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鋒芒初現(xiàn)我睜開眼時,一對衣著華貴的男女正護(hù)著個面色蒼白的青年。
那小子約莫二十出頭,眼里泛著水光,活像只被雨淋濕的鵪鶉。"畢烈,
你怎能偷沐陽的筑基丹?"那華服婦人——我的親生母親趙青玥痛心疾首地瞪著我。
我眨了眨眼,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想起玄天劍宗山門上"修劍先修心,
濟(jì)世方成道"的對聯(lián),想起每月初一跟著師兄們下山義診時,
那些農(nóng)人皸裂的手掌接過湯藥時的溫度。最難忘的是入門第一天,
師尊指著"為人民服務(wù)"的碑文說:"修仙者若眼中沒有蒼生,不如回家養(yǎng)豬。
""我偷筑基丹?"我忍不住笑出聲。在玄天劍宗,
這種基礎(chǔ)丹藥連外門弟子都能用勞動積分兌換。上周我還批了二十瓶給山腳的掃盲班當(dāng)獎品。
"你還笑?"我那血緣上的父親劉磊厲聲喝道,"玄天劍宗就教你偷自家兄弟的東西?
"我慢條斯理地整了整白底金紋的圣子袍,袖口的稻穗紋在陽光下閃著細(xì)碎的金光。
腰間的明心鏡突然發(fā)燙——這老伙計又在提醒我保持覺悟了。"父親,
"我故意咬重這個稱呼,"您親眼看見我偷了?""沐陽從不說謊!"劉磊斬釘截鐵。
我掃了眼躲在趙青玥身后的劉沐陽。這小子才練氣期,倒把宅斗技能點滿了。
三位名義上的姐姐站在一旁,眼里滿是責(zé)備——聽說她們都是給這小白臉準(zhǔn)備的童養(yǎng)媳。
多可笑啊,我在街頭與野狗爭食時,這群人正忙著玩過家家。"那就看個明白。
"我掐訣喚出水鏡。畫面里劉沐陽深夜偷吞丹藥的場景清晰可見,
位姐姐密謀的錄音:"等會你們要一口咬定看見畢烈從我房里出來..."廳內(nèi)死一般寂靜。
我收起法術(shù),明心鏡在腰間微微震動。這老伙計最見不得弄虛作假,
上次現(xiàn)世有個貪官在它面前撒謊,直接被照得原形畢露。"我,玄天劍宗圣子,化神期修為。
"我每說一個字,威壓就重一分,"庫房里筑基丹堆積如山,我批條子就能調(diào)三百瓶。
"青磚地面開始龜裂,"偷一顆?你們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玄天劍宗?
"劉磊的膝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響。當(dāng)我的威壓全開時,整個劉府都在顫抖,
就像去年我在北境震塌魔修巢穴時那樣。"現(xiàn)在,還有人覺得我需要偷東西嗎?
"劉沐陽已經(jīng)尿了褲子。我那三位"姐姐"跪在地上發(fā)抖,發(fā)髻散亂得像被雷劈過的雞窩。
"畢烈..."劉磊臉色慘白,"是為父錯了...""不必。"我抬手打斷,
"今日我來本是為談靈脈合作。"明心鏡突然投射出一行金字:不與小人謀利。"現(xiàn)在,
告辭。""站住!"劉磊突然撲來拽我衣袖,"你身上流著劉家的血!
"袖中《論持久戰(zhàn)》的抄本掉出半截。我震開他的手,這位元嬰家主就像破麻袋般飛了出去。
"這一掌,還你的生恩。"我踏上明心劍,劍格上"天下為公"四字灼灼生輝,"從今往后,
我與劉氏,恩斷義絕。"劍光沖天而起時,
我聽見系統(tǒng)提示音般的清脆"叮"聲——是明心鏡在點贊。
這老伙計就喜歡看我劃清界限的干脆勁兒。......玄天劍宗的山門在云海中若隱若現(xiàn),
"實事求是"的牌匾下,守門弟子對我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心禮:"恭迎圣子回宗!""師尊在哪?
""宗主在霜華峰等您。"御劍上山時,我看見藥堂的師弟們正在整理義診包裹,
布兜上"懸壺濟(jì)世"四個大字格外醒目。這讓我想起現(xiàn)世那位老人說的:"救死扶傷,
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霜華峰頂,
雪的身影正在給一株野蘭澆水——師尊總說靈藥園里那些嬌貴品種比不上山野花草有生命力。
"事情辦妥了?"蕭無霜頭也不回地問。"合作取消了。"我如實匯報,"劉氏家風(fēng)不正。
"師尊轉(zhuǎn)身,突然伸手揉亂我的頭發(fā):"小兔崽子,學(xué)會用《親屬關(guān)系處理辦法》第七條了?
