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生辰那天,我被嫡姐踹進了荷花池。冰冷的水淹沒頭頂時,
我看見母親臨終前縫制的茜色裙子在水中散開,像一朵染血的花。耳邊是圍觀者的哄笑,
林氏用金護甲敲著瓷盤:“這丫頭天生克母,連命都不配活?!笨晌覜]有死。
當(dāng)我從池底掙扎著浮起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行藍光字跡:【檢測到關(guān)鍵事件,觸發(fā)選項】。
那一刻,我明白了——母親不是病逝,而是被毒殺的。而兇手,就在我面前。
但系統(tǒng)卻提示:揭露真相將付出代價,你準備好了嗎?1: 十五歲生辰,
我被嫡姐踹下荷花池我對著銅鏡又理了理裙角。指尖摩挲著茜色裙面,布料粗糙卻柔軟,
是母親親手縫制的,帶著舊日陽光曬過的味道。今日十五歲生辰,是能上桌用家宴的日子。
我望著銅鏡中那個瘦削的身影,眼角泛紅,卻努力揚起嘴角?!斑旬?dāng)”一聲,妝奩被踢翻。
木頭碎裂聲在耳邊炸開,驚得我一顫。蘇媚的繡鞋碾過我裙邊,
珠釵叮當(dāng)響得刺耳:“庶女也敢穿茜色?當(dāng)自己是嫡小姐?”她站在身后,
發(fā)間金簪映著晨光,香氣濃烈而壓迫,像是某種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我攥緊裙角。
這茜色是母親臨終前繡的,針腳還帶著她掌心的溫度,那溫?zé)嶂两袢圆卦谖矣洃浝铩?/p>
“姐姐……”我剛開口,話音未落,蘇媚指甲掐上我手腕,疼得我?guī)缀踅谐雎暋?/p>
她貼在我耳邊冷笑:“誰是你姐姐?你娘是個爬床的賤蹄子,你是克母的掃把星!
”圍觀眾人笑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像一群烏鴉啄食心頭血肉。林氏倚在廊下嗑瓜子,
金護甲敲著瓷盤:“阿媚說得對,晚晚莫要逾矩?!惫献託さ袈湓诘?,
清脆如鞭子抽在我背上。我眼眶發(fā)燙,喉嚨發(fā)澀,仿佛吞了塊燒紅的鐵。母親走后這三年,
這樣的羞辱我受了三百六十五回??山袢帐巧?,我想……蘇媚突然推我。力道狠戾,
我踉蹌著后退,后腰撞上漢白玉欄桿。冰冷堅硬的觸感從脊背傳來,緊接著,“撲通”一聲,
冰水冷得我肺都要炸了。耳邊是哄笑。林氏的聲音像淬了冰:“這丫頭,倒會自作多情。
”我在水里撲騰。水草纏繞小腿,腥臭味直沖鼻腔。喉嚨發(fā)腥,眼前發(fā)黑時,
母親臨終前的畫面突然撞進來——她攥著我手,血浸透帕子,
指節(jié)蒼白:“阿晚...要活...”“要活!”我嗆著水喊出聲。眼前突然浮起淡藍光幕,
機械音撞進腦子:【檢測到關(guān)鍵事件,觸發(fā)選項】A. 忍氣吞聲,
默默爬起B(yǎng). 哭訴求饒,
博取同情C. 指認蘇媚腳上有昨日踩她裙角的泥印我咬得舌尖發(fā)腥,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昨日回廊下的陰影閃過腦海,蘇媚故意踩我裙角,泥印就在她鞋尖。“選C?!蔽以谛睦锖啊?/p>
意識猛地一沉。再睜眼時,我正扒著池邊,水順著發(fā)梢往下滴,寒意滲入骨髓,
連睫毛都凝著水珠?!皦蛄?!”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指著蘇媚的鞋,聲音沙啞卻堅定,
“大小姐鞋尖那泥印,是昨日踩我裙角留的!”哄笑戛然而止。空氣仿佛凝固,
風(fēng)掠過濕漉漉的臉頰,帶著一絲詭異的涼意。蘇媚臉色發(fā)白,下意識縮腳。
她的繡鞋沾著未干的泥點,在月光下格外顯眼。林氏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很快又笑:“不過巧合?!彼脑捪褚粚颖〖?,試圖遮住真相。張嬤嬤是老輩人,
顫巍巍蹲下去。她扒開蘇媚鞋尖的泥殼,又掀起我被踩破的裙角——泥印的形狀,
和布料撕開的紋路嚴絲合縫?!罢妗鎸ι狭恕!睆垕邒呗曇舭l(fā)顫,像是被什么嚇住了。
蘇媚尖叫著踢開繡鞋,珍珠滾了一地:“你、你故意害我!”林氏猛地站起來,
金步搖晃得厲害:“阿晚,你姐姐是鬧著玩的,莫要…”“鬧著玩會把人踹進冰池?
