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手術(shù)臺那天,父母和男友正商量換我的臉給假千金替考。“反正你成績差,
把臉給薇薇,她替你考清華。”前世我逃跑失敗,被做成人彘丟進(jìn)地下室。
這次我主動躺上手術(shù)臺,卻在假千金臉上澆下濃硫酸。“妹妹,替考要人臉合一呀。
”看著她捂臉尖叫,我笑著打開考場外大屏幕直播?!艾F(xiàn)在,全網(wǎng)都看見你的真面目了。
”---冰冷的空氣帶著消毒水刺鼻的氣味,狠狠灌進(jìn)我的肺里。
每一次呼吸都像咽下碎玻璃,疼得我眼前陣陣發(fā)黑。我猛地睜開眼。慘白的天花板,
刺眼的無影燈,還有……那張熟悉又令人作嘔的臉。林薇薇。
她穿著嶄新的、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校服——那是我的尺寸,我的衣服。此刻,
她正小心翼翼地對著鏡子,把一張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人皮面具往自己臉上貼。那張臉,
赫然就是我的輪廓!“媽,鬢角這里好像有點(diǎn)不服帖……”林薇薇的聲音甜得發(fā)膩,
帶著一絲刻意的不安?!鞍眩业膶氊愞鞭眲e急,”母親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是那種我從未享受過的、能滴出蜜糖的溫柔,“媽幫你弄弄。你看看,多合適啊,
簡直跟林晚那丫頭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等這手術(shù)成了,這臉就是你的了!
”母親的手指輕柔地替林薇薇整理著鬢角,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狠狠一絞。這場景……這對話……我轉(zhuǎn)動僵硬的脖頸,
目光掃過手術(shù)室冰冷的金屬器械,掃過母親對著林薇薇那近乎諂媚的側(cè)臉,
最終定格在手術(shù)臺另一側(cè)站著的兩個人身上。父親穿著他常穿的那件灰色西裝馬甲,
正慢條斯理地用一塊白布擦拭著一把薄如柳葉的鋒利手術(shù)刀。
刀鋒在無影燈下反射著幽冷的寒光,映在他毫無波瀾的鏡片上。而站在父親旁邊,
緊緊攥著我手腕的人,是我的男朋友,陳哲。他察覺到我的目光,低下頭,
用一種混雜著虛假心疼和赤裸裸算計的眼神看著我,低聲哄騙:“晚晚,別怕,很快就好。
忍一忍,???薇薇她……她比你更需要這張臉,更需要這個清華的名額。
你成績反正也就那樣,考不上好大學(xué)的,把臉‘借’給她用用,這是最好的安排,
對大家都好?!泵恳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jìn)我的耳膜,
刺穿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敖琛??多么冠冕堂皇的掠奪!
前世慘烈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將我淹沒。就是在這里,就在這張手術(shù)臺上!
我驚恐掙扎,卻被他們死死按住。冰涼的麻藥推進(jìn)血管,意識沉淪前最后看到的,
是父親手中那把柳葉刀精準(zhǔn)地劃向我臉頰的冰冷弧光,
是林薇薇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貪婪而惡毒的狂喜。再后來……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和痛苦。
地下室彌漫著腐爛和消毒水混合的惡臭。沒有四肢,沒有舌頭,甚至沒有一張完整的臉,
像一塊被丟棄的、蠕動的爛肉。唯一的光亮,是林薇薇偶爾“好心”下來“探望”時,
手機(jī)屏幕上播放的她頂替我的名字、我的臉,在清華園里風(fēng)光無限、接受艷羨目光的視頻。
那視頻的背景音,是她肆無忌憚的嘲笑,尖銳地穿透我早已破碎的耳膜:“看啊,林晚,
這才是我該有的人生!你這灘爛泥,就永遠(yuǎn)爛在這里吧!”恨意如同滾燙的巖漿,
在我四肢百骸里奔涌咆哮,幾乎要將我的理智焚燒殆盡。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帶來一絲尖銳的痛楚,才勉強(qiáng)壓下喉嚨里那聲即將沖口而出的、瀕死野獸般的嘶吼。
重來一次……老天爺,你終于開眼了嗎?!這一次,劇本得由我來寫!
我強(qiáng)迫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平復(fù)下去,壓下眼底翻騰的猩紅。再抬眼時,
目光已經(jīng)變成一片空洞的死寂,帶著一種認(rèn)命般的疲憊和麻木。我甚至對著陳哲,
扯動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聲音嘶啞干澀,如同砂紙摩擦:“陳哲……你說得對。
” 我的目光掃過鏡子前還在精心調(diào)整“臉皮”的林薇薇,
掃過父親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手術(shù)刀,最后落回陳哲臉上,
空洞的眼神里適時地流露出一絲自嘲,“我……我確實(shí)考不上。這張臉……給她就給她吧。
”陳哲臉上瞬間迸發(fā)出一種如釋重負(fù)的狂喜,他用力握緊我的手,
仿佛我是他失而復(fù)得的珍寶:“晚晚!你終于想通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懂事的!
