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反派正掐著我脖子:“蘇晚,敢算計我?”原書里這惡毒女配下一秒就被擰斷脖子。
我抄起花瓶砸暈他:“抱歉,我趕時間復(fù)仇?!币馔猥@得讀心術(shù)后,我笑了。
原來顧家養(yǎng)女才是幕后黑手,霸總男主是她的提線木偶。慈善晚宴上,
假千金當(dāng)眾潑我紅酒:“賤人,滾出顧家!”我反手放出監(jiān)控:“推親妹下樓的兇手,
是你吧?”霸總怒斥我偽造證據(jù),我直接點開他心聲外放:——“系統(tǒng),
快屏蔽這瘋女人的能力!”全場嘩然中,我甩出親子鑒定:“顧先生,
你喊了二十年的爸媽…”“…其實是當(dāng)年拐走你的真兇?!本崖曧憦貢鰰r,
我腦中突然響起冰冷的機械音:【警告!世界線崩潰,
啟動抹殺程序——】---窒息感像冰冷的鐵鉗,狠狠箍緊我的喉嚨。氧氣被寸寸剝奪,
視野邊緣開始發(fā)黑。一張英俊卻扭曲的臉近在咫尺,眼底翻涌著暴戾的猩紅。“蘇晚,
敢算計我?”顧承澤的聲音淬著毒,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扎進耳膜。原書劇情瞬間涌入腦海。
惡毒女配蘇晚,此刻,應(yīng)該被男主顧承澤活活掐死。就因為我愚蠢地給他下藥,
妄圖生米煮成熟飯。死亡的寒氣從脊椎骨一路竄上頭頂。不!老娘剛穿來,不是送死的!
求生的本能炸裂開來。右手胡亂在床頭柜上抓撓,指尖觸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
是那個沉重的黃銅花瓶!來不及思考。用盡瀕死前的全部力氣,掄起花瓶。
帶著孤注一擲的狠絕,狠狠砸向顧承澤的太陽穴!“砰!”沉悶又刺耳的撞擊聲,
在死寂的房間里炸開。顧承澤身體猛地一僵。掐著我脖子的力道瞬間松懈。
他眼底的暴戾凝固,被一絲難以置信的茫然取代。高大身軀晃了晃,軟軟地朝旁邊栽倒。
“咚”一聲悶響,重重摔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不動了。我癱在凌亂的大床上,
喉嚨火燒火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新鮮的空氣涌入肺腑。
劫后余生的虛脫感讓我指尖都在顫抖??粗厣匣杳缘念櫝袧?,心有余悸。差一點,
就真成炮灰了?!氨福小!蔽覔沃l(fā)軟的身體坐起來,聲音嘶啞?!拔亿s時間復(fù)仇,
沒空陪你玩虐戀情深?!睊暝麓?,腳一軟差點跪倒。扶著冰冷的墻壁站穩(wěn),
踉蹌走向浴室。必須盡快離開這個狼窩。冰涼的水潑在臉上,混沌的大腦終于清醒一絲。
鏡子里映出一張蒼白的臉。眉眼精致,卻帶著原主長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驕縱痕跡。
也帶著瀕死的驚惶。蘇晚。我默念這個名字。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她。但絕不會走她的死路!
書里那個被所有人唾棄、最終慘死的惡毒女配?去他媽的劇情!我要活下去,活得比誰都好!
那些把我當(dāng)踏腳石、當(dāng)棋子的,一個都別想跑!尤其是顧承澤,
還有他那朵“純潔善良”的小白花養(yǎng)妹——顧清清!他們才是真正披著人皮的豺狼。
原主不過是被他們推出來擋槍的蠢貨。梳理著混亂的記憶,恨意在胸腔翻涌。原主父母早亡,
被顧家收養(yǎng)。頂著顧家養(yǎng)女的身份,實則活得像個笑話。顧承澤對她只有利用和厭棄。
顧清清則處處“柔弱”,卻總讓她背黑鍋。最后被榨干價值,
落得身敗名裂、慘死街頭的下場。呵。我對著鏡子,扯出一個冰冷的笑。“等著瞧。
”換下被扯得凌亂的睡裙,找了件高領(lǐng)毛衣套上。遮住脖子上那圈觸目驚心的青紫指痕。
剛拉開臥室門。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就猛地撞了進來,帶著哭腔。“承澤哥哥!你沒事吧?
我好擔(dān)……”顧清清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那雙總是水霧蒙蒙、我見猶憐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昏迷的顧承澤。又猛地抬頭看我,像見了鬼?!疤K晚姐?!
