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子長兄喜歡男的,我的另一個皇兄喜歡太子長兄。
所以我在某種意義上成了這個王朝傳宗接代的希望?;噬┫胝椅医璺N,可是,我是女子啊。
1三皇子臥房內(nèi),一個形貌昳麗,
行為略顯猥瑣的女子正對另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欲行不軌。至于這男子長得有多好看呢,
大概就是我都不敢用修圖軟件修成這樣。結(jié)果他就長這樣。
「皇嫂……你……快從我身上走開!快點!」可是我?guī)е蝿?wù)來的,豈能就此停手,
我不依不饒對著眼前被陰了一手的三皇子上下其手。
心里希望這尊大神能因為我的迫不得已原諒我。
嗯……可能就是平時練的比較多吧……「?你是女子?」小女子震驚的要一命嗚呼了,不是,
那里怎么那么……三皇子見我終于停了下來,盡管因為迷藥暫時沒了力氣,
還是用盡全力將我推開。我慌忙起身,向后撤幾步,想咽口水,但口水從眼眶滑落,
喃喃道:「爸的……嗚嗚嗚……我被做局了,皇帝……你大兒子是給,是給??!
二兒子還是個兄控,我不行了。破系統(tǒng),這任務(wù)誰愛做誰做……」我看著眼前虛弱的三皇子,
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干脆擺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思考人生。三皇子殿下自幼身體弱,
十二歲時參加圍獵時受了傷,落下殘疾。我如今又這么整人家……愧疚感涌上心頭。
床榻上的人兒見我許久未說話也沒有動作,不禁開口道:「你方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系統(tǒng),什么任務(wù)……」我看著她,一時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不過想到本人可能明天就會被她弄死。我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本來想著這事成了她也不好意思往外說。沒想到這事差點火候啊。
況且知道三皇子殿下居然是個女子這種重磅消息估計也活不到明天吧。括號,
沒有說知道大皇子是斷袖不會死的意思。「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媽呀這些話我憋心里老久了?!刮矣^察著她的神色,見她表情淡淡的,如一只冷臉小貓一般,
便直接切入主題?!肝也皇悄銈冞@里的人,不過說了你也不會懂。
但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太子,
也就是我的便宜丈夫喜歡男子。為了和狀元郎在一起,不惜毀了狀元郎的前程,
迫使其只能男扮女裝成為他的側(cè)妃,登基后,狀元郎成了皇后,我被打入冷宮。而你的二哥,
括號不是親的,是個變態(tài)兄控,從小保護太子長兄直到戰(zhàn)死沙場,
也不知白月光原來也喜歡男的。不過他倆號撞了,也是孽緣。至于我的任務(wù)呢則是,
打亂劇情,成為最后贏家。不然就一輩子不能回到我的家鄉(xiāng)。
你大哥二哥體質(zhì)特殊只對男的感冒,對女的下東西了都沒反應(yīng)。我只好找上你了,
本來想著生個孩子,都是皇室血脈,裴麟故又有錯在先必不會說什么,
我就能靠著母家和孩子至少成為太后……」我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
宛如一個向廁所投稿自己討厭的人的黑料的瘋子,
此時也是全然不管這個廁所會不會給我一起掛了。裴泠裕看著我手舞足蹈的樣子也沒說話,
像是在消化我所說的一切。窗外的月光惡劣的鉆進屋內(nèi),像是在偷聽,
亦或者只是想悄悄吻上她的發(fā)絲。她身上獨有的冷香肆意攀上我的鼻尖。
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力氣,裴泠裕下意識摸向那條事故后就沒什么知覺的腿。
她紅潤的臉頰冷了下來,恢復(fù)原本病態(tài)的瓷白,月光下她顯得格外脆弱。忽然,
像瓷娃娃一樣的人兒輕聲道:「你……在這里孤單嗎?」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不會吧,她不會是要關(guān)心我吧。然后她又接著說:「沒有家人的話,確實挺苦的……」不是,
怎么凈說些讓人想死的話。我剛想跟她解釋說,我的家人只是留在故鄉(xiāng),不是死了。
可她又喃喃自語道:「我也沒有家人啦……沒關(guān)系的,你一定能回去的?!?/p>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夏夜里蚊蟲時來侵襲,窗外的知了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吵。但那天,
我和她度過了我此生度過的,最平靜的一個夏夜。就在我睡著的前一秒,意識恍惚之間,
我又聽見她在說:「你的家鄉(xiāng),女子也能當(dāng)皇帝嗎?」沒有的兄弟,
沒有的……但我常在網(wǎng)絡(luò)上當(dāng)皇帝。第二日,我完完整整的從我自己的臥房醒來。
東宮也能直達嗎?有意思,哪家暗衛(wèi),賞。不過這也正常,
此時太子正在路遇年少白月光拼盡全力無法戰(zhàn)勝。
在擁有他還是成全他的世紀難題之間左右腦互搏。狀元郎紀塵:「太子殿下,
我知道你心悅我,但是我心有天下。比起身居你的后院,我更希望成為你的左膀右臂?!?/p>
太子裴麟故:「那你可心悅我?做了我的臣子可會娶妻?!辜o塵:「太子說笑了,娶妻生子,
乃是祖宗家法?!固?「我不管,你只能是我的。」至于狀元郎的想法,我倒是能理解,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括號,沒有說女子就能的意思,
嚴謹這一塊……而且還是個物理意義上的久居人下。紀塵要是在現(xiàn)代,高低要發(fā)兩條視頻。
然后打上十幾個tag,
堵住我所有后路#被做局了#直男#不處#忠誠……可能半夜搜索框里全是:上司看上我了,
可我是直男怎么辦?對象家里真有皇位要繼承怎么辦?沒陪我共苦的對象能要嗎?
