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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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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斷指:醫(yī)妃她殺回來了!>“沈胭,你心如蛇蝎,竟敢毒害阿柔!今日休書在此,

滾出將軍府!”>冰冷的休書砸在臉上,比臘月的雪更刺骨。

沈胭看著眼前鐵血無情的丈夫蕭絕,再看看他懷中“柔弱垂死”的白月光柳如柔,忽然笑了。

>她撿起休書,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槌鲭S身攜帶的鋒利小剪——>“嗤啦!

”>一截染血的斷指,與那張休書一同落在他腳下。>“聘禮,還你。蕭絕,從今往后,

你我夫妻恩斷,血債……血償!”臘月的風,裹挾著碎雪,

刀子般刮過將軍府朱漆剝落的飛檐,發(fā)出凄厲的嗚咽。正廳內(nèi),燭火被穿堂風扯得瘋狂搖曳,

光影在每個人臉上投下鬼魅般的猙獰。沈胭跪在冰冷的青磚地上,

單薄的素色棉袍抵不住地磚透上來的寒氣,更抵不住眼前男人眼中噴薄欲出的暴怒。“沈胭!

”蕭絕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每一個字都割在沈胭早已麻木的心上。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裹在玄色勁裝里,像一尊壓抑著雷霆的鐵塔。此刻,

他懷中緊緊擁著一個柔弱無骨的女子——柳如柔,沈胭的表妹,

將軍府上下皆知、蕭絕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柳如柔雙目緊閉,面色青白,

氣息微弱地倚在蕭絕胸口,像一朵被暴風雨摧殘殆盡的花。她身上那件名貴的云錦襖裙,

襯得沈胭的舊棉袍愈發(fā)寒酸。“本將待你不?。 笔捊^的胸膛劇烈起伏,盯著沈胭的眼神,

再無半分往日的責任與溫和,只剩下徹骨的厭棄和冰冷的審視,“阿柔視你為親姐,

你卻狼心狗肺,竟敢在參湯中下毒!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何話說?!”他話音未落,

一個穿著柳如柔心腹服飾的丫鬟“噗通”一聲跪在沈胭旁邊,聲音尖利,

帶著哭腔:“將軍明鑒!奴婢親眼所見!夫人……不,沈氏她趁人不備,

將一包粉末抖進了表小姐每日要喝的參湯里!奴婢不敢隱瞞??!”她說著,

從袖中抖出一個小巧的油紙包,里面殘留著一點可疑的白色粉末。

“呵……”沈胭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那參湯,

是柳如柔昨日親口說想念家鄉(xiāng)風味,央她親手熬的。她熬了一整晚,手指被砂鍋燙起了泡。

如今,竟成了毒害她的罪證。她抬眼,目光掠過那丫鬟因激動而漲紅的臉,

掠過廳堂周圍侍立的下人們或驚懼、或鄙夷、或幸災樂禍的臉,最后,定定地落在蕭絕臉上。

他的眉眼依舊英挺,下頜的線條依舊冷硬如昔,可那雙曾讓她覺得安穩(wěn)如山的眼眸里,

此刻只有對她這個“毒婦”的滔天怒火和急于為懷中人討還公道的急切。辯解?

沈胭的唇動了動。眼前是精心布置的死局,人證物證俱全,而她的丈夫,

早已在心里給她定了死罪。她說什么,都是徒增笑柄,都是狡辯。一股冰寒的絕望,

從腳底瞬間竄遍四肢百骸,比這臘月的風更冷,幾乎將她的血液都凍僵。

她為蕭絕付出的一切,為他操持府務熬干的燈油,為他征戰(zhàn)在外懸起的心,

為他一句“家中需你”而放棄的隨父行醫(yī)的志向……都成了此刻扎向她心口的利刃。

她的沉默,在蕭絕眼中無異于認罪?!昂?!好一個心如蛇蝎的毒婦!”蕭絕怒極反笑,

眼中最后一絲耐心也燃燒殆盡。他猛地松開攬著柳如柔的一只手,探入懷中,再抽出時,

一紙文書帶著凜冽的寒風,“啪”地一聲,狠狠砸在沈胭的臉上!紙頁的邊緣刮過她的顴骨,

瞬間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紅痕。那紙,輕飄飄,卻又重逾千斤。休書。兩個刺目的大字,

