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村長走后，我親自把程菲鎖進了柴房。
眾人散去，婆婆長舒了一口氣：“今天幸好有你在，以后我這老婆子全靠你了！”
我滿臉笑意：“媽，有我在你放心。以后該給的血，我也會一滴不少地端到你面前！”
婆婆得意地哈哈大笑：“好好好，這才是真孝順啊！”
當天晚上，我打來洗腳水，正要伺候婆婆洗腳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有人來報信，說女兒現(xiàn)在在學校。
我趕到學校時，女兒正被幾個老師團團圍著。
有的在給女兒抹眼淚，有的在給女兒遞水。
“程菲，跟我回去！”
我喊了一聲。
老師們回頭看向我。
“你就是程菲的媽媽？你和你婆婆虐待你女兒，還敢追到學校來？”
一個四十來歲的短發(fā)女老師質(zhì)問我。
我放低了聲音解釋道：“老師，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會自己解決的，不勞你們費心了。”
“你們怎么解決？要不是孩子苦求無門，會跑來向我們求救？”
另一位女老師氣勢洶洶地指責我。
“老師，我們沒有虐待她。”
“你婆婆抽她的血，你還在一旁幫忙，這不是虐待是什么？”
“對，一個當媽的不幫自己的女兒，反而為虎作倀。我們今天就要幫程菲討回一個公道！”
老師們開始圍攻我。
女兒躲在她們身后，從人縫中瞪著我。
這時婆婆到了。
她三下五下?lián)荛_眾人，朝著女兒就是一巴掌：“還知道搬救兵了！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誰都救不了你！”
我跟著擠上去，也朝女兒吼道：“你個賠錢貨，因為一點小事，鬧得沒完沒了，我白養(yǎng)你十三年了！”
女兒捂著臉痛哭道：“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只會拿錢回家，從沒想過回來看我。我說我受了委屈，你也從來不信?，F(xiàn)在你終于回來了，卻還幫著死老太婆害我！”
我揚手作勢要打女兒，卻不知被誰從背后擂了一拳。
“你這當媽的，當著我們的面還打自己的女兒，在家里還不知道怎么虐待她！”
“就是，這兩人太過分了。報警，讓警察將他們抓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師們七嘴八舌時，校長出現(xiàn)了：“一群人在辦公室吵吵鬧鬧的，像什么話！”
“校長，你來得正好。這位學生被家里虐待，向我們求救！”
“校長，程菲是個好孩子，愛學習又肯吃苦還孝順。上學的時候，她中午從來都是饅頭就咸菜，說是要省下錢，給奶奶買好吃的?！?/p>
“對。農(nóng)忙的時候，這孩子學習再累，放學后還要去地里干活，說不能讓奶奶累著?！?/p>
“可是她的奶奶恩將仇報，為了長壽，生取她的心頭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