我代入一下他也頓覺有點窒息,這和現(xiàn)代一學(xué)霸考上985后被花高價包養(yǎng),
不樂意就打擊報復(fù)有什么區(qū)別。而且我現(xiàn)在的處境實為狼狽啊,按時間線來說還有半年,
這紀塵就要進府。然后我們就要在東宮里斗個三四年,直到太子登基。
別說什么不和他斗就沒事了,人家只是傲嬌腹黑人設(shè)走強制愛劇情。
其實對太子占有欲可強了,等進了東宮,就秒變戀愛腦。一邊對太子欲拒還迎,
一邊恨不得除掉我?!段覀兡泻⒆記]心機》過兩日就是賞花宴了,
名為賞花宴實則是裴泠裕的相親大會。來的人屬于京中地位不高不低的那一批,
身份低微的皇家看不上,身份高了看不上裴泠裕。不過京中女子都將裴泠裕視為夢中情人,
這都要得益于她優(yōu)秀的建模了。想卷一卷的京中貴女緊盯著的都是太子側(cè)妃的位置,
不想卷的自然都想嫁給這樣一位帥氣又病弱,文質(zhì)彬彬還家財萬貫的皇子。因為他的殘疾,
便也不用跟著他擔(dān)驚受怕,每日害怕卷入宮廷排位賽。至于二皇子……遠在邊疆勿擾。
裴泠裕母妃已逝,皇后又不喜她,長嫂如母,我作為太子妃。
莫名成了這場宴會上咖位最大的。赴宴那天清晨,
我看著與裴泠裕有四分相像的裴麟故一早上就去趕早朝了。
我做出一副好妻子的模樣目送他出府,
這是我和他友好協(xié)商后達成的對外夫妻恩愛互不侵犯友好條約。簡單說就是裝裝樣子,
別讓別人看出他是個斷袖,也給我留一份在外的體面。到了宴會上,
果不其然紀塵也出現(xiàn)在宴會上他一身朱草色的長袍,看上去意氣風(fēng)發(fā)。
和幾個同樣今年中榜家世不錯的子弟推杯換盞。殊不知等他喝的爛醉如泥,
太子就會刷新在宴席上把他抓去做恨。我走到席上主位坐下,坐在我下首的就是裴泠裕。
京中那些個貴女見到我都噤了聲。是了,我名聲不好,
初來此處時看不懂這些貴人們的彎彎繞繞。前腳皇后透露出有意與丞相府也就是我母家結(jié)親,
后腳在馬球賽上落馬,摔了個狗吃屎不說。被背地里不知何方勢力算計支走了我?guī)淼逆九?/p>
最后是一個馬夫?qū)⑽覐膱錾暇认?。我身上的傷比起我名譽上的損失算好的,
因為自那以后京中便傳出我與男子私相授受。更有甚者派人寫下話本,
題材為忠犬馬夫與大小姐。許多人開始懷疑我不是完璧之身。
雖我后來主動要求對我驗身以證清白。但人們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往事暗沉不可追,
我把玩起眼前的杯盞,這些物件倒是一萬八一件啊。若是我能帶些回到現(xiàn)代,
我一定……不對,我現(xiàn)在是太子妃阮凝,我回不去了。公式化的客套結(jié)束后,我一聲自便,
大家就跟聽見了體育老師說自由活動一般。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哦,
原來是鎮(zhèn)北王那個在邊疆的嫡小姐在花園里踢起了毽子。又是一陣琴聲響起,這個要著重說,
這個是我的庶妹阮寧,琴技天下第二。我抿了一口茶,尋思著,我爹也是真不怕死,
雞蛋分開放固然很好,也得看東宮那位容不容得下啊。我和貼心的婢女扯著白話,
暗自笑話著裴泠裕像個太監(jiān)進了青樓。不是被扯著看戶部侍郎小姐家種的牡丹,
就是被拉著和一群官宦小姐頂著大太陽在橋上喂魚。你說這古代園林也是有意思,
有山有水的。我吃著點心,只聽見撲通一聲,嚇的我差點噎死。
原來是將軍府小姐路穎掉進水里了,得,來了個有的是力氣和手段的。