”我盯著林氏,眼中燃著壓抑已久的怒火,“還是說,夫人覺得庶女的命,
連池子里的魚都不如?”林氏的臉白了又紅,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
她咬著牙扯出笑:“晚晚大了,倒會頂嘴?!彼D(zhuǎn)頭對丫鬟使眼色,“去拿姜茶,
別讓二姑娘著涼?!笨僧?dāng)晚,小翠紅著眼幫我收拾包袱:“夫人說偏院清凈,讓姑娘搬過去。
”偏院的舊屋漏風(fēng)。霉味混著潮濕氣息鉆進鼻腔,窗欞斑駁,手指一碰便簌簌落下木屑。
我摸著霉味的窗欞,月光漏進來,照見床底露出半截褪色布角。那布料泛黃,邊緣磨損,
卻讓我心中一動。我蹲下去,指尖剛碰到那布,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木板吱呀作響,
像是有人在試探?!肮媚?,該睡了?!毙〈湓陂T外輕聲說。我縮回手,把布角重新塞回床底。
今晚的月光,好像比往日亮些。2:舊屋驚魂,
我第一次用系統(tǒng)布局我蜷縮在那張漏風(fēng)的舊床上,木板硌得脊背生疼,被褥早已褪色發(fā)硬。
窗外風(fēng)聲呼嘯,刮得窗紙嘩嘩作響,仿佛野獸在低吼。等小翠的腳步聲徹底消失,
我才翻身滾下床,指尖再次勾住床底那截布角,布料粗糙的觸感讓我心頭一顫。
拽出來的瞬間,霉味裹著淡淡沉水香撲面而來,嗆得我鼻腔微酸。
那是母親的味道——我認得這并蒂蓮的針腳,當(dāng)年她總把我抱在膝頭,指腹摩挲過我的臉頰,
說等我及笄時要繡雙鴛鴦鞋。繡囊里塞著本泛黃的繡譜,翻到最后一頁,
一張紙條簌簌掉下來,帶著陳年紙張?zhí)赜械臐瓭瓪庀?。我借著月光湊近?/p>
上面是母親熟悉的字跡:“若遇危難,可尋謝昭。
”“吱呀——”門被撞開的聲響像一把鈍刀劃過耳膜,驚得我手一抖。
李嬤嬤提著燈籠跨進來,兩個粗使婆子堵在門口,燈籠光映得她臉上的褶子像刀刻的溝壑,
陰影中透出幾分猙獰:“二姑娘搬過來,夫人怕你帶了什么犯忌諱的物件,老奴來幫著收拾。
”我攥緊繡譜,心跳快得撞喉嚨,掌心沁出冷汗。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炸開:【選項A. 假意順從,
事后再找】【選項B. 當(dāng)場撕毀繡譜引混亂】【選項C. 將繡譜塞進枕頭套底部,
讓李嬤嬤搜不到】李嬤嬤的目光掃過我懷里,我猛地彎腰假裝系鞋帶,
把繡譜塞進枕頭套最底層,指尖觸到內(nèi)襯時一陣冰涼。
抬頭時故意露出慌亂:“嬤嬤要查什么?我這兒就幾身舊衣裳……”“搜。
”李嬤嬤甩著帕子,語氣冰冷。兩個婆子撲過來,掀被子、翻木箱,
連床底的破瓦罐都倒出來,塵土飛揚,嗆得我連連咳嗽。我盯著她們扒拉枕頭,
心提到嗓子眼——直到李嬤嬤踹開最后一只木凳,臉色發(fā)黑:“走!”門“砰”地關(guān)上,
我摸出繡譜時,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濕漉漉貼著衣衫。林氏這是急了,連舊屋都容不下我。
第二日卯時,晨霧未散,我端著茶盞站在書齋外。青石板還帶著夜露的潮氣,
踩上去滑膩難行。謝昭正伏案批賬,墨香混著他身上的檀木味飄出來,
混合成一種令人安心的氣息。我清了清嗓子:“謝先生,