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帶著蕭絕的決絕與恨意,清晰地映入沈胭驟然收縮的瞳孔。

冰冷的紙頁緊貼著她的皮膚,那寒意,比外面呼嘯的風雪更甚,直直刺入她的骨髓,

穿透她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尊嚴。時間仿佛凝固了。廳內(nèi)死寂,

只剩下燭火噼啪的爆響和柳如柔若有似無的、痛苦的呻吟。沈胭的目光,

死死地釘在腳下那封休書上。視線有些模糊,

但上面“不賢不淑”、“心腸歹毒”、“不堪為配”等字眼,卻像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她的靈魂深處。她所有的隱忍,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情意,都被這薄薄的一紙休書,

碾成了齏粉,踩進了泥里。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臉上那道紅痕清晰可見,

但她的眼神,卻變了。方才的絕望、悲涼、死寂,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近乎詭異的平靜,平靜之下,是翻涌的、足以焚毀一切的冰冷巖漿。她的嘴角,

甚至極其緩慢地向上牽起,拉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她笑了。那笑聲很輕,很干,

像枯枝在寒風中折斷,卻清晰地回蕩在落針可聞的大廳里。每一個聽到這笑聲的人,

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注視下,沈胭伸出手。那只手,

曾經(jīng)白皙纖長,能寫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能替蕭絕撫平緊蹙的眉頭,也能為病患施針抓藥。

此刻,卻因寒冷和心死而微微顫抖著,指節(jié)泛著青白。她俯下身,撿起了那張休書。

動作很慢,很穩(wěn),仿佛在撿拾一件稀世珍寶。她甚至用指尖,

輕輕拂去了沾染在紙頁上的、微不足道的灰塵。然后,

在蕭絕緊鎖的眉頭和眾人屏息的凝視中,沈胭的左手,探入了自己破舊棉袍的袖袋深處。

再抽出時,手中多了一件物事——那是一把用來修剪花枝的小銀剪。剪刀不大,但刃口雪亮,

在昏暗搖曳的燭光下,反射出一點森然的寒芒。這是她父親沈院正早年贈她的小玩意兒,

她一直帶在身邊,從未離身。“沈氏,你要做什么?!”蕭絕心頭莫名一跳,厲聲喝道。

懷中柳如柔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沈胭充耳不聞。她所有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上。那只曾無數(shù)次為他捧上熱湯、撫慰傷痛的右手。

她將休書平攤在冰冷的青磚上,然后,右手五指張開,穩(wěn)穩(wěn)地按在了休書之上,

掌心覆蓋住那“不堪為配”四個字。她的目光,最后一次掃過蕭絕驚怒交加的臉,

掃過他懷中柳如柔那“昏迷”中依舊楚楚可憐的側(cè)臉。眼神里,再無一絲留戀,

只剩下刻骨的冰冷和一種玉石俱焚的瘋狂決絕。下一刻,她左手猛地揚起!

那把寒光閃閃的小銀剪,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

朝著自己按在休書上的右手小指根部,狠狠剪落!“咔嚓——!

”一聲極其輕微、卻又清晰得令人頭皮炸裂的脆響!時間,在這一刻被徹底撕裂。

一截沾染著溫熱血珠的、屬于女子的小指,應聲而落!

骨茬在瞬間的燈光下呈現(xiàn)出慘白的顏色,隨即被噴涌而出的、滾燙的鮮血徹底覆蓋!

“啊——!”不知是哪個膽小的丫鬟,終于承受不住這駭人的一幕,

發(fā)出一聲短促凄厲的尖叫,隨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癱軟在地。溫熱的血,

如同驟然綻放的詭異紅梅,大片大片地洇染開來,迅速浸透了身下那張冰冷的休書。

白紙黑字,頃刻間被刺目的猩紅吞噬、覆蓋。難以想象的劇痛,如同無數(shù)燒紅的鋼針,

瞬間從斷指處炸開,沿著手臂的筋脈瘋狂地竄向四肢百骸,直沖頭頂!沈胭的身體猛地一僵,

眼前陣陣發(fā)黑,幾乎要昏厥過去。牙關(guān)死死咬住下唇,瞬間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她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將那幾乎沖破喉嚨的痛呼死死壓了回去,

只從齒縫間泄出一絲壓抑到極致的、破碎的抽氣。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后背,

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滾落,混著眼角因劇痛而溢出的生理性淚水,砸落在染血的休書上。