你說路穎不會游泳我是萬萬不信的。她雖比我小上兩歲,
可那天生怪力實實在在能把我當(dāng)沙包摁在地上捶啊。但是有人落了水,
我自然是要起身查看一二的。剛行至橋下,正好與裴泠裕迎面撞上。
她身側(cè)宮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谋е鴾喩頋裢噶说穆贩f。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是誰的倒不言而喻。
裴泠裕走到我面前便停下來了。今天的事一傳出去,他大概率會娶路穎了。
但想到那個時不時敲打我一番的丞相狗爹,我還是笑著開口:「不知今日我二妹妹彈的曲子,
殿下可喜歡?」話音剛落,我經(jīng)常用的一個黃豆失落表情包的表情竟被裴泠裕完美復(fù)刻了。
不是,你到底在失望什么???「嫂嫂一見到我就問旁的妹妹,是不是不太好。不過,
若要說琴技,我十四歲那年聽過更好的。」剛想吐槽說都是千年的狐貍了,
裴泠裕一句“更好的”讓我措手不及。如果說我沒記錯的話,設(shè)定里天下第一的是我吧。
不過我也確實會彈,這個稱號也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畢竟長在權(quán)貴家里,
沒點子才藝屬實是吃不開啊。她的十四歲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這都還記得,那很好了。
「殿下龍章鳳姿,事事都要苛求最佳??蛇@人生啊,哪能事事如意呢?!古徙鲈Pα诵?,
指了指我手里為了賣弄風(fēng)雅拿的折扇。「皇嫂,可否將這扇子打開來給我看看?!?/p>
我不知道她這又是想干嘛,直接將扇子揮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盡善盡美。
「我持的不過是一份和嫂嫂一樣的心思罷了?!顾f完便徑直離開了。我愣在原地,
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不過她怎么樣其實與我都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現(xiàn)在是等死的一個狀態(tài)了。
不如多想想怎么能讓自己的結(jié)局體面一點。那群進士還在談天說地,我假意賞花,
其實一直在關(guān)注他們在說什么?!改懵犝f了嗎?三皇子是內(nèi)個……」那個啊?大兄弟,
你別嚇我。我也不知為何有些擔(dān)心裴泠裕的性別會被發(fā)現(xiàn)?!割櫺帜憧煺f啊,別吊人胃口了。
」「哎呀……就是好男色啊!」「哎呦,真的嗎?」好的,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只是好男色嗎?那也沒什么的,她兩個哥哥也是。但我見坐在那伙人中間的紀塵面色鐵青,
一派被刺痛的樣子。其他人: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你怎么不笑啊。
紀塵:你猜我為什么不笑,愿世界接受……正當(dāng)他們商議要不要后天一起去爬崆峒山時,
太子帶著一陣強勁的音樂就走了過來。不是,我的妹子,我的二妹妹,
我不是說過彈琴也要分場合嗎?你一見太子就彈鳳求凰是不是有點把我當(dāng)死人了。算了,
改天帶她爬爬崆峒山吧。一見到他,女賓就開始竊竊私語:「太子殿下這是來找太子妃的嗎?