我母親從前總說您學(xué)問好……”他筆尖一頓,抬眼時眸色溫溫的,
像是冬日里的一捧炭火:“夫人當(dāng)年極善察言觀色,可惜……”尾音被風(fēng)卷走,
他突然遞來一盞茶,指節(jié)在桌下輕輕敲了敲:“若有選擇題,記得選第三個?!辈璞K燙手,
我捏著杯沿點頭,掌心微微發(fā)顫。夜里起了霧,寒氣順著窗縫滲入,
王婆裹著破棉襖摸進我屋。她牙齒打顫,呼吸粗重,手抖得厲害,
攥著我手腕的力氣卻大得疼:“姑娘,我聽見林氏跟李嬤嬤說,
件觸發(fā)——】【A. 裝病避過飯局】【B. 提前換掉飯菜嫁禍他人】【C. 通知謝昭,
讓他安排證據(jù)留存】我捏緊被角,對著空氣說:“選C?!弊訒r三刻,
謝昭的影子投在窗紙上,如一道剪影。他遞來個小瓷瓶,指腹蹭過我手背,
帶著些許暖意:“明日早朝,御史臺會收到些東西?!钡诙彰畷r,晨鐘剛響,
院外就傳來喧嘩。腳步雜沓,夾雜鐵鏈叮當(dāng)。我扒著門縫看,幾個官差押著李嬤嬤往府外走,
為首的御史舉著圣旨,聲音洪亮:“皇帝口諭,著李大人徹查慶安侯府家務(wù)。
”風(fēng)掀起圣旨一角,我看見“謀害庶女”四個朱筆大字,刺目猩紅。林氏的尖叫穿透晨霧,
可我盯著謝昭站的方向——他正抬頭看我,唇角勾著點笑,像只偷到魚的狐貍。看來,
這局棋,才剛落子。3: 朝堂風(fēng)暴,我成了御史的“暗線”林氏的尖叫還在耳邊晃蕩,
帶著撕心裂肺的凄厲。我蹲在廊下,
看李嬤嬤被鐵鏈鎖著拖過青石板——那聲音像是鈍刀劃過木頭,咯吱作響。
她的指甲摳進磚縫里,帶起一片血沫子,在陽光下泛著微紅,可林氏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風(fēng)從檐角掠過,吹得她裙擺翻飛,像一只冷漠無情的鳳凰。這女人,向來只護自己。
第二日晌午,王婆端藥進來時手直抖,藥汁灑在我手背上,燙得生疼。熱氣蒸騰中,
我聞到一股苦澀的味道,混著她身上淡淡的汗味。她湊過來壓低聲音:“姑娘,
我今早掃后園,聽見林氏在偏廳跟她哥說話?!薄罢f什么?”我攥緊帕子,
指尖傳來布料粗糙的觸感?!八f‘王婆那老東西知道的太多’,
又說‘得讓她背了下毒的鍋’……”王婆眼眶紅了,眼角濕潤,“當(dāng)年夫人待我那樣好,
我這條老命早該給姑娘墊著?!彼脑捯衾飱A雜著哽咽,仿佛有沙粒在喉嚨里摩擦。
我心跳得厲害,系統(tǒng)提示音“?!钡卣ㄔ谀X子里,像是金屬碰撞發(fā)出的尖銳聲響,
震得耳膜發(fā)麻。
】【A. 提前告知王婆避難】【B. 在林氏房中藏匿毒藥包】【C. 讓王婆主動投案,
配合御史調(diào)查】我盯著窗臺上那株枯了的蘭草,葉片干癟蜷曲,像是母親臨終前的手指。
林氏最會借刀殺人,若王婆跑了,她必定再加一條“畏罪潛逃”的罪名扣過來。
選C……謝昭昨日說“真正的局要自己做先手”,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巴跗?,
”我抓住她發(fā)抖的手,掌心粗糙、冰冷,“今夜你幫我寫份供狀,寫當(dāng)年夫人如何被苛待,
寫林氏如何往湯里添了朱砂。明早天沒亮,你就去衙門門口跪著,說要見李御史,
說‘有重大隱情’。”王婆的眼淚砸在我手背上,溫?zé)嶂袔е桃猓骸肮媚?,老奴信你?/p>