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那張因劇痛和失血而慘白如紙的臉上,一雙眸子卻亮得驚人,

如同淬煉過的寒星,燃燒著滔天的恨意和一種近乎毀滅的瘋狂。汗水濡濕了她頰邊的碎發(fā),

緊貼在蒼白的皮膚上,更添幾分凄厲。在蕭絕驟然收縮的瞳孔、震驚到失語的僵硬表情,

以及廳內(nèi)所有人驚恐到極致的目光中,沈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那只染血的斷指,

連同那張被徹底浸透、變得沉甸甸的休書,猛地向前一擲!“啪嗒!”斷指裹挾著粘稠的血,

落在蕭絕沾著雪泥的堅硬靴尖前,滾了半圈,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那張血染的休書,

也軟軟地落在他的腳邊,猩紅刺眼,像一張來自地獄的請柬。

“聘禮……”沈胭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翻涌的腥氣,

卻又異常清晰,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的決絕,狠狠砸在蕭絕心上,“……還你!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斷腕處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

卻又被她強行穩(wěn)住。她挺直了那單薄得仿佛隨時會折斷的脊背,

用那只還在滴著血的斷腕指向蕭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深處刮來的寒風,

裹挾著刻骨的恨意:“蕭絕!”“從今往后,你我夫妻恩斷——”她喘息著,

巨大的痛苦和失血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但那雙眼中的火焰卻熊熊燃燒,

幾乎要焚盡眼前的一切:“血債……”“血償!”話音落下的瞬間,

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氣。眼前徹底被黑暗吞噬。最后看到的,是蕭絕那張震驚到扭曲的臉,

和他下意識伸出的、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的手。身體軟軟地向后倒去,

重重摔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拖出去!”蕭絕的聲音終于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更多的是被冒犯權(quán)威的狂怒和一種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被那眼神刺傷的狼狽,

“扔到后街雪地里!自生自滅!”兩名粗壯的仆婦被這駭人的場面震得手腳發(fā)軟,

聽到命令才如夢初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她們不敢去看地上那截斷指和血書,

更不敢碰沈胭還在汩汩冒血的斷腕,只胡亂地抓住她的肩膀和腳踝,

如同拖拽一件破敗的垃圾,在青磚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暗紅血痕,

迅速消失在通往府外后巷的角門。沉重的角門“哐當”一聲關(guān)上,

隔絕了府內(nèi)搖曳的燭火和令人窒息的壓抑。只留下正廳里一片死寂,

濃重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氣中彌漫,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慘烈。蕭絕站在原地,如同被釘住。

腳邊,那截染血的斷指和浸透的休書,像燒紅的烙鐵,燙得他靈魂都在戰(zhàn)栗。

他懷中的柳如柔,似乎被這濃烈的血腥氣刺激到,發(fā)出一聲更顯嬌弱的嚶嚀,

將臉更深地埋進他的胸膛,掩蓋住眼底深處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計謀得逞的冰冷快意。

寒風卷著更大的雪片,從角門縫隙里呼嘯灌入,吹得蕭絕遍體生寒。將軍府后巷,

是傾倒穢物和夜香的偏僻所在。此刻,厚厚的積雪覆蓋了污穢,卻掩蓋不了刺骨的嚴寒。

沈胭被粗暴地扔在雪堆里。身體砸落的沖擊讓她短暫地恢復了一絲意識,

隨即又被排山倒海的劇痛和刺骨的冰冷淹沒。斷腕處像被無數(shù)把鈍刀反復切割、碾磨,

每一次心跳都帶來一陣劇烈的抽搐。溫熱的血不斷涌出,浸透了破爛的袖口,

滴落在身下的白雪上,迅速凝結(jié)成暗紅色的冰晶。冷。深入骨髓的冷。像無數(shù)根冰錐,

從四面八方刺穿她的皮肉,扎進她的臟腑。她蜷縮起來,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痛楚,噴出白茫茫的霧氣?!斑馈焙韲道锇l(fā)出破碎的呻吟,

意識在劇痛和嚴寒的交織中沉浮。她本能地用左手死死壓住右腕的斷口,

試圖減緩那不斷帶走她生命力的溫熱流逝。然而每一次按壓,都帶來更尖銳的痛楚,

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不能死…不能死在這里…一個聲音在靈魂深處嘶吼。

不是為了蕭絕的悔恨,不是為了那虛假的情意。是為了父親!