” 他激動得聲音都在發(fā)顫。母親也立刻轉(zhuǎn)過頭,那張對著我時永遠(yuǎn)只有刻薄和冷漠的臉上,
此刻堆滿了虛偽的、如釋重負(fù)的笑容:“哎,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林家的好女兒!懂事!
識大體!” 她快步走過來,甚至伸出手,想要像對林薇薇那樣拍拍我的頭,
動作卻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施舍意味。我猛地偏過頭,躲開了那只令人作嘔的手。
母親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臉上那點(diǎn)虛偽的笑意也瞬間凝固。父親倒是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銳利而冰冷,
像是在審視一件即將被拆解的物品?!跋胪司秃?。省得麻煩。”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
仿佛在討論天氣,“準(zhǔn)備麻醉。”“爸,” 我搶在護(hù)士動作前開口,聲音依舊虛弱,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平靜,“我想……再看看薇薇。畢竟,以后……這就是她的臉了。
” 我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處那瘋狂涌動的風(fēng)暴。父親皺了皺眉,
似乎覺得這個要求有些多余,但最終還是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林薇薇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款款地走了過來。她停在我的手術(shù)臺邊,微微俯下身,
臉上帶著勝利者專屬的、悲天憫人般的假笑。她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混雜著消毒水的味道,
令人窒息?!敖憬?,” 她的聲音刻意放得又軟又輕,只有我們兩人能聽清,
里面淬滿了淬毒的冰針,“謝謝你呀。你放心,我會好好‘用’你這張臉的,
用它在清華……活得光芒萬丈。至于你嘛……” 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惡毒,“安心地……爛掉吧?!蹦茄凵瘢钦Z氣,
和前世地下室手機(jī)屏幕里那張獰笑的臉,瞬間重疊!就是現(xiàn)在!
積蓄已久的力量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猛地爆發(fā)!我藏在薄薄被單下的手閃電般探出,
手里緊握著的,正是剛才趁著他們注意力都在林薇薇臉上時,
從旁邊器械推車下層摸到的那瓶偽裝成生理鹽水、標(biāo)簽卻被我指甲刮花了一角的——濃硫酸!
瓶蓋早已被我偷偷擰松?!懊妹?,” 我臉上綻開一個前所未有的、近乎妖異的笑容,
聲音卻溫柔得如同情人低語,“你說得對,替考……確實(shí)要‘人臉合一’才夠真??!
”話音落下的瞬間,手臂以一個決絕的角度揚(yáng)起!“你干什么?!
” 林薇薇臉上那得意的假笑瞬間僵住,轉(zhuǎn)化為極致的驚恐!她下意識地想后退。太遲了!
瓶口精準(zhǔn)地對準(zhǔn)了她那張剛剛貼上“我的臉”的部位!嗤啦——!??!
一股濃烈刺鼻的白煙猛地騰起!
伴隨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如同滾燙烙鐵燙在生肉上的可怕聲響!“啊——?。。。。。。?/p>
?。。∥业哪?!我的臉啊——!??!”林薇薇發(fā)出了一聲非人的、凄厲到極點(diǎn)的慘嚎!
那聲音瞬間刺破了手術(shù)室壓抑的寂靜,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絕望!她雙手猛地捂向自己的臉,
身體劇烈地抽搐、翻滾,像一條被扔進(jìn)滾油里的活魚,直接從手術(shù)臺邊摔倒在地,
瘋狂地打滾、嚎叫!濃硫酸無情地腐蝕著那張脆弱的人造臉皮,瞬間將其灼燒、碳化,
發(fā)出滋滋的恐怖聲響。刺鼻的焦臭味和白煙瞬間彌漫開來,掩蓋了消毒水的味道。
林薇薇捂著臉的手指縫隙里,能看到底下真實(shí)的皮膚也在迅速變黑、潰爛、冒泡,
恐怖的黃褐色液體混合著血水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磚上?!稗鞭保?!
” 母親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幾乎是連滾爬爬地?fù)淞诉^去,
想要抱住地上痛苦翻滾的女兒,卻又被那恐怖的景象和刺鼻的氣味嚇得不敢靠近,
只能徒勞地伸著手,發(fā)出驚恐絕望的哭喊。父親完全驚呆了,
手里的手術(shù)刀“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他臉上的從容和算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種見了鬼般的震駭和茫然,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鏡片后的眼睛瞪得滾圓。
陳哲更是像被施了定身咒,臉上的狂喜早已被極致的驚恐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