”子時,我點著油燈看她一筆一畫按手印。火光跳動間,她的影子在墻上搖曳如鬼魅。
她手抖得厲害,墨跡暈成小團,
倒像極了當(dāng)年母親教我描繡樣時的模樣——那時窗外的雨滴打著竹葉,屋內(nèi)暖香繚繞。
第二日卯初,我站在侯府門口,遠遠看見王婆被兩個差役攙著進了衙門。晨霧未散,
遠處傳來雞鳴犬吠,一切都在靜謐中悄然發(fā)生改變。沒一盞茶的工夫,
李御史的官轎就“吱呀”停在我跟前。他掀簾時官帽上的珠子晃得人眼暈,
反射出細碎的光斑,像是無數(shù)雙窺探的眼睛?!疤K姑娘,你可知王婆供了什么?
”“林氏房里的妝匣第三層,有包帶朱砂的藥粉?!蔽掖鬼曇衾潇o,
卻能聽見自己胸腔深處的心跳聲,“當(dāng)年我母親就是喝了那東西,才咳血不止。
”李御史的眼睛亮了,如同獵人發(fā)現(xiàn)獵物般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等我們沖進林氏院子時,
她正捏著金護甲撥香爐,裊裊煙霧升起,遮住了她半張臉。見我們來,
指甲“咔”地斷了半截:“你們這是要反了?”“反的是夫人您吧?!蔽叶⒅砗蟮膴y匣,
腳步沉穩(wěn),“打開看看?”李御史的手下掀開妝匣第三層,紅布包里的藥粉撒出來,
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紅,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刺鼻的金屬味。林氏撲過去要搶,
被差役一把握住手腕。她突然尖笑:“蘇晚,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
侯府的賬……”“侯府的賬早被林元轉(zhuǎn)移到城南錢莊了?!敝x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像是從陰影中走出的利刃。他抱著一摞賬本,眉梢微挑,“李大人,
這是林元與錢莊的往來票據(jù),還有老侯爺臨終前交代的口諭?!绷质系哪標查g煞白,
如同褪盡顏色的紙片。三日后,皇帝下旨革了林氏的侯府夫人名號,
林元被摘了烏紗關(guān)進大牢。我站在正廳里,摸著母親留下的翡翠鐲子,
冰涼的觸感沿著指尖傳入心底。管家捧著印信道:“姑娘,這是老侯爺當(dāng)年收在祠堂的鑰匙。
”謝昭站在廊下,月光落進他眼睛里,映出一層清冷的銀輝:“蘇姑娘,這局你贏了。
”“但還沒到終局。”我摸了摸袖中王婆給的供狀,上面的血手印還沒干透,
帶著微微黏膩的觸感。忽有丫鬟來報:“姑娘,二姑娘在別院鬧著要見您。
”我踩著月光往別院走,腳下是碎石鋪就的小徑,每一步都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遠遠聽見蘇媚的笑聲,清脆中帶著幾分輕佻。她倚在廊柱上,
手里轉(zhuǎn)著個翡翠扳指——那是城南惡少陳啟去年送她的定親信物,玉石溫潤,
在月色下泛著幽光?!鞍⑼?,”她歪頭看我,“聽說你成了當(dāng)家人?”風(fēng)卷著落葉撲過來,
我盯著她身后那道黑影。陳啟的聲音混在風(fēng)里,像條吐信的蛇:“蘇姑娘,
在下早想與你結(jié)識?!蔽夷缶o袖中系統(tǒng)界面——下一局,該輪到他們選了。4:賭局設(shè)套,