為了那個一生懸壺濟世、清白磊落,

卻因莫須有的宮廷秘藥案被構(gòu)陷下獄、最終不明不白死在獄中的父親!沈家世代清名,

絕不能就此斷絕!還有柳如柔…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背后,是怎樣的蛇蝎心腸?她害了自己,

是否也害了父親?恨意,如同滾燙的巖漿,在瀕臨凍僵的軀體里艱難地流淌,

成為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火種?;钕氯?!只有活下去,

才有撕開偽善、洗刷污名、討還血債的可能!求生的本能壓倒了劇痛。

沈胭在雪地里艱難地扭動身體,左手顫抖著,在冰冷的積雪中摸索。她記得,

這附近有一處堆放雜物的破敗土地廟,那是乞丐和流民偶爾的棲身之所。

刺骨的寒風卷著雪沫,抽打在她臉上,像刀子割肉。每一次挪動,都耗盡她殘存的氣力,

斷腕在雪地上拖曳,留下斷續(xù)的血痕,很快又被新的落雪覆蓋。

失血和寒冷讓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世界仿佛在旋轉(zhuǎn)。終于,

一個傾斜的、幾乎被積雪掩埋的破敗門洞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像一條瀕死的魚,艱難地蠕動進去。廟內(nèi)比外面好不了多少,四處漏風,屋頂掛著冰凌,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腐朽木頭和排泄物混合的刺鼻氣味。角落里,

蜷縮著幾個同樣被嚴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乞丐,對沈胭的闖入毫無反應,

只有渾濁的眼珠偶爾轉(zhuǎn)動一下。沈胭癱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喘息著,

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斷腕處的劇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襲來,

她能感覺到那里開始腫脹、發(fā)燙,傷口邊緣的皮肉在嚴寒中麻木,但深處的疼痛卻愈發(fā)清晰。

寒冷讓她的手指僵硬得不聽使喚。她咬緊牙關(guān),用牙齒配合左手,

艱難地撕扯下自己棉袍還算干凈的內(nèi)襯衣角。布條粗糙,摩擦著傷口,帶來鉆心的疼,

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額發(fā)。她顫抖著,將布條一圈圈纏在斷腕上,死死勒緊!試圖壓迫止血。

勒緊的瞬間,眼前猛地一黑,幾乎暈厥過去。布條很快被涌出的鮮血浸透,變得冰冷濕滑。

不行…這樣下去…血止不住…會死…意識在沉淪的邊緣掙扎。她猛地想起什么,

左手艱難地在懷里摸索。

指尖觸碰到一個冰冷堅硬的小東西——那把沾著她斷指之血的小銀剪。她緊緊握住它,

冰冷的金屬觸感帶來一絲奇異的清醒。她撐起身體,

搖搖晃晃地挪到角落里一個廢棄的、積滿灰塵的破舊香爐邊。里面有些不知道多久前的香灰。

她用銀剪撥開浮灰,露出下面一層顏色深沉的陳年灰燼。

活下去…必須活下去…沈胭眼中閃過一絲狠絕。她將銀剪的尖端,

湊近香爐壁上殘留的、一點極其微弱的暗紅炭火余燼。那是之前乞丐生火取暖留下的。

炭火早已冰冷,只有一點微乎其微的余溫。她將銀剪的尖端,死死抵在那點微溫上,

用力地、反復地摩擦!金屬與灰燼摩擦,發(fā)出細微刺耳的“沙沙”聲。

她榨干身體里最后一點力氣,專注地摩擦著,仿佛這是世間唯一重要的事情。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點極其微弱的、幾乎看不見的暗紅火星,終于在銀剪的尖端閃現(xiàn)!

成了!她立刻將銀剪的尖端移開,但金屬本身已經(jīng)被摩擦產(chǎn)生的微弱熱量傳導。她毫不猶豫,

將銀剪那微微發(fā)熱的尖端,猛地按向自己斷腕處猙獰的傷口!“滋——!”一聲輕響,

伴隨著皮肉焦糊的細微氣味。難以形容的劇痛,如同火山在斷腕處爆發(fā)!

