時,
“聽”到了他腦海中閃過的一個畫面片段和隨之而來的念頭:【……(模糊的畫面:暴雨夜,
泥濘的工地,
滿泥污的纖細手腕遞過來一瓶水……)…幸好當年是悠悠……雖然她總說自己記不清細節(jié)了,
但那種情況下,除了她還能有誰?柔弱卻善良……不像眼前這個蘇晚,
眼神冷得像冰……等等,她為什么這樣看著我?】畫面很模糊,但那只手腕遞水的動作,
卻像一道閃電劈開了蘇晚的記憶!就是那個雨夜!她給那個昏迷的男人喂水時,
手腕上還戴著奶奶留給她的、刻著“晚”字的舊銀鐲!
厲硯舟內(nèi)心那篤定的“幸好當年是悠悠(白悠)”的念頭,像一把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蘇晚的心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心感猛地攫住了她。原來如此!
原來他厲硯舟一直認錯了救命恩人!把這份恩情,這份她從未想過要索取回報的善意,
安在了白悠那個冒牌貨的頭上!而白悠,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份誤認帶來的好處,
甚至可能還利用它,在厲硯舟面前加深了自己“善良柔弱”的人設(shè)!更惡心的是,此時此刻,
厲硯舟還在利用這份“恩情”作為籌碼,在心里權(quán)衡著和蘇家的生意!那塊城南的地皮!
【滴!支線任務(wù)‘救命恩人的真相’探查進度更新!確認關(guān)鍵人物‘厲硯舟’存在認知錯誤,
且該錯誤被白悠利用。獲得獎勵:線索碎片x1(指向關(guān)鍵物證:刻字銀鐲)。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冰冷地確認了她的猜測。蘇晚看著厲硯舟朝自己邁出的那一步,
看著他眼中那混雜著探究、煩躁,
或許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被冒犯的不悅(因為她那“冰冷”的眼神),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就在厲硯舟即將走到她面前,開口說些什么的剎那——蘇晚動了。
她沒有后退,反而微微揚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充滿了無盡嘲諷的弧度。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周圍的嘈雜,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呵?!币宦曒p嗤,
如同冰棱碎裂。然后,她看也沒看厲硯舟瞬間僵住的臉色,
更無視了蘇振邦和林美云投來的、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怨毒目光,毅然決然地轉(zhuǎn)過身。
高跟鞋踩過地上那攤早已無人理會的、污濁的蛋糕殘骸,發(fā)出輕微而粘膩的聲響。
她挺直了脊背,在所有人驚愕、不解、鄙夷、探究的復(fù)雜目光注視下,一步一步,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金碧輝煌、卻讓她窒息了整整三年的“家”的大門。
門在身后沉重地關(guān)上,隔絕了里面所有的喧囂、丑惡和虛偽。冰冷的夜風瞬間包裹了她,
卻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疼痛的自由感。【滴!宿主脫離原生家庭核心沖突區(qū)域!
獲得成就:‘抽身的勇氣’!獎勵:被動技能‘渣男退散光環(huán)’(微弱版,
降低腦殘男配糾纏概率10%)!獎勵:啟動資金增幅10%(當前總資金:一千一百萬)!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一絲嘉獎的意味。蘇晚站在空曠的別墅區(qū)道路上,
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草木清冷的空氣。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單薄卻異常挺直的輪廓。
她拿出手機,屏幕冷光映亮她清冽的眼眸。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預(yù)訂了市中心一家頂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打車軟件叫來的車燈由遠及近。
蘇晚拉開車門坐進去,報出酒店名字,然后靠在后座,閉上了眼睛?!皫煾担闊┛禳c。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塵埃落定后的平靜。車子駛離蘇家別墅,
將那片令人窒息的牢籠徹底拋在身后。蘇晚睜開眼,
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心中一片澄明。游戲,才剛剛開始。一千萬,
是她脫離泥潭的翅膀。而那個關(guān)于“救命恩人”的謊言,
以及厲硯舟和白悠那對狗男女……她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笑意。這債,
她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夜深人靜,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一片沉寂。
蘇晚泡在足以容納三四個人的巨大按摩浴缸里,溫熱的水流包裹著身體,
驅(qū)散著骨子里的寒意和疲憊。她閉著眼,腦子里卻在飛速運轉(zhuǎn)。一千萬(加上增幅,
一千一百萬)的啟動資金躺在安全的海外賬戶里,像一顆定心丸。但這遠遠不夠。
要徹底擺脫蘇家,要擁有足以碾壓白悠和厲硯舟的力量,她需要更多。
一個大膽的計劃雛形在她腦中漸漸成型——娛樂圈。這是最快的名利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