我讓惡霸替我背鍋我推開別院門時,蘇媚正把翡翠扳指往我面前送?!瓣惞忧叭站攘宋?,
”她指甲刮過扳指上的云紋,“說要謝恩,偏挑了你必經(jīng)的巷子。
”我盯著她眼里的算計——林氏倒臺才三日,她就急著找新靠山?!鞍⑼?,
”她突然拽住我袖子,“你替我去謝他成不成?我……我見了他心跳得厲害?!蔽页榛厥?,
袖中系統(tǒng)界面忽的亮起紅光。
收受賄賂(沖動值+3)選項C:引導(dǎo)陳啟前往**豪賭(智斗值+10)我垂眼笑:“好,
明日辰時,西市茶棚?!钡诙?,我捧著母親留下的錦盒穿過巷子。“蘇姑娘小心!
”陳啟的聲音從身后炸響。我踉蹌兩步,
腳邊的碎石“嘩啦”滾進陰溝——方才那輛沖過來的馬車,車把式正沖陳啟擠眼睛。
“陳公子?”我攥緊錦盒,“多謝救命之恩?!彼曛譁惤骸疤K姑娘若真想謝,
不如……”“不如去趙掌柜的**放松?”我抬眼,“我聽說那新置了骰子,
擲出順子能換十兩銀子。”陳啟眼睛亮了:“好!我?guī)闳ァ!比蘸螅?/p>
趙掌柜的算盤珠子響得刺耳?!瓣惞?,”他把賬本拍在桌上,“三日輸了五千兩,
今日不還錢,就把祖宅地契押了。”陳啟額角冒冷汗:“我……我跟蘇晚說,她侯府有錢!
”“陳公子這是要賣我抵債?”我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來,“可你勾結(jié)車把式演苦肉計的賬,
刑部還沒算呢?!彼偷卣酒穑巫印斑旬?dāng)”倒地:“你……你早知道?”“謝昭的暗衛(wèi),
”我晃了晃手中的紙卷,“連你跟林氏的往來賬本都抄來了——她每月送你三百兩,
讓你逼我嫁?!痹和馔蝗豁懫瘃R蹄聲?!疤K姑娘,”謝昭掀簾進來,手里拎著陳啟的腰帶,
“方才他讓人綁你去邊疆,被我的人截了?!标悊c在地上,鼻涕泡混著眼淚:“我招!
我招!”五日后,刑部的人抄了陳家。我站在侯府門口,
看著管家把被占的田契一張張收進檀木匣?!疤K姑娘,”謝昭倚著朱漆柱笑,“你比我想的,
還要厲害?!蔽颐赣H留下的錦盒,盒底有塊沒燒盡的絹布——是母親的字跡,
“林氏手中,還有……”晚風(fēng)掀起院角的竹簾,我聽見軟禁的偏院里傳來一聲冷笑。
那聲音像根細針,扎進我還未愈合的傷口。(林氏的秘密,才剛露出線頭。
)5: 祠堂夜審,我親手揭開母親真相我翻母親舊物時,
那本褪色的繡譜“啪”地掉出一張黃絹。展開是半幅地圖,墨跡浸了水,
卻能看清“祖祠地窖”四個字。
自挖掘(風(fēng)險值 + 15)選項C:引林氏自行暴露(智斗值 + 20)我指尖點向C。
窗外竹影晃動了一下,謝昭的聲音從身后飄來:“蘇姑娘可是又要設(shè)局?”“你來得正好。
”我把黃絹遞過去,“這是母親的字跡,指向祖祠?!彼鬼戳艘谎郏?/p>
忽然笑道:“招魂祭怎么樣?林氏最怕陰司索命。”三日后,祖祠點起三十六盞引魂燈。
從宮中請來的無妄大師捻著佛珠念往生咒,香灰簌簌地落進銅爐。我跪在蒲團上,
懷里抱著母親的牌位。林氏被押著站在角落,臉色比白幡還青?!疤K夫人冤魂未散啊。
”大師突然停住,“她喉間發(fā)黑,分明是……”“住口!”林氏踉蹌著撞翻香案,
“那賤婢是我毒死的!當(dāng)年她發(fā)現(xiàn)我私吞軍糧賬本,我就往她參湯里下了鶴頂紅!