比斷指時更猛烈十倍!沈胭的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猛地彈起,又重重摔回地面。

喉嚨里爆發(fā)出被死死壓抑的、如同野獸瀕死般的慘烈嗚咽,全身的肌肉都在瘋狂痙攣、抽搐。

眼前徹底被黑暗和金星占據(jù),意識瞬間被劇痛撕扯得粉碎。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彈指一瞬,

也許是一個時辰。沈胭在無邊的痛苦和黑暗中,緩緩找回一絲意識。劇痛依舊存在,

如同跗骨之蛆,但斷腕處那洶涌的出血,奇跡般地減緩了。銀剪灼燙帶來的高溫,

加上布條的壓迫,勉強封住了主要的出血點。雖然傷口邊緣焦黑翻卷,慘不忍睹,但命,

暫時吊住了。代價是巨大的。她癱在冰冷的地上,像一灘爛泥,

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高燒如同無形的火焰,在她體內(nèi)熊熊燃燒,

灼烤著她的五臟六腑。臉頰滾燙,嘴唇干裂起皮,喉嚨里像塞滿了滾燙的沙子,

每一次吞咽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而身體內(nèi)部,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只有刺骨的冰寒從骨頭縫里滲出來,內(nèi)外交煎,讓她在昏迷與清醒的邊緣痛苦徘徊。破廟外,

風聲依舊凄厲,卷著更大的雪片,仿佛要將這方小小的破敗之地徹底掩埋。

破廟里死寂得可怕,只有寒風從殘破的窗欞和門縫中鉆入,發(fā)出嗚嗚的哀鳴,

卷起地上的浮塵。角落里那幾個氣息奄奄的乞丐,連呻吟的力氣都已耗盡,

如同一具具裹著破布的枯骨。沈胭蜷縮在冰冷的香爐邊,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高燒像無形的烙鐵,灼烤著她的五臟六腑,臉頰滾燙,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灼人的熱度。

然而四肢百骸卻像是浸在萬載寒冰里,刺骨的冷意從骨髓深處滲出,

與體表的滾燙形成恐怖的拉鋸。斷腕處被灼燙過的傷口,在寒冷和高燒的雙重刺激下,

傳來一陣陣鉆心蝕骨、深入靈魂的劇痛,每一次脈搏的跳動都帶來新一輪的酷刑。

意識在熾熱與冰寒的煉獄中沉浮,時而被劇痛撕扯得清醒片刻,

時而又被高燒拖入混沌的深淵。每一次短暫的清醒,都伴隨著更強烈的求生欲念。

“水…”喉嚨干裂得如同龜裂的土地,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她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視線模糊地掃過破廟。目光最終落在墻角一處破損的瓦罐上,

里面似乎積攢了半罐渾濁的雪水。求生的本能驅(qū)使著她。她咬緊牙關(guān),

用左手肘和膝蓋支撐著身體,一點一點,像一條瀕死的蠕蟲,朝著那個瓦罐挪動。

斷腕的每一次輕微震動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冷汗混著熱汗浸透了她單薄的破襖。

短短幾步距離,耗盡了剛剛積攢起的微薄力氣。終于,她的頭抵在了冰冷的瓦罐邊緣。

她迫不及待地將臉埋進去,貪婪地汲取那渾濁冰冷的雪水。

刺骨的寒意順著喉嚨滑入灼燒的臟腑,帶來一陣短暫的、幾乎令人暈厥的刺激,

卻也稍稍緩解了那焚心般的干渴。幾口冰水下肚,混沌的頭腦似乎也清明了一絲。她喘息著,

靠在冰冷的土墻上,目光落在自己那只包裹得慘不忍睹的斷腕上。

布條早已被血水和膿水浸透,散發(fā)出不祥的氣味。這樣下去,傷口必定潰爛,高燒不退,

她撐不過兩天。藥…需要藥…她強撐著最后一絲清明,目光在破廟內(nèi)逡巡。

角落里堆積著被乞丐們當作燃料的枯草和廢棄雜物。她的視線如同梳篦,

艱難地掃過那些枯草堆。忽然,她的目光定住了。在一堆枯黃的、不知名的雜草中,

夾雜著幾株葉片邊緣帶著細密鋸齒、頂端開著極小黃花的植物!紫花地丁!

沈胭混沌的眼中驟然爆發(fā)出一點微弱的亮光!那是清熱解毒、消腫散瘀的良藥!