"我炸毛跳開:"您又偷看我的述職報告!""慧明禪師明日要來,"師尊甩袖化出茶具,
"你代我接待。""為什么又是我?"我咬牙切齒地給他斟茶,"您是不是又要'閉關(guān)'?
"蕭無霜笑得像只偷到雞的狐貍:"北荒魔淵的事,按《跨境妖魔處理預(yù)案》辦就行。
"他抿了口茶,"對了,劉家那小子...""不足為慮。"我摩挲著明心鏡。
鏡面閃過一道寒光,映出我冷峻的眉眼。山下傳來掃盲班合唱《團(tuán)結(jié)就是力量》的歌聲。
師尊突然說:"你做得對。"就這三個字,比我聽過的所有阿諛奉承都珍貴。
我望向云海盡頭。那里有更多需要幫助的人,有更值得奮斗的事業(yè)。至于劉氏那攤爛賬?呵,
讓歷史的塵埃去掩埋吧。2 師門日常清晨的鐘聲響徹玄天劍宗時,
我正在抄寫第三十七遍《反對本本主義》。"圣子師兄,晨讀要開始了。
"小師弟在門外輕聲提醒,生怕打擾我受罰。我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
看了眼窗外泛白的天色——師尊這次罰得可真夠狠的。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那時我剛從劉氏家族回來,滿肚子火氣沒處撒,正巧撞見外門弟子大比。
有個世家出身的小子使陰招,被我當(dāng)場揪出來。按宗門規(guī)矩,這種事兒該交給戒律堂處理,
可我那天直接把人倒插蔥栽進(jìn)了演武場的沙坑里。"劉畢烈!
"蕭無霜的聲音從云層上砸下來,"給老子滾上來!"我灰溜溜御劍上到霜華峰時,
師尊正用我的明心鏡當(dāng)托盤盛葡萄吃。"能耐了???"他吐了顆葡萄籽,
那籽兒精準(zhǔn)地砸在我額頭,"戒律堂是擺設(shè)?要你親自出手?
"我梗著脖子:"那小子欺負(fù)平民弟子...""所以你就用化神期修為碾壓練氣期?
"蕭無霜突然笑了,笑得我后頸發(fā)涼,"去,三千米高空倒立抄門規(guī)1000遍。
"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手指抽筋。我甩甩手腕,把抄好的紙張摞整齊。
最上面那張不小心沾了滴墨,暈開了"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權(quán)"字。"師兄,
要遲到了..."小師弟又催了聲。"就來。"我抓起青色外袍套上。這是日常勞作服,
左胸繡著"玄天"二字,背后印著"為人民服務(wù)",
肘部還打著補丁——去年幫老鄉(xiāng)搶收靈谷時磨破的。晨讀場設(shè)在祖師殿前的廣場。我到時,
三百多名弟子已經(jīng)盤腿坐好,人手一本藍(lán)皮小冊子。前排的戒律堂長老瞪了我一眼,
我趕緊溜到最后排的空位坐下。"今天學(xué)習(xí)《修士守則》第三章第二節(jié)。
"主持晨讀的師姐聲音清亮,"請翻到第四十五頁,
關(guān)于處理宗門內(nèi)部矛盾的基本原則..."我跟著眾人一起朗讀:"...凡遇爭端,
應(yīng)本著團(tuán)結(jié)-批評-團(tuán)結(jié)的方針..."晨光穿過古老的銀杏樹,在書頁上投下跳動的光斑。
這場景讓我想起現(xiàn)世里見過的鄉(xiāng)村小學(xué),只不過他們讀的是語文課本,
我們讀的是修仙版馬哲。晨讀結(jié)束,膳堂的鐘聲準(zhǔn)時響起。我跟著人流往東邊走,
路上不斷有師弟師妹打招呼。"圣子師兄,今天還去修房頂嗎?
"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問我。她手里拎著瓦刀,看樣子是剛從建筑組下早工。"去,
等會兒老地方見。"我沖她笑笑。這丫頭叫阿蕪,去年洪災(zāi)時全家被沖走,
是師尊從淤泥里刨出來的。膳堂門口貼著今日食譜:靈米粥、咸菜、煮雞蛋。
窗口上方紅紙黑字寫著"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據(jù)說是開派祖師親筆。
我領(lǐng)了早餐剛坐下,明心鏡突然在腰間發(fā)燙。掏出來一看,
鏡面上浮現(xiàn)一行金字:【今日申時,劉氏家主到訪】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阿蕪?fù)犷^看我:"師兄?""沒事。"我強自鎮(zhèn)定地?fù)炱鹂曜樱?想起還有份報告沒寫。
"實際上我滿腦子都是劉磊那副虛偽嘴臉。明心鏡又發(fā)燙:【保持覺悟】。
這老伙計總在我情緒波動時提醒,活像個隨身佩戴的老政委。"圣子師兄!