”“錄好了?!崩瞎芗覐钠溜L(fēng)后轉(zhuǎn)出來,手里的竹筒還滴著蠟——里面裝著林氏的畫。
我握緊牌位,母親臨終前攥著胸口的樣子突然清晰起來。原來不是急病,是被毒殺?!傲质希?/p>
”我起身,“你說的每一句話,刑部都要記錄成卷宗。”她瘋了似的撲過來,
被暗衛(wèi)按住時還在尖叫:“蘇晚你不得好死——”“拖下去。”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別弄臟了祠堂。”第二日,我抱著母親的遺物進宮。慈寧宮的檀香混合著藥味,
太后盯著我手中半塊玉佩突然顫抖起來:“這是……阿寧的貼身之物?”阿寧是母親的小名。
我點頭道:“她臨終前塞給我的。”太后抹了把眼淚:“當(dāng)年她為救我擋刺客,
我許諾過要護她周全……”她轉(zhuǎn)頭對皇帝說,“林氏毒殺忠仆,該當(dāng)何罪?
”皇帝捏著卷宗的手青筋直跳:“賜白綾,抄林氏滿門。慶安侯府,由蘇晚暫時代理當(dāng)家。
”“暫代?”太后拍了拍我的手背,“哀家看,封個慶安郡主正合適?!背鰧m時已近黃昏。
謝昭靠在宮墻下,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林氏的軍糧賬本,我讓人送到兵部了。
”“謝公子倒是算無遺策?!蔽倚Φ馈K鋈徽J真起來:“蘇晚,以后這侯府,我陪你守護。
”我沒有接話,卻把母親的牌位抱得更緊了。風(fēng)掀起裙角,
遠處傳來小太監(jiān)的尖細嗓音:“太后有旨——明兒個慈寧宮設(shè)家宴,命京城貴女作陪。
”謝昭挑眉道:“看來,有人要給郡主立威了。”我摸著腰間的郡主玉牌,嘴角上揚。立威?
這天下,該我來制定規(guī)矩了。6 :宮宴驚變,
我被太后認作義女我攥著母親留下的半塊玉佩跨進慈寧宮時,殿內(nèi)的嬉笑聲突然啞了。
二十來個貴女圍坐在鎏金圓桌旁,柳尚書家的柳婉兒正捏著茶盞,
眼尾挑得老高:“這殿里連個座兒都沒留——庶女當(dāng)郡主,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的。
”她話音剛落,太后的鎏金護甲便叩了叩桌案:“哀家特意讓人把主位騰出來的。
”我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鞋尖,唇角往上勾了勾。前世被她們踩在泥里時,
可沒見誰嫌座位硌屁股?!疤?,臣有要事啟奏。”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趙王提著蟒紋官服下擺跨進來,腰間玉牌撞出脆響。
他攤開手里的密報:“慶安侯府私藏前朝玄鐵重弩,現(xiàn)正堆在后院柴房里。
”嗡——殿內(nèi)炸開一片抽氣聲。我盯著趙王發(fā)紅的耳尖,
突然想起三日前謝昭說的那句話:“有人急著掀你的牌桌。
——【A.請?zhí)笈扇藦夭椤?、【B.指出趙王屬下曾私購軍械】、【C.提議以家法自審,
彰顯侯府清白】。”我捏緊袖口,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林氏倒臺后,
侯府的暗樁早被我清了七七八八,柴房里有什么,老管家比我還清楚。“太后,
”我往前半步,“侯府若真有臟東西,晚晚自當(dāng)以家法處置。但求太后允我三日期限,
親自查個明白。”太后瞇起眼:“你這是信不過哀家的人?”“晚晚信不過的,
是有心人借刀殺人?!蔽彝w王泛白的指節(jié),“三日后,我?guī)еC據(jù)跪在慈寧宮階下。
”太后敲了敲茶盞:“準了。”出了宮,馬車剛拐進胡同,車簾突然被利刃挑開?!疤K晚!