雖然年份看著短,藥力不強,但在此刻,無異于救命稻草!她用盡全身力氣爬過去,

左手顫抖著,小心翼翼地避開其他雜草,只將那幾株珍貴的紫花地丁連根拔起。顧不上泥土,

她將草藥塞進嘴里,用盡力氣咀嚼起來??酀闹核查g彌漫口腔,

帶著一股土腥和草藥的清冽,強行壓下了喉嚨的灼痛和翻涌的惡心感。

嚼碎的草藥糊被她小心地敷在斷腕傷口周圍。清涼的感覺透過布條滲入火辣辣的皮肉,

帶來一絲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舒緩。做完這一切,她徹底脫力,癱倒在冰冷的地上,

意識再次沉入高燒的混沌與斷腕的劇痛之中?;杌璩脸灵g,

似乎聽到破廟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壓抑的咳嗽聲,但她已無力分辨,

很快被黑暗徹底吞噬。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凄厲的孩童哭嚎聲,

如同尖錐般刺穿了沈胭昏沉的意識?!澳铩?!娘你別睡!醒醒??!嗚嗚嗚——!

”那哭聲絕望而稚嫩,帶著瀕死的恐懼,一下下撞擊著沈胭的心房。

她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破廟里不知何時擠進了更多的人。角落里,

一個穿著破爛棉襖、瘦得皮包骨頭的小男孩,正趴在一個同樣瘦弱的婦人身上,

哭得撕心裂肺。那婦人臉色蠟黃中透著一股詭異的青灰,嘴唇干裂發(fā)紫,雙目緊閉,

胸口只有極其微弱的起伏,喉嚨里發(fā)出破風箱般的“嗬嗬”聲。她的手臂和脖頸上,

隱約可見暗紅色的斑疹。瘟疫!沈胭的心猛地一沉。這是瘟疫村!破廟里彌漫著絕望的死氣。

其他新來的流民擠在遠離那對母子的角落,眼神麻木而恐懼,

仿佛在看一個已經(jīng)踏入鬼門關(guān)的人。“別哭了…晦氣…”有人低聲咒罵,

卻掩不住聲音里的顫抖。小男孩的哭聲更加絕望。沈胭的目光落在婦人蠟黃發(fā)青的臉上,

又移到她脖頸的斑疹,最后落在她微弱起伏的胸口。一種醫(yī)者的本能,

壓過了自身的痛苦和虛弱。“她…咳咳…燒了多久?”沈胭的聲音嘶啞微弱,如同蚊蚋。

哭泣的小男孩猛地抬頭,淚眼模糊地看著角落陰影里那個形容枯槁、氣息奄奄的姐姐,

愣了一下,

…娘…娘越來越燙…叫不醒了…嗚…”高熱、斑疹、呼吸衰竭…沈胭心中快速閃過幾個病征。

她強撐著坐起一點,目光銳利地掃過廟內(nèi):“誰…還有水?干凈的…雪水也行…”沒人理她。

在瘟疫面前,自保尚且艱難,誰還顧得上一個快死的婦人。

沈胭的目光最終落在自己之前喝過的那個破瓦罐上,里面還剩一點渾濁的底子。

她看向小男孩:“你…過來…”小男孩猶豫了一下,看著娘親越來越微弱的氣息,

還是踉蹌著跑了過來?!澳弥鄙螂儆米笫诸澏兜刂钢吖蓿?/p>

“喂你娘…喝下去…一點…一點潤她的喉嚨…” 她自己的喉嚨也干得冒煙。

小男孩依言照做,小心翼翼地掰開婦人的嘴,將渾濁冰冷的水一點點滴進去。

婦人喉頭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沈胭的目光又投向廟門口被風吹進來的一小堆積雪。

她吃力地挪過去,抓起一把冰冷的雪,緊緊攥在左手掌心。刺骨的寒意讓她一個激靈,

神智似乎也清醒了一絲。她挪到婦人身邊,無視周圍人驚懼的目光。

她用左手沾著融化的雪水,用力地、反復地擦拭婦人的額頭、脖頸和手心。

冰冷的刺激讓婦人蠟黃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微弱的反應,眉頭極其輕微地蹙了一下。

“不夠…退熱…需要…”沈胭喘息著,視線再次投向廟內(nèi)角落的枯草堆。她的目光如同探針,

在那些枯草中艱難地搜尋。薄荷!幾片邊緣鋸齒明顯、帶著獨特清香的葉子混在枯草里!