你……你對承澤哥哥做了什么?!”聲音尖利得破了音,帶著真實的驚駭。
她精心算計的劇本里,此刻躺在地上的,應(yīng)該是我。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越過她,
徑直朝樓下走去。“蘇晚!你給我站住!”顧清清尖叫著追上來?!澳銈顺袧筛绺?!
我要報警!你這個瘋子!”她伸手想抓我胳膊。我猛地側(cè)身躲開。動作牽動脖頸的傷,
一陣刺痛。“報警?”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昂冒?。
”“正好讓警察看看,顧家大少意圖謀殺的證據(jù)。”“還有你,”我逼近一步,目光如刀,
“顧清清,你身上那款限量香水……”“味道,和昨晚顧承澤房間里點的助興熏香,可真配。
”顧清清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眼底的驚駭和心虛幾乎要溢出來。她嘴唇哆嗦著,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個字也吐不出。
那精心維持的、楚楚可憐的面具,裂開了一道縫。我冷笑一聲,不再看她。轉(zhuǎn)身,
頭也不回地走下旋轉(zhuǎn)樓梯??蛷d里的傭人噤若寒蟬,目光躲閃。我視若無睹,
推開沉重的雕花大門。清晨微涼的空氣涌入肺腑。陽光有些刺眼。我瞇了瞇眼,
大步走出這個金絲牢籠。剛走出顧家那扇沉重的雕花鐵門沒多遠(yuǎn)。
一陣尖銳的頭痛毫無預(yù)兆地襲來!像有根燒紅的鋼針,狠狠扎進太陽穴!
“呃……”我悶哼一聲,疼得眼前發(fā)黑。踉蹌著扶住路邊冰冷的樹干,才沒摔倒。
無數(shù)混亂嘈雜的聲音碎片,瘋狂涌入腦海!尖銳!扭曲!重疊!像失控的收音機!
【……這賤人居然沒死?系統(tǒng)!怎么回事?!
…哥哥一定讓她付出代價……】【……蘇晚這個蠢貨……活該當(dāng)替死鬼……】聲音忽遠(yuǎn)忽近,
忽男忽女,帶著濃烈的惡意。是心聲!顧承澤的暴戾!顧清清的怨毒!還有……系統(tǒng)?!
劇烈的疼痛和噪音沖擊讓我?guī)子麌I吐。扶著樹干的手,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這到底怎么回事?!
是剛才瀕死掙扎的后遺癥?還是……那個花瓶?混亂的聲浪中,
…權(quán)限:臨時……】【……警告:過度使用將導(dǎo)致腦域過載……】隨著這機械音的“播報”,
腦海里那些雜亂無章的心聲碎片,竟開始變得清晰、有序!仿佛無形的篩子濾掉了噪音,
只留下指向明確的信息流。頭痛驟然減輕了大半。我急促地喘息著,冷汗浸濕了鬢角。
扶著樹干,慢慢直起身。眼神卻銳利如出鞘的刀。讀心術(shù)?雖然聽著荒謬,
但剛才涌入腦海的惡念如此真實!尤其是顧承澤昏迷前那句:【系統(tǒng)!屏蔽痛覺!修復(fù)損傷!
】和顧清清那聲尖銳的【這賤人居然沒死?系統(tǒng)!怎么回事?!】他們身上……有系統(tǒng)?!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難道原主蘇晚,從頭到尾,
都只是這對“系統(tǒng)宿主”選中的完美替罪羊?!他們利用所謂的“劇情”,
將她一步步推向深淵!一股冰冷的戰(zhàn)栗感順著脊椎爬上來。隨即,被更洶涌的怒火取代!
好啊。真是好得很。開掛是吧?玩系統(tǒng)是吧?把我當(dāng)墊腳石和一次性耗材?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嘗到一絲鐵銹味。眼神卻亮得驚人。
既然老天爺(或者那個破花瓶)給了我這個“臨時權(quán)限”。不把這顧家攪個天翻地覆,
怎么對得起這份“厚禮”?第一步,先離開這個被監(jiān)視的鬼地方。我攔了輛出租車,
報了個遠(yuǎn)離市中心的老舊小區(qū)地址。那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唯一房產(chǎn),連顧家人都不知道。
一個安全的據(jù)點。車子啟動,匯入車流。顧家那棟華麗的牢籠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
我靠在車窗上,閉上眼。剛才涌入的龐雜信息,在腦中飛速過濾、串聯(lián)。
一個清晰的脈絡(luò)逐漸成型。顧清清,那個看似柔弱無害的養(yǎng)女。才是真正的毒蛇。
顧承澤那個所謂的“霸總”,不過是她手中的提線木偶。
他們綁定著同一個所謂的“氣運掠奪系統(tǒng)”。目標(biāo),
就是顧家真正的血脈——顧家那個從小被拐走、至今下落不明的親生女兒!而原主蘇晚,
這個身世模糊、無依無靠的養(yǎng)女。
就是系統(tǒng)為他們精心挑選的、用來頂替真千金身份的完美“容器”!