拿命來——”我本能地縮向車廂角落,腰間的郡主玉牌撞得生疼。刀光擦著我鬢角劃過,
血腥味猛地涌進鼻腔?!岸纪讼隆!笔煜さ穆曇艋熘L(fēng)聲灌進來。謝昭踩著車頂躍下,
腰間不知何時多了柄長劍,寒光映得他眼尾發(fā)紅。他反手刺倒兩個刺客,
突然捏住一人后頸:“趙王的暗衛(wèi)腰牌,怎么在你身上?”那刺客瞳孔驟縮,
喉間發(fā)出嗬嗬聲。謝昭松手時,他嘴角溢出黑血——被滅口了?!坝腥讼虢枇质吓f部的手,
把水?dāng)嚨酶鼫??!敝x昭擦了擦劍,伸手拉我下車,“明日早朝,
我讓人把趙王私購軍械的賬本送到你房里。”第二日,我抱著半人高的賬冊跪在慈寧宮。
“這是趙王暗衛(wèi)在江南的交易記錄,”我翻開第一頁,“去年臘月,他以綢緞莊為名,
從北戎商人手里買了三百副玄鐵甲?!碧蟮牟璞K“啪”地碎在地上:“傳哀家口諭,
趙王禁足王府,三法司即刻徹查!”她突然握住我的手,
指腹蹭過我手背上昨日被刀劃的血痕:“阿寧要是看見你現(xiàn)在的模樣……”她吸了吸鼻子,
“哀家收你當(dāng)義女,可好?”我喉嚨發(fā)緊,還沒來得及說話,殿外突然傳來急報:“太后!
北疆急信——敵軍夜襲雁門關(guān),守將求援!”太后猛地松開手,目光像淬了冰:“晚晚,
你可愿替哀家去北疆看看?”我攥緊袖中謝昭剛?cè)M來的字條,
指尖觸到背面的小字——“我不是幕僚,是真正的慶安侯遺脈”。
殿外的風(fēng)卷著銀杏葉撲進來,我望著太后鬢角的白發(fā),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說的話:“阿晚,
要活成一棵樹,根須扎進泥里,枝葉捅破天。”“兒臣領(lǐng)命。”我跪下行禮,
袖中字條被攥得發(fā)皺。謝昭的聲音突然從殿外飄進來:“郡主的馬車,該換輛更結(jié)實的了。
”我抬頭看他,他正垂眸整理袖扣,唇角卻勾著笑。雁門關(guān)的風(fēng)雪,要來了。
7 :邊關(guān)夜行,我?guī)П稣骶褂龇鼡粑夜蛟诖葘帉m階下接旨時,
太后親手將鳳印塞進我掌心。那枚玉印還帶著她手腕上的檀香,
她指腹壓著我手背的刀疤:"北疆的雪比京中冷十倍,這印子能替你擋三分寒。
"謝昭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外。我掀簾時他正低頭撥弄茶盞,
見我上車才抬眼笑:"郡主的護衛(wèi)隊里,混進兩個趙王的暗樁。"他指尖敲了敲車壁,
"我替你換了人。"我捏緊鳳印,
袖中還躺著他昨夜塞的信——"北蠻商隊半月前給北疆送過三車皮貨,
實則裝的是玄鐵箭頭"。車轱轆碾過青石板,我突然想起母親說的話:"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