"建筑組的王師弟在門口揮手,"瓦片運到了!"我三兩口扒完飯,跟著他們往后山走去。
路上經(jīng)過新開辟的梯田,靈植堂的弟子們正教村民們堆肥。有個白發(fā)老漢看見我,
遠(yuǎn)遠(yuǎn)地作揖——是去年雪災(zāi)時我背出冰窟的那個。"今天修的是劍坪西側(cè)的藏書閣。
"王師弟邊走邊匯報,"前天暴雨沖垮了東北角,幸虧當(dāng)時沒人..."我們到的時候,
屋頂已經(jīng)掀開個大洞,碎瓦片散落一地。我挽起袖子,跟著大伙兒一起和泥、遞瓦片。
筑基期以上的弟子御劍飄在房梁間修補,我們這些高階修士則用靈力托舉建材。"師兄,
"阿蕪蹲在我旁邊遞釘子,"聽說您是從大家族回來的?"我手一抖,
泥漿差點糊到臉上:"誰說的?""大家都這么說。"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
"說您本來能當(dāng)大少爺,卻選擇回來跟我們一塊兒吃咸菜。"我啞然失笑,
抹了把汗:"咸菜怎么了?祖師爺說過,'嚼得菜根,百事可做'。
"午時休憩的鐘聲響起時,屋頂已經(jīng)補好大半。我們坐在樹蔭下啃饅頭,
建筑組的老李頭掏出個布包:"圣子,嘗嘗我老伴腌的醬黃瓜。"正要接過,
腰間明心鏡突然劇烈震動。鏡面浮現(xiàn)血紅色大字:【他們到了】"抱歉,有客人來。
"我匆忙起身,"下午的活你們先..."話音未落,天際傳來破空聲。
一道傳訊符火光般射來,懸停在我面前炸開,化作師尊懶洋洋的聲音:"劉家來人了,
你代我接待。"我黑著臉捏碎傳訊符。這老狐貍,明明說好要閉關(guān),
這會兒肯定又躲在哪個云頭偷看。匆匆洗了把臉,我趕到迎客峰時,
劉家五人已經(jīng)站在大殿前。劉磊穿著正式禮服,
趙青玥攙著臉色慘白的劉沐陽——他右臂空蕩蕩的袖管讓我挑了挑眉。
三位劉家姐姐倒是氣色不錯,正偷瞄著路過的劍宗弟子。"畢烈..."劉磊上前一步,
姿態(tài)放得極低,"為父帶沐陽來向你賠罪。"我側(cè)身避開他的禮:"劉家主慎言,
我已依《親屬關(guān)系處理辦法》第七條解除關(guān)系。"劉沐陽突然掙脫趙青玥,
"撲通"跪地:"兄長!是我豬油蒙了心..."他左手舉起個玉盒,
"特尋來五百年靈芝..."我冷笑打斷:"戒律堂在右邊,行賄罪加一等。
"場面頓時尷尬。劉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長嘆一聲:"玄天劍宗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聽著像夸獎,眼里卻藏著毒蛇般的冷光。按宗門《賓客接待條例》,
我給他們安排了客峰住處。帶路時,劉沐陽盯著護(hù)山大陣的陣眼直看,被我故意擋住視線。
"兄長..."他怯生生地問,"那位蕭宗主...喜歡什么?
我想當(dāng)面謝罪..."我瞇起眼。這小子打聽師尊喜好做什么?明心鏡在袖中發(fā)燙,
鏡面浮現(xiàn):【黃鼠狼給雞拜年】"師尊閉關(guān)。"我硬邦邦地回絕,
轉(zhuǎn)頭對劉磊道:"明日辰時,我?guī)銈儏⒂^靈田。"安頓好他們,我直奔霜華峰。
師尊果然沒閉關(guān),正躺在歪脖子松樹上喝酒。"那小子胳膊誰砍的?"我單刀直入地問。
蕭無霜晃著酒壺:"他自己。"見我一臉不信,補充道:"苦肉計,懂不懂?
