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的荒原上,那個深坑周邊圍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好幾輛坦克環(huán)繞,黑漆漆的炮口精準的對著獸角,只需要一瞬間就能將其夷為平地。
一群身著白衣的科研人員正在獸角周圍觀察,有的用奇怪的儀器比比劃劃;有的在獸角上用各種裝備取樣;還有的在往更深處挖掘……
突然,深坑周圍開始出現(xiàn)劇烈得坍塌,周圍人仰馬翻,一下有好幾個人死于非命。
“Рог движется.”有人叫到
“Я умираю.”
有人開槍;有人開炮;有人大哭;有人睡覺(死了),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在經(jīng)歷了一陣猶如天崩地裂般的劇烈抖動后,獸角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滿地的碎石、四處散落的殘肢斷臂和殘破的鐵皮衣物,以及一個身著玄色戰(zhàn)袍的神秘女子。
只見女子輕抬手,深坑立刻恢復如初,一切其他痕跡消失不見,一同消失的還有她自己。
南極冰雪大川之下,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正在嘗試接近神秘的禁忌之地,但是無論多么訓練有素的士兵都難以靠近其百米之內(nèi)。
在他們泄氣哀嘆之時,周圍的冰層開始巨震,仿佛快要倒塌,所有人整齊的開始后退,遠離這禁忌之地。
隨著人們退出幾百米后,一聲嘹亮的鳥鳴在所有人腦海橫沖直撞,周圍的人頓時昏睡不起,更有甚者劇烈抽搐。
在離他們幾十公里的大后方,只見所有人開始戒備,紛紛向天空望去。
一片火紅的流星雨正在向那片神秘之地飛馳而去,迎接它們的是一只遮天蔽地的大鳥,大鳥周身火焰熊熊燃燒,宛如燃燒的巨山般向流星雨迎去。二者相遇,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能量的波動席卷四方,周圍的冰雪瞬間融化成水。就在眾人以為會是一場慘烈的碰撞時,大鳥竟將所有火球吸收,它的身軀愈發(fā)閃耀,羽毛根根直立,散發(fā)出攝人的氣息。吸收完火球后,大鳥直入九天之上,速度之快,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陳一凡看著手機里的定位,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能從千里之外一下子到了這里。
凜冽的寒風使得他不得不放下手機,身體不停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對未知的恐懼。
在牙齒吱吱打了好一會兒的后,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糟糕荒誕的事實。
事已至此,他心里想著必須快點想辦法求救,于是又顫巍巍的拿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手機完全不能用了,連開機也做不到。
“真是天要亡我??!”
看來只能想辦法先下山了,他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圈,又發(fā)現(xiàn)一個嚴重的問題。
“這特么從哪兒下山?。俊?/p>
周邊群山環(huán)繞,雪景猶如仙境般美麗,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的他,原本快要死掉的心這下終于死透了。
在深深思索后,他決定相信直覺,正準備隨便選個方向下山,又聽到有人談論的聲音。
心想這下有救了,尋著聲音找去,只見一小片平地之上,有四個形態(tài)穿著奇異的人各自站在一方,相互說著什么。
耳邊呼嘯的寒風使得陳一凡根本聽不清什么,在看到這四個人后,也顧不上為啥這里會有人,也看不到有人穿著單薄卻無懼這凜冽的寒風了,只想快速的前去抱團取暖。
再靠近些后,他才聽清四人得話。
一個身穿藍衣長袍,國字臉,青色的長發(fā)甚至連胡子都是青色的人說道。
“不知這麒麟搞得什么名堂,若不是他說自己快撐不住,必須提前破開結界,我還想舒舒服服的再睡一覺呢?!?/p>
“老娘正涅槃呢,差點火炁都不夠,害的我又多費了些天外隕石,如今竟然要等,一會兒必得剝了他的皮。”一個身姿妖嬈,身著紅色長旗袍的神秘女子怒嗔道。
“別抱怨了,他來了?!绷硪粋€眉眼如炬,身穿白色風衣的黑發(fā)男子嚴肅的說道。
“有些不太對啊,他的氣息怎會如此虛弱,居然需要依附他人之軀才能勉強存活,怪不得需要提前?!币粋€玄色戰(zhàn)袍紫發(fā)女子說。
陳一凡離的越近,聽著這些心驚的發(fā)言,身體卻抖的越厲害,心中有一萬個草泥馬飛奔而過,但卻依然要裝著沒聽清的樣子硬著頭皮問。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你們也是不知道怎么來到這個地方的嗎,要不大家一起找一下下山的路,你們覺得如何?”
在四人鄙夷不善的目光下,陳一凡突然覺得還是一個人找路比較好。
“各位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p>
“慢慢聊,慢慢聊…”
正哆哆嗦嗦的朝山腳走去,四人突然一齊起手,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的周而復始的流轉(zhuǎn),身體的寒意一下子消失殆盡。
“??!爽啊!”
陳一凡不禁叫出聲來,實在太舒服了。
正享受呢,剛剛見過的小羊突兀的顯現(xiàn)在腦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麒麟虛影,瞬間將其身體支配權奪走。
陳一凡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了,感受不到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開始恐慌、害怕……
“小家伙不必害怕,借你身體小小一用,你若配合,自可無恙?!?/p>
陳一凡竟然聽到麒麟說話了,聲音雖然是賤兮兮的,但其中威脅的意味卻十分濃烈,只能茫然的點點頭。
“我沉睡時儲能的玉環(huán)裂了一條縫,其中存儲的靈炁逸散了一部分,我現(xiàn)在甚至無法維持人形,我們必須提前破開女媧大神留下的結界之門,這里沒有靈炁修煉,我若身死,便只能永遠留在這個不毛之地,”麒麟如是說到。
“接下來,我會借用這個人類的人體,獻祭我真身骸骨,用來打開結界之門,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真是沒用,希望你舍去身體后能夠跟的上我們的節(jié)奏,不要拖我們后腿。”紅衣女子不滿的說。
陳一凡只感覺自己被壓縮在身體里不知名的小角落,不知所措的同時驚喜的發(fā)現(xiàn)還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
外面的四人各自周身布滿了各色流光,極有章法的騰空站立在山峰周圍,其身后懸浮著巨大的虛影,竟然是傳說中擁有無上偉力的四大圣獸。
只見自己的身體拋出一具不知名的獸骸,其中有金色光芒流轉(zhuǎn)飛舞,在另外四人發(fā)出的流光中變得消解融化,各色的流光變成了黑白兩色的混沌之氣。
隨后一個巨大法陣將所有的混沌之氣吸收,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空間蟲洞在法陣上方憑空出現(xiàn),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不行,結界快破了,看我青龍角?!?/p>
藍袍青發(fā)男子面色不忍,不情愿的扔出一支十米長的龍角,頓時爆裂開來,法陣隨即明亮了起來,同時似乎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壓力,原本得裂痕變得更加大,同時還滋生了更多小的裂紋。
所幸的是法陣并沒有崩潰,黑色的蟲洞變得更大了些。
突然,一股龐大的吸力從洞里傳來,陳一凡感覺自己快被吸出身體了,這一瞬間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
他剛想往周圍去抓東西,一時間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懸浮在半空中,恐懼之下,只得大喊救命,期望另外的四個人或者說神,能夠救一下他。
另外四人像是聽不到陳一凡的呼叫,紛紛化作流光鉆入蟲洞之中,消失不見。
陳一凡徹底死心,只能在空中胡亂抓舞,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蟲洞越來越近,不甘回頭望了一眼,然后心如死灰的閉眼被吸入蟲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