只要在合適的時機“揭穿”蘇晚的“假身份”。再讓她“畏罪自殺”或“意外身亡”。
顧清清就能踩著蘇晚的“尸體”,名正言順地成為顧家“失而復(fù)得”的掌上明珠!
順理成章地繼承顧家龐大的財富和氣運!至于顧承澤?
他貪婪地渴望著顧清清許諾給他的、掠奪真千金氣運后的“世界男主”地位!
真是……一出精心編排的好戲!而我,蘇晚。就是這場戲里,
那個注定要被碾碎、被獻祭的祭品!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讓我保持著絕對的清醒。
想拿我當(dāng)墊腳石?想踩著我的尸骨登頂?做夢!出租車在老舊的筒子樓下停住。我付錢下車,
抬頭看了看這棟墻皮剝落的建筑。樓道昏暗,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和飯菜混合的氣息。
與顧家的奢華天壤之別。卻莫名讓人安心。掏出鑰匙,打開三樓盡頭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吱呀——門開了。一股久無人居的塵土氣息撲面而來。小小的兩居室,家具蒙著白布,
落滿灰塵。陽光透過蒙塵的窗戶,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塊。這里,是新的起點。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幽靈一樣蟄伏在這里??恐魍低禂€下的一點私房錢生活。深居簡出。
一邊利用這臨時的“讀心術(shù)”,遠(yuǎn)程“監(jiān)聽”著顧家別墅的動向。像一只耐心的蜘蛛,
在暗處編織著無形的網(wǎng)。顧承澤醒了。后腦勺縫了五針,震怒無比。
別墅里回蕩著他暴戾的心聲:【賤人!我要她死!系統(tǒng)!鎖定她的位置!
冰冷:【目標(biāo)區(qū)域信號干擾嚴(yán)重……無法精確定位……建議等待……】顧清清表面梨花帶雨,
心疼哥哥。內(nèi)心卻在瘋狂尖叫:【廢物!連個蘇晚都搞不定!系統(tǒng)!
我的‘真千金’身份道具冷卻好了沒?必須盡快!】顧家父母也回來了。
顧夫人(周雅)心疼兒子,對“惹是生非”的蘇晚厭惡更甚。
心聲滿是嫌惡:【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早該把她趕出去!】顧董事長(顧振山)表面威嚴(yán),
訓(xùn)斥兒子沖動。
承澤這次太魯莽……蘇晚還有點用……聯(lián)姻工具……不能徹底撕破臉……】這些冰冷的心聲,
如同最清晰的監(jiān)控畫面。將顧家這座華麗殿堂里,每個人心底的骯臟算計,照得無所遁形。
我像個局外的觀眾,冷靜地記錄著一切。收集著他們的“心聲證據(jù)”。同時,也利用這能力,
在網(wǎng)絡(luò)上搜尋著關(guān)鍵信息。關(guān)于二十年前顧家嬰兒被拐案的零星報道。
關(guān)于某些背景深厚的私人偵探事務(wù)所。甚至,關(guān)于顧振山和周雅發(fā)家前,
那段模糊不清的經(jīng)歷……線索如同散落的珠子,在我腦海中慢慢串聯(lián)。
一個更大膽、更瘋狂的計劃,逐漸成型。僅僅打臉顧承澤和顧清清?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我要掀翻的,是整個建立在謊言和鮮血之上的顧家根基!機會,很快來了。
顧氏集團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如期而至。這是上流社會的頂級名利場。名流云集,
衣香鬢影。也是顧清清“展示自我”、為即將到來的“認(rèn)親”鋪路的關(guān)鍵舞臺。
她絕不會放過。而我,這個“聲名狼藉”的前養(yǎng)女,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邀請函是顧振山親自派人送來的。措辭溫和,帶著不容拒絕的“長輩關(guān)懷”?!就硗恚?/p>
一家人沒有隔夜仇。晚宴回來,好好談?wù)?。】他的心聲卻冰冷如刀:【這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