"我心頭火起:"您早知道他們要來?""昨兒夜里明心鏡就給老子托夢了。
"師尊醉醺醺地拋來一物,"拿著,晚上有熱鬧看。"我接住一看,是塊留影石。當(dāng)晚子時,
留影石在我枕邊發(fā)燙。
激活后浮現(xiàn)出劉沐陽鬼鬼祟祟的身影——這小子居然摸到了藏經(jīng)閣附近,正用玉簡偷錄門規(guī)。
畫面一轉(zhuǎn),他又溜到后山,對著護(hù)山大陣的靈石節(jié)點比比劃劃。最后竟掏出個傀儡小人,
貼上我的生辰八字開始扎針。"就這?"我嗤笑出聲。在玄天劍宗玩厭勝之術(shù),
簡直班門弄斧——上周剛有個魔修這么干,現(xiàn)在正在與簽哥同款監(jiān)獄編草鞋呢。
正要關(guān)閉留影,畫面突然出現(xiàn)師尊的身影。他像拎小雞似的提起劉沐陽,
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小崽子,知道上一個咒我徒弟的人怎么樣了嗎?"留影到此戛然而止。
我握著留影石輾轉(zhuǎn)難眠。窗外,護(hù)山大陣的流光偶爾掠過屋檐,像一場無聲的雪。
明心鏡在黑暗中微微發(fā)亮,映出我冷笑的嘴角。3 綠茶現(xiàn)形我蹲在藥田里拔雜草,
明心鏡在腰間燙得像塊火炭。"別催了,我知道。"我拍了下鏡面,
指縫里還夾著幾根野燕麥。自從劉家那幫人住進(jìn)客峰,這老伙計就跟個防賊警報器似的,
只要劉沐陽有什么動靜就發(fā)燙。晨露浸透了粗布褲腿,遠(yuǎn)處傳來晨讀的鐘聲。
按理說我該去帶劉家人參觀靈田,但昨天留影石里的畫面讓我惡心得早飯都沒吃。
"圣子師兄!"阿蕪氣喘吁吁地跑來,"蕭宗主讓您立刻去迎客峰大殿!"我手一抖,
拔斷了半株靈參。師尊不是說要閉關(guān)到月底嗎?"劉家人在哪?""已經(jīng)在大殿了。
"阿蕪絞著衣角,"那個斷胳膊的...一直哭..."我冷笑一聲,在褲腿上擦了擦手。
明心鏡突然劇烈震動,鏡面浮現(xiàn)血字:【陷阱】。"師兄?"阿蕪擔(dān)憂地看著我。"沒事。
"我拍拍她腦袋,"去告訴藥堂的老李,給我留兩瓶活血散。"御劍飛到半路,
山霧突然濃得化不開。我瞇起眼,這霧氣里摻著股甜膩味兒——是迷魂香!
劉沐陽那廢物絕對搞不到這種高階貨色,看來劉磊把家底都掏出來了。我屏住呼吸,
明心鏡迸發(fā)出一道清光,眼前的霧氣頓時散開條通道。遠(yuǎn)遠(yuǎn)望去,
迎客峰大殿像頭蹲在云海里的巨獸,朱紅大門洞開,里面隱約傳來啜泣聲。
"...兄長日日打我...還說要廢我修為..."劉沐陽的哭腔能酸倒牙,
"您看這道鞭痕..."我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戲精又編什么瞎話?剛跨進(jìn)殿門,
就看見劉沐陽跪在師尊座下,正撩起袖子展示胳膊上那道"鞭痕"。
三位劉家姐姐拿著帕子抹眼淚,劉磊和趙青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最絕的是師尊——蕭無霜端坐在主位,一手支著下巴,居然在認(rèn)真點頭!我氣得眼前發(fā)黑,
大步上前:"師尊!""畢烈來了。"蕭無霜懶洋洋地抬眼,"你這弟弟說你虐待他?
"劉沐陽像受驚的兔子般瑟縮了一下,那截露出的"傷痕"赫然是道紫黑的鞭印。
我盯著那道傷,突然笑出聲來。"你笑什么!"劉磊厲聲喝道,"沐陽身上的傷難道是假的?
"我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陳年的疤痕:"劉家主不妨看看,真正的鞭傷五年后是什么樣子。
"那道疤泛著白,像條僵死的蜈蚣,"這是我十二歲在街頭偷饅頭被抓的紀(jì)念。
"殿內(nèi)突然安靜。劉沐陽的哭聲卡在喉嚨里,臉憋得通紅。"而且,"我蹲下身,
與劉沐陽平視,"我若真想打你..."伸手在他"傷痕"上輕輕一拂,靈力過處,
紫黑痕跡像褪色的墨水般消失不見,"會用幻術(shù)這么低端的手段?"劉沐陽臉色刷地慘白。
趙青玥突然撲過來:"畢烈!沐陽已經(jīng)知錯了,你何必...""鬧夠了沒?
"蕭無霜的聲音不大,卻像盆冰水澆在所有人頭上。師尊緩緩起身,雪白的長袍無風(fēng)自動。
他走到劉沐陽跟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瑟瑟發(fā)抖的冒牌貨。"知道嗎,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