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著熟悉的香水味，不安地扶住她的肩膀。
“阿禾，你在說什么？”
段清禾攥緊了我胸口的衣服，語氣冷硬。
“小白，今天這個項目被許向晚拍下了?！?/p>
“你說巧不巧？”
我忍了又忍，但終究沒有忍住，帶著一絲顫抖反問她。
“段清禾！是宋辰把底價給泄露了出去！關(guān)我什么事？！”
“宋辰說那天你也用過他的電腦！”
“林予白！到底是宋辰泄露的還是你！”
那一瞬間，痛意順著我的四肢百骸涌向我的心尖。
痛得我無力再掙扎，只能垂死一樣輕聲說：“阿禾，你說過你信我的?！?/p>
“你說過你只信我的?！?/p>
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段清禾身體一僵，松開我后退兩步。
高跟鞋清脆的聲音仿佛砸在我的心口，泛起一陣痛意。
她垂著頭沒有看我的眼睛。
“小白，你也說過永遠不會背叛我的?！?/p>
“我會查清楚的?！?/p>
我倚在車上，霧氣迷蒙了我的眼睛。
讓我怎么眨眼也看不清段清禾現(xiàn)在的樣子。
“段清禾，要不我們分手——”
話音未落，我眼角的余光看見了一道黑漆漆的影子。
我的心臟急速跳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推開了段清禾。
倒下前，我看見我身上的血濺到了她瞪大了眼睛的臉上。
她驚慌的叫我的名字。
就好像我是對她最重要的人一樣。
再醒來時，是在醫(yī)院。
段清禾守在病床邊，面容滿是疲憊。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話。
她已經(jīng)拿起我的手，往我手指上套了一個銀圈。
“小白，我們結(jié)婚。”
我愣愣地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半天回不過神來。
“等你出院我們就去領(lǐng)證好不好?！?/p>
“我們以后好好過?！?/p>
我沒辦法說好。
也沒辦法說不好。
我只能沉默。
卻還是不爭氣地幻想是不是真的還有所謂的以后和未來。
我們從孤兒院出來后飄零了很久，我真的沒辦法抗拒一個家對我的誘惑。
出院那天，段清禾真的準備帶我去領(lǐng)證。
她窩在我的懷里，跟我講她在家里養(yǎng)了一只我一直想養(yǎng)的貓。
等我回去就能看見它。
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三口。
4
我抱著她靜靜地聽著，眼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水霧。