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你的問題比較嚴重啊!”王樹仁面色嚴肅,冰冷注視趙國棟說道。
趙國棟看到王樹仁眼眸中閃過狠意,就知道他們要出手了,假裝慌亂的問道:“王書記,有多嚴重???”
"濱河大橋塌了,省里要成立專案組!"王樹仁突然壓低身子,"你交代半天都沒咬出具體人,自己收的贓款呢?"
"我真沒拿錢!"趙國棟梗著脖子。
"沒拿錢幫人辦事?鬼信?"王樹仁突然踹翻椅子,"等著蹲大牢吧!"
"別啊王書記!"趙國棟撲到桌前,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我這算主動交代吧?
“你覺得是立功,可你沒有交代出別人,怎么能算是立功呢?”
“我……”
“我很欽佩你,非常講究,想要獨自承擔(dān)這一切?!蓖鯓淙逝缕浜蠡?,連忙用話封口。
“王書記,我該怎么辦呢?”
王樹仁以為趙國棟徹底失去了主心骨,反而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p>
哎!
王樹仁假裝嘆息一聲說道:“我當紀委書記這些年,破的案子中,什么離奇的事情都有,甚至還有人喝多酒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p>
“摔死?”
“是?。 ?/p>
王樹仁瞪圓眼睛看著趙國棟,“他們死了,罪名也沒了,有些人還能保全家人?!?/p>
哦!
趙國棟差點笑場,這老狐貍居然用自殺暗示。
他憋得眼圈發(fā)紅:"讓我想想......" “
“好!”
王樹仁看了眼時間,“時間很緊迫??!”
“給我?guī)讉€小時,我,我……”趙國棟假裝要嚇哭了。
“好吧!”
王樹仁也不敢做的太直接,就站起身離開。
趙國棟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心中卻在祈禱:董海璐啊董海璐,你明白我的意思沒?。靠禳c兒來救人?。?/p>
董海璐也在焦急的打電話,“爸!你們什么時候派人來調(diào)查濱河大橋的坍塌事故?。俊?/p>
父親董浩明沉聲說道:“省政府已經(jīng)派人了。”
“你們省委呢?”
“省委這邊就不參與了?!?/p>
“爸,這件事非常復(fù)雜,他們讓趙國棟去頂雷,我覺得就是陰謀,你們省委應(yīng)該參與?!?/p>
“這些事不需要你管?!倍泼鲯鞌喽h吹碾娫?。
滴滴!
董浩明的電話立即響了起來,看到打電話的人,連忙接通,“趙部長您好!”
“董書記,濱河大橋坍塌事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董浩明心中咯噔一下,沒想到這件事會驚動中組部部長趙治國,正常不應(yīng)該歸中組部管???
他就連忙回應(yīng)道:“趙部長,齊省長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了。”
哦!
趙治國拖了個長音。
董浩明聽出不滿,連忙解釋道:“趙部長,我剛剛上任省委書記不到半年,現(xiàn)在渤海省……”
“董書記,我也做過省委書記,省委書記就要有一把手的魄力,更是要審時度勢,借勢用勢??!”
“趙部長……”
嘟嘟!
董浩明的耳邊已經(jīng)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董浩明拿著電話,眉頭緊鎖,趙部長這個電話是什么意思?
猛然想到女兒董海璐說的趙國棟。
趙國棟!
趙治國!
難道……
董浩明騰地一下站起身,眼神開始變得收縮起來。
走出辦公室,“何秘書,安排車,我們連夜去濱海市秘密調(diào)查,微服私訪?!?/p>
……
孔市委大樓頂層,志安正對著手機點頭哈腰:"齊少放心,姓趙的今晚就跳樓。
齊少是省長公子,濱河大橋的建筑商,心中只想處理好,自己提拔,根本不擔(dān)心濱河大橋坍塌事故。
他立即給王樹仁打電話,讓其催促趙國棟快點兒畏罪自殺。
“趙國棟,你想好了嗎?”
王樹仁接到指令就來見趙國棟,面色陰沉似水的問道。
“王書記,我,我想好了?!壁w國棟假裝做出很痛苦的決定。
“你想怎么辦?”
趙國棟看著王樹仁那副欣喜期待樣子,心中冷哼,口中卻佯裝結(jié)巴,“我,我想喝酒?!?/p>
王樹仁強行壓制心中狂喜問道:“現(xiàn)在嗎?”
“嗯!”
趙國棟眼含悲切的說道:“我想一個人上天臺上去喝酒,能行嗎?”
“行!”
王樹仁為了完成任務(wù),也不管規(guī)定了,“必須要快喝?!?/p>
趙國棟心中咯噔一下,還以為是上級調(diào)查組來了,心中反而歡喜,有盼頭了。
“王書記放心,我不會給組織惹麻煩?!?/p>
哎!
趙國棟故意嘆息一聲,“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知道父母是誰,所以生性膽小,就只能采取酒壯熊人膽了,希望王書記不要見笑。”
“理解!”王樹仁想到趙國棟被自己帶來,都要嚇尿褲子,毫不懷疑。
“我現(xiàn)在上樓頂?”
“我安排人給你送酒上去?!?/p>
“我沒有喝過茅子,能不能管夠?”
王樹仁心頭滴血,可想到為了讓趙國棟跳樓,就忍了,“可以!”
“謝謝!”
趙國棟起身,眼底閃過邪魅笑容——想讓自己死,就要讓敵人亡。
王樹仁安排人送趙國棟上樓,還從自己車里拿了一箱茅子送到了樓頂。
安排完畢,王樹仁還讓親信拿著自己手機,在樓頂和孔志安保持視頻通話,直播給孔志安看。
孔志安無比興奮,等著趙國棟跳樓,自己如愿當上市委常委。
趙國棟看著面前的茅臺酒,已經(jīng)準備開始演出精彩大戲,將這些王八蛋都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