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免疫體女兒頸間。暴民沖進實驗室高喊“凈化世界”，挾持女兒要交出疫苗。

父親突然伸手撫摸女兒臉頰——二十年來首次肌膚相觸。暴民驚愕后退，

看著“怪物”科學家眼底的溫柔?！芭K的不是世界，”他微笑倒下，“是看世界的眼睛。

”雨水沖淡血跡，項鏈墜子無聲彈開。里面只有一張泛黃的紙：“真正的疫苗，在人心。

”---消毒水的氣味濃烈到幾乎具有實體，沉甸甸地壓進肺葉里，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股尖銳的金屬腥氣。陳默站在不銹鋼水槽前，冰冷的水流像無數(shù)根針，

扎在他蒼白的手背上。他機械地搓洗著，

一遍、兩遍……指關節(jié)在反復揉搓下泛出不自然的紅，皮膚緊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裂開。

水流的聲音單調(diào)、空洞，如同這個死寂世界里唯一的回響，

固執(zhí)地沖刷著某種看不見、卻深入骨髓的污穢。第十三次。他在心里默數(shù)，

像執(zhí)行某種不容置疑的儀式。實驗室厚重的鉛門在他身后無聲滑開，又輕輕合攏。

他猛地關掉水龍頭，甩掉手上的水珠，動作快得近乎神經(jīng)質(zhì)。

迅速拿起旁邊無菌盒里備好的消毒棉片，仔細擦拭每一根手指，尤其是指尖，

直到皮膚微微發(fā)燙，透出酒精浸潤后的淡紅。“爸？”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門口，

穿著和他同款的、寬大臃腫的白色防護服，小小的臉幾乎淹沒在透明的防護面罩后。

只有那雙眼睛，清澈得像未被末日塵埃污染的湖泊，帶著一絲怯生生的不安，望著他。

陳默緊繃的肩線微微松了一瞬。他快步走過去，沒有直接觸碰女兒小雨，而是隔著空氣，

近乎強迫癥般地檢查她防護服的每一個密封條、每一個接口，

一絲縫隙能讓外面那致死的、無處不在的“塵?！薄橇钊睡偪竦难卟《尽袡C可乘。

“面罩戴好，”他的聲音透過自己的呼吸過濾裝置傳出，悶悶的，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

“任何時候都不能摘下來。記住，空氣，水，任何暴露的表面…都是臟的。

”他的目光掃過女兒脖子上那條細細的銀鏈，鏈墜是一個小巧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