她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仿佛在絕境中看到了微弱的星火。她爬過去,將那幾片薄荷葉摘下,

塞進嘴里,用盡所剩無幾的力氣咀嚼。辛辣清涼的汁液在口中爆開,直沖頭頂,

讓她昏沉的頭腦都為之一振。她將嚼碎的薄荷糊糊,混合著掌心的雪水,

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婦人的太陽穴、脖頸大動脈和腋下。做完這一切,她幾乎虛脫,

斷腕的劇痛和灼熱的高燒再次兇猛地反撲上來,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后背。時間一點點流逝。

廟內(nèi)死寂,只有小男孩壓抑的啜泣和婦人艱難的呼吸。

就在沈胭的意識即將再次被黑暗吞沒時——“咳…咳咳!” 躺在地上的婦人,

喉嚨里突然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嗆咳!她猛地側(cè)過身,咳出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

蠟黃發(fā)青的臉上,那層令人窒息的死氣似乎褪去了一絲,呼吸雖然依舊急促,

卻不再那么微弱無力!“娘!”小男孩驚喜地撲上去,緊緊抓住婦人的手。

破廟里死寂的空氣仿佛被這聲咳嗽攪動了。角落里麻木的人群中,投來幾道驚疑不定的目光。

婦人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眼神迷茫,但瞳孔里總算有了一絲微弱的光。

“水…”婦人嘶啞地開口。小男孩立刻捧起瓦罐里最后一點水,小心地喂給母親。

沈胭癱軟在地,看著婦人艱難地吞咽,緊繃的心弦終于松弛了一絲。一股巨大的眩暈感襲來,

眼前陣陣發(fā)黑。她知道自己也到了極限。就在她即將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刻,

眼角的余光瞥見破廟那搖搖欲墜的門口,不知何時靜靜地立著兩道身影。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深青色不起眼棉袍的中年男子,身形挺拔,面容清癯,

眼神卻異常沉靜銳利,仿佛能穿透這破廟里的污濁與絕望。他身后半步,

跟著一個面容普通、身形卻如標槍般筆直的隨從,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廟內(nèi),

一只手看似隨意地搭在腰側(cè)。中年男子的目光,越過廟內(nèi)驚恐麻木的人群,

越過那對劫后余生的母子,最終,精準地落在了角落里蜷縮著的沈胭身上。他的視線,

透的額發(fā)、以及那只被破布包裹得嚴嚴實實、卻依舊有暗紅色血水滲出的斷腕處停留了片刻。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她因高燒而緊閉、卻依舊帶著一絲不屈倔強的眉眼上。

一絲極淡的、難以察覺的訝異與探究,在那雙沉靜的眸底掠過。廟外,風雪似乎更急了。

沈胭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寒冷,是深入骨髓的冰錐。灼熱,是焚盡五臟的業(yè)火。

身體在這兩極的撕扯中不斷下沉,沉入一片粘稠、混沌的黑暗。

斷腕處的劇痛如同永不熄滅的地獄之火,在意識深處灼燒,

成為這無邊黑暗中唯一清晰的坐標。不知過了多久,一絲微弱的暖意,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

在沈胭冰冷的感官中漾開漣漪。身下不再是冰冷刺骨的泥地,而是某種相對柔軟的支撐。

身上似乎覆蓋著東西,雖然輕薄,卻隔絕了那無孔不入的寒風。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清苦而冷冽的淡香,似藥非藥,

卻奇異地讓她翻滾灼燒的臟腑稍稍安寧了一絲。她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了許久,

才漸漸聚焦。映入眼簾的,是素雅的青色帳幔頂。光線從一側(cè)雕花的窗欞透入,

被糊窗的素絹過濾得柔和而朦朧。房間不大,陳設(shè)簡單,一桌一椅一榻,

卻處處透著潔凈與一種難以言喻的雅致。空氣中那清苦的冷香,

似乎來自角落香爐里裊裊升起的淡淡青煙。不是破廟…也不是陰曹地府…她動了動左手,

牽扯到右腕的斷口,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瞬間倒吸一口冷氣,徹底清醒過來。

斷腕處已被重新包扎過。裹著的細白棉布干凈整潔,手法專業(yè),

繃帶勒緊的位置恰到好處地壓迫著血管,血似乎止住了。雖然依舊腫脹灼痛,

但那種生命不斷流逝的絕望感減輕了許多。高燒似乎也退下去一些,雖然頭依舊昏沉,

喉嚨干痛,但身體深處那股要將她焚化的火焰減弱了。她掙扎著想坐起來,查看環(huán)境。

“姑娘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沈胭猛地轉(zhuǎn)頭,戒備地看向門口。

一個穿著藕荷色素面比甲、年約三十許的婦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她面容和善,

眉眼間帶著一種沉靜的氣度,動作輕巧無聲。托盤上放著一個青瓷碗,熱氣騰騰,

散發(fā)出濃郁的藥味?!肮媚锬隆!眿D人走到榻邊,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小幾上,聲音輕柔,