夫妻感情真好啊?!埂甘悄厥悄?,誰不知道他們琴瑟和鳴,舉案齊眉,恩愛著呢?!怪x邀,
如果這個場合也要秀恩愛的話,請給我結(jié)一下出場費。
有個想進步想瘋了的進士用一種極為諂媚的聲線喊著:「太↗子↘殿↖下~」真好啊,
我太喜歡這種氛圍了。沒有什么性緣腦,沒有什么雌競雄競,
大家都只有對升官發(fā)財最淳樸的渴望??墒悄銊e這么叫了啊,我聽的心好慌啊,
你這是真有可能進步的啊。別拿這個考驗干部成嗎?我看著一旁低頭隱去一切情緒的紀塵,
也摸不清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各位還請見諒,孤有事找紀大人相商,這就先將他帶走了?!?/p>
所有人都笑著恭維著太子,搞得像大型粉絲見面會。
而“可憐無助又柔弱”的紀塵等下要被太子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并質(zhì)問“好不好喝”。
我撫了撫衣服上因保持同一個姿勢而生出的皺褶。對于紀塵我只想說,干我們這一行的,
最忌諱的就是愛上客人。不過我是想拿這份工資的,他可能不一樣,他沒得選。
生的再高的玉蘭,折下來放上兩天也會變得腐臭?;貣|宮后不出所料,
我一連幾日都沒見著太子。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又不扣我全勤。這閑下來我就喜歡購物,
前些日子京中最好的鋪子里擺上了兩套衣裙。因為價格太貴了無人購買,或許也沒有那么貴,
只是為夫人小姐掏錢的男人們覺得不值。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女人們依附著男人過活,
錢啊權(quán)啊都仰賴于家族父輩的贈與和婚后丈夫的施舍。我也不例外,但我傍了個年輕高富帥。
我認可著這樣的生活方式,甚至以嫁給太子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為傲。開玩笑的,
其實我還是沒能和這個時代同化。就像是我仍認為,家族的財富不完全是父親的積累,
也有母親的奉獻。我嫁給太子,花了太子的錢并不意味著我就應(yīng)該感激他。在嫁給他之前,
我就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了。是他需要我來當(dāng)他的遮羞布,他的傳宗接代工具人,
而我依照劇情,依照命運被戲弄了一番而已。我沒有購下那兩套裙子,
因為我知道它們做的并不好,可男人們總覺得女人是傻子愛買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那些對商品敷衍,只一味制造噱頭的人?;蛟S不是男人,或許只是商人,又或許不是人。
東宮里管事的嬤嬤提醒我再過半月就是皇家圍獵的時候了。叫我為太子備好東西。
再做好準備,到時一同出場。一想到這個我就頭疼,
聽說到時候男主們還有一場馬上戲……也不知道到時候是表演視而不見還是說暈就暈好。
算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準備轉(zhuǎn)移財產(chǎn),等太子登基我就跑路。又過了兩日,
我抬頭打量著我院里那棵百年美人松,尋思著要不走的時候把這個也順上。
院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我一驚,眼神向外掃去。原來是太子啊,那沒事了。
話說太子其人芝蘭玉樹,我年少時也不免心動,可惜啊……他是個暴露狂!
只見他三步并兩步走到我面前,一巴掌差點將我臉扇歪。不是,哥們,這里有沒有勞保局啊,
我想申請工傷?!甘遣皇悄阃{紀塵了,你就這么容不下他。他居然不肯接受我?!?/p>
不是大哥,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嗎?「殿下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啊?!?/p>
他那雙丹鳳眼上下掃視著我,見我一副單純無辜的做派。撫了撫袖子,
一半安撫一半威脅的說道:「我希望太子妃能安分守己。」有時候真挺無助的,
我努力扯出一個假笑柔柔的應(yīng)下。終于熬到圍獵那天了,我早早起來梳妝打扮。
起初我是和太子共乘一輛馬車的,但路過紀塵家時,馬車便停了下來。我被太子趕下了車,
天又正好下起了小雨。我自是不敢朝太子發(fā)火,只一味求助身邊的婢女。
我的婢女墨蕓:“主子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一直眨眼?!蔽??我一個月付你三十兩銀子,
你就是這么給我做事的。家人們我真不想搞封建,但這真是沒眼力見啊。
正當(dāng)我認命的任由雨水冷冷地拍打在我臉上,一雙修長如玉的手伸到我面前。「我身份低微,
不配與太子殿下同乘。且近來京中流言四起,某在此謝絕殿下的美意了。
還請?zhí)渝炜旎氐今R車中,別淋著雨了。」我的命不是命嗎,你快別說了,
我怕等下被弄死后,我的血要從馬車里面往外滴啊。
太子又以一種隱忍的語氣說道:「既是一番美意,你且受著?!乖趲追逗?,
紀塵將傘遞給我。擦過我的肩膀,不過一瞬,他好像在我耳邊說道:「不管你信不信,
我不愿意。」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已登上馬車。我看著他撂下簾子,
腦海中屬于原主的記憶若隱若現(xiàn)。紀塵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原主,
那時他是個家道中落借住在京城叔叔家的落魄子弟。由于原主小時候比較活潑,
常偷溜出去玩。紀塵算是為數(shù)不多肯陪原主玩過家家的哥哥。只是后來原主的母親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