“是公子吩咐將姑娘救回來的。姑娘傷得很重,又染了風寒高熱,能熬過來,實在是命大。

”她看了一眼沈胭警惕的眼神和那只裹得嚴實的斷腕,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但很快恢復平靜。“公子…是誰?”沈胭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如同砂紙摩擦。

婦人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端起藥碗,用勺子攪了攪:“姑娘先把藥喝了。公子吩咐過,

待姑娘精神好些,自會相見?!彼ㄆ鹨簧缀稚乃幹?,輕輕吹了吹,遞到沈胭唇邊。

那藥味苦澀刺鼻,卻帶著一股回甘的草木清香。沈胭盯著那藥勺,又看了看婦人平和的眼神。

她沒有感受到惡意。而且,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她微微張口,將苦澀的藥汁咽了下去。

溫熱的藥液滑入干灼的喉嚨,帶來一陣熨帖的暖意,隨即是更強烈的苦澀彌漫開來。

她皺著眉,一口一口,艱難地將整碗藥喝完。藥力似乎很快起了作用,

一股溫熱的暖流在冰冷的四肢百骸間緩緩流淌,驅(qū)散了些許寒意,也稍稍壓下了斷腕的灼痛。

昏沉感再次襲來。“姑娘好好休息?!眿D人收拾好藥碗,替她掖了掖被角,

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沈胭躺在柔軟的榻上,望著青色的帳頂,心緒翻涌。是誰救了她?

那位“公子”是誰?是破廟門口那個眼神沉靜的中年人嗎?他為何救她?有何目的?

柳如柔…蕭絕…他們是否還在搜尋她的下落,要置她于死地?無數(shù)疑問如同亂麻,

纏繞著她疲憊不堪的神經(jīng)。但此刻,身體的極度虛弱讓她無法深想。

藥力混合著劫后余生的疲憊,如同溫暖的潮水,將她重新拖入了昏沉的睡眠。這一次,

不再是高燒的混沌,而是帶著一絲微弱安全感的沉睡。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陽光透過素絹窗欞,在室內(nèi)灑下溫暖的光斑。沈胭感覺精神恢復了不少,

雖然斷腕依舊疼痛難忍,高燒也還未全退,但那股瀕死的虛弱感已大大減輕。

她嘗試著坐起身,靠在床頭。依舊是那位藕荷色比甲的婦人端來了清淡的米粥和換洗的衣物。

她動作輕柔地幫沈胭擦拭了臉頰和脖頸,又小心地為她更換了斷腕處的敷料。

沈胭看到傷口邊緣雖然依舊紅腫,但焦黑翻卷的皮肉邊緣開始有了收斂的跡象,

新生的粉嫩肉芽在邊緣頑強地探出頭來。那婦人用的藥粉帶著清涼的薄荷和微苦的草木氣息,

顯然不是凡品。“敢問這位姐姐,如何稱呼?此間主人…那位公子…”沈胭再次開口詢問,

聲音依舊沙啞,但清晰了許多。婦人一邊輕柔地擦拭著她完好的左手,

一邊溫和道:“姑娘喚我李嬤嬤便好。這里是公子在京郊的一處清靜別院。公子身份貴重,

姑娘且安心養(yǎng)傷,待時機成熟,公子自會召見。”她頓了頓,看著沈胭那只殘缺的右手,

眼中帶著真誠的惋惜,“姑娘這手…真是可惜了。公子特意吩咐用了上好的金瘡藥和生肌散,

希望能少些苦楚?!鄙螂俅瓜卵酆煟粗枪脟缹嵉臄嗤?,心頭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

是感激?還是更深的戒備?這突如其來的善意,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也多謝嬤嬤照料。”她低聲道。李嬤嬤笑了笑:“姑娘不必客氣。公子仁厚。”她不再多言,

收拾好東西便退了出去。接下來的兩日,沈胭便在這清幽的別院中靜養(yǎng)。每日按時服藥換藥,

飲食清淡卻精細。李嬤嬤話不多,但照料得極為妥帖。斷腕的傷口在名貴藥物的作用下,

愈合速度遠超沈胭的預料,劇痛逐漸轉(zhuǎn)為持續(xù)的鈍痛和令人煩躁的麻癢。

高燒也終于完全退去,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精神已恢復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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